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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再次凑到红透的耳朵旁，哑着嗓，一字一语，似羽毛，让人脸颊绯红。
“就这个姿势，想要楼楼帮我□□”
“找死是不是？”
“楼楼不能说话不算话，本正你不帮，我就不松手。”
手上力气加了加，把少年的脸又往自己大腿上按了按。
媳妇在怀里，要脸有什么用！
拒绝了想要借送长亭去学校注册，以此不去上班的贺无言，西楼亲自带小长亭去学校报道，顺便谈点事。
青松学院，是天城第二大超能者学府，要问第一大？那是隔壁的军校。
刘校长是位五十多岁、却已是地中海有了白发的老人，架着副黑框眼镜，听到敲门声，起身，目光落在一袭白衣的少年身上，还有……那个看着很乖巧的小男孩。
“西楼先生，你好。”
即便是第一次见面，刘校长还是认识西楼的，司老板亲自联系他，为的……就是那个乖乖巧巧的小男孩，入学事宜。
“你好，刘校长。”
西楼微微颔首。
他对于Seitied满意的原因，很大部分就是他们的成员，至少每个聚集地的学府，有一半的校长都是成员之一。
确保每一位走出的学生，绝大多数都保持着为人类而战的信仰，不止于让超能者们都是麻木不仁的家伙。
“刘校长，你好，我是长亭。”
长亭乖巧打起招呼，虽对于自己来学府上学，有些不愿意，但……老师都安排了，他不得不来。
“长亭小同学你好。”
将热茶送至少年面前，刘校长直切第一件事的正题。
“具体情况我会跟其班主任说明，只上早上的理论课。”
“是的，他的格斗、实战，会由无言来负责。”
“其实，以西楼先生的能力，理论课并不需要来学校，我的意思是，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当老师。”
刘校长并非在恭维。
以西楼的手腕、眼光，无论是政治、战略还是文化来说，至少比学校里的老师，要强上很多。
“小孩子，就给上学，体验有趣的学校时光，若是我只将人带在身边教导，日后人长大了，他会有遗憾。”
刘校长看了眉间带笑的少年，许久，半晌。
“西楼先生若是愿意，可以来学府当老师。”
对于自己的脾气，西楼有着自知之明，而且，他也不喜欢小屁孩！
若非长亭是自己选来，给季世风当徒孙的对象，他连搭理都懒得搭理。
“不了，我脾气不好，不适合仁慈的教导学生。”
长亭望着少年漂亮的侧脸，只感觉鼻尖酸酸的，眼睛有点涩。
老师就是嘴硬，明明很善良，明明很温柔，典型……书上怎么形容来着，那叫‘外冷内热’‘刀子嘴豆腐心’。
读到小朋友对自己的评价，西楼极为‘友善’的转头，手指点了点长亭的脑门。
“我面前，少念叨，去门口罚站。”
“好的老师。”
校长室的门被关起，只留下两人，真正的谈话，才开始。
“具体情况，司应该跟你说过。”
按照交易，Seitied帮助贺无言获得副局长位置，那么，第二次交易就能开启。
首条交易就是，为聚集地里的孩子，寻求第二条出头的未来之路。
贺无言没有觉醒，不是超能者，可他的能力毋庸置疑，随便一条，都比绝大多数的超能者要强上很多。
大家盯上的，自然就是，能不能教导未来花儿们，学会、掌握那些匪夷所思的力量。
超能者的前提是必须觉醒超能，那么，想要学会术法、异术，的前提是沟通天地之力、感受五行之力、明悟阴阳之力，人人都能。
可……在能选择的前提下，西楼并不希望术法成为烂大街的东西，那些东西都是历代巫祖、能人异士，呕心沥血，代代相传下来的东西。
“一号下了文件，首批小学生30名，全都是七岁到十三岁之间的孩子，从普通学校里选出的聪慧孩子。”
“另一批50人，从部队中选出的士兵，战功卓绝，战斗意识、军事素养绝对是军中最优秀的。他们将在青松学府的废弃北校区，进行学习。”
想了想，刘校长还是有点点不死心，问了一句。
他这问话，无论是他、还是司、亦或者是一号，都想问。
