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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了死对头情敌的崽(近代现代)——渡慈

时间:2024-01-25 11:04:43  作者:渡慈
  他站到腿僵直,身体开始细微地发颤,不知时间到底过去多少,他甚至产生种期待,或许,陆淮不来参加比赛是有苦衷的呢?会不会,是在纠结?是否也是为这件事辗转反侧、不得安眠?
  迟渊眼里生出希冀,他仰着头,看见灯——
  暗了。
  *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写了五小时......
 
 
第71章 
  年少时还不知什么叫心灰意冷, 但他们的关系却是自然而然地疏远了。
  迟渊试着回想此事发生之后的细枝末节,除却陆淮退出,那时好像还有不少风言风语,譬如颇让少年人忌惮的“名不副实”, 一群不知道事实的人却无比言之凿凿, 甚至让他也怀疑过, 那场他耿耿于怀却未进行的比赛,是不是只是因为陆淮“瞧不上”,但他学乖了点,没有再去怒气冲冲地质问,也没自不量力地要求再来一局。
  他作为当事人,选择不提,也没人不长眼地往他跟前凑。最终各种猜测便沦为不了了之,等事情完全过去,他站在队员前举起奖杯时, 下意识往右侧寻求对视, 看到空位时,才真切地感受到,他和陆淮的联系已经淡得想不起上次面对面说句话是什么时候。
  微地有那么些怅然若失。
  陈年旧事想来想去也就是远山淡影,知道真切地存在过,但要把现在的自己全然代入当时情景,寻求那些共情, 到底也没那么真情实感。
  即使情到真处, 跨越时间、空间,眼泪也就只剩下两三分了。
  雨不知何时停了, 迟渊摇晃地站起来, 不经意地挑了下眉, 才觉得伤口疼得厉害。
  他止步,垂眸于低平处集聚的水洼,瞧见自己面目骇人,半张脸被血污了个遍,只有眼睛乌沉沉发亮,还能大致判断这算是张人脸。
  迟渊咧嘴笑笑,想着陆淮本就不愿见他,这幅样子怕连门都不让进了,他要去晃悠还是得先处理下脸,就势打量伤口,把额间的头发往下耷拉几分,便没那么显眼。
  “去凌秩那吧。”
  -------------------------------------
  凌秩瞧陆淮眉眼蜷着,便知道人是不大舒服,他叹口气走到窗边把帘子拉上,稍稍阻隔这瓢泼雨声,才侧身询问道:
  “你哪不舒服?”
  陆淮轻摁住小腹,敛眸朝凌秩摇摇头。
  “现在好点了。”
  “......我跟你说过不好受......”,凌秩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你也是,不会让自己舒坦点,吵架不如让迟渊滚呢,你就跟我说别放他进来啊?偏要折腾。”
  说着却见陆淮眸中起了笑意,弯眉瞥向他,凌秩皱眉稍收住嘴,却仍是担忧表示:“因为你孕宫本身就小,时不时疼都是正常的......也就是说,你得忍着,现在没几个月就这样,孕后期......”
  凌秩不说了,他尽量避免在陆淮面前展现消极态度。陆淮这人本身心思就多,你说一句他能理解剩下十句的意思,还偏要劳心劳力地把所有话琢磨完全,可现在哪里是耗费心神的时候?
  他弯腰,把桌案往陆淮面前推了推,故意轻松气氛:“来把,让小的来伺候您用膳?”
  陆淮抬眸,淡淡看了他一眼。
  “好东西不吃白不吃嘛!你现在多少吃点?大不了之后我直接在医院挂个牌子,就叫迟渊与狗禁止入内!”
  陆淮低头整理了下袖口,眉眼垂落,算是应了句:“可以。”
  凌秩怔愣。他本就是说说哄人的,何况他还得让迟渊做“人形抚慰剂”呢,谁知道陆淮还真有这意思?他哑然地捏紧手中的碗。
  “我和他的事已经谈完了,确实没必要再让他进来。”
  陆淮施施然地扬起下巴,唇角高高翘起,像是在说真心话。
  他顺手接过凌秩手里的碗,鸦羽般眉睫拓着阴影,显得十分乖觉,没怎么抗拒地喝下口汤。
  “......你认真的?”,凌秩见人肯吃点东西,心稍稍放下一半,一边替人打开盖子,一边问道,“其实,我也没准备劝你,你想怎样就怎样,话说我还蛮诧异你怎么瞧得上迟渊的,可现在人还有点用,咱们用完再踹也不着急不是?”
  陆淮默不作声地掀起眼。
  凌秩正低声跟他打着商量:“所以......咱们先别做这么绝?”
