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内部通讯器，李局行色匆匆的离开监察局，绕了段路，很快进入一家热闹的酒馆Seitied。
“我听说了。”
包厢推开，四十多岁长相斯文的中年人，率先开口。
“司，他会不会是神？”
司沉默片刻，将桌面上的两张偷拍照片又看了看，手点在贺无言的照片上。
见不是西楼，李局连连摇头，根本不相信。
“他？怎么可能？”
贺无言确实厉害，但也仅仅是厉害。可西楼，那份看透一切、掌握一切的手段，才像他心目中的神。
司摇摇头，手又着重点了点贺无言的照片。
身上有功德金光，金龙庇护，这人才是规则定下的神。
“就是他，但……”
司顿了顿，来了个大转折。
“我们跟他合作。”
手指，定在那抹白色上。
“好，我会跟他，多多接触。”
司想到那个交易，关于副局长的交易，顿了顿，之前没想过，现在……给好好操作一番。
“对方提的要求，我想想办法。”
副局长的职位，就算是世家也要争也要夺，更不用说把这么一个大麻烦，送上副局长的位置。
“对了，为什么这么执着一个副局长的位置？”
提到这事，李局感觉脸上的疤痕，又痒了起来。
“额……好像是，贺局这个称呼比较有面子。”
顿了顿，连忙添上一句。
“这话是西楼先生说的。”
突然觉得，西楼此人也不是好的合作对象，怎么办？急！
拆盲盒是个有趣的事情，三支队今天的任务就是把堆在门口的礼物，搬进队长的屋子里，开盲盒。
作为交换，开盲盒的奖励是，今天的晚餐由贺大厨亲自下厨。
晶核按四位数往上算，奇奇怪怪的东西什么都有，就连净化液都有两位数。
“老大，你可以退休养老了。”
莫弈看着这么一大堆财富，要不是知道自己打不过老大，都想劫财了。
贺无言正在做冰饮，时不时好奇探头，只可惜，没有一个人是送房产证的。
这个世界的人真不会送礼，就没一个送到老子心头上的。
“居然没有人送屋子？一点诚意都没有。”
“要不要我再去帮你要些礼物？”
西楼正在摆弄一瓶净化液，听此，不由挑眉。
“不用不用，咱能自己买，自己买的住的才舒服。林霖霖、莫奕奕、江小月、武小平，你们看看需要什么晶核拿什么，净化液留两三瓶下来，其它都拿走。”
能吃，居然还能拿。
果然！在三支队才有钱途。
就连正直的林霖林副队，都不由沦陷其中。
待遇，太好。
不为了五斗米折腰，那是因为五斗米太少，请来五十斗米，直接往我头顶砸。
第29章 同根同源
明明是艳阳高照，可此地却寒冷到了极点，光明怎么照，都照不到黑暗的深渊。
“按计划行事。”
巨大的玉石球中，发出咿咿呀呀的童声。
周围，恭恭敬敬围拢的异种，随便一只出去，都是让人类不得不派出最强超能者的它们，此时乖顺得好似一只只猫咪。
听到声音，纷纷低头回应。
“是。”
“梦，不管损失多少，让贺无言受伤。”
粉红色的异种，微微一颤，视死如归的应了声。
“是。”
玉石球身上的诡异光芒，因为兴奋，快速闪烁起来，童声带上几分愉悦与兴奋。
“他身边的人，是很熟悉的味道，再来一次，就能确定，是不是我们的同类，无论付出多少，都必须引出那个人。”
“是。”
还不知道自己被一些家伙盯上的西楼，正在研究紫蛇果。
一开始，西楼确实没有注意到紫蛇果。不然，也不会把那批紫蛇果当做奖励，给贺无言榨汁、切块、炼丹玩。
袖袍中翻了翻，一枚枚红丹丹的小野果子，丢入榨汁机。
当贺无言将《三空》，终于从黑溜溜的床底翻出来，屁颠屁颠打算研究炼丹时。
人被西楼叫住。
“过来，无言做个实验。”
右边是一杯殷红色的果汁，左边是一杯淡紫色的果汁。
先点了点野果子榨成的汁，提出要求，怕无言害怕，又安抚了句。
“先喝这杯，不怕，我在，谁都动不了你。”
野果子的味道真的不好，酸酸涩涩，舌头都快被酸得麻木起来。
滴答滴答
粘稠的黑液滴落在地面上，怪物们敲响了门户。