“真的不能培育出，就像贺副局那样的程度吗？”
要是能有一百个……不，十个能力像贺副局那般的人，不说把异种全部杀灭，至少能多建设出五座以上的聚集地。
若是他人，西楼早就不屑的起身离开，可想到这些人只是为了人类的未来、聚集地的未来，难得多了几分耐心。
“能呀。”
刘校长感觉自己的心，猛然一跳。
扑腾扑腾，狂跳。
上一次，还是跟妻子求婚，女朋友回答的那句‘我愿意’时。
只可惜，接下里的话，就如冰水从头顶倒下。
“无言的体质，也就死一千人里找到一两个；能力的话，一百年能学会十分之一，可以找几个人，续命活个一千年，差不多能学完。”
自己给自己添了杯新茶，西楼难得说了句大实话。
“无言能有如此成就，那是用上万人的尸骨堆砌而成，毕竟，当年窥视无言的人，都被我杀得一干二净。”
这是在，警告我们？
刘校长心中一凛，再看面前少年，目光中多了几分敬畏之意。
从少年身上的气势来看，那话绝对真实，或者还说少了。
展演一笑，身上的杀气陡然散开，西楼点了点桌面，沉思起来。
“那50个人，能不能学到，给试一试，十天后开始，我个人意思【】不要抱太大希望，学术法讲的是缘分。”
“至于小朋友们，给从基础学起，成果至少一到两年才能见到，这个过程中，我希望你们不要催。”
一个法子是剑走偏锋，具体如何西楼不确定；另一个法子是从根基开始，着急不来。
“那我们应该希望，前个法子有效。”
“即便牺牲的是他们的寿命。”
刘校长苦笑一声，摇摇头，满脸都是苦涩。
“他们都是战士，本就在生死线上冲锋，说句实话，西楼先生，上了前线能活着下来的人，屈指可数，如今的尝试，是另一条出路，至少为他们的安全，给予了一层保护。”
“我知晓了，十天后开始。”
“西楼先生，为何是十天？”
起身准备回家睡觉的西楼，顿了顿，想了想，好像也不是不能说的事情。
“十天后，案件完结、混乱平息、异种退去，是个黄道吉日，多好，要学术法就给迷信点，图个好兆头。”
刚刚西楼先生说了什么？
第52章 约会
脑子被拉成了一根长长的拉面线，团在一起，缠呀缠，缠成一团大麻线。
把刘校长玩得宕机的西楼，带着长亭走在鸟语花香的象牙塔中。
身旁是急急忙忙赶去上课的学生，还有嘻嘻闹闹趁着自习课出来玩的学生，对了，还有操场上跑圈、练武的学生。
美好的气氛，培育着一朵朵充满希望的花儿。
“谢谢老师。”
“嗯？”
“老师很好，对大家都很好，对长亭也很好。”
小长亭怼人，怼得小嘴吧啦吧啦个不停，怎么夸起人来，就只知道发好人卡呢？应该跟不要脸的无言好好学习。
被逗笑了，西楼心情愉快，指了指那些学生。
“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来学校吗？儿时，你就要多跟同年龄人好好相处，朋友、暗恋对象、兄弟，很多很多，要好好去感受。”
“明白老师。”
“明白就好，我当年可没上过学，所以，我希望你能在学校好好上学。”
长亭瞪大眼睛，看着自家老师。
‘我不相信’四个字，大大写在脸上。
“老师明明知道很多很多事情，无所不知，怎么可能没有上过学。”
“没上过，我在你这个年龄，那群家伙呀~怎么跟你说呢，我甚至看不到他们的脸。”
见长亭好奇又好奇又不敢问，西楼轻笑一声，难得如此轻松愉快，提到自己儿时的事情。
“他们自诩是奴仆，见到我都跪在地上，脸都不敢抬起，吃饭时全都是低着头弯着腰在旁边候着，若是我出门，都必须下跪，甚至有些只能在家中不能出门。”
“啊！那老师小时候，不是很无聊很孤独吗？”
“还行，至少最好的布料给我做衣裳、最好的皮毛给我做地毯、最好的食物千里上供于我、最好的器皿、最好的建筑都给我。总比小朋友你好，对了，下午的时候，记得跟木偶他们一起，把屋子再打扫一遍。”
感动？没了！同情？没那种东西！
小小年龄的长亭，明白了一句‘人与人之间，是有差别的’。
老师的心情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求，今天要打扫第二遍屋子？成心的，一定是成心的。
