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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了死对头情敌的崽(近代现代)——渡慈

时间:2024-01-25 11:04:43  作者:渡慈
  “别。”迟渊索性垂下头,眼睫挡着眼睛,“听我说说吧。”
  说出口才觉得声音发紧,哑得他自己都听不下去,费劲地咳嗽,手背却被砸下来的晶莹液体烫得瑟缩了下。
  他闭上眼睛。
  “我太蠢了。”
  迟渊低声喃喃道:“你说,我怎么就看不出他的喜欢呢?”
  “他回国那天本来不能喝酒的,可我故意挑衅,他却纵着,之后我心情不好,他明明是关心,我偏要觉得他是在挖苦讽刺,话语里带刺让彼此心里都不好受......他大可以不跟我解释,我却认为那是胜利者的耀武扬威......”
  声音愈来愈哑,迟渊掌心捧着脸,堪堪挡住湿漉漉的一片,他自己无知无觉地继续说,就像是要把遗憾一句句从内心最深处扯出来,哪怕鲜血淋漓。
  “不仅如此,我还践踏他真心,把‘玩玩’两字说得轻巧,却不知他是抱着怎样的心思应的......”
  迟渊笑声嘶哑,他攥紧拳,通红的双眼,盯着成晔,问道:
  “你说我蠢成这样,是不是不能怪他不愿意同我说明白......”
  *
  作者有话要说:
 
 
第76章 
  这又哪里是在问......
  成晔在心里叹了口气, 看着苦笑后便一直垂着头迟渊不知说什么好。
  此时消停半日的雨又沥沥淅淅地下起来,粘连不断地雨丝潺潺作响,便衬得室内更静。
  于是微弱的呼吸声都变得刺耳起来。
  迟渊指骨抵着头,因高烧未褪而嘶哑的嗓子, 隐约冒出些血腥气, 让他连自己的话语都听不太清楚了, 他眨眨眼,指腹揩了揩眼尾,无知无觉,直到感受到灼痛才罢手,细弱蚊呐地低声道:
  “可我怎么敢猜......他会爱我呢?”
  ·
  他也是第一次明白,原来面对爱意也是会诚惶诚恐的。
  ·
  但不管状态是如何濒临崩溃,心底隐秘的思绪也仅仅只泄露一声而已,迟渊揉揉头,噙起笑, 淡淡地掀起眼, 看向略显局促的成晔:
  “......不好意思,大概是真的撞晕了头,就当我刚才在胡言乱语......”
  说罢他便侧过头,安安分分地躺在沙发上,眉睫重重垂掩。
  一副真的尽数揭过的模样。
  成晔瞧着他面容倦怠,几次三番话到嘴边又咽下, 他没听到迟渊的低语, 但单单是听前面,也明白自家兄弟现在心里不好受。
  换种情况, 若迟渊真喜欢了个人, 并且失魂落魄成这副德行, 他大概也能插科打诨地闹片刻,到最后或许可以真的支些有用的招数,帮对方把人哄回来。
  可那人是陆淮啊......于是成晔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几句安慰词。
  他与陆淮结交不多,但也了解陆淮本质与迟渊相差无几,到别人那还能说句欲拒还迎,但陆淮这拒绝就代表真没戏,若是心灰意冷,迟渊自捅刀子估计都只能让陆淮不咸不淡地来句“幼稚”。
  那么,他明白,迟渊就应该清楚。
  都清楚挽回不可能了,还执着什么劲?
  成晔脑袋里还回想迟渊剖白的字字句句,话说寥寥几语他都能听得出陆淮“曾经”大抵是用情至深,因此心中高低不一的天平被勉强扯正。
  “迟渊......不是兄弟我不信你,你真想清楚了么?是,你是跟我表明过你喜欢陆淮,但男人嘛,征服欲和执念怕是比冲动的荷尔蒙更容易蒙蔽神志......”
  成晔斟酌着用词,话说到尾甚至轻笑了下,见仰躺着的人终于睁开眼看他,才不紧不慢地接着说。
  “你到底是因为本可以得到而没得到而不甘呢?还是受不了陆淮眼里从此没你,落差太大导致你接受不了?先不提陆淮到底愿不愿意给你机会再次接受你,可你想若是真没想明白,那陆淮......”
  成晔一面说话,一面打量迟渊脸色,算是基本把自己想说的抖落干净。
  觑见迟渊唇色发灰,他挂念着对方的身体,到底是不想人“郁郁寡欢”到背过气去,他咽下口唾沫,语气也放轻了点。
  “迟哥啊,你也别太灰心,追人当然是有办法的,回心转意与‘重新坠入爱河’没什么区别。”,听成晔首先来了套没什么道理的理论,迟渊闻言眉睫颤动,虽眉宇皱着,但多少有了些许反应。
  ·
  成晔刚才话里流露出的担忧态度,甚至所说的内容称得上冒犯,但多少和陆淮之前提过的“傲慢”二字不谋而合......
