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冷轻舟已经被哄得忘记了自己连日来的腰疼。
兰自迩的吻温柔细腻,细细碎碎地落满全身,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尤其流连于两朵开得正艳的芍药。
动情处冷轻舟仰着脖颈,不由自主地伸手勾住兰自迩的脖子,贴得严丝合缝,喘息不止。
“……”兰自迩低声诱哄,“……”
……
……
……
“……”让冷轻舟蹙起了眉头:“不要了……”
“哥哥,我可太开心了。”兰自迩极其满足,他才不想离开,一秒也不想。
“刚才还说听我的,”冷轻舟有些生气,挣扎着扭动腰身。
哥哥也太会了,真会扭,兰自迩嘴角都能翘上天。
第二天冷轻舟成功地没有起来,一直昏昏沉沉地睡着,以至于都忘记了爬山这回事。
慕白几人等了一阵子,温时宴道:“他们应该不会来了。”
“咳咳,”慕白秒懂,看了看温时宴和胥子遥道,“子遥啊,我突然想起山庄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不如就让温时宴陪你?”
“啊,你也不去?”胥子遥耷拉着脑袋,昨天说好的几个人一起,怎么就剩他和温时宴了。
慕白意味深长地看着胥子遥:“子遥,山里危险。要乖乖听温公子的话,别闯祸给人惹麻烦。”
胥子遥正要反驳他从不闯祸的,对上慕白颇有意味的眼神恍然大悟:不愧是他认定的大嫂,这是在帮他创造机会呢!
“我知道了,慕哥哥你先忙,不用管我。”胥子遥嘴甜得不行。
真上道,慕白很是满意地离开。
两人一起前往神女峰,胥子遥时不时往身后看几眼。温时宴忍不住问:“你一直在看什么?”
“我好像几天都没看到苏叶了,”胥子遥有些奇怪,“她不是一直都跟着你吗?”
“好端端地提她做什么。”温时宴语气有些冷淡,又开始嘲讽,“怎么,这是想她了?”
“啊,”胥子遥傻愣愣的,呸呸呸,他才不想苏叶。
她们可是情敌,情敌好吗?
情敌见面那可不得剑拔弩张的,他可不想好好的气氛被破坏了。
温时宴已经往前拉开了几步,胥子遥赶忙追上,气喘吁吁道:“怎么不等等我?”
“等你做什么,陪着你一起想女人?”温时宴嘴碎了一句,“我对女人没兴趣。”
“对女人没兴趣?”胥子遥歪着脑袋自言自语,突然转头问,“那你对男人有没有兴趣?”
眼前的脸粉雕玉琢的犹如上好的瓷器,刚刚小跑着过来还泛着粉红,煞是好看。
温时宴眼神暗了暗,别开眼继续往前走,没有回答胥子遥的问题。
“哎呦,我去,”胥子遥骂骂咧咧,“疼死我了。”
果然温时宴停住了脚步,往回走:“伤到哪里了?”
胥子遥趁机跳到温时宴身上,搂着人就毫无章法地亲吻,含含糊糊着:“伤到心了。”
美色当前,温时宴都不动心,他可伤心了。
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
胥子遥将人乱七八糟地吻了一通后自言自语道:“你也不讨厌我啊,怎么开口说句喜欢我就这么难。”
温时宴要是讨厌自己,就算是捉弄人,以他的脾气也不会主动吻自己。而且自己主动吻他,他也并未推开,讨厌应该立马推开才是。
反正总有一天,他会让温时宴开口说爱他离不开他的。
胥子遥,你要加油。
默默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的胥子遥他不知道:多年后温时宴真的爱他爱到了骨子里。
骄傲如温时宴,也会愿意收敛锋芒,放弃碧海蓝天的运筹帷幄。甘愿画地为牢,一生被困深宫,只为等一人回来。
温时宴被吻了一脸口水,好气又好笑。这不安分的小东西,不愧是皇宫里出来的,惯会撩拨人。
毫无章法可言的吻,明明没有一丝勾人的技巧也并不舒服甜蜜,却偏偏让他有些沉沦,不仅神志不清还血气上涌。
强压下去心头被勾起的欲念,再次睁开眼,温时宴依旧是温润如玉的清雅君子,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山道上,行至半山腰胥子遥就喊饿了,怎么也不肯再走。
为了不被打搅,两个人非常有默契地都没带下人。他们都是两手空空的主,什么也没有。
温时宴无奈,只得让人坐着等会。他去打点野味,找点野果子过来伺候这金枝玉叶惯了的小殿下。
“坐着别到处乱跑,这林子雾气环绕的,容易迷路。”温时宴耐心嘱咐。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胥子遥撇撇嘴,有些不开心:温时宴这是把自己当儿子养吗?
