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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农场可以沟通三界(GL百合)——村里的一枝花儿

时间:2024-01-26 16:34:55  作者:村里的一枝花儿
  “那你还想要我怎么样?金主。”语气极其讽刺。
  再说下去这人肯定甩手就走,陆首秋决定不继续触碰逆鳞,脸上表情一换,笑嘻嘻道:“哎呀,只要你能好好给我守着大门就行啦,我哪敢要你怎样啊,现在这社会想找一个不用付工钱不用交社保的员工可太难了,你就是块宝,被我给捡到咯,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敢提要求!”
  就这,她和阮鲸落到底谁是金主,还真就不好说。
  阮鲸落藏在桌下的手放开抓着的衣摆,紧着的那口气也松了松,她没想用这种态度怼陆首秋,毕竟还要靠人家给条活路,打工人的自觉她还是有的,就是嘴比脑子快,话出口了也收不回来。
  她看了看又开心大吃起来的陆首秋,张了张嘴,眼底的颓然很明显,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抱歉……”
  她并非不知道好歹,陆首秋能容忍她耍脾气,嘴贱,真的……从没有人这样忍让过她,连她自己都没有,因为大多数时候她都讨厌自己这个样子。
  “嗯?”陆首秋嗦着骨头,“好端端干嘛道歉,你做错什么啦。”
  “我……”
  “就因为跟我互怼?害!多大点事啊,用不着道歉,其实这样更好玩,要是来个闷葫芦,我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才叫没趣,你这样的我喜欢,当初就是看上你这张见人就怼的嘴所以才……”再说就露馅了,她及时刹车,“嘿嘿,总之我很喜欢你就对啦,不管你做什么都不用跟我道歉。”
  缺爱的脑子又开始不听使唤,阮鲸落低头捻指腹,她没多少识人的本事,所以即使相处这么多天她也看不透陆首秋这个人,但总会因为陆首秋的某句话心弦被拨动。
  “喜欢我?”语气中带着对自己嫌恶的自嘲,“我这样的人,不配任何人喜欢,你也别张嘴说瞎话骗我了,没意思。”
  陆首秋嗦骨头的动作都没有停一下,“嗯哼,哦?你是什么样的人?说说看。”
  “不讨喜的人。”阮鲸落偏头,神色落寞。
  烧烤架上裹着香茅草的罗非鱼被陆首秋翻了个面,她将最嫩的鱼肚拨下来丢到阮鲸落碗里,“谁说你不讨喜,我就很喜欢你啊。”
  觉得她在撒谎,又想不出她为什么要对自己这样一个人撒谎,阮鲸落沉默不语,看着碗里那块鱼肚,眼圈有些烧。
  看她还钻牛角尖,脸上死气沉沉没有半点活力,陆首秋叹了口气,放下筷子,看着她,难得认真一回说:“什么是讨喜,什么又是不讨喜?没有讨得你厌恶之人的欢心,你就说自己不讨喜,你都讨厌他们,为什么又要得到他们的认可,不是自相矛盾了么。我是不爱说教人、讲大道理的,觉得没意思,这个世界就是千人千面,什么样的都该存在,千篇一律那就太单调了,你存在,即合理,我说喜欢你,那就是真的喜欢,不然为什么要选你来农场工作,你长得漂亮,做饭好吃,说话有趣,性格鲜活,比很多被社会规则约束住的人要更讨喜,难道不是吗?那些左右逢源的人,藏起自己的真实面目,每天带着面具游走在利益之间,你觉得他们混得如鱼得水,觉得他们讨人喜欢,这也没错,不过我不喜欢就是了,我喜欢你这样的。”
  农场守门人的认定也是有条件的,并不是来个人就可以,以前有过那么多个,有她满意的,也有不是很满意的,目前为止,阮鲸落是她觉得最合适的,也是给予优待最多的那一个。
  她说这些并不是想让阮鲸落为此改变什么,只是单纯不想对方不开心而已,生人无论开心、不开心都有怨气产生,但前者和后者的味道是不一样的,不开心时的怨气很苦,已经是老古董的首秋大人不爱吃苦。
  阮鲸落扯了两下嘴角,“看不出来你也会熬心灵鸡汤。”
  陆首秋耸肩,“我都说咯,不爱讲大道理,”她身体往前倾,“这是第一次讲,还可以吧?”
  “很有教育意义啊。”语气敷衍,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陆首在也不在意,继续嗦骨头,“人生在世,活一天算一天,想那么多干嘛,还是吃饭最实在。”
  话题就这样被一笔带过,再无人提及,饭后陆首秋主动承包洗碗工作,在厨房边哼山歌边洗洗刷刷,调子很熟悉,是阮鲸落每天晚上隐隐约约听到过的。
  吃饱喝足的狸花窝在椅子上舔毛,角落那只将自己团成球的小熊猫还是吸引了阮鲸落的注意力,她挺没见识的,还不知道这小东西叫什么,只知道长得挺可爱,毛茸茸的,手感肯定很好,想摸。
  “陆首秋!”她冲厨房的方向喊了声。
  里头歌声停了,传来,“干嘛?”
