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给我比了个三,我递过去三贯钱,摊主摇了摇头,指了指旁边的银子。
好家伙,三两银子!舶来品就是贵哈,按一两银子660人民币,那这瓶香水也就是1980元,比盈盈那瓶香水还贵个500来块。
哥是怨种,哥财大气粗,哥买了。苦谁不能苦孩子不是?
逛了一圈,没有看见卖洋装的,就到了一家珠宝铺里买了一对翠榴石耳坠,跟她那套浅绿色穿起来跟小白菜的衣服做配。临要出门,让我瞧见了一副翠蓝色羽毛耳饰,上面耳钉是用了黄金包玛瑙,中间有三根用极细的绿松石小珠串成的链子,长短不一的链子末尾挂在翠蓝色的轻羽。
看到这耳饰的第一眼,我就想到唐逸鹤穿玄衣的模样,若是配上他散发,这翠兰色摇曳在墨色之间,那倒是绝色。
我转头回去,把这副耳饰包了下来。
出了铺子没看到唐逸鹤人,我在原地一张望,唐逸鹤正在斜对面的点心房排队呢。
“你喜欢?”我拎着东西走到他旁边。
唐逸鹤付完钱,笑着摇了摇头,拉着我到人少的地方,拿出一块糕点喂给我:“我猜陛下喜欢,宋姑娘说你喜欢流心的甜品,正巧这家出了新品,听着就是为启明专门打造的。”
我吃了一口,确实是我喜欢的,外面是糯米皮,里面是流心的水果馅。
宋盈这丫头是不是把我透漏个底掉?
胳膊肘向外拐的!
第90章 生日
盈盈生日从小到大都是跟家里人过的。去年我和她刚穿越过来,一切都像是摁了加速键,一桩事接着一桩事,我这个不称职的哥就把自家妹子的生日忘死了。
也不知道盈盈去年有没有失落……每每想起来,我都觉得我这个哥当的让她失望了。
唐逸鹤不知道我为什么情绪低落,把我手上的礼物接过去,往我手里塞了颗糖,就跟哄小孩一样。
我把糖收起来,手指勾了一下唐逸鹤的手指——唐逸鹤害羞,我要在外边牵他的手,他肯定会红着脸说“陛下,这不合乎礼数”。
明明在屋里那么孟浪,在外面就要是纯情鬼。
罢了!纯情点也好,有的时候逗弄起来也蛮可爱的。比如现在,唐逸鹤就红了脸,压抑着嘴角的笑硬要摆出一副严肃模样,可爱的要死!
朕真的要去反思是不是给唐逸鹤叠了八百层滤镜了,又不然怎么会形容一个男人用可爱这个形容词……可是朕的心的确软得一塌糊涂,想去亲亲他。
是我恋爱脑,我反思。
“哥,你带着哥夫来了半天不说话,想给我添俩护卫?”宋盈拨算盘的空隙看了我一眼,又用手去翻了一页账本,噼噼啪啪的算珠响就没停下。
我把礼物放在桌子上。宋盈瞥了一眼,对着我眨巴了两下眼睛,边拆包装边疑惑着问我:“又不是过年过节的,你送我礼物干什么?”
“生日快乐,宝贝儿。”
“我生日?”宋盈抬头又重复了一边,“我生日!真的假的?”
我忍着笑,逗弄宋盈:“不是你生日,难不成我有第二个妹妹不成?”
宋盈拆完礼物,闻了闻香水瓶子,猛地扑进我怀里,甜乎乎地卖乖说:“谢谢哥哥,我就知道哥哥最知道我喜欢什么了!”
腻歪!真腻歪!
不过我还能享受几年盈盈这样抱我?等到她成家了,估计眼里就光那个混小子/小姑娘了,早把我这个哥忘到九霄云外了。
这种复杂情绪让我想多搂一会,可惜盈盈不是粘人的主,撒开了我。
“宋小姐,生辰快乐。”唐逸鹤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俩沉木匣子放在桌子上。我惊了,趁着盈盈打开木匣子,我用眼神问唐逸鹤“哪来的匣子”。
唐逸鹤勾起嘴角,指了指他腰间的香囊。
凭借我多年看修仙小说的经验,这应该是个储物香囊!三田山的好东西可真多,想组队去偷三田山的仓库……
盈盈对唐逸鹤送的饰品应该比我的满意,朕耳边不停的听到宋盈在那发出感叹,完全不给我这个亲哥面子说:“哥夫,以后买饰品这件事吧,就别让我哥出手了。”
怎么?我送的小白菜耳饰不配她那条水灵小白菜裙子吗?