他要的是情爱,不是父爱啊……胥子遥很是抓狂。
温时宴武功很好,几个转身人就不见了。
胥子遥托着下巴坐在石头上发呆,突然远处草丛里的一只兔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好可爱的一只小兔子,兔肉一定鲜美。
胥子遥一下子就蹦起来去逮兔子,不知不觉就施展轻功追出了好远。
眼看就要抓到兔子了,胥子遥屏息敛声扑上去,可兔子一跃而起跳过草垛,钻进了一个树洞里。
胥子遥想也不想一脚就踩过去,“咔嚓”一声,尖锐的铁夹刺破肌肤将他的脚钉在地上,人也跟着摔进了一个地洞里。
“疼,这回是真的疼……”胥子遥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从小到大他连小磕碰都没有过。
这锋利的铁夹,那锯齿一般的细尖已经扎入他骨头里,痛得脑袋抽疼抽疼的,差点晕死过去。
胥子遥强忍着疼痛,想蹲下来去掰开铁夹,可他一动铁夹就咬得越紧,痛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好疼,”胥子遥绷不住终于哭起来,“温时宴你在哪里啊,我要死了……”
“温时宴,你再不过来我不理你了……”
“温时宴,求求你救救我吧……”
天色越来越阴暗,看起来好像要变天。都快过去一个时辰了,温时宴怎么还不来找自己?
胥子遥等得都要绝望了,温时宴该不会不管自己了吧?
第68章 嗯,整整一夜
早知道他就不该抓什么兔子,贪吃误事啊。慕白都交代他了要听话。果然,他就是一个惹祸精。
这边温时宴提着一只野鸡,衣兜里揣着几颗野果子就赶了回来。胥子遥还在等他,怕人乱跑,他着实没什么心思打猎。
远远望去石块上空无一人,温时宴加快了脚步,心想:或许是那小家伙恶作剧,躲起来了故意吓唬他。
那小家伙惯会撩拨人,应该是在跟他玩捉迷藏,然后好看他笑话。温时宴强作镇定,放下东西温声道:“出来吧,我烤野鸡给你吃。”
没有人回答他,四周除了风声,空寂寂的。
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温时宴凝神听了一会,周围确实没有人。
苏叶前几日被他派回了芍城处理事务,就算快马加鞭也没这么快赶到才是。
莫不是苏叶还留了后手?
温时宴仔细检查了附近,周围干干净净,跟他离开时一模一样,应该不是被人劫走了。
温时宴松了一口气,苏叶心狠手辣花样层出不穷。只要不落在她手里,胥子遥应该就还活着。
“胥子遥,”温时宴边喊边找,“赶紧出来,别闹了。”
可他找了整整快一个半时辰了,附近几里范围他都找遍了,竟然一个人影都见不到。
不过是离开几步,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真是不让人省心。等他找到人,非得好好教训一顿不可。
已经找了不知道多远,现在下山叫人上来找也不太现实,一来一回天都黑了。山里天黑了多的是猛兽,胥子遥武功平平,他实在是不放心。
突然远处树枝上一缕鎏金银丝引起了温时宴的注意,飞快过去拿起那根细线,是胥子遥衣服上的。
今日胥子遥穿的是上次他说很漂亮的那件鎏金银袍,心下一喜,沿着树枝被拨开的方向追去。
胥子遥看着暗下来的天,真的是慌了,他可不想喂狼啊!他还没追到温时宴呢,可不能就这样葬身狼腹。
“呜呜~”胥子遥不敢大喊大叫引来野兽,只敢小声的抽泣,“温时宴,你在哪儿啊,怎么还不来……”
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哭泣声,温时宴第一次觉得自己轻功不行,太慢了。
“温时宴,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扔下我不管了啊。”胥子遥越想越难过,“我还不想死啊……”
“既然不想死,怎么还乱跑?”温时宴把人从坑里拉出来。
“呜呜,我以为你不管我了!”胥子遥顾不得脚上的铁夹子,趴到温时宴怀里就哼哼唧唧地一顿哭。
“好了。”温时宴伸手将哭得稀里哗啦的人推开。
“你生气了。”胥子遥擦了擦眼泪,规规矩矩地坐好,“对不起,我错了。”
温时宴愣了一下,抽出腰间的软剑,寒光一闪,卡住胥子遥脚踝的铁齿应声而裂。
