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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病爱为名(近代现代)——南木子鱼

时间:2024-01-28 09:38:37  作者:南木子鱼
  我面色自若的缓缓向他贴近,心里恐怖的念头疯狂的增长,我一个字一个字同他说道:“我连自己的父亲都不放过,何况是他?”
 
 
第四十二章 
  【你能不能,不要再丢下我】
  三个人从嘈杂的酒吧里出来,除了醉死过去的章怀明,我和沈言两个人的脸色都很差。
  我哥还在努力消化我说的话,很显然他在我的言语中知道了片角的东西,那骤然下降的温度,随着我的话肆无忌惮地粘到了我哥身上。
  “哥。”我沉沉地叫了他一声,他没有回应我,只是在路边打了一辆车,把章怀明塞了进去,他转头看了我一眼。
  “哥,我不舒服,你能不能先带我回家。”不舒服是真的,药断了很久,要不是今天情绪波动太大,我根本不会去吃。
  沈言站在出租车边,纠结地看了一眼不省人事的章怀明,又看了看坐在台阶上的我。
  “喂,你到底走不走?”出租车司机不耐烦地催促道。
  我看着我哥,眼神有重量的压在他身上。沈言踌躇了一下,别过了头,恍惚间我看到他的眼角似乎泛了红,但是那是转瞬即逝的画面,我并不确定,也许是我的幻觉。我哥最终还是坐进了车里,他对着我说:“你让你朋友来接吧。”
  “你……”
  车从我身边开过,路边的灰荡了起来。只留给我哥僵硬的侧脸和靠在他肩膀上的章怀明。
  “你能不能,不要再丢下我……”我的声音埋没在了轰隆声中。
  我看着早就没了影子的街道,喘息了几口,呼吸又开始困难,空气进去的量太少了,我久久坐着,两只手来回不断摩擦,几乎畸形地交缠在一起,然后缓缓地攀上手臂,用力地抠着,想要把手臂上的恶心的皮肉剜下来。
  十年前,他不要我,
  十年后,他还是不要我。
  夜空仿佛听到了我心中悲惨地嚎叫,毫无怜悯之心地撕开云雾,把那蕴藏很久的雨水,全部倒了下来。这场雨来得猝不及防,那是春天第一场雨。
  雨并不温柔,像是一枚枚细小的银针,扎入我的皮肉。我如同长满霉菌的木雕泡在这场大雨中,我没有躲,就静静地坐着。
  让雨水猛烈点吧,让我全身都充满腐朽的气味吧,让我在水中发烂发臭吧。最好能让我溺死在这场大雨中,那么明天的新闻就会是——街头男子死在了第一场春雨中。
  也许这样,我哥还会看上我一眼,还会为我留下那么几滴眼泪。
  酒吧里偶尔会走出几个人,基本会上来和我搭讪一下,他们应该觉得自己可以捡漏,但是每当看到我阴沉的脸时,最终都是一言不发地走了。
  ......
  我久久地坐在大雨中,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身边又来了一个人,撑着一把伞,头上的雨突然消失了,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在伞面上,杂乱无章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坐在雨里做什么?”
  我一怔,有些迷茫地看着地面上一滩又一滩的水坑,我以为我听错了,反应有些慢,连同抬头的动作都忘记了。
  “十年了,你还是那么不会照顾自己。”
  我哥的声音。
  我缓缓抬起头,看到沈言撑伞站在雨中,他站着,我坐着。雨太大,沈言背后是模糊的街景,是雨水晕开的灯,我和他一起在这从天而降的雨幕中互相对望。
  “哥。”我哑声地说道,双眼有些模糊,可能是雨水挂在了睫毛上,“我好难受。”
  我哥把我送回了家,途中我给吴言发了一条信息,让他安心住在新家,不用来找我。
  沈言开始忙碌在厨房中:“你先去洗澡,都淋成这样。”
  我很听话地嗯了一声,非常迅速地洗完澡,生怕晚出去一秒我哥就会消失不见。
  “你那个朋友呢?”
