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赶忙拉住追云,笑呵呵道:“大人先送秦王殿下回府,金疮药马上就送来。”
懵懂的追云被追风拖着走远,还不忘回头看自家大人……
两人刚到秦王府,就见管家高公公迎了出来,翘着兰花指道:“王爷,你可算回来了,宫里都担心死了!老奴都几日没合眼了!”
说着立马安排人下去服侍胥子遥洗漱更衣,也将温时宴带去了偏殿更衣。
两人洗好后就见桌上摆着精致的饭食,高公公见胥子遥手腕鲜红心疼得不行:
“这天杀的,居然拿王爷去取血,就该让皇上下令带兵去踏平那什么不夜城!”
温时宴接过丫鬟递过来的纱布,给人把伤口重新清洗了一番再包扎好。
胥子遥看着忙碌的高公公道:“你先下去休息吧,本王自己来。”
高公公打量了温时宴一眼,又看了看自家王爷的表情,心里明白了七七八八,道:
“天色已晚,温公子不如今晚就在王府住下。王爷隔壁的偏殿老奴已经收拾出来了,保证住着舒坦。”
胥子遥递过去一个赞赏的眼神,不愧是母后培养出来的人,就是会做事。
高公公心里美滋滋的:这可关乎王爷幸福,他可不得上点心。
温时宴看了一眼旁边的人,微微点头道:“有心了。”
两个人正吃着饭,就见白露来报说南栀小姐来访。
胥子遥放下手里的筷子,有些疑惑:“都这么晚了,她来秦王府做什么?”
温时宴夹了几筷子菜递到胥子遥碗里,语气有些冰冷:“先吃饭,有什么事不能吃完了再说?”
“哦。”
胥子遥又拿起筷子,匆匆地将碗里的饭菜都吃完,漱了漱口道:“我先去看看。”
“你就这么着急?”温时宴将茶杯放下,脸色有些不太好。
慌慌张张的,也不顾及着受伤的手,那个南栀就有那么重要?
“你怎么了?”胥子遥明显感觉到从白露一说南栀,温时宴的情绪就很不好。
本来刚刚开始两人吃饭还是其乐融融的,后面就画风突变,他都有些措手不及。
“那个南栀……”
温时宴踌躇了一下,尽管内心是有千言万语要说,但终究只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了一句,“算了,你自己小心点。”
第98章 怎么这么绿茶啊
那个南栀很明显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可是这种背后中伤他人的话,温时宴是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毕竟是读了圣贤书的人,他真做不出这种事来。
“你不想我去见她?”胥子遥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不是,只是有点担心你。”温时宴又叹了一口气。
若是胥子遥喜欢南栀,到头来发现她别有用心,只怕是又会伤心难过。
可这些让他如何跟胥子遥说?
搞不好自己还得落一个善妒的名头,真是想想就头疼得厉害。
“我知道南栀不简单,放心,好歹也是在秦王府。”胥子遥宽慰道,“再说不是还有你吗?”
少年亮晶晶的眸子犹如繁星一般,在黑夜里熠熠生光地看着自己,带着惯有的信任和笑意。
温时宴整个心都温柔了下来,忍不住将人搂到怀里。
突然被人抱着,胥子遥有些错愕。
自从大殿的事情后,温时宴一直都是克制隐忍的,最近好像经常情绪外泄。
感觉到怀里人的身体有些僵硬,温时宴将人松开,柔声问:“怎么了?”
“没,”胥子遥离开温暖的怀抱,有些怅然若失,“就是感觉你有些不对劲,好像很不安。”
温时宴苦笑一声:“你选这么个身上疑云重重的王妃,叫我如何安心?”
“我选王妃?”胥子遥直接傻眼,他什么时候选王妃了?
怎么他本尊都不知道自己要选王妃这事,温时宴却说的言辞凿凿的?
见胥子遥有些茫然,温时宴调侃道:“这是与我在一起,就忘了自己选妃这回事了?”
“谁跟你说我要选妃的?”胥子遥好气又好笑,突然想到了什么笑道,“该不会安安跟你说的吧?”
见温时宴没说话,便猜到肯定是八九不离十了。整个人都笑得直不起腰来:“你怎么会信那熊孩子的鬼话啊!”
