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南栀想必也是别有用心地被他撞见,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不能退。
“大人,此地不安全,你不能久留。”追风明显怕温时宴也陪着胥子遥留下来。
他们刚刚杀了这么多人,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过不了多久幕后之人就会发现。
那时候就算想跑,恐怕也是来不及了。他不能拿大人的性命去冒险。
胥子遥不想让人为难,虽然私心很想温时宴能留下来陪自己,可他同样也不想温时宴因为自己身处险境。
他欠温时宴的太多太多了,估计这辈子都还不起了。
正要开口,温时宴就对追风说:“你回去将这里的情况告诉城主,先不要打草惊蛇,等我消息。”
追风有些为难:“大人,属下是你的贴身暗卫,不能离开你……”
对上温时宴那双不容置疑的冰眸,追风把到嘴巴的话咽了下去,转身离开。
“他们现在还不能救,我们先去神庙看祭祀活动,应该会有发现。”
“好。”
温时宴将自己的面具戴在胥子遥脸上,自己则戴上刚追风留下的面具。
“我想戴追风的面具。”胥子遥心里有些雀跃,忍不住提条件。他就是纯纯的给把梯子,就能上房揭瓦的主。
“不想戴狐狸面具?”温时宴的声音有些不悦。
胥子遥赶紧解释道:“我就是觉得追风的狼形面具更威武霸气些。”
温时宴有些狐疑地看了面前戴着狐狸面具的人一眼,胥子遥那双熠熠生辉地眸子正直勾勾地看着他。
霸气威武?
这人对自己的认知是不是有点问题?
不过他现在不想和胥子遥讨论这个,于是哄道:“这狐狸面具更适合你,我喜欢。”
“为什么?”
“第一次见这么笨的小狐狸,觉得怪稀奇的。”
在天一山庄时蹦跶的厉害,时不时亮一下小爪牙来撩拨自己。
如今自己都到了他的地盘上,这小狐狸反而畏畏缩缩的。可不是笨死了?
胥子遥以为温时宴是调侃自己被抓这事,没精打采地“哦”了一声。
冷府里冷轻舟沐浴后躺在美人榻上看着朝中人员的名册。
被派出去盯着南栀的念星说未曾发现任何异常,就是这南栀姑娘每日都会去首饰铺挑选首饰。
“哥哥,天色都这么晚了,我们还是早点歇息吧。”兰自迩将冷轻舟手里的名册拿走,随意扔在榻上。
“真的只是早点歇息?”冷轻舟表示不相信。
这段时间的种种经历告诉他,兰自迩绝不会让他好好睡觉。
“莫不是哥哥还想做些什么?”兰自迩睁着一双懵懂的眼睛,有些无辜地看着冷轻舟,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不,我不想做些什么,赶紧睡觉。”
冷轻舟丢下一句话,逃一般地上了床,钻进被子里。
兰自迩也不生气,慢条斯理地将冷轻舟扔得七零八落的衣服一一捡起,挂在屏风上。
上床后也是规规矩矩地躺在一边,手也是端端正正地放在腹部,俨然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
冷轻舟靠着墙,仔细地听着兰自迩的动静。见人上床后不久就呼吸平稳,有些狐疑。
往日兰自迩一上床就会缠着自己好一阵子闹腾,就算不做那档子事,也会抱着自己啃咬好一阵子才罢手。
今日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联想到兰自迩今日白天都不曾在府邸,究竟去干了啥这么累,以至于一上床就入睡了……
一直以来兰自迩出去做什么,他都从不曾过问。冷轻舟第一次想知道,自己这枕边人一整天都去忙些啥了。
心有疑惑冷轻舟自然是无法安稳入眠,微微地转动了一下身子,身边的人依旧毫无动静。
第96章 好哥哥你讲讲良心
冷轻舟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往日里两人都是相拥而眠。他稍微动一下,兰自迩都会醒来。
今夜他翻来覆去的好几次,都不见兰自迩有任何动作,更不曾过问一句。
实在是有些不正常。
“你今日去哪里了?”冷轻舟面对着墙问,“晚上都不曾回来用膳。”
“去静王府赴宴了。”兰自迩应了一句,声音带着些许沙哑听起来有些疲惫,似乎真的是累着了。
静王府?