一只只黑手从黑液中伸出，缠上腿，扯着人，试图把被怪物们盯上的猎物，拉入冰冷的深渊。
趁着怪物们未化出人身，西楼将淡紫色的果子，递了出去。
“喝。”
虽有疑惑，贺无言还是乖巧的喝下。
冰寒渐渐退下，黑液一缩再缩，退回到了深渊之底。
窗外，暖洋洋的阳光，落在男人身上，驱走了寒冷，暖和着冰凉的四肢。
还真的能驱退，而且……效果很好。
西楼思考起一个问题——自己跟深渊真的有关系。
“楼楼，这是干什么？”
若是平常事，西楼必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跟部落扯上关系，少年摇摇头，并未相告。
“还不确定，等我确定先。无言要炼丹，做好防护，别把楼给炸了。”
抱着《三空》去书房，贺无言目光一直瞟向西楼、紫蛇果，面色并不好。
最近经常出门，现在还瞒着我一些事，是在谋划什么？改变这个黑暗纪年，还是一把铲除全部异种。
这种感觉贺无言不是很喜欢，他能接受西楼为自己谋划一切、计划全部。却不能接受，‘为了自己好’这句话，而瞒着自己在幕后行事。
活了上千年的记忆，笼统繁多，一页页翻过，很快，停止于一座白色的辉宏神殿前。
视线掠过满是干涸血迹的祭坛，架高的篝火，白洁的花海；进入神殿，繁复的走道，做工精致的青铜器，厚实的青铜大门。
半晌，少年推开了青铜大门，步入深渊。
深渊、古籍、壁画、遗物，历代圣子圣女的尸首，一层层深渊下去，那是一张不知道被血液浇灌了多少遍的供桌，还有一颗类似于玉制的神石。
敲击桌面的手，顿了顿。
需要去当年陨石落下的地方，也就是当地人口中的深渊看看，此深渊跟彼深渊的真正关系。
如果同根同源，真正的麻烦不在异种……不，先别想这么多，把贺无言想要的副局长位，定下来再说。
炼丹，贺无言其实也不是很会，一般这种事情都是商栩栩的工作，他也就会特殊的几种丹药。
丹方好像是在第四本98页之后。
这么多变异的药材，怎么弄呢？
摩挲下巴，贺无言随手对照一个个药材，先按照丹方炼个简单的丹药，看看练出的丹药会不会有所改变。
“楼哥？贺队呢？”
“在做点小实验。”
西楼瞧见林霖怀里的文件夹，还挺多。
“有任务？”
“对，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异教徒的动作很多，发生许多命案。监察局刚下了命令，除了侦破命案击杀异种，每个支队都需要加入监察任务。”
所谓监察任务，就是测试聚集地里全部人的感染值，百分之九十以上必须进行隔离看守，直到你发生异种化被击毙。
一般都是每年6月12月进行监察任务，现在才8月，距离上次不过2个月时间。
念此，林霖面露苦恼。
“全民的监察，挺麻烦的，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距离上次才2个月，这次有意见的人恐怕会比以往要多。”
“分区了？”
“分了，咱三支队人少，又是刚刚重建的，区域靠边缘，不大。”
从第三个房间出来，贺无言擦拭漆黑的双手。
刚刚大厅里的对话，他都听清楚。
“两小时后集合，先跟合作的分组开个会，定下监察任务。案件，我先看看。”
临到贺无言要出门时，西楼笑着指了指资料。
“需要我帮忙吗？”
都露过一手，现在能正大光明，动用能力的贺无言，自信一笑。
“相面老子也是可以的。”
“很厉害？去吧去吧，晚点回来我考考你。”
“总感觉不太妙？”
绕绕后脑勺，贺无言抖开身上的鸡皮疙瘩，离开温暖的小家。
被啃食得只剩下一半的尸体，许是八月的天气太过于炎热，短短半天时间，尸体已经开始散发出阵阵臭。
还好，邻居发现尸体比较早，要是再过几天，恐怕大家都给在，满是绿头苍蝇的屋子里查证。
蹲在尸体旁看了看，贺无言的眉心深深皱起，掐诀的手，不由止住。
孽缘线找不到？