“如今真是有了哥夫,不要哥哥……”我酸溜溜地在旁边说。
宋盈边戴唐逸鹤送的饰品边笑着说:“哥你送的太童趣了,哥夫送的比较合我审美,我称之为死了老公风流富婆风格。”
等一下,如果按这个时空来看——盈盈老公好像是我,可算让我找着机会捉弄她喽。
我刚想开口,瞧见了旁边的唐逸鹤止住了嘴。
别再把我家醋坛子打翻了,打翻了就是床上收拾,朕的腰受不了。
“对了”宋盈摘下步摇,在她首饰柜的抽屉里翻了一会,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我:“哥,这是恋爱基金,祝你跟哥夫百年好合。”
我跟唐逸鹤双双红脸,谁都没有接过这张银票。宋盈见我迟疑,掏出一个册子打开给我看:“别担心本小姐没钱,商业版图遍地是。”
我一看,好家伙,还真遍地都是。
昨天唐逸鹤买糕点那家点心坊就是宋盈她们开的!怪不得那么合我的口,原来是自家人的配方。
“而且这是替爸妈给的,回去了记得还我。”宋盈把银票塞到我手里,挑了挑眉。
这丫头……老是挑些人没法拒绝的理由。
第91章 新年-前
临近过年了,一些驻扎在外面的大臣也得回来叙职,小蝙蝠也跟着他大伯白鮻到了京城。
小蝙蝠跟着军队参加了平叛,回来倒是稳重了点,跟着他大伯身后乖乖地行礼。瞧着是黑了点,但身材健壮了许多,也长高了些。
以前见白严时,还以为白家人普遍是俊秀脸蛋。如今见了他大伯,才发现他们家也有硬朗的基因在,尤其是白鮻脸上那道长疤,更添狂野气。
白鮻在述职的时候,样样都说了,就是没说他军报里提过对面助力的人是谁。那行兵之法,唐逸鹤跟我说不可能是韩王那边所为,韩王一向的战术是正面迎战,绝不可能有那么多诡谲的战术,定有一个外人帮衬。
“行畅,朕记得你在战报里说,有人帮韩王打。若非他人助力,韩王绝不可能撑这么久……”朕抬眼看向白鮻,“那替韩王出谋划策的人是谁?”
白鮻垂眸,给了朕一个“臣无能,没有查出来”的托词。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里面一定藏着事。但白家一向护着皇家,我再逼一步,怕是要伤白家人的心,只好作罢。
我瞥到白鮻身后的白严,心生一计,用唐逸鹤的名义把他留了下来。
“陛下。”白严欲言又止,将窗子打开一个小缝见白鮻走远了,才继续说:“臣知道陛下想问什么,但请不要治罪大伯。”
白严出去了一趟,倒是真成长了,都会说场面话了。
“朕当然不会怪罪忠臣。”朕打马哈的说。
怪不怪罪,当然是要看白鮻他藏了什么,要是卖了朕还让朕数钱,朕只能看在白家的面子不株连九族。
白严年轻,没听出我的言下之意,全盘托出。
“替韩王出谋划策的是齐王庶子宋君辉与秦王三子宋英骅。”
“罪臣之子,你大伯有何可怕告诉朕的?”我实在想不明白,便问白严。
白严犹豫了一下,掐了一个小六壬算了一下告诉我说:“其实我大伯生擒了他们。他以前是皇子伴读,自幼与齐王和秦王关系亲密,认出老友之子,不忍绝嗣,便给了些银两,叫他们改了姓名到国外去。”
“那白鮻与他们还有联系吗?改了什么名字?”
白严又算了一次,皱起眉毛看向我,眼中净是疑惑,随即低头再算了一次和我说:“只是一些问候的书信。宋君辉改名为楚涵江,宋英骅改名叫柳川。”
还有联系……白鮻为白家人,这次还立了军功,单凭这没证据的话,是万不能治罪的。
最好的法子就是将他调离前线,派人监视他,将他寄出的书信拦截下来看看说了什么。若是有对朝廷不利的,安排一个意外身故也不是难事。
话说这改的名字怎么那么熟悉……
这不是原书俩男主的名字吗!
宋君辉对我或许不恨,但说不准宋英骅,原身说他是秦王嫡长子,受尽宠爱。站在宋英骅的角度上看,朕不就是那个害他家破人亡的反派吗?
得,朕兜兜转转保命,结果白忙活一场。
直接一步到位把主角爹妈扬了!
好在现在他们能利用的人不多,那些个诸侯被朕抄家的抄家,推恩的推恩,已经没有什么战斗力了,又不然朕早就被挫骨扬灰了。
原书里也没说这一part啊,说这俩小伙老积极向上了,为天下苍生而战斗。我还寻思这俩小伙子不错,想直接让位,跟唐逸鹤双宿双飞去。
现如今我与主角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我跟人家有灭门之仇了!
这书还咋搞诈骗啊!
第92章 皇上!是喜脉啊!