  “无所谓。”
  半晌,在凌秩纠结自己要不要改换措辞时,陆淮终于冷淡说道:“毕竟,他也不见得会再来。”
  语调平平,没甚么情绪。
  凌秩想迟渊离开前的样子,想同陆淮反驳,这迟渊可没不来的心思,对方现在怕是悔得想在他床边就地安家。但还是默默把话咽进去。
  其实比起之前陆淮还同他辩驳几句,现在陆淮的态度更他觉得迟渊“凶多吉少”,神色淡漠,提都懒得再提,倒是和“放下”两字严丝合缝起来。
  他暗忖着,这怕是毫无转圜余地了......
  “我想着你过几天情况稳定些,给你安排产检,马上13周了,我们要根据产检结果做后续安排,你觉得呢?”
  “嗯。”
  听到“产检”二字,陆淮下意识捏紧勺子,眉睫几不可察地微颤,只是片刻,随即便掩住了情绪,他淡声道:
  “你安排吧。”
  -------------------------------------
  凌秩还没走到办公室,他在空隙时间看看新闻,就见着三小时从他这离开的某人“容貌尽毁”地作为封面。
  标题更是极具吸引力——《领导人为利益不和,迟氏或遇大变动》。
  怎么?迟渊这满脸血是他爹干的?
  还没等他想清楚,面前就杵了个人。
  大半夜,医院走廊,离太平间也不算远,眼前触及到一片红,凌秩吓得往后连往后撤步。
  “卧槽!”
  “你小声点。”
  迟渊皱眉时轻声“嘶”了下,上前一步,把人扶住,比出噤声的手势。
  凌秩稍稍缓过神,他吞了口唾沫。
  “你来这干嘛?”他就这么一看,也瞧出迟渊伤口不浅,凌秩渣眨眨眼,像是反应过来,“你小子不会是想用苦肉计吧?”
  迟渊怔愣地顿住,随即敛眸笑了,若隐若现几分自嘲。
  “确实没想这么多。”
  他解释道:
  “陆淮现在不能回去,我想着来这照顾他,顺便找你处理下伤。”
  闻言,凌秩心里叹气,就是说别人谈恋爱最多哭一场吧,这两人怎么像是在氪命,这个伤不断,另一个生死未卜,连着他的命一起嚯嚯。
  无奈,把人引去缝针。
  ·
  被凌秩一句话提醒,迟渊想了想,试图拒绝医生给的方形纱布。
  “这个太引人注意了。”
  凌秩正抱臂在旁看热闹,听到这句话不知怎么,笑突然就有点挂不住。
  他试图说些什么:“你这......”
  迟渊接过药,说了句谢谢,没听到凌秩小声说话,扭头打理头发:“现在看得出来么?”
  ·
  凌秩想给迟渊面镜子,他刚才听到,这伤口处理不及时,失血过多,甚至还淋雨,这脸色白得同鬼也没两样,不然刚才他也不会被吓住。
  就这,还怕陆淮看出来?
  紧接着,他便听到迟渊说话。
  “知道你只给他一小时上网时间,现在新闻是为了掩人耳目,挂些时候,等下差不多就撤干净了,陆淮应该看不见。”
  迟渊不安地捻动指尖,想着这伤口怎么遮。
  他不是在意凌秩口中的“苦肉计”,“苦肉计”奏效起码得让陆淮心疼。这伤是出柜留下的,但他出柜这件事心甘情愿,这不是一码归一码的交易,不需要让陆淮知道。
  说白了,他不想让自己的决定给陆淮增加一丝一毫的负担。
  这是他该受的。
  ·
  “不仔细看,看不见。”,凌秩叹了口气:“你也是,这才几小时,就添了这么道伤?意见不和到直接动手了,你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然而迟渊只是笑,显然不准备答。
  凌秩只能点点头:“行吧,真是被你俩别扭死!我刚才‘苦肉计’只是说笑,其实你借这示弱也不是不行,陆淮也是这性格......”
  说到最后,凌秩声音有点哑,像是陷入某种回忆。
  “好像觉得喊声疼,就是服输了一样......”
  迟渊正纠结于要不要去搞套化妆品遮一遮,他做事完备惯了,不太能接受凌秩那“似是而非”的说法,结果就听到对方半感慨地提及陆淮。
  迟渊弯起唇,眸中染上笑意,还夹杂些淡淡的无奈。他想起陆淮矜贵又自傲的神色,和凌秩话语里描述的一齐生动起来,低声呢喃道:
  “......太招人疼了......”
  就是太能忍了,十几年一字不提,他若不是偶然看见,怕是到死也不知道陆淮曾喜欢过他......思及此,他眼中笑意被敛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些苦,他顺着所谓“蛛丝马迹”去想,甚至不明白陆淮是怎么熬过来的?