这倒没什么，毕竟……如果是死在直属关系的家人手上，确实联系不出，关系太近。
刚跟周围邻居问过话，莫弈连忙进门。
“老大，这是四口之家，应该还有一个大女儿，据说……女儿的待遇不是很好，家务都是女儿干得，而且，家暴，女儿是个出气筒。”
见贺无言还在那神神秘秘，莫弈继续往下说。
“会不会是女儿精神崩溃，异种化，杀掉家里人了？”
不怪莫弈乱推论，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很多异种化的普通人，都是因为恶劣的家境、工作上的压迫。
这种长时间的压榨，最容易让人精神崩溃，感染值超标。
见林霖许久没开口，贺无言侧头，看向正拿着仪器的一伙人，不由出声询问。
“屋子里的感染值如何？”
“13%，很正常。”
这话说出，周围人的神色跟林霖一样，古怪无比。
没有异种出现，什么意思？难道被啃食的尸体，是人类啃的？
贺无言翻了翻，很快找到一件小女孩衣服。
“老大，做什么？”
“做法事。”
实话实说，周围人却一头雾水，只看贺无言在案发现场，自顾自摆阵法、画条纹。
从背包掏出三根香，朝着一个方向插下。
天地之力开始编制、调动，随之，三根香的白烟直直上天，并没有指引方向的意思。
“死了，让人找，周围有没有这家女儿的尸体。”
“好。”
莫弈点头，表示自己百分百相信老大。
即便，过程很奇怪。
“下一处地方。”
除了新发生的那个案件，没有进展。
其余的，三支队的一群人终于知道，为什么贺队的效率，这么高了！
在屋子里逛一圈，随便找到些贴身物件，你就能看到点蜡烛点香，做法一套流程。
最后，跟着一只会跑路的小纸人，找过去，杀异种，简单直接快速。
晚餐是在贺无言特意找的美食饭馆里进行的，还有一袭白衣的西楼，跟着吃晚餐。
餐桌上，莫弈搓着手，好奇询问。
“老大，能不能教教我们，这个……做法？”
做个法就能找到异种的藏身处，多厉害！比有追踪超能的特殊检察官，还要厉害！
贺无言愿意教，也想教。
但，目光幽幽望向西楼。
“楼楼，教得了不？”
想要熏香追踪，第一要求——沟通天地之力。
贺无言自己知道自己，体质特殊，根本不需要沟通天地之力，但别人……就需要了。
西楼看了看三支队，每一个都露出期待表情的成员，抬手指了指莫弈。
“他能学，其他的人没天赋。”
起身，莫弈兴奋得，差点来个原地蹦跶。
第30章 罪夜
“我是不是要拜个师？”
听到莫弈的话，西楼毫不掩饰，流露出一抹嫌弃。
“我不收会喷火的葫芦娃做徒弟。”
贺无言拍了拍桌面，示意莫弈坐好。
“咱大祖宗什么身份？莫奕奕你就老老实实，做老子的半个学生。”
心中哼哼唧唧，就你一个小屁孩，还想占老子的辈分便宜？
“拒绝世家垄断，废除掉监察局，还我们自由与希望。”
“拒绝世家垄断，废除掉监察局，还我们自由与希望。”
“拒绝世家垄断，废除掉监察局，还我们自由与希望。”
口号声飘荡在街道中，回荡于整座龙城中心的上空。
“怎滴？”
贺无言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游行。
这么多人涌向监察局方向，一条条横幅高举上方，各式各样的‘励志’口号，漂浮在人们的眼中。
最可怕的是，队伍里绝大多数人都是青年，新一代的血液。
林霖看到饭馆外的游行队伍，一向冷静的他，烦躁的啧了声。
“昨天发布了十天后的监察任务，从昨晚开始就有人反对，贺队没来过龙城，不知道，有时候监察任务前都会来这种无聊的游行。”
“他们闹就闹呗，情绪一激动，每次游行我们就没有休息的可能，你又不能动人类，又要杀死游行队伍里突然激动的异种化，麻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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