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维简直就像是个神经病一样,他暴躁易怒,折磨人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他朝撒旦伸出了援助之手,就注定要被他带着回到地狱的可悲命运。诺恩想,他必须要逃走了。
2021-02-12 22:38:20
第十六章
自打做了逃走的准备,诺恩便不再明目张胆的跟塔维唱反调,起初塔维还试探了他几次,诺恩皆表现出一副低眉顺眼的乖巧模样,塔维便不疑有他,只认为诺恩当真是吸足了上次的教训,终于安分了下来。
诺恩趁着休养的这段日子开始打探塔维什么时候会离开教堂,离开多长时间,又大概什么时候会回来。
他也会乘着吃完饭的空档在教堂里走几圈散步,尽可能地降低会引起塔维怀疑的概率。每周三和周六就按照往常打开教堂的门给信徒祝祷,乖觉得像是棵没有危险的菟丝花,只依附着塔维生存。
三月中下旬的某一天,诺恩等塔维离开教堂一会儿后,谨慎地跟着打开了那扇门,他像是只被囚禁已久的鸟,迫切地渴望着外面新鲜的空气。
诺恩怀着颗快要跳出胸膛的心,紧张地朝着某一个方向跑去,因为过于激动,他脑子里都能听到嗡嗡的动静,简直什么也没有办法思考,甚至左脚绊了一下右脚,狼狈地摔倒在了地上。
他有点慌乱地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发现仅有几个人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而后又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
根本没有人在意他。但是他脑子里那根弦紧紧地绷着,生怕塔维什么时候就会从人群里挤出来,然后笑着将他带回教堂里进行惨无人道的折磨。
他匆忙地爬站了起来,低着头闷声地疾步向前走着,又觉得这样实在太慢,实在是太过容易被塔维抓住了,竟然直接小跑了起来。
不知道跑了多久,他只觉得胸口沉闷得厉害,心脏也像是在打鼓一样,太阳高高的挂着,天上没有一朵云,他回头看了一眼,早已经看不到教堂的影子了,他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也不知道塔维究竟会不会找到这个地方,他依着本能继续往前走着。
这个地方也有少许的人烟,但这个地方实在是有点过于荒凉,住宅稀稀落落地四下散开,没有房屋的地方杂草几乎长到了人的腰际。
诺恩蹒跚着走进了一个看着十分破落的房屋,这里面已经积了一尘厚厚的灰,房梁上也结的都是蜘蛛网,门拉栓早已经坏掉了,诺恩一碰,就“砰”地砸在了地上。
他伸手推开了门,他知道这样做实在是有些不礼貌,但是屋主此刻也不在这儿,这儿也是一副常年没人住的样子,他在胸前画了个十字,然后走了进去,小心翼翼地带上了门。
这屋里黑漆漆的,很有些塔维那天带他去的小黑屋的阴森感,但是也稍微比那间屋子亮堂一些,大概是这屋子漏洞太多的缘故。他打了哆嗦,继续朝里慢慢摸索着。
这里的蜘蛛很猖獗,从房梁上到桌子上都结了一张很大的蜘蛛网,上面粘着不少被网住的飞虫。诺恩没有伸手破坏这些蜘蛛网,尽量小心地避开它们。他希望如果塔维找到这儿的时候,会看在这些蜘蛛网的份上,放过这间屋子。
屋里的光线很淡,东西又多又乱,他断断续续走了一会儿才走到里屋。里屋倒是清爽不少,只有一个桌子和一张床,诺恩仔细地在屋里扫了一圈,然后发现了那扇十分隐蔽的窗户。
诺恩喜出望外,有些颤抖着将那扇窗户打开了,试探着将身子探出去后发现刚刚好可以使他离开这间房子。
他没想到自己运气会如此好,刚逃出来就会有如此合适的藏身之所。
他蜷缩着窝在那扇窗户下,心里尽是劫后余生的欢愉。他不敢伸手去碰那张床和桌子,他怕塔维追到这里后会察觉到什么端倪。
他又累又惧地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就这样缩在窗下就这么睡着了。他睡得十分的不安稳,即便是已经逃出来了。他甚至梦到了自己被塔维抓到了的悲惨下场,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了过来。
屋里阴森得慌,即便天气已经不是很冷了。塔维肯定已经发现他逃走了,诺恩想。
他试探着在屋里走了两步,让酸麻的脚缓一缓,不至于连路都走不了。
他看了眼底下,幸好这地上都是砖块,没有明显的脚印。诺恩倚在那个窗框上斜着看着外面,他有点饿了,但是内心的恐惧压迫着他,他根本不敢在这个时候到外面去寻找食物。
他麻木地站在那儿等着,张望着。
塔维确实没有找到这儿,到了傍晚诺恩才稍稍松懈下来去外面找点吃的。这儿没什么吃的,他到那些有些远的别人家地里去刨了几个红薯偷偷地带了回去。
月亮已经高高的挂在了天边,诺恩用袖子擦了擦那红薯,低头小口啃了一口。
实在是难以下咽。
但是他太饿了,硬是强迫着自己咽了下去。
诺恩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可悲,明明他才是那个受害者,而塔维才是那个该东躲西藏的施暴者,但如今畏畏缩缩的像个贼一样躲在这儿的,却是他自己。
2021-02-12 22:38:24
第十七章
他不由地觉得十分委屈,豆大的泪水砸在了那抱在怀里的红薯上。
诺恩不知道自己到底这样恍恍惚惚的在这间房子呆了多久,也不知道那几个红薯究竟啃了多久,他吃得都快胃痉挛了,也畏缩着不敢随意踏出这个地方。
这像是另一个牢笼一样,紧紧束缚着他的灵魂。
直到不知道呆在那儿的第几天,他听到外面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诺恩立即像是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站了起来,然后他听到了那一声曾反复出现在他梦里的那个声音。
“诺恩?”
