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兰自迩有些委屈,“以前我可都会顾及哥哥感受,那晚真是冲昏了头脑,才会弄伤哥哥。”
看来这静王府和这不夜城脱不了干系,只是他为何要煞费苦心弄这仙人酿呢?
能买得起仙人酿的都是达官显贵,他想通过仙人酿控制达官显贵?
“来人,去查一查都是哪些人购买了仙人酿。”冷轻舟吩咐怀逸。
“哥哥,不夜城里关着的那些人或许就是他们的药人。”
“嗯。”冷轻舟点了点头。
兔儿神拿龙心草和幻影蕉喂他们,再用他们的血制仙人酿,如此一来也就不容易被人发现。
只是他们为何要抓一些达官显贵的子女呢?
“不如明日我们一起去拜访一下静王?”
兰自迩想起静王府里香肩尽露的莺莺燕燕,商量道:
“哥哥,不如让温时宴和胥子遥去?皇家的事他们更清楚,我们去找找其他线索?”
冷轻舟不疑有他,点了点头。
第二日冷轻舟和兰自迩走在街上,看到一家首饰铺子前人山人海道:“我们也去看看。”
两人一进去就见里面都是一群官家小姐,正在选着心仪的首饰。
“你说皇上是喜欢小家碧玉还是大家闺秀?”
“皇上年少,我猜更喜欢妖艳妩媚一点的。出水芙蓉的未免有些索然无味。”
几个女子娇俏声如铃儿般清脆悦耳,好不快活。
第100章 城主是香饽饽
“你们说这珊瑚翡翠链怎么样?”一个粉色衣衫的女子举着一个手链,看起来像是很喜欢。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手中的珊瑚翡翠链就被另一个绿衣女子拿起戴在手腕上,还特意晃了晃:“这手链,皇上怕是欣赏不了了。”
“你,你怎可对皇上如此不敬。”
几人纷纷指责,可绿衣女子却不以为意,对着柜台道:“去静王府拿银子。”
一旁的冷轻舟像是没看见一样,拿起一根通体莹白的簪子,看了几眼很是满意。正要递给兰自迩,就被人截了胡。
好脾气地换了一根翡翠的,还没拿起就见绿衫女子指着整个盘里摆着的簪子道:“都包起来,送去静王府。”
“姑娘这是有意要跟我过不去了,在下没得罪过姑娘吧?”冷轻舟不动声色道。
绿衣女子淡淡地瞥了一眼冷轻舟,见其一头白发又容貌昳丽,语气不善:
“哪里来的千年老妖精,莫不是靠吸人血来维持这副漂亮的皮囊?”
众位小姐确实好奇冷轻舟为何容貌漂亮却一头白发,但也只是偷偷地多打量几眼,不曾这般恶语相向。
兰自迩脸色阴沉得可怕,眉眼间尽是冰冷,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字:“道歉。”
“道歉?你可知道我是谁?”
绿衫女子趾高气昂,拿着簪子道:“我还没怪你们污了我眼睛。”
一旁的掌柜过来道:“她是静王新得的美姬,很是宠爱。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算了吧。”
一旁的众位官家小姐听说是静王府的人,也都不再计较,默默地退到一旁。
绿衫女子大摇大摆地挑选着东西,不将众人放在眼里。
原因无他,自从新皇登基后太上皇就厌弃了皇后,专宠静王的母妃。
加上静王的母妃娘家是镇边大将军,有着实权。静王又一向是不学无术,因此只要他不弑君,无论做错什么事都无人责怪。
这静王身边的人也都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目无王法嚣张惯了。即便是权贵碰着,都会主动地避其锋芒。
总不能被狗咬了一口,你还要咬回去吧。
可兰自迩却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主,直接伸手将人拎了过来。一只手捏着她下巴,随意拿起一根簪子,一道劲风闪过,绿衣女子的舌头就掉了下来。
紧接着手起手落间簪子断为两节,活生生的插在绿衣女子的两只眼睛里。
绿衣女子都来不及发出任何呼喊声,就这样像一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了无声息。
被割下来的舌头,还蠕动了一下,旁边是嘴里流出的鲜血,真真是死不瞑目。
兰自迩掏出锦帕极其优雅地擦着手指,说了一句:“将她送回静王府,就说是本座给静王的见面礼。”
怀逸凭空出现,将地上的人拎起送往静王府。
一旁的官家小姐何时见过此等血腥的场景,纷纷吓得躲在一旁瑟瑟发抖。
亏她们刚一开始还觉得这两人漂亮,还同情他们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如今……
果然越漂亮的东西,越恐怖。
“太残忍了。”冷轻舟双手抱胸摇了摇头,似乎是在责怪兰自迩的血腥粗暴。