冷轻舟忽然间想起来,下午兰自迩出门时确实是有问过他要不要和自己一起去静王府来着,但他拒绝了。
这静王整日里沉迷酒色不思进取,百姓们最津津乐道的是他斥巨资在王府里建了个酒池肉林。
听说那个池子冬暖夏凉,四季如春。比起皇宫里的御花园也不遑多让。因这静王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太上皇对其也是宠爱的紧。
静王每天也不上朝,就和府里的美妾们泡在池子里声色犬马,好不逍遥快活。
他邀请兰自迩过去赴宴,赴的是什么宴自然是不言而喻。
怪不得兰自迩一回来就跟被妖精吸干了精气神一样。
“这静王府的美人宴可真是耗人精气神。”冷轻舟不阴不阳地接了一句,又道,
“明个儿我让厨房熬些羊肉鹿茸汤、锁阳乳鸽汤的,换个法子来做,免得你力不从心。”
“哥哥。”
还不等冷轻舟阴阳怪气地嘲讽完,人就落入了兰自迩怀里。
冷轻舟背脊一僵,对上兰自迩染上几分情欲的眸子不敢再说话。
简单粗暴的嘴唇碰撞后就是席卷一切的强势深吻。
冷轻舟还想说些什么,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还全都被人吞咽了进去。
过了一阵子,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的。兰自迩看着床上皮肤白里透红的人,调笑道:“哥哥如今换了口味,惯爱拈酸吃醋了?”
不过他喜欢,极其喜欢得紧。
下午他问冷轻舟要不要陪自己一起去,哪知这人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也不曾有任何叮嘱。
面对哥哥如此大度的信任,兰自迩有些挫败感:哥哥对自己,就真的这么放心么?
等他回来后也不见冷轻舟过问什么,倒是有点怕他似地,飞快地躲床上去。
许是他这些日子太折腾了,哥哥都怕了他了。
这么久不见,不仅不想自己,还见了自己就跑……
于是兰自迩强忍着压下随时都能暴走的欲念,规规矩矩地不越雷池半步。
倒是不曾想冷轻舟却主动挑起,还自己凑了过来。
这就怪不得他了。
“就允许你看美人莺歌燕舞的好不快活,我连说几句都不成了?”
冷轻舟有些赌气地别过头,不去看兰自迩。
“好哥哥,”兰自迩趴在冷轻舟脖颈,“我可是为了哥哥,才硬着头皮去静王府赴宴的。”
“说得倒好听。”
“好哥哥,你讲讲良心。那个静王,可不简单。”
兰自迩的手落到冷轻舟腰间,轻轻松松地挑开腰带。
“详细说说。”冷轻舟来了兴趣,一副要为了此事彻夜详谈的样子。
“哥哥,春宵一刻值千金。那些事情明日再聊,也不迟。”
大好时光,兰自迩可不想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下午他辛辛苦苦陪静王觥筹交错了那么些时辰,哥哥怎么着都得补偿下自己吧?
兰自迩吻得动情,冷轻舟脖子、耳畔、唇齿间都是他的气息。浓浓得芍药花香,好像要把冷轻舟给淹没了一般。
两个呼吸相交,明显感到身上人的呼吸加重了很多。冷轻舟正要开口,就被兰自迩捧住脸,唇齿被撬开,指尖插入发丝……
冷轻舟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看着忙得不可开交的兰自迩,伸手搂紧了身上的人。
……
……
实在是不过审,我真的尽力了,改的头疼,本来就是为爱发电……
(有兴趣的看作者简介,去看完整版,很详细)
……
……
“嗯?”
……
被人如此细致入微地照顾着,冷轻舟的情欲被彻底地勾了起来,仰着头喘息着……
“唔~”
……
虽然两人已经做过很多次,但冷轻舟的身子还是过分青涩。
饶是兰自迩已经足够温柔细心,还是怕将人伤到……
……
冷轻舟有些无力,兰自迩怎么这样!
兰自迩现在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越来越过分了!
“哥哥,我忍不了了!”
……
……
冷轻舟的手指在兰自迩背脊上留下一道道鲜红的抓痕,一头白色的秀发从肩头滑落,清冷禁欲和妩媚相碰撞……
“哥哥……”
天知道他忍得多辛苦,哥哥都主动投怀送抱了,还能忍,那不得成龟孙子了。
夜色渐浓,房间里却灯火通明。炽热的呼吸驱散了严寒,只有断断续续地抽泣声。
时光从交织的喘息声里流逝,东方既明,玫红色的光吻了吻东边的云。
兰自迩将洗干净的人抱到床上,看着睡得正沉的人有些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床上冷轻舟白皙的手臂上尽是青紫色的痕迹,修长的脖颈上朵朵红梅妖娆地绽放……
兰自迩拿出玉肌膏,将青青紫紫的痕迹抹上药膏才搂着人睡过去。
神庙里温时宴和胥子遥跟着人群,混迹在众人里等着祭祀开始。
神庙周围熙熙攘攘地挤满了人,只是大家都戴着面具,看不出本来面目。
“兔儿神来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大家纷纷跪下去,高呼,“神主佑我等心想事成!”