是塔维的声音!!!
诺恩只觉得五雷轰顶,他愣了片刻后才慌忙地抓着那个窗户爬了出去,他尽量小声地落地,避免因为声音过大而招致塔维的怀疑。然后慌不择路地弯着腰在草里极速地走着。
他也不敢走得太快,怕带动的草的声响会把塔维吸引过来。只走了没多远他就走不动了,他这几天吃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几乎是全凭一口气吊着。
诺恩蜷缩在那丛草里,希望塔维不会到这个地方来找人。
他额间的冷汗涔涔,心脏也没有节奏地跳着,他捂着自己的心口,呼吸有点不太顺畅,他甚至担心自己的心跳声会将塔维招致过来。
塔维很快就找完了屋子,他知道这屋子里肯定来过人,具体是不是诺恩他尚不清楚,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什么时候离开这个地方的。
他有点丧心病狂了。
他很多天没有打理自己的形象了,胡子拉碴的,跟往常在诺恩面前的完全是两个人,眼底的黑眼圈很重,红血丝也遍布眼底,看得出来已经很多天没有好好休息了。
他走出那扇门,仍觉得有些不死心,在周围的草丛了走了几步,叫着诺恩的名字。
他从来没有当着诺恩的面前叫过他的名字,他只在他面前叫过他神父。如果诺恩真的在周围的话,他想向他传递的信息就是:他很生气。
诺恩的耳膜打着鼓,听到的都是自己心跳的声音,他听到塔维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近,他的双手紧紧地把头搂着,眼珠也胡乱的转着,像是根本没有安放之地。他很害怕,他知道塔维在生气。他往常即便再生气也没有叫过他的名字。
诺恩尽力的弓着腰把自己缩成一团,他听到了他不远处的草被塔维踩压到地上的声音,那声音离他是如此的近,近得仿佛是塔维已经掐着他的脖子告诉他他终于找到他了。
躲藏的每一分每一秒钟都成了煎熬,他像是只被扔上岸的鱼,丧失了呼吸的功能,他听着那声音由远到近,又由近到远,渐渐消失在了他的耳边。
诺恩知道自己再一次逃开了。他蜷缩在那个地方,从下午一直到日落西山,蹲到脚都没有知觉了也不敢挪动分毫,他像是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湿的透透。
一阵晚风吹过,他瑟缩着打了个哆嗦,然后眨了眨雾蒙蒙的眼睛,心里涌上一股劫后余生的感觉。
诺恩站起来的时候甚至打了个踉跄,一步一蹒跚地向着远方走去,他知道塔维暂时不会再来找这个地方了。他朝着稍近一点的,亮着灯火的那户人家走去……
再睁眼时,旁边是那户人家的女主人,他体力透支再加上惊吓过度,敲了一次门就晕倒在了人家门口。
那妇人看他睁开眼睛后忙用手擦了擦围裙,给他端来一碗热腾腾的粥来。诺恩几乎是不假思索就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直到胃里都胀满了那种暖融融地、滚烫地液体。
“谢谢您!耶稣会保佑您!”他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朝着妇人低下了头。
妇人也不说他刚刚的行为有多么的失礼,只从他手里接过那空荡荡的碗,把他放倒在了床上,给他捻了捻被角。
“好孩子,方便跟我说说你遭受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吗?”
那妇人的眼神太过无辜澄澈,叫他不忍心说出这些肮脏的事来污了她的耳朵。诺恩只敛了敛眉,哽咽了下,而后睁开眼睛对那妇人笑了笑。
“没事儿,大概是耶稣对我的一些磨炼吧。”
他笑得实在是太过于苦涩,那妇人心肠一看就很软,见此也知道诺恩的经历大概是十分不顺畅,便叹了口气,摸了下他的脸颊,点了点头。
“好孩子,都过去了,睡会儿吧,耶稣会赐福于你。”
诺恩像是头一次感受到了人间的温情,眼泪立刻就夺眶而出了。
那妇人用手擦掉了他脸上的眼泪。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
“没事儿的好孩子,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啊~”
诺恩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最终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诺恩就这样留在了这妇人家中,替她照顾她瘫痪的丈夫,顺便给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农活。
2021-02-12 22:38:27
第十八章
日子本来就该这样安然无恙的过下去,直到六月初赶集的那一天,那妇人突然病倒了。
全家的生活来源几乎都依仗着赶集来的费用,那妇人和他说了过后,诺恩踟蹰了一会儿,终究是拂不了妇人的面子,担着东西去了集市。
他很久没有感受这种烟火气息了,此时乍一看到也并不觉得满心欢喜,反倒是畏缩着不敢抬头,他穿着和教堂里完全不同的麻布衣服,选了个稍偏僻的角落摆了摊子。
妇人卖的东西都是自家地里种的,不是很稀奇,诺恩不太敢吆喝,看着形形色色的人踏着不同的鞋在他面前走过来又穿过去。
会有几个人驻足在他的摊前,拨弄着他带过来的那些农物,询问他买怎样的价钱,又可不可以便宜一点。
其实这样的日子也不算太糟糕,诺恩想,他本以为这一天也会像往常的每一天一样,安稳的过下去,直到一双黑色的马靴在他的摊前停下了。
“呵,这个菜怎么卖?”