  毕竟,陆淮这人,那么难受也只泄出一句真心话,却还是在问他,问他,一句答案明了的回答。
  迟渊觉得窒闷,半阖上眼喘了口气,眸光黯淡了些。
  “我都不知道他到底藏了多少事?但凡是我瞧见的,没一件是不难捱的......”
  凌秩摇摇头,只觉得这两人在有些方面实在是相似到极致,他回忆道。
  “你这是心疼了?”他轻声笑笑,“也是,搁谁谁不心疼?我还记得高二那年陆淮不知怎么腰伤了,也不知怎么撑着口劲,硬是要我扶着他去学校......”
  凌秩沉在情绪里,没注意到迟渊惊讶的眼神,继续说道:
  “我怎么劝都没劝动,到学校后硬是一步步挪到教室,当时学校都没人了......后来还一定要我守口如瓶,别对其他人说他伤了的事,也不知道是哪来的自尊心......”
  “你......说什么?”
  *
  作者有话要说:
  就没有小宝贝猜猜淮宝为什么退出么?
  但我又有点怕你们猜出来(泪)
  感觉差不多还有十多万字就完结啦,所以今天把防盗打开了,谢谢宝贝们的支持哦!
 
 
第72章 
  暗恋的滋味, 大概流露出是旁人压根看不出的纵容,也要在心里找上一万句理由,来作为面对可能问话的解释。
  ·
  “你今晚还留在我这么?”
  陆淮淡淡掀起眼,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却见着某位致力于踩影子的幼稚鬼因被当场抓包而呆愣几秒, 无辜地眨巴了下眼睛。
  眉眼里几不可察的笑意登时泛上来, 却被主人侧眸敛去,端地是如故般清冷自持。陆淮轻轻扬起下巴,迈向前的步子却有意顿住,距离便又不远不近。
  “回答。”
  迟渊讪讪摸了下鼻子,素来瞧着不近人情的凤眸微微弯起,承载着弯月的莹莹弧光。
  “留吧......这么晚了,我到你家还能蹭个东西吃。”反正留宿也不止一次了,迟渊毫无心理负担地应下,他快走到人边上, 轻笑道, “怎么?陆淮你该不是要赶我走吧?”
  “不至于。”,陆淮避开迟渊的刻意贴近,眸虽半敛着,只是唇角翘起,多少能看得出心情愉悦,“我还没有替我妈赶人的权力。”
  没待迟渊回话, 他撩起目光, 再度抬步往前走,话说得别扭至极, 仿若怕人看出端倪。
  “你这人......”
  这意思是要不是阿姨留他, 陆淮早将他扫出门了?
  迟渊硬是被气笑, 低声说了句,却见人越走越远,只能摇摇头跟上。
  两道影子在暖色灯光曳得长,从半米距离变成并肩而行,就这么,承载了一路洒下的月色。
  ·
  晚自习之后又训练了一小时,梳洗完毕后时钟不偏不倚地指向十一点,陆淮抬眸看了眼钟,用毛巾稍微擦擦仍在滴水的头发,眼神掠过书桌,上面正摊着张写了一半的卷子。
  就这么看了几秒,略带有潮气的指尖执起笔,在“A”处留下墨色痕迹,顺着又刷几题,把毛巾放在右手边,正准备扯页草稿算算最末尾的压轴题,却听见敲门声。
  不怎么意外地瞧见迟渊倚在门边,对方掀起眼与自己对视的时候,甚至打了个呵欠。
  “你卷子写完了吗?”
  一回生二回熟,半月里差不多十天留宿在陆家,迟渊问出这句话时堪称轻车熟路。
  陆淮垂眸看对方右手边那卷子,即使阴影糊成一团,还是不难看出属于压轴题的那块空白填满了字,他挑了挑眉。
  “不借。”
  抬手便准备关门,只见迟渊早有所料地从空隙里迅速钻进来,上扬的眉眼染上几分嘚瑟。
  “前面难道有什么有价值的题吗?”
  陆淮看迟渊径直走到他书桌前,象征性抬起手,却也没认真拦:
  “你自己写不比这一来一回快得多?”
  迟渊一面把答案往卷子上誊,一面轻笑着应道:“呀,被你看出来了,我就是来炫耀下我先做出最后一题。”
  在卷子被抽出的前一秒,瞟见末尾空处的答案,迟渊心情愉悦地收了陆淮一个“滚”。
  “好的,立马走。”
  陆淮目光落在题干上,笔在手里旋了一圈,稍微有点想法,只是声称立马要走的人,坐在他位置半分没挪动。
  “要我赶你?”
  迟渊托起腮:“看看你要花多长时间。”
  台灯淡白的亮色沉在迟渊瞳色里,明亮又透明,巴掌脸好似被光线熨烫得软化,竟然流露出平日里见不到的温柔。
  陆淮猝不及防地摄住,连带着对方所说的话都略过,没舍得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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