  他怎么可能没想过这些呢......
  ·
  迟渊抬起头,眼神有一瞬难以捉摸,却顷刻间敛去,只轻扬着下巴,示意成晔继续。
  “......你要是认准自己心意,那还不就只能死缠烂打?”
  迟渊淡淡勾起唇,不可置否道:“具体说说。”
  说到这方面,成晔可谓是颇有心得,毕竟就他“从业”二十几年的人生、甚至可能会“终身践行”而言,死缠烂打的次数不要太多,他眉间一挑,做作地咳嗽几声:
  “这你就要听我说了,总而言之,脸皮得厚!你要从心里认识到被拒绝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然后把拒绝的话当答应听,比如说要你滚,你偏要和他挨在一起......”
  听着,迟渊一直没搭腔,而成晔脑海里却自动开始浮现画面,代入迟渊、陆淮的脸,有点乐,话语不自觉便断了。
  稍后瞥见迟渊那略有些危险的眼神,他勉强收住笑,故作一本正经道:“当然这不是要你跟人家对着干!”
  后知后觉自己方才说的那一大堆是废话。
  迟渊和陆淮不对付的时候还少么?不常常就是为了你不爽宁愿把自己拉下水?成晔连忙开始补充:“你一定得表现出即使自己行动上对着干但内心深处全是爱意!对,直白地表达你的情感!还有还有......”
  “闭嘴吧,你。”
  凤眸微弯,总算是捎带些笑意,迟渊掀起眼,轻描淡写地开口打断——成晔实在是过于不着调了。
  没打算听人说完,可能是窗户没关紧,吹进来凉风,让他额头的温度降了降,竟然没那么晕了,他半撑起身,意识到什么,眉目凛着。
  “他不能生气。”
  未指名道姓,但又心知肚明。
  成晔恍恍然笑笑,其实很久之前他和迟渊谈话就不会直接提陆淮二字了,骂的时候不直接骂,说“那个人”,有时也不管他们懂不懂,迟渊便径直扯出个“他”,好像也没人觉得突兀。
  他们大概都默认了,迟渊与陆淮在彼此间最特殊。
  心动者不自知。
  ·
  迟渊没理会成晔此时的停顿,他思忖着,成晔的话并非是没有道理,他舍不得放手,不就得追么?至于结果......
  他略微发苦地揉了揉头,眸光闪烁了瞬。
  听到脚步声,知道是凌秩来了,迟渊抬眸看去,凌秩手里提着输液瓶,肉眼可看出的困倦,到他面前时不可抑制地接连打呵欠。
  垂着眼睫,迟渊拨弄着指尖,感官此时似乎迟钝,他狠掐了下,此时疼才缓慢浮起,让他松开手,反应会,他开嗓道:
  “凌秩,我想问问,这伤是不是要求住院观察几天?”
  凌秩一刻不停地摆弄东西,他抓住迟渊的手,那满是红点的手背扎眼至极。凌秩抿唇,顿半晌果断换只,结果刚弯下腰便听到迟渊来了这么一句,微侧过头,有点惊讶地问:
  “对啊!你这么快就想通了,刚才不是连烧都要快点退吗?”
  酒精轻轻擦拭在手背上,蒸发时带去热量,冷得人皱眉。
  迟渊应了声,撩起目光对着凌秩,淡淡解释:“那麻烦你把我安排和陆淮一起吧。”
  ·
  这算图穷匕见吗?
  凌秩愣住,半晌才眨眨眼,明白迟渊的意思,他有点犹豫地捏紧棉签:
  “可......”
  “我知道陆淮不想见我,但你不是说......如果我呆在他身边,他会好受些么?当然我的确有私心......”
  迟渊目光定定地望向凌秩,坦坦荡荡,他瞧见对方眉宇皱起又松开,似乎在认真考虑他的提议,不过片刻又转过头深呼吸。
  “......行吧......”