  “这毛毛熊从哪来的,你是不是上山偷猎了,小心我举报你啊。”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是它自己跑进来的,关我什么事啊。”
  阮鲸落拍照百度出小熊猫的资料,二级保护,好家伙,吓得她手机都差点丢出去,惊恐道:“陆首秋!你想找死也别拉上我!”
  大呼小叫,大惊小怪,陆首秋洗好碗出来,“我又怎么了嘛。”
  “还怎么,”阮鲸落恨不得把手机怼进她眼睛,“看看这是什么,你吃饱撑的啊,什么都敢留家里,等哪天警察上门拷你吧!”
  陆首秋随意瞥两眼,无辜道:“都说是它自己跑进来的咯,就算警察来了我也这么说。”
  “呵……”
  “你这什么表情,不信啊?那你问它是不是自己跑进来的。”
  “我倒是想问,那也得它听得懂,会说人话才行啊。”
  “听得懂啊。”何止听得懂,要不是建国以后不许成精,考雅思托福都行了。
  “……”
  “你不信?”她忽然狡黠一笑,身体靠近将阮鲸落逼到桌边。
  她老喜欢突然来这么一下,吓得阮鲸落小心脏砰砰跳。
  近在咫尺,呼吸都绕在一块,陆首秋皮肤很好,瓷白,细腻,几乎看不到毛孔,脸部轮廓流畅,山根的痣也是锦上添花,挑不出任何毛病,她这张脸放在娱乐圈是黑粉看了都黑不出来的程度。
  “喂!”心跳没来由漏掉一拍,阮鲸落推开她,站好,说了句:“反正会吃牢饭的又不是我。”
  就上楼去了。
  “明天允许你睡到自然醒,今晚就别这么早睡啦,我煮了茶叶蛋,一起吃夜宵啊。”
  .
  阮云飞发了很多张薛彩云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图片过来,还有视频,“你要是早点转钱,妈也不至于挨打,这都是你的错。”
  阮鲸落都不敢点开这些图片细看,线上跟阮云飞对骂:“你闭嘴吧,傻逼,你跟阮明楼那个畜生一路货色,看着自己亲妈挨打,你牛逼啊阮云飞,拿着我的钱跟那女的吃香喝辣游山玩水,高兴吧?操你大爷,怎么不打雷劈死你们。”
  她知道阮明楼是什么东西,也知道阮云飞是个什么玩意儿,但她还是转钱了,要是不转,薛彩云就会一直挨打,报警没用,那群人只会说这是家庭纠纷,管不了,最多口头教育两句,拘留都不会有,回过头阮明楼就会把薛彩云往死里打。
  她做不到无视,因为她的命是薛彩云给的,同样的,她也痛恨被这份血缘捆住的自己。
  骂完她就把手机狠狠砸到床上,胸膛的剧烈起伏是她对这种困境无可奈何的愤怒,她想过死,想过不理会,可她就是无法割裂,这种煎熬无人能懂,除了她自己。
  过了会儿,阮鲸落靠在窗边,望向夜空璀璨的星河。
  歌声、鼓乐……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焦躁的心终于归为平静,腿也站的僵硬了,正要转身回床上睡觉——
  叩叩……
  门外传来敲门声。
  鼓楼就只有她和陆首秋,不用想就知道是谁,这还是第一次陆首秋在半夜敲她的门。
  “没锁,进来吧。”
  陆首秋抓着门把拧开,探进来一个脑袋,见阮鲸落站在打开的窗户边,嘴角一勾,就说:“干嘛一个人躲在房里偷听呀。”
  下楼前她就换回了日常穿的衣服,头上的银饰也少了,只留下一根银簪,耳朵上是一对银铃铛,脖子上的银项圈底下坠了把小银锁。
  阮鲸落挪着发僵的腿,“不躲着点怕看见你们杀人越货,会灭我口。”
  “这话说的,我干的正经买卖。”
  “谁家好人半夜不睡觉在楼上跳大神啊,你那俩表哥又走了?”从开始的狐疑到现在的看开,阮鲸落都佩服自己的接受能力,反正不关她的事。
  陆首秋推门进来,“走了啊。”
  她是来找阮鲸落下楼吃夜宵的,阿玫姨送的秋月梨还在锅里蒸着,个头都挺大,把皮削干净,挖掉中间不能吃的部分,再放几粒枸杞和去了核的大红枣,往里加一小半的水,小火慢蒸,梨自带水分,出来的汁很清甜,不用另外放糖也很好喝,又能润肺止咳。
  削皮之后都是单独放进圆形的瓷忠蒸的,盖子一掀开,梨汁夹着枸杞红枣的香甜扑鼻而来,糖色的汤汁轻轻晃动,用勺子挖下一大块梨肉,有别于没蒸之前的清脆,蒸熟后的梨肉绵软,一抿就能化开,热乎乎顺着食道滑进胃里,这奇异的口感阮鲸落还是第一次体会,她没吃过炖梨。
  陆首秋又把下午煮好浸泡到现在的茶叶蛋夹出来几个,色上的很好,茶香四溢,晚上吃的那碗普洱茶汤圆也是用的这个茶叶,她骗阮鲸落说那是普洱,其实不是,这个茶原没有名字,因长在章尾山顶,比翼鸟又在茶树上做窝,才有了一个名——章尾凫。
  “谁大晚上吃茶叶蛋啊。”阮鲸落又管不住嘴,意见很大。
  陆首秋浑不在意,“好不容易泡入味,当然要尝尝,不吃我睡不着。”
  剥蛋壳时乌黑的汁从手指缝往下流,都快到手腕了,陆首秋怎么都不肯先放下剥了一半的蛋,左扭又扭换各种姿势想把袖子蹭到手肘,别弄脏了。
  阮鲸落在边上一副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见她弄半天都没弄上去,就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抢过那个茶叶蛋,又抽了张纸巾塞她手里,说:“笨手笨脚的,先擦擦吧,我给你弄。”
  “嘿嘿,谢谢阿落!”陆首秋冲她biu~biu发射爱心。
  “……够了。”阮鲸落咬紧后槽牙。
  茶叶蛋陆首秋自己吃了三个,阮鲸落吃了一个,剩下的放在厨房留到明天吃早餐。
  上楼前阮鲸落又看了眼那只小熊猫,它不缩在角落了,正跟狸花玩你挠我抓的游戏,难以想象让它俩在这玩一晚上,明天会看到怎样惨不忍睹的堂屋,屋里这些零零散散的摆件还能有剩?