  我捧着我哥给我煮的生姜水,小心地抿了一口。
  “他最近不在,有事。”
  沈言没在问了,靠在另一个沙发上看着我喝完了,替我收了碗,一切都妥当后,他才再次开口:“好了,早点休息吧。”说完就朝着门口走去。
  我神经一下子紧绷在了一起,握着杯子的手徒然一紧:“哥!你要去哪里?”
  沈言弯腰刚想换鞋子,被我的声音吓得一惊:“回家。”
  我立刻地站了起来,速度有些快了,头晕了一下,只好伸手扶住了沙发,声音沉了三分:“你要去找章怀明吗?”
  沈言看着我的模样,停下了穿鞋的动作,重新朝着我走来过。待到沈言靠近,我马上擒住他的手臂:“你是不是要找章怀明?”
  沈言皱着眉,端看着我的脸,然后用另外一只没有被抓住的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秋寒,你发烧了。”
  这几个字沈言意外地放柔了语调,仿佛回到了十年前。我用力的手松了开来,只觉得眼眶有些酸,短短几个字,让我没了力气,强撑着的身体无力地朝着沈言倒去:“我没骗你,我是真的不舒服。”
  沈言终归还是留下来了,家里没有退烧药,我又不想让他离开我半步,他只好随着我的意,耐心地给我降温,本来还想脱我衣服,被我拒绝了。他只好作罢,只能一遍一遍换着盖在我额头的毛巾。
  发着烧睡觉,很容易被梦魇缠身。每次惊醒就看到我哥满脸担心地看着我,然后哄着我,再次让我入眠。不知道第几次醒来,窗外的雨已经停了,玻璃窗上还挂着雨珠,风一吹就四走开来。
  我哥趴在我的床头沉沉地睡了,应该是太累了,呼吸有些沉,我没有克制自己的喜欢,低下头吻了吻我哥的眼睛,又亲了亲他抿紧的嘴唇。然后心满意足地再次睡去。
  第二天醒来,我本地看了一眼床头,那里空荡荡的一片,我哥不在,这让我的睡意瞬间全无,迅速起床,在房子里转过了一圈,没找到他。心情一下子低到了谷底,拿出手机刚想看看他在什么地方,就看到一条我哥发来的信息:
  早餐已经放在了微波炉里,只要加热一下就可以吃了。我下班了再来看你,一定要吃药。
  大起大落应该指的就是这种吧,看完信息我的心情大好,满意地把早饭吃得一干二净。然后看着桌上的退烧药,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今天的药量丢到了垃圾桶里。
  我哥下班后,第一时间就是来看我。他摸了摸我的额头,依旧发烫得厉害,担心地问道:“你吃药了吗?”
  我点了点头,不舒服地把脸贴在了我哥冰冷的手心,他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咖啡味。
  “怎么没好,反而更加严重了?”
  “可能淋雨太久了。”
  “吃饭了吗?”
  我摇了摇头:“没力气。”
  沈言似乎有些埋怨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伸手帮我盖好了被子,紧接着就去了厨房。我的脸颊上还留着我哥指尖的咖啡香,以及风尘仆仆的冰凉。
  沈言速度很快,做了一碗很清淡的青菜粥,我故作软骨,我哥只好一勺一勺地喂我吃。一碗热粥下肚,出了一身的汗,我哥怕我病情加重不同意我去洗澡,只打了一盆水过来,让我自己擦擦身子,我很享受这种强制的关心。
  到了夜间,由于我哥是看着我吞下退烧药的,这该死的体温还真下降了几分。白天又是洗冷水澡,又是吹冷空调的,一颗药就打回了原形。
  沈言把体温枪放在了一边,放心地说道:“明天应该会好。”
  我刚要开口,就听到他接着说道:“不过我还是要来一下,免得晚上又烧起来。实在不行就去医院。”
  其实刚发烧我哥就要我去医院,但是我反应太大,几乎应激到开始呕吐,他才没带我去,现在又重新提起来,小心翼翼地查看着我的脸色,生怕我又开始不舒服。
  其实他不知道,这些都是我装的,关心则乱,他似乎都忘记了,前段时间我和他还一起去了急诊室。
  烧得有些厉害,嗓子有些哑了,平白无故又给我添了几分脆弱,声音幽幽地冒了出去:“哥,我真的不想去医院。”
  沈言见我又那么排斥,也没再劝我。
  我看我哥那么顺着我,便痴心妄想地说道:“哥,你今天陪我睡觉吧。像从前那样好不好?”
