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长老:“你有没有想过,变成他喜欢的样子?换个名字,换种身份去接近他,他说你是哈恩你就否认,他欺负你你就撒娇大哭。等他糊涂了,将人拐回家里,生米煮成熟饭,再慢慢沟通。”
哈恩:“什么狗血言情小说的桥段,他见过我的,你以为他是傻子吗?”
猫长老:“他傻不傻我不知道,但对你来说,最坏的结果也不过一死,连争取都不敢吗?”
哈恩:“我装不了,会露馅。”
猫长老笑着,将戒指推到哈恩跟前:“归元戒,神级秘宝,能够逆转躯体年龄,同时封印记忆,达到重活一世的效果。这一回,你的经历将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习惯、喜好、性格也会随之不同,关键就看你敢不敢赌。”
“……”哈恩颤抖着,拿起戒指打量。
急促的呼吸、不停吞咽的喉头与隐隐作痛的胃,让月白感觉到当时的哈恩一定十分紧张。过了好久好久,才听到哈恩小声说:“我赌。”
咳咳咳,月白呛醒了。
看看钟,凌晨一点。水寒睡得很沉,企鹅在门边窸窸窣窣不知道弄什么,再回想起刚才的梦,月白那颗焦躁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水寒明显被猫长老和哈恩联手耍了。
正如梦魔说的那样,什么一副身体两个灵魂全是假的,不是寄生、不是转世,更不是人格分裂,自己就是哈恩。或者严谨一些,是为达目的,不惜对自己痛下狠手,以至于记忆碎成渣渣了的哈恩。
虽然剧本好像跟原先设想的不太一样,但不得不承认,哈恩的目的达到了。
可这事该怎么跟水寒解释呢?
他知道后,会不会一气之下提出分手?
月白翻来覆去地想。
又过了一小时,不会开门的企鹅终于把木门啄出一个窟窿,并从那里钻了出去。
什么鬼,这么可爱的家伙居然有拆家的习惯!?
月白在跟上去与无视之间犹豫片刻,反倒是睡外侧的水寒轻手轻脚下了床,替他掖好被子后,又在额上吻了吻。月白浑身僵硬,心里更是虚得要命,幸而水寒没看出端倪,随意披了件衣服,就出去抓企鹅。
三分钟后,企鹅被扔回房内,窟窿也用咒力补上了,可水寒并没有回来,而是从外关上了门。
月白睁开眼,狐疑地想:他这是……要干嘛去?
第70章 剖白(中)
月白闭着眼等了半刻钟,不见水寒回来,鸯鸯房中也未见声响,便追了出去。
露营魔方外,暴雪来得凶猛,特别像离开大猫山的前一夜。月白趴在门框上探头探脑观望,小腿肚忽然被个什么东西撞了下,再低头时,看到企鹅傻不列跌站在自己脚边。
月白:“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企鹅:“嘎!”
听不懂。
算了,还是找水寒要紧。
仔细想来,这里荒郊四野,水寒唯一能做的,就是只身回到乐园镇,去寻找夙璜。
月白这么想着,抬脚迈出去,不料企鹅叼住他的裤子。月白气不打一出来,抡起拳头说:“松嘴,信不信我揍你!”
企鹅:“嘎嘎嘎嘎!”
月白:“别嘎了,我听不懂,到时候把鸯鸯吵醒就麻烦了。”
企鹅听话闭嘴,开始手舞足蹈,单脚弹跳,笨重地转圈。
“……”月白扶着额头蹲在雪地里,“别玩了,乖乖睡觉去吧,我要找水寒。”
企鹅闻言,动作直接变成了两倍速。
月白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你该不会是想带路吧?”
企鹅马上点头。
可是月白很快就后悔了。
它走三步停一停,左歪一下脑袋卡壳片刻,右歪一下脑袋卡壳许久,花了差不多半小时才把月白领到摩天轮下,冻得月白直哆嗦。
天空灰蒙蒙的,不见星光,脚下的乐园镇也没有了往昔的灯火。雪花飘落在脸上,点点凉意化冻后,是感知倒错带来的暖。
原先的摩天轮在对战梦魔时已经毁了,现在这座是用秘典的以太力,结合科乌手杖内仅存的魔力重塑的,晶莹剔透,矗立在分不清天地的大雪中影影绰绰,颇有超然避世的意味。
水寒果然在。
月白赶紧爬上摩天轮,问他:“三更半夜不睡觉,跑来这里干什么?”