第97章 你就这么着急?
两人站在人群中,见一队黑衣人拥着一个戴着兔儿神面具的黑袍人走上高台上的座位。
“欢迎来到不夜城!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可以写在福袋里挂在神树上。本神会帮有缘人达成心愿。”
黑袍人望了一眼底下的信徒,声音有些干哑,听着膈应的慌。
“上个月我许愿能赚一百两银子,结果真的赚到了了一百两银子!”一人有些兴奋,跃跃欲试。
“我也是,我许愿母亲能病愈,不出三天母亲就痊愈了!”
“我求子,这不就有了喜。今个儿是特意来还愿的。”说话的是一个衣着朴素的妇人。
周围人都七嘴八舌,议论纷纷,说的神乎其神的。
“各位,安静!”黑袍人出声,刚还喧闹的人立马静了下来。
随后一个侍从端着一个大铜盆走向人群:“话本子里唐僧去大雷音寺求取真经都需要给点人事,兔儿神收人事也只是看看大家心意。各位随意给,心诚则灵。”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纷纷掏出银子扔进铜盆里。不一会儿,几个铜盆就都满满当当。看样子估计几万两都不在话下,真会骗钱呀!
胥子遥耳语道:“这兔儿神可真会巧立名目地搜刮民脂民膏。”
温热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龙涎香喷洒在温时宴耳畔,酥酥麻麻的扰人心神。
温时宴安抚住人,从身上掏出一锭金子放在铜盆里。金灿灿的一坨,在一堆银子里格外扎眼。
收人事的人特意打量了温时宴几眼,点了点头便来到胥子遥面前。
胥子遥虽然很不想给,但还是入乡随俗扔了一小锭银子进去。
侍从也打量了胥子遥几眼,但眼神明显有些不悦。
看胥子遥一身虽然有些凌乱但难掩贵气,本以为也是个出手就是一锭黄金的主,结果就只给一块碎银。
真踏马晦气。
胥子遥丝毫不理会侍从那鄙夷的眼神,他就算是散财童子也得看心情好吧。
总不能把他抓了,又放了他一碗血,他还上赶着给人送一锭金子吧!
一想到这个,胥子遥就来气。温时宴这家伙怎么想的,居然直接给了一锭金子。
不行,他得好好算算账,怎么能一出手就是一锭金子。
温时宴都没这么给自己花过钱……
侍从收完人事后,每个人都给了一个锦囊。
胥子遥拿到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红色锦囊,温时宴手里的却是金色的锦囊。
“各位现在可以把心愿写在纸上,然后将锦囊挂在神树上。”
众人闻言纷纷去一旁拿纸笔写心愿,写的时候都遮挡得严严实实的,生怕被人看见就不灵验了。
胥子遥百无聊赖也不知道写啥,就在纸上画了个乌龟王八,写好后卷好放在了锦囊系在了神树上。
温时宴刷刷写好后也将锦囊挨着胥子遥的,挂在了神树上。
“兔儿神只会帮助有缘人达成心愿,大家远道而来也不能让你们走空。
我们特意准备了仙人酿。此酒是兔儿神从天宫里拿下凡间来的,饮上一口便可心想事成恍若升仙。”
黑袍人旁边的一位管事将仙人酿的功效,大加夸耀了一番。
接着几个侍从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摆满了白色小瓷瓶,里面装的就是仙人酿。
“只有三十瓶,每人一瓶,一瓶一千金。”话音刚落地,众人便一拥而上地哄抢。
温时宴也拿了一瓶,闻了闻一股血腥味,又带着淡淡的清香,怪异得很。
“先回去。”温时宴见人潮渐渐散去,也带着人离开。
两个人一出来就见追风和追风正在一旁等着。
温时宴将瓶子里的东西递给追风:“带去给城主,再找轻舟拿些创伤药过来。”
追云:“大人你不回冷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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