“我这是帮哥哥出气,哥哥怎么倒心疼起她来了。”兰自迩将手帕扔在地上,拉着人离开。
“静王这是拉拢你不成,要威逼利诱了啊!”冷轻舟调笑道,“你这城主还真是个香饽饽。”
“哥哥帮谁,我就帮谁。”兰自迩跟个小奶狗一样,黏着冷轻舟不放。
静王府这边胥子遥打着商讨几日后的祭天大典的幌子,带着温时宴一起登门拜访一探虚实。
静王将两人客客气气地迎了进去,慵懒地躺在美人榻上,挥挥手道:“你们请自便。”
接着一群袒胸露乳的妖娆舞姬鱼贯而入,入耳的丝竹声也都是一些淫词艳曲,听得人面红耳赤。
这荒唐的场面就像当初胥子遥第一次被冷轻舟忽悠着进青楼,浑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坐立难安的。
反观温时宴淡然自若地饮酒品茶,听着靡靡之音倒像是在听高山流水一般。待到琴师不小心弹错了一个曲子,还微微回头看了一眼。
曲有误,温郎顾。
胥子遥有些不开心地撇了撇嘴,尤其是看到琴师那双含情脉脉的双眼时,恨不得跳起来把人的眼睛捂住。
难怪让他带人来,他就知道兰自迩肯定没安好心。
“皇兄不如将这舞姬撤了,我们聊些正事。”
静王狭促地看了一眼胥子遥:“美人在怀,也能聊正事。拥有荣华富贵却不享受,岂不太暴殄天物了?”
胥子遥直接挥退舞姬,说明来意后问:“不知静王兄有什么建议?”
“我一个闲散王爷,能有什么建议?”静王张嘴叼过美姬手里的葡萄,不以为意。
“臣弟自知静王兄胸有沟壑心有山川,绝不甘心只做一个闲散王爷。
如今新帝登基,若静王兄愿意为国效力,皇兄肯定会任人唯贤,给你一方施展抱负的天地。”
“绝不甘心只做个闲散王爷,秦王这是要本王谋反吗?”静王语气怪异,唇角带着几丝嘲讽。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皇兄不是父皇,他不会做些兄弟阋墙的事。”
“你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本王不是。”静王挥退伺候的婢女,坐起身子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接着目光落在温时宴身上,眼眸里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问:
“敢问温公子可曾有过放弃治国平天下的理想,放弃过自己的宏图大业?”
温时宴知道他问的是当年的事可曾埋怨过世道不公,可能想过放弃为自己正名。
“不曾。”
当黑道和白道融为一条道,公道则沦为了绕远的那条道。他始终相信,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若天道不公,那他就与天争上一番又何妨?
“那又为何要来劝本王?”静王似乎有些不解,“成王败寇不过是看结果,过程并不重要。”
第101章 趁人之危
两个人离开靖王府后走在大街上,胥子遥想着刚刚的事问:“那个乐师弹的琴好听么?”
温时宴点了点头,煞有其事道:“还可以。”
胥子遥不说话,气呼呼地加快了脚步,也不搭理后面跟着的温时宴。
“你走那么快干嘛?”
这人怎么这么不经逗,稍微逗一下就跟个炸毛的小刺猬一样。温时宴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加快了脚步。
“我弹琴弹的可没那美姬好,你追我干嘛?”胥子遥气呼呼的。
温时宴也不说话,轻轻一带就将人拉到怀里,吻了下去。
身体被瞬间束缚进一个强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语言淹没在炽热的吻里。
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他的气息,搜刮过每个角落。
胥子遥只觉得天旋地转的,忘记了自己还在外面,身子软得像是一滩水,只能搂着温时宴。
“那个琴音有问题,所以我听得认真了一些。”温时宴放开气喘吁吁的人,笑道,“你不会换气啊,笨蛋。”
“琴音有问题,什么问题?”胥子遥缓过气来,嘟嘟嚷嚷着,“谁让你那么用力。”
温时宴看着他有些破皮的嘴角,哄道:“我的错,先回去再说。”
高公公见两人回来了,喵了一眼胥子遥微破的嘴唇道:“王爷可算回来了,看时辰肯定饿了。咱家这就去让人上晚膳。”
等到晚膳摆到桌上时,胥子遥看着有些发愣:怎么都是一些鹿茸、牛鞭、乳鸽、海参、鲍鱼、甲鱼、羊肉汤······
往日里晚膳一直都是清淡易消化的食物,怎么今晚这么多荤腥。
叫着高公公问:“今日是有什么喜事,怎么突然变化这么大?”