“出来找夙璜,顺便等你。”水寒微笑着,唤出司祭长袍裹住月白,再将人囫囵一抱,抱到栏杆上,圈在两臂间。
月白遵从本能朝下看,但觉天旋地转,有种随时会失去平衡,从高空坠落的错觉。
“怕我将你推下去?”水寒一手搂腰一手托背,将月白牢牢护住。
月白回过神,轻轻摩挲水寒的脸,而后两手勾住他的脖子,额头抵着额头说:“不怕,如果你希望我死,我随时愿意死去。”
水寒蹙着眉:“瞎说什么!”
月白嘿嘿笑了,就着别扭的姿势浅浅接了个吻,意犹未尽,又追上去咬了一口:“你就不怕我睡得沉,等了个寂寞?”
水寒:“看你的睡姿就是醒着的。”
月白:“万一我不追过来呢?”
“不会。”水寒笑得眼睛都弯了,“你是猫里面最最好奇的那只。”
“还真是了解我。”月白又亲了一下,舔舔嘴,“有什么需要避开鸯鸯,鬼鬼祟祟跟我说的?”
水寒:“就是想交代一下,跟你暂时分开的这段时间里,所有遇到的事。”
月白的笑容淡了。
交代。
水寒肯定猜到了,不把话说清楚,自己不会善罢甘休。
但交代完以后呢?
又要劝自己先回大猫山?
月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忽然说:“等等,先让我跟你说另一件事。”
他将哈恩的诡计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说实在,我还是无法接受自己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那种感觉……非常古怪。但这个,我想你有权知道。”
他说着,摸出那只皱巴巴的千纸鹤,摊开彩纸。
“祈得偿所愿,一切皆安”,歪歪扭扭的九个字映在水寒的瞳孔里,时间从这一秒开始折叠,那些未曾说出口的心声跨越百年时光,终于在此刻传递到了彼岸。
水寒抿着嘴,未见惊讶,也没有月白料想中的质问和谴责,只在眼中流露出十分复杂的情绪。
月白愕然:“不怪我算计你?”
水寒:“其实认真想想,忘却往事、成为月白以后,你可以有很多选择。但你还是义无反顾来到我的身边,履行约定,将我从泽挞的禁锢中解救出来,带到广阔自由的世界上,我怪你什么?”
悬在心头的大石忽然落下,月白不敢相信,抬手去摸水寒的脸,怕这又是一场绚丽的美梦。
水寒略低下头,顺从得像只被养熟了的猫:“再说了,如果没有哈恩精心铺排,身为一只地缚灵,只能永世浮沉在怆痛之中,现在这些甜蜜和幸福更是无从说起,我为什么要怪你,该感谢你才是。”
月白:“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身为哈恩也不是那么糟糕了。”
水寒:“你能这样想,最好不过了。”
“那……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他?”不等水寒回答,月白又紧接着说,“算了,不为难你,都一样。从今天开始,我必须努力接受自己就是哈恩这个事实了。”
水寒:“别强求,其实你像现在这样就很好。”
月白:“真的好?”
水寒:“真的。”
月白:“喜欢吗?”
水寒:“喜欢,喜欢得快要疯掉了。”
月白嘿嘿傻笑,没头没尾地说:“交配吧。”
水寒简直跟不上月白的脑回路:“你发情期才过,怎么做?”
月白:“人类不也没有发情期,难道他们不交配?”
水寒:“至少先让我把正事说完。”
“我不。”月白两脚夹紧水寒的腰,整只猫挂在他身上,噘着嘴说,“莫非……知道我就是哈恩以后,你心里膈应,对着我硬不起来?”
水寒输给他了,刮了刮月白的鼻子:“看来我今天得加倍努力,才能打消你心头的顾虑。”
青灰色的烟卷着抱在一起的两人,转移到摩天轮的轿厢里,而后舱门“砰”的一关,隔绝了寒风。
月白被放到窄小的座位上。
水寒半跪在他身前,因矮了半个头而微微仰首,暖日似的金色圆瞳深情凝望,像个十足虔诚的信徒。
是月白先吻的水寒,捧着脸,凑过去轻嘬一下,稍稍分开后,又觉得不舍,于是再次覆了上去。唇与唇轻触、轻碰,吮吻厮磨,呼吸渐渐交融在一起,分不清你我。
“今天怎么换了这种温柔的吻法?”水寒哑着声音问。
月白:“我觉得,以前对你不够好,不够珍惜。”
“哦?”水寒极具攻势地伸直腰,两手支在身侧,将月白半压于身下,“那你今天,打算怎么对我好?”