  “你不放它出去?”她也不问这是打哪来的了,反正问了陆首秋也不会说实话,农场周边是丘陵,又有果园,延绵出去就是树林,有野生动物也正常,可能是肚子饿了来农场找吃的,误打误撞被陆首秋碰上。
  陆首秋看那边玩得正好的两个货,摊手,耸肩,“我刚才就没关大门,你看它走么?”
  已经是死皮赖脸赖在这了。
  阮鲸落皱眉,不想管也得管,这是国家二级,要是被人看见会误以为是她们私养的,那问题可就大了,陆首秋可以坐牢,她不可以。
  想起第一次来看到的那只猫头鹰,陆首秋说报备过了,“那你打电话跟有关部门报备没有?”
  “报过了报过了。”
  阮鲸落松了口气,不再继续问。
  已经很晚了,她也困,便回房间准备睡觉,本来都要睡了的,被陆首秋拉下来吃炖梨,现在肚子饱的有点难受。
  她在房门前停了几秒,像是下了重大决定般回头问:“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总不能只吃茶叶蛋。
  鼓楼内部是层层旋转上去、中间镂空的结构,两个房间虽是对门,但中间隔着栏杆,陆首秋正趴在上头,辫子垂到胸前,很认真的想了半天。
  “嗯……想吃……想吃酸汤汆肉米线。”
  “知道了。”
  咔嗒——
  房门开了,又关上。
  陆首秋手撑着下巴,盯着对面那扇门若有所思。
  阿落是把她吃晚饭时说的那堆大道理般的安慰听进去了吧,唉,这人怎么会说自己不讨喜呢,再没有比阿落更能讨她喜欢的生人了。
  想着想着就想到了明天会吃到的汆肉米线,这种家里有个靠谱的大厨随时都能点菜的感觉可太好了,雇佣时限肯定是会延长,就是不知道延长多久为好,生生世世?她没问题,就不知道阿落乐不乐意,回头找个合适的机会谈谈?
  en……
  万一吓跑了怎么办,跑路这种事阿落肯定干得出来。
  她回了自己房间,路过桌子看到上面摆放的一排排全家福,都是她投胎为人时留下的,有些年代特别久远的是请画师画的,后来为了方便保存才拍下来做成相片,镶在相框里,每一张的家庭成员都不同,唯独她没有变。
  她去地府看过家人的亡魂,有的已经转世为人,有的选择留在那,见到她时也抱头痛哭,但她已经没有感觉了。
 
 
第12章 
  千里之外的临东省潍山市阮家村,本该在被窝睡大觉的村民被成千上万只鸟雀搅得崩溃,家家户户鸡飞狗跳,凡是放在外面的东西都被鸟雀叼走丢在地上,连裤/衩子、胸/罩都被挂到树上拿不下来。
  其中受害最严重的就是阮明楼家,跑到外面想拍视频发抖音上热门的阮云飞被啄伤了手臂,从小被捧着长大的他哪里受过这种罪,跑回屋里就嚷嚷自己要死了,阮老头和阮老太看得心疼,一边搂着宝贝大孙子哭天抢地一边咒骂。
  “杀千刀的,哪里来的毛畜生把我的飞儿啄成这样!哎哟我的飞儿啊我的乖孙啊!还不快去叫人送飞儿去医院!你是死了的啊,看着飞儿喊疼都不知道心痛,你是怎么当妈的,怎么能让飞儿一个人跑到外面!丧门星,扫把星!成天就知道克我们家!”
  对公婆的迁怒,薛彩云心里纵使有一万句不满也不敢出声争辩,只能找出手机给阮明楼打电话,那边不接,不知道又上哪喝酒去了,现在村里乱成一锅粥,自己家都顾不过来,谁还能来帮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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