“疼……”胥子遥又开始哭,已经干涸的血又开始血流不止。
“现在知道疼了?”刚刚不还一直抱着自己不撒手么,温时宴真是拿他没办法。
“我的腿是不是要废了?”胥子遥问。
温时宴的脸色猛地一变,眼睛里翻滚着滔天的怒意还夹杂着仇恨。
“你怎么了?”胥子遥被他那狠戾的眼神吓到了。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温时宴是文雅书生,就算是杀人,也该是温柔款款优雅地取人性命。
可刚刚那眼神,真的太过凶残狠厉,太可怕。
胥子遥不知道的是,将来在床上的温时宴,更会颠覆他所有的认知。
眼前的人有些狼狈不堪,华丽的鎏金银袍脏兮兮的,配合着那紧张不安的小脸,显得有些凄楚可怜。
这小殿下从小被养在深宫里养尊处优的,今日怕是吓坏了。温时宴冰冷的心柔软了下来:“铁夹是新打的,不会有事。”
“坐着别再乱跑。”温时宴丢下一句话,转身就离开。
“你去哪里,别扔下我啊,我知道错了。”胥子遥泫然欲泣,就差抱着人不让走了。
温时宴的脸色也有些苍白,但还是停下了脚步:“去给你找些草药止血。”
胥子遥抬头眼巴巴地看着温时宴离开,曲膝搂着自己的双腿坐着等着人回来。
温时宴离开胥子遥视线后踉跄了一下,扶住旁边的树缓了一阵子才抬头看了看天。
真是该死,又要下雨了。
难怪他这腿疼得厉害,当时顾着找人去了没啥感觉,如今缓过来是真的疼。
随手砍了一棵小树,去掉枝丫。温时宴当做拐杖撑着去采一些草药,好在是深山,草药多的是。
温时宴回来时走到附近时就扔了拐杖,步伐略微有些迟缓地朝胥子遥走去。
胥子遥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人盼到了,就差站起来扑过去了,嚷嚷着:“你快点,快点过来。”
温时宴闭了闭眼睛,眼前瞬间清明了一些,强忍着疼痛加快了步伐。
将草药揉碎替人敷在伤口后,架起火堆给人烤了只野鸡:“将就着吃些。”
胥子遥接过肉撕了一半递给温时宴,脸上很是满足:“我们一起吃。”
温时宴现在对他可真好,这腿真没白受伤,值了。
两人吃了点东西,天已经黑透了。这里下山起码要三四个时辰,看来今晚是没法下山了,只能等明天再走。
“快下雨了,我带你先找个山洞将就一晚。”温时宴等人吃好,站了起来。
“嘶,疼。”
胥子遥伤的是右脚,瘸着一条腿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摔个狗啃泥。
温时宴蹲下身子:“上来。”
“啊,”胥子遥心里满是粉色泡泡,欢天喜地地趴在温时宴背上,搂着人脖子问:“我们什么时候下山?”
“天黑了,容易迷路,明天太阳出来再下山吧。”
“哦。”胥子遥应了一声,他突然有点不想这么快就下山了。
这一觉冷轻舟直接睡到了傍晚,看着黑透了的天问:“我睡了一天?”
“嗯,”兰自迩躺在一边,解释道,“哥哥破晓时分才睡的,多睡会不打紧。”
冷轻舟面红耳赤,也就是昨晚他们俩做了整整一夜。
第69章 怪我脑子里只有哥哥
记起答应胥子遥爬山这事,冷轻舟起身问:“今日子遥没来找我?”
兰自迩有些吃醋,怎么哥哥一醒来就是问胥子遥。
是昨晚他伺候的不好吗?明明哥哥很愉悦的。
“他估计此时此刻正偷着乐吧,”兰自迩的手有些不安分地在冷轻舟柔软的腰间流连,“两个人现在都还没回来,说不定人家正乐不思蜀呢!”
冷轻舟被作弄得瑟缩了一下,想要躲开兰自迩的狗爪子,却被人轻轻松松地搂了回来。
“我饿了。”冷轻舟睁着一双漂亮的眸子,略带委屈地看着兰自迩。一天没吃东西了,他是真的饿。
“好巧,我也是。”兰自迩上下其手,硬邦邦的东西硌得冷轻舟心慌得很。
好在只是拉着冷轻舟的手玩了一会儿便乖巧地起床,准备洗漱的东西。
两人用完晚膳,冷轻舟有些无聊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天问:“白天都睡觉去了,这漫漫长夜还真不知道干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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