月白不语,先是抬手替水寒捋顺了蓬松的头发,捏了捏又厚又圆的耳朵,然后滑到喉结处撩拨轻抚,再讨好地贴上去舔吻。
水寒被勾得心痒痒,稍稍用力揪着月白的头发。
月白抬起头,那双淡蓝的杏眼倒影着水寒的脸,红润的嘴唇半咬着,露出其中一边的小虎牙,配上不算锋利的面部轮廓,清纯又邪媚。
水寒捏着他的下巴,侧头吻下去,舌尖急躁地顶弄。
月白驯顺张开嘴,放水寒长驱直入,粗粝的舌头绕着软舌打转碾压,缱绻缠绵,吻得月白心神荡漾。
鼻腔被紫藤花的气息占满,月白热情回应着,一时间忘了呼吸,等水寒察觉到不对劲,放开他时,已经软成一滩。
水寒轻拍他的脸:“又不是第一次接吻了,怎么还会忘记呼吸?”
月白大口喘着气,断断续续回答说:“好像,只要一碰到你,脑子就,就无法思考。”
这答案将示爱与撒娇融合得浑然天成,说的人也许无意,听的人却是飘飘然的,直高兴到了心窝里。
为了给他留足呼吸时间,水寒放弃了深吻,改为轻啄嘴角和脸颊。
吻着吻着,忍不住一口咬住月白的耳尖,带刺的舌头舔舐过耳廓后,灵活探入耳洞中翻搅,声音“咕吱咕吱”的,跟性器抽插时相差无几,叫人面红耳赤。
月白另一只耳朵敏感地平折着,后穴空虚,于是抬手去解水寒的扣子,沿着厚实滚烫的胸膛一路下摸,抓住那根曾在自己体内驰骋的凶器,忽然摸出了不对劲。
他被自己呛到了,猛咳几声,带着期末考试做题的那股认真劲,低头近距离端详那根剑拔弩张的玩意。
龟头浑圆干净,整体粗长,带了点向上勾的弧度,青筋虬结。腥臊中,带着水寒独有的信息素气息,可问题在于这东西勃起后不是一般的粗,手掌差点圈不住,关键还有倒刺!
再摸摸自己闭得死紧的后穴,月白圆瞪着眼,傻兮兮地咽着口水问:“你上次是怎么塞进去的?”
水寒本就没打算做全套,这下更是被他闹得哭笑不得,投降说:“要么算了吧,等下次发情再做。”
月白盯着自己鼓起的裤裆,又无助地看看水寒,似乎在懊恼怎么支棱着那根走回去。
水寒捏着他的鼻子晃了晃,重新跪下,沿锁骨一路轻吻,熟练脱下月白的裤子,在他的性器上舔舐打转,同时手指圈着根部上下撸动,偶尔还揉弄囊袋,见月白未有抗拒,最后干脆张嘴含住。
被温热潮湿的口腔包裹着,进进出出吞吐,深入时直顶到水寒的喉咙,阵阵收缩带来了超强快感,让月白喘息着差点失控射在水寒嘴里。
千钧一发之际,他用力推开了水寒。
“怎么了?”水寒问,“弄得不舒服吗?”
凶猛的小猫咪话不多说,拽掉水寒上衣豪迈扔开,两手一撑将他扑倒,然后骑跨在他身上,用干涩的后穴磨蹭他粗硬滚烫的肉棒。
水寒赶紧说:“月白!你冷静些。”
“都这样了,你叫我怎么冷静!”月白抓狂道,“听我的,一鼓作气捅进去,麻利点!”
他喊出了猫界一霸打群架的气势。
水寒实在搞不懂,月白为什么如此执拗,非要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做爱,但实在是拧不过他,赶紧柔声讲道理说:“这样进不去的,会撕裂。”
月白:“裂就裂吧,我又不怕。”
水寒:“但是我会断。”
“啊?”
月白用了三只乌鸦飞过的时间,才听明白水寒的话。
他伸手戳了戳,怎么说呢,那玩意确实有点脆弱,于是泄气道:“哦,这样啊。”
水寒捏捏他的脸:“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都让你上了,还能有什么鬼主意,想亲热都不行吗!”月白发难说,“我不管,今天不做,就以后都别做了!”
水寒:“……”
第71章 剖白(中)
水寒将月白抱在身前,大腿卡住他的膝弯,引导他张开腿,沾满唾液的手指在穴口处轻轻搓揉打转。
月白两耳直竖,一个劲地低头看。
水寒:“害怕?”
月白:“不怕,但是有点好奇。”
水寒:“好奇人类怎么做?”
预备:“嗯。”
手指揉着揉着,稍稍用力侵入一个指节,奇怪的异物感让月白皱起眉头,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抗拒。
水寒亲吻他的耳朵,提醒说:“放松。”
“哦。”月白应了,循环洗脑般默念着,放松放松放松……括约肌却不听话地越咬越紧,那生涩的样子,跟上次发情期的浪荡完全不同,像个稚儿,很能勾起雄性的征服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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