  勉勉强强答应,凌秩纯粹是出于对陆淮身体情况考虑,他仍是不放心地嘱咐:“那你退完烧就进去......但是,别说是我同意的,你就说你威胁我,我不得已。”
  迟渊松口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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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枯黄竹叶从缝隙里飘进来,在地上打了圈旋。
  陆淮目光还没收回来,便听到门外动静,紧接着门开。
  入眼的先是床尾,有点出乎意料,他怔愣几秒,便看到正在推床的成晔,对方明显因为他不太友善的视线哆嗦了下。
  没凌秩的踪影。
  陆淮捏紧拳,稍微想想便明白,恰巧同掀开被子的迟渊对视,对方面色仍是苍白的,却朝他笑了笑。
  陆淮敛眸避开。
  “我记得我订的是单人病房。”
  成晔顾不上“安置”好迟渊,在陆淮开口之前,着急往外走,配合着尾音扣紧了门。
  迟渊不紧不慢地把目光移回来,打量着他与陆淮病床间的距离,目测三十厘米,想起身把两张床合拢的欲望愈演愈烈,他抿唇忍耐了下,才眼眸含笑地看向陆淮。
  “我知道。”
  ·
  陆淮挑了下眉,意思明了——知道还不滚。
  怒气使得他脸上稍显血色,只是仍然苍白,他手搭在小腹处,几不可察地摩挲着,似在安抚。
  迟渊看得清楚,他忙出声,嗓音因为猛地灌水不再哑得无法说话,又被他刻意放弱语调,听起来便有些温柔。
  “别气别气,听我解释?”
  他淡笑着,微垂着眼睫很像是在示弱。
  “受了点伤,但我与我爸吵架都登上小刊新闻了,资产略微出现些困难,所以,只能找陆总蹭个病房了......我很乖的,只占一张床?”
  因声音压得过低,还有些哑,最后字句便黏腻成团,竟然有点像撒娇。
  陆淮稍稍晃神,随即扬起眼尾,他噙起笑,仍是有股说不出的冷淡味:
  “你当我傻?”
  *
  作者有话要说:
  无奖竞猜
  迟总会被赶出去吗?
 
 
第77章 
  陆淮眼眸敛着, 隐隐约约透出冷淡,他漠然地瞧着迟渊,看到对方在听到他话语时,一瞬间的神情变化, 从几分怔愣到抿紧唇线。
  他稍稍垂眸, 只是轻扬起的下巴颇有点不可置否的意味。
  ·
  “哪敢......”
  迟渊眸光闪烁地低头, 声音微弱否认。他进来前掬水把妆卸了,对着镜子才发觉伤口骇人,下意识地想用头发遮,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现在好像就是来陆淮面前卖惨的。
  于是连带着故意拨弄下来遮挡的头发都尽数捋到一边,不太显眼,主要是为了避免刻意。
  他垂眸时,便露了出来。
  ·
  伤口是暗红的,被冷白肤色衬得显眼。
  陆淮余光触及到, 瞳孔微地紧缩了下, 他指尖无意识蜷紧,稍稍体现些不太平静的心绪,只是他下颌线略微绷紧,语气是无所察的漫不经心。
  “所以?”
  迟渊仍是没抬头,语气低哑却故作轻松,貌似强颜欢笑地答道:
  “大概是走投无路......”
  ·
  迟渊在心里默默补充了句——是两个含义。
  ·
  陆淮努力忽略着迟渊额头上的伤, 但潜意识里仍旧把方才对方在他面前晕倒的事同这伤联系在一起。
  好像有点严重......
  结论了结得轻轻巧巧, 他抿唇扯出抹笑,蓦然泛起几缕讽意, 他掀起眼, 冷然发问:
  “迟总走投无路与我有关吗?”
  眼尾下垂内含讥诮, 迟渊望见陆淮神情的那瞬间几乎是立刻避开视线,可还是觉得心口被扎了下,呼吸陡然乱了节奏。
  但陆淮的眸光凝在他身上,让他明白可能真得回答不可,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轻摇了下头,否认道:“无关。”
  “既然无关,我想也不该我负责?”
  陆淮已经扭过头,声线淡淡地下达逐客令。
  “单人病房是我理应享受的权益,没必要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失去。迟总,你认为呢?”
  无关紧要他刻意重音,虽然也有点辨不清是欲盖弥彰地强调还是真心话说出口时总有底气点。
  前者后者的意思截然而反,没有模糊地带,却凭空生出纠结,是不是也多少说明答案......
  陆淮轻描淡写地拨弄指尖,笑了笑。
  不过,他不在意。
  日复一日,总归会变成后者。
  ·
  迟渊那边在他说完话后沉寂下来,半晌没给出任何回应。
  他也没接着问,算是留有些余地。
  其实,他本不该这么强势。迟渊的理由有多信口胡诌,他们俩人都心知肚明。
  走投无路的说辞和乔装示弱的表情不过是小伎俩而已,只是这些他之前从未见过。
  初次听起来,还是觉得恍有钝刀磨耳朵。
  陆淮揉了揉发紧的小腹,眉宇间略有些疲惫。凌秩所说的“不会消停”好似确实有点难熬,忍痛实在过于消耗精力,以至于他停止去想。
  只是“停止”这个词仿佛创造伊始就带有延迟,此刻也是如此。
  他还是陆陆续续想了些东西,比如迟渊额头的伤是怎么来的、父子决裂的消息散播出去,方霆他们会有多久上钩、还有并不清晰的一张表,不知怎么生成出来,用以量化评判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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