诺恩的脑子“轰”地一声炸响了,他哆嗦着手指不敢回话,闷声看着地面。然后他的下巴就被面前的人勾了起来,接着他就看到了几个月没见的塔维。
他实在是憔悴又狼狈,尽管这显得他有些颓唐的俊美:头发凌乱的随手用皮筋挽了一下,两腮也长了不短的胡子,眼底的黑眼圈更是重的厉害。
看样子没有他的日子,塔维也并不怎么好过。和他对视的那一刻,诺恩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但是在这漫长而又折磨人的对视里,他居然感到一股扭曲的快意和如释重负的感觉。
大概是他确实厌恶透了这没有止境的逃亡,也或许是他骨子里本就有着卑劣的欲望。
“神父玩够了吗?嗯?”一他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将诺恩拉得站了起来,堪堪齐到他胸部往下的位置。
诺恩低着个头,像个乖顺的小狗一样。当然了,如果他没有逃走的话,塔维这样想。
“我在帮别人卖东西,等赶集结束,我再和你回去。”
塔维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燃了叼在嘴上,“神父竟然还在跟我谈条件,确实是耶稣的好门徒呢。”
诺恩四肢僵硬的坐了回去,此刻他的心底一片仓皇。
塔维虽说嘴里刻薄,但到底还是依着他的话站到了一旁,不再打扰他。两个人都诡异的沉默着,一时之间连空气都仿佛凝滞了。
赶集很快就结束了,诺恩担着空落落的篮子,手里攥着被汗水浸湿的钱,深一脚浅一脚的往那妇人家走去,塔维也不做声响,踢着步跟在他的后面,像催命的符。
诺恩到了那儿之后给妇人敷了脸,喂了药,将钱放进她的手心里佯装开心地道了别。塔维倚在那妇人外面的门框上,朝着天上吹着烟圈,只感觉里面的剧情煽情又冗长,腻人的慌。
好不容易才等到诺恩出来,他近乎是粗暴的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人扛起来往来的路上走。
诺恩先是被他的举动吓得惊叫了一声,而后默默地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闭了闭眼。
终归是逃不掉的。
塔维不知道给他喂了什么药,再睁开眼时,他已经被剥光了,四肢吊在房顶垂挂下来的锁链上,身体下面是冰凉的铁板,他被迫羞耻的朝着门口的方向大张着双腿,像是个朝过往路人求欢的妓子。
诺恩慌张地挣扎了一下,那铁链立刻就“哗哗”的发出了清脆的声响,而后就听到角落里一只德牧对着他的方向叫唤了起来。诺恩立刻就不敢再有所动作,生怕那只狗冲过来咬自己一口。
这间屋子显然不在教堂的范畴内,诺恩对这间屋子屋子没有一点印象,这使得他对即将的遭遇更加恐慌。
外面的天气很晴朗,但是没有太阳,只有些许光线透过那扇窗户照了进来,屋子里不算亮堂,但也看得清事物。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塔维就这样赤条条地走了进来,他嘴里还吐着烟圈,诺恩看不清他的脸,猩红的烟头在他指尖明明灭灭。
诺恩有点胆颤,小声地叫了一句,“塔维?”
塔维好似听到了,迈开脚步缓缓地朝着他走来。等他站定的时候,诺恩才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他伸手在诺恩的大腿根部顺着阴户往上抹了一把,低笑出声,“真好看。”
诺恩猛地一颤,那串铁链也叮铃作响。他的两腿被拉扯得很开,连小阴唇都被拉开了一道口子。
塔维弯了弯腰,将手里的烟头弹到地上,踩灭了星点的火星。然后用手搓开了他阴蒂外面的那层包皮,露出了里面尖红的阴蒂。
诺恩抖着身子,咬着牙不敢发出声音。塔维用另一只手摁住那颗软豆,用粗砺的指端捏着那处近乎上刑地狎玩着。
诺恩瞳孔一缩,眼睛瞪得老大,腹部也猛地一紧,溢出一声哭腔出来,眼前迅速升起一片白茫茫的水雾。
2021-02-12 22:38:31
第十九章
塔维看着他狰狞的表情,从那铁板侧面走到他的身边半蹲了下来,贴着他的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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