想归想，长亭绝不敢说出口。
不然他能保证，晚上九点，老师能要求他打扫第三遍屋子，甚至能更加过分，就比如在寒冷的晚上十一点，用把小剪刀将草坪修剪一遍。
香菇、胡萝卜、玉米粒、虾仁、青菜、姜熬煮出来的香菇虾仁粥，红白黄绿四色搭配，勾人食欲，再加上一只蒸得汁香四溢的酱肉包，为美好的一天，拉开了序幕。
许是已入了冬，就算阳光再大，刮起的风还是带着冷意。
Q弹的虾仁，于口中，带着浓郁的鲜味。
西楼吃得开心，更让他心情愉悦的是，看贺无言在衣柜那，挑挑选选一堆白色的衣裳，时不时举起一件，就往自己这边比划。
“都是白色。”
贺无言摇摇头，一副教育学生般的模样。
“款式不一样，花纹不一样。楼楼，今天咱们在天城第一次约会，决不能马虎。”
“好好好，无言挑什么衣裳，我都穿。”
玉白色云纹纱道袍，一根用黑丝绸编织而成的麻辫腰带，将巴掌大的纤细腰肢，勾勒出来。
“纱，最适合楼楼，仙气飘飘。”
“无言眼光最好。”
“那是。”
被美人一夸，大灰狼的尾巴又翘了起来，摇呀摇。
红楼的装饰确实很符合西楼的心意。
只可惜，红丹丹的灯笼海，并不能让少年眉眼弯弯，反而眉心微微皱出个川字，金眸扫视二楼每个包厢、路过的服务员、脚下的青石砖面。
眉间一松，西楼不经意间，问起了红楼。
“怎么找来此地的？”
为少年拎起白色的长袍，避免上楼梯时长袍沾地，贺无言有些得意。
“美食探店，据说红楼的美食超级好吃，上次没能试，我就订了个包厢，干脆直接带楼楼过来，两个人的约会，很香是不是？”
“晚点还有安排？”
“有，还有几家糕点店，茶点店，还有一家DIY的手工坊，上次定了套饰品，楼楼一会儿给亲自过去试试，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咱现场改。”
对于约会一事，贺无言是极为认真的。
亲自探店、设计路线，为的就是开开心心跟楼楼约会。
“贺先生，这边请。”
身着上白下红裙子的漂亮小姐姐，引领两人进入二号包厢。
盐焗鸡、梅菜扣肉、石锅鱼、红烧肉、金山牛杂、糯米烧麦、酿豆腐、海蜇、凉拌牛肉、炸芋丝搭配炸芋泥。
满满一桌，贺无言连忙把看着就是硬菜的盐焗鸡，夹到少年碗中。
“尝尝，盐焗鸡，不知道这里做的好不好吃。土鸡用粗盐进行里外按摩，表皮必须刷上特制的卤盐焗酱，再裹上三层玉扣纸，腌制三小时，再放入翻炒了五小时的粗海盐，生焗44分钟，为了受热均匀，每隔5分钟就需要给鸡翻身。”
在旁边等着茶水空了，帮忙倒茶的服务员，目光默默瞟向贺无言。
绝不是因为对方长得太帅，而且……你这么懂，搞得我都不敢卖给你。
“鸡给选下过蛋的老母鸡，配料:八角桂皮花椒、黑胡椒粒、白芷、白豆蔻……”
又夹了个鸡翅给西楼，贺无言越说越兴奋。
在做菜上，他的天赋跟他的术法天赋，一毛一样。
西楼挺喜欢这种时候的贺无言，自信、专注、可爱，很招人喜欢。
“无言可以开一家餐馆。”
“别人吃我徒弟做的菜，楼楼吃我专门做的菜。”
“我的专属厨师？”
男人连忙点头，对于西楼这样的说法，很是开心。
“嗯嗯嗯，没错，专属于楼楼一个人。”
淅淅沥沥的雨水落下，沿着灰色的瓦片，断断续续，发出叮叮当当的乐章。
透过红木栅栏，赏那雨景，真的很漂亮，诗情画意。
“差不多要入冬了。”
“嗯，到时候咱们煮火锅，楼楼最喜欢的番茄汤底。”
提到番茄汤底，西楼眉眼弯如月，眼中满是笑意。
一笑，比栅栏外的雨景，美上甚多，甚多。
那时候，贺无言就是凭借一锅番茄火锅，把他‘拐’进诡调局六处。
“要加年糕。”
“那就做很多年糕块、年糕条、年糕丸，想吃的时候，就拿出来煮，还要做芝士年糕。”
“无言，这里有问题哟，去西面的洗手间，靠后厨方向，说不定有新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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