高公公看了看桌上的膳食,笑容慈祥:“王爷受累了,咱家帮不上什么忙,就准备些膳食好好补补。”
胥子遥以为说的是自己被抓去不夜城这事,点了点头,“确实受累了,是要好好补补身体。”
接着喜滋滋地拿着筷子大快朵颐起来,一边吃一边点评:“祈言,这几日你也辛苦了,也多吃些。”
随后给人夹了满满一碗的甲鱼,又盛了一碗羊肉汤。
高公公站在后面满脸姨母笑:“温大人也多吃些。”说着就退下了,把空间留给两个人。
温时宴看着桌上的菜一言难尽,只动筷子夹了几根青菜。
胥子遥给夹的菜和盛的汤是一口都没动。
“怎么不吃,可是口味不合适?”胥子遥有些奇怪,“要不明天我去宫里找皇兄要个御膳房的厨子来。”
温时宴有些头疼,揉了揉额头:“你少吃些,免得待会难受。”
胥子遥吃得津津有味,嘴巴里塞得满满当当,还吩咐高公公取了一壶酒来。
接连灌了几杯后,有些疑惑:“怎么这酒有股药味?”
温时宴放下筷子,将酒拿了过来一嗅,药酒。
这高公公真是会揣摩主子的心,不愧是宫里出来的人。
一个恍神的功夫,胥子遥又灌了几杯下去,温时宴表示自己很头疼。
此时的胥子遥双眼迷离,脸上两团红云,有些醉醺醺地扯着自己的衣领,嘟囔着:“祈言,怎么这么热啊。”
温时宴看着被胥子遥炫掉一半的饭菜,吃了那么多滋补的又还喝了药酒,你不燥热谁燥热······
眼看着人都要快把自己扒光了,温时宴硬着头皮将人散乱的衣服拢好,将人带去长华清池。
胥子遥扑通一声掉进了水池里,氤氲的水汽蒸得整个人白里透红。
当他睁着一双无辜的眸子可怜巴巴又略带痴迷望着温时宴时,温时宴感觉心里那一团邪火直冲天灵盖······
将锦帕扔给胥子遥,转过身去道:“你自己洗。”
再洗下去,没毛病他也得洗出毛病来了。
胥子遥拿着帕子,不太明白为什么温时宴要背过身子,于是伸手一拉就将人拽下了水池。
还一边扒拉着温时宴的衣服,嘟嚷着:“两个大男人,一起洗澡怎么了,你在害羞什么?”
温时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衣服被人用蛮力撕扯下来,心里默默道:不愧是一个爹生的,都这么喜欢撕衣服······
他在冷府住的那些日子,时不时见念星去送新衣服。那个时候他还唾弃两人玩的激烈来着,他家这个是有过之无不及。
好不容易将人哄着洗好了,刚想着先将人抱上去,结果胥子遥拿过锦帕有模有样地给温时宴擦洗起来。
若有若无地触碰让温时宴简直怀疑这人就是故意的,故意变着法子折腾他。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就见自己的东西被人抓在手里,关键那人还一本正经的问:“你的怎么这么大,还拿着认真地对比了一番。”
温时宴只感觉自己脑子要炸掉了,恶狠狠地将人搂到怀里:“明天清醒后可别怪我趁人之危。”
“祈言,我好热啊。”胥子遥委屈巴巴地看着埋头苦干的温时宴。
“待会就凉爽了。”温时宴低头挖出一大块粉色的桃花膏,空气里都是淡淡的芬芳。
洁白修长的手指将药膏均匀地涂抹在周围,娇嫩的肌肤和粉色药膏相得益彰,煞是好看。
“凉凉的确实好舒服,”胥子遥很开心,搂着人就送上自己的吻,“祈言最好了。”
温时宴一边吻一边哄道:“待会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唔,祈言,好疼,我要疼死了······”胥子遥蜷缩着身体,有些抗拒。往日里水灵灵的大眼睛起了一层水雾,楚楚可怜。
“遥儿,乖,”温时宴吻掉胥子遥沁出的眼泪,极致耐心的哄着,“要不算了?”
“别停,”胥子遥声音软糯,带着一丝丝哭腔,“我可以忍。”
46/59 首页 上一页 44 45 46 47 48 4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