安安那小家伙鬼灵精怪的很,经常将整个宫里的人骗得团团转的。他可没少被骗,只是没料到温时宴这么聪明的人,也能被骗。
这样想想,好像自己也不算笨?胥子遥心里得到了些许安慰。
“安安说他母妃说你要选妃,我问了你,你还问我有什么建议。”
“啊,”胥子遥眼角抽了抽,“云妃不想他整天胡闹,就哄骗他说我被王妃管着在王府出不来。”
“至于我当时问你有什么建议,那是皇兄把自己选妃的事推给了我,让我帮他解决这个麻烦。”
胥子遥简直要骂人,敢情温时宴是因为这个才还他玉佩?
也难为这人了,都以为自己选妃了,还能如此不计前嫌地爱自己。
“南栀也是皇上选妃名单里的人,真不是我选妃。”
胥子遥好气又好笑,他再怎么样也不会拿自己要选妃的事情去问温时宴意见啊!
这不是拿刀往温时宴身上去捅吗?
温时宴此刻也有些尴尬,其实只要稍微想一下就能看出端倪。只是他身处其中,反而看不清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古人诚不我欺。
他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见温时宴不说话,胥子遥有些挫败道:“你就不能问问我嘛!”
温时宴好整以暇道:“我以什么身份问?我又有什么资格过问?”接着又道,“你是九禹国最尊贵的秦王,娶妻生子也是理所应当。”
而他呢?
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没有来处,也亦无归处。
浮萍漂泊本无根,天涯游子君莫问。
温时宴说的轻描淡写,胥子遥听得犹如针扎。
“你可愿意做秦王妃?”胥子遥问。
温时宴没有说话,婚姻大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皇家的婚姻,从来都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要是不愿意就算了,”胥子遥满不在乎地笑嘻嘻道,“我做温夫人也行。”
温时宴被逗笑了,心口也暖洋洋的,好像被泡在温暖的蜜糖里。
忍不住将人拉到怀里,白皙修长的指尖忍不住摩挲着胥子遥红润的唇畔,低头温柔地亲吻了一下。
刹那间胥子遥只觉得脑袋里有烟花炸开,整个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
这是温时宴第一次如此温柔怜惜地亲吻他,不似上次的调笑取乐,而是带着圣徒的虔诚。
“王爷,南栀姑娘怕是等着急了……”
远处白露唤了一声,她实在不想破坏气氛,奈何南栀小姐已经催了好几遍。
自家王爷从小和南栀小姐也算是青梅竹马,她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胥子遥偏头看了一眼白露,答道:“马上来。”
可脚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是伸手搂着温时宴的脖子,主动送上自己的亲吻。
温时宴抓着他乱动的手,一边回应着胥子遥灼热的亲吻。两条炽热的舌头交织纠缠在一起,呼吸声渐乱。
炙热的吻逐渐落在下巴,脖颈处,渐渐地成了啃咬地吮吸。
胥子遥感觉到腰间伸入了一只手,背脊一僵将人推开,拉好衣服道:“先去见南栀,正事要紧。”
他发誓他真的不是临阵逃脱,怎么一切跟他想的有点不一样?????
不应该是他脱温时宴的衣服吗????
怎么变成温时宴脱他的衣服了?????
想起刚刚流连在自己腰间的手,还有脊椎尾骨处的抚摸。胥子遥浑身一个激灵,立马从情欲里挣脱出来。
温时宴自然是注意到了胥子遥强作镇定的模样,也不为难他,替人拢好衣服道:“好。我等你准备好。”
什么?
等他准备好?
他需要准备什么?
胥子遥一头雾水,不行不行,有空他得去问一下高公公。
两个人来到大厅,就见南栀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见胥子遥一进来,南栀立马就扑上去,梨花带雨道:“子遥哥哥,你没事真的太好了,我担心死了!”
胥子遥有些别扭地推开人,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们如今都长大了,男女有别,还是不要如此的好。”
“对不起,子遥哥哥。”南栀欠了欠身子,“我一时太激动了,以为还是小时候,就……”
胥子遥有些头疼,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这人这么绿茶的?
这是要坑死他吗?
胥子遥都不敢回头去看温时宴的眼神,他都不用看都能知道……
第99章 我听他的
温时宴也不打搅两人叙旧,只是默默地坐在一边品茶,南栀也把他当空气。
南栀坐在椅子上抽抽噎噎了半天,都是一些儿女情长。大概都是说自己这几日的一直担忧胥子遥,茶不思饭不想云云。
胥子遥没了听她絮絮叨叨的兴致,实在忍不住出声道:“你是皇兄待选的妃子,与本王说这些不合适。”
“子遥哥哥,我,我不想进宫做妃子。我以为我们青梅竹马,你会懂我的心思。”南栀似乎是没料到胥子遥会如此冷漠,还想拉着旧时情意做最后的奋力一搏。
温时宴闻言放下茶杯,轻飘飘地瞥了南栀一眼,不紧不慢地问:“南栀姑娘很喜欢秦王?”