前几天跟唐逸鹤商量让白鮻当哪里的官,最后定下了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从一品,比原来的二品将军大,但比能控制的实权比原来小了许多,兵权大多在唐逸鹤手里,他能用的人少之又少。
用通俗的话就是变成看大门了,每天带着点兵在各个城门转悠,明升暗贬。
为了凸显朕的爱才之心,朕还甩了一套京城的宅子给他。地点当然是精挑细选过的,旁边都是朕的眼线,时刻盯着他。
留在宫内的小蝙蝠听说这样处理,屁颠屁颠过来说朕仁明。
这孩子刚说他变稳重了,一离开他大伯两天就变回原形,跟刚学了七十二变的孙悟空一样。衣服也用了京城最时兴的熏香来熏,估计是用量没掌握好,香到腻人。
朕越闻越想吐,忍了一会,竟带着胃里一阵翻滚,想吐又吐不出来。
白严见朕干呕,急匆匆地走过来,香味就顺着他走动的风直接就扑在朕脸上。朕压下去的恶心劲又涌了上来,只好一边干呕一边摆手让他离我远些。
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感觉太难受了,或许朕真的要让太医看看……
但那些太医老是开药,朕好好的非要让朕喝养身体的,滋补的汤药比朕的命都苦,要不然也不会把平安脉停了。
我用帕子把溢出来的眼泪擦掉,抬脸就见小蝙蝠一脸不知所措地站在屋子离朕最远的角落。他见朕抬起头,紧张地问朕好些了吗。
“好些了,委屈你在那坐着了,朕最近对气味有些敏感。”朕给小喜子一个眼神,让他去给朕请太医。
小蝙蝠听朕这么说,紧绷的肩颈放松了下来:“那臣去给您请太医去!”他边说,边往门口走。
这实心眼的孩子就没看见小喜子出去吗?
“不用,小喜子去了。”朕赶紧开口把人拦下。朕怕说的再慢点,白严直接就跑出去了。
小蝙蝠泄了气慢吞吞地坐回椅子上,垂头思索了一会,猛地抬脸,眼神坚定地和朕说:“陛下!你放心,臣回去就把这熏香扔了去!”
他那表情就像是要去替朕征战沙场,还保证胜利归来一样。
“一个熏香而已,是朕的问题。”朕忍着笑宽慰小蝙蝠,把手放在桌子上示意侍女把吃的端给白严,顺便撸来一个橘子剥。
今年上贡的橘子格外好吃,皮薄汁多味甜,朕这些日子吃它都把脸吃黄了不少。
朕吃完一个瞧着小蝙蝠拘谨,还在自责,便向小蝙蝠问唐逸鹤的事。
小蝙蝠一听,马上鲜活起来,话如滔滔江水。
“师兄在师门比在唐家快活,臣入师门的时候,师兄十三,师兄的小娘去世应有七年。虽然父亲不疼,主母不爱,但有师门,师父护着,过得也算是肆意快活。臣当时喜欢粘着师兄,有次过年跟着师兄回唐宅过年,唐宅后院,皆环绕臣来做事,但对师兄却鲜有问候……”白严说到这里的时候,慌张地看向朕补充道:“不是师兄做错了事,只因为我是白家嫡子,师兄是庶子而已。师兄当年才伦绝艳,芝兰玉树,是师父最最疼爱的弟子。”
朕顺应着小蝙蝠的话点了点头。去年过年那么冷清,朕就知道了。
估计从逸鹤的小娘死后,他的境遇就如此了。唐逸鹤今年二十二岁,算一下,他竟然寂寥地过了十六年……
我家唐逸鹤的童年怎么这么惨!这不就是活脱脱苦情剧男主吗?
以后的年都给我热热闹闹地过,像是什么走进去连根蜡烛都没点,黑漆漆的年,统统给朕扼死在摇篮里!
“后来……”白严刚想接着说,看见了跟太医一起走进来的唐逸鹤,马上收了声。
唐逸鹤瞥了眼坐在角落里的白严转头问我是不是师弟闯祸了。
我把手腕放到脉枕上,摇了摇头给小蝙蝠平反:“没有,只是朕闻着他身上的熏香味有些恶心。”
“那看来晏松出去一趟是对的,稳重了不少。”唐逸鹤站在我身旁笑着说。
小蝙蝠听见他师兄夸他,尾巴都快翘起来了,就差长出匹诺曹的鼻子说“一般般”,让长鼻子把房子捅破。
太医号脉许久,到后面竞颤着身子伏在地下说:“这病还请陛下屏蔽左右。”
不就是个胃病吗?怎么整的跟朕不行一样,朕顶天了就是身体有点虚,最近老爱睡觉而已。
妥善起见,朕还是把小蝙蝠和身边的侍从请了出去——万一真被唐逸鹤整得不行了,岂不是丢人!
“陛下最近是否常常疲惫?”
朕点了点头,上次批完折子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得了感冒,到现在头都觉得晕晕沉沉的。
“陛下有没有腹痛,恶心?”
朕点了点头,近期确实是有这种情况,饭都吃不好。
“陛下,您最近是否留宿男妃处?”
朕点了点头,朕和唐逸鹤天天一起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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