南栀似乎也没料到温时宴会如此直接,脸上闪过几丝尴尬,接着又换上女儿家特有的娇羞,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惹人怜爱。
只是对面的两人都没有怜爱的这份心思。
“可据我所知,秦王遇险后南栀姑娘心情貌似很不错。”温时宴的话不轻不重,却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此话一出,南栀脸色猛地一变。指着温时宴道:“你是谁,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温时宴笑了笑,并未回答,反而有悠哉悠哉地添了一杯茶。
胥子遥想说他是自己认定的秦王妃,又想起刚刚温时宴的态度,于是道:“本王一切都听他的。”
南栀被这句话噎住了,这才注意到胥子遥微微有些松开的衣领下,白皙的脖颈上那斑斑点点的红痕。
“你们,真是不知廉耻。”南栀有些气急败坏,开始口不择言。
这句话也彻底地惹恼了温时宴。
“你一个闺阁小姐懂得倒不少。口口声声担心秦王殿下,却日日都有闲心逛首饰铺子。
不知南栀姑娘是在为谁美扫蛾眉,巧逞窈窕之姿?总该不会是为了几月后的选妃盛典吧?”
温时宴放下茶杯,毫不客气地挑开遮羞布,将一切都摆到台面上。
“子遥哥哥……”南栀又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望着胥子遥,希望他能帮自己说句话。
“你要是没什么事就早点回去,大错没有铸成之前,还能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胥子遥心里有些生气,但南栀毕竟是个女子,他也不好说太重的话,就让人将南栀送了回去。
温时宴将人送到住院道:“早点休息。”
胥子遥看着转身离开的人问:“大晚上的,你不休息还要去哪里?”
“去客栈,守株待兔。”
见胥子遥要跟去,温时宴转过身将人拉到怀里哄道:“你刚受了伤就在王府好好睡觉,明早我过来陪你用早膳。”
冷府里冷轻舟将瓶子里鲜红色的酒酿,倒在几个白瓷杯子里,摆成一列。
阳光下杯中玛瑙似的液体散发着缕缕清香,细细一闻却有着淡淡血腥味。
“哥哥可曾知道西域有种葡萄酒,色泽也是玛瑙红,极其漂亮。味道也甜甜的,带着浓浓的果香。”
兰自迩看着杯中的酒,想起商队曾穿过沙漠带回来过这种葡萄酒酒。只是数量极少,并不为人所知。
“哦?好喝吗?”冷轻舟眸子亮晶晶的,很是嘴馋。
“物以稀为贵,达官显贵们都极其追捧。”兰自迩将人拉到怀里,“芍城城主府里有几箱,哥哥想喝我让人送过来。”
芍城离京都几千里之遥,最快也得好几天,就为了送个酒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不必了,太折腾。”冷轻舟埋头捣鼓着杯子里的酒。等他去芍城,有的是时间喝。
“这酒里有龙心草和幻影蕉。”冷轻舟嗅了嗅,但这些东西并不是直接加在酒里的,因此很难识别出来。
“那是什么东西?”
“龙心草是一种很奇特的植物,外观像是一朵绽放的鲜红色的花,花瓣如同龙鳞一般层层叠叠的。
古籍中记载龙心草是神龙的心脏,有死而复生的功效,常人吃了能够延年益寿。
但这都是美好的憧憬,不过龙心草确实有增强能力的功效,但也会反噬人体。相当于只是把你所有的力量集中到某个时刻爆发出来。
幻影蕉外观和普通芭蕉一样,但它的果实确是透明色的。果实在阳光的照射下会发出淡蓝色的光芒,就像来自梦境。
它的果实也具有强大的致幻能力,食用后会让人体验到极致的狂欢。”
兰自迩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道:“那日我在静王府赴宴,喝了一些酒,感觉应该也有这些东西。”
难怪那晚他总感觉好像有使不完的劲,整个人都兴奋不少。
冷轻舟想起那晚兰自迩彻夜的折腾,呵呵道:“你确定是因为酒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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