  沈言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我缓了缓声色:“我已经好久没睡过好觉了。”
  是啊,真的好久了,十年了吧。起初还是能睡的,到了后来每一个晚上都睡睡醒醒,有时候甚至不记得自己到底有没有睡着,紧接着就是不靠药物根本无法入眠,这几年要不是用钱堆出来的药撑着,可能早就过劳而死了。
  沈言的神色有些动容。
  我抓住这动容的一秒,迫不及待地从床头把药递给了他:“不吃药,就睡不着。昨天你在,没吃药,就睡着了,虽然醒了很多次,但是,确实是我睡得最好的一次。”
  沈言没有接下,只是眼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很微妙的情绪从他眼里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快到下一秒他又用波澜不惊的眼神看向了我。
  他站了一会:“我去洗个澡。”
  算是默许了。
  等沈言上床,我不顾他是否愿意直接把他揉到了怀里。沈言只是呆了一秒,就立刻把我往外推,生着病,力气自然没我哥大,我故意让我哥的力气全用在我身上。
  “咚”的一声,我摔到了床下。
  沈言惊坐起来,慌张地说道:“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我一言不发地爬上床,转了个身背对着沈言。
  房间暗沉沉的,只有我们两个人此起彼伏微弱的呼吸声。沈言似乎转了一个身,床轻轻地动了一下,他的手不小心蹭到了我的背,这个小小的动作让我整个人紧张了起来,立刻转过身,沈言没想我会突然转身,一时之间,四目相对,鼻尖几乎要碰到对方。
  我呼吸一下子急促了几分,沈言也是,温热的气息喷到了我的脸上,他那双眼睛,错乱地看着我。
  气氛正好,我略带委屈地说道:“哥,我只想抱抱你,不会做其他的。”
  沈言没反应。
  我试探性地伸出手,碰了碰他的腰,他只是抖了一下没有躲,不知道是因为气氛正好,还是我的语气戳中了他的软肋,我便顺理成章地把我哥拢进了怀里。
  这一夜,没有梦,没有人对着我喊同性恋,没有人举着摄影机对着我,没有人骂我乱伦,也没有人把我的衣服扯烂,也没有人把我的玫瑰扔在地上,更加没有打开那扇,只有一枚戒指的柜门。
  一切静好。
 
 
第四十三章 (肉)
  【哥,这一次你彻彻底底属于我了】
  隔天还是老样子,我醒来的时候,沈言已经去上班了,我起床吃好他准备的早饭,处理了一些公司里的事,一直忙到了中午,我才意识到我的烧已经退了。
  于是我便冲了一个冷水澡,开了冷空调,裸着上身打开了那间被我锁起来的门,我在里面一顿忙活,一看时间已经下午两点了,想着再去洗一个冷水澡吹一会。
  可谁知我刚出门,就听到门开的声音,我所有的反应都用在了穿浴袍上,然后我就看到沈言出现在玄关处,神色漠然地看着我。
  穿着浴袍的我,充满冷空气的房间,不用只言片语,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沈言站在门口没有要动的意思:“沈秋寒,耍我有意思吗?”一时之间我想不出话来反驳他,“这就是你一直退不了烧的原因吧,一个冷水澡,吹着冷空调,然后也没吃药,是吧?”
  我听着他冷冷的语气,和昨晚完全派若两人。他见我不回话,只是笑了笑,没有久留的意思,身子微微一侧,这是要走的迹象。
  我立刻跌跌撞撞地冲了上去,撞到了横在中间的椅子,他的手还没放到门把手上,就被我死死地拽紧。
  “不准走!”
  “放手!”
  我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让,你,不,准,走!”
  沈言语气也没好到哪里去,带着冰碴,没有温度,他用力地甩了甩自己的手,没有甩开,便对我吼道:“沈秋寒!你已经二十六了!别像个孩子行吗!”
  两个人气氛已经达到冰点,现在只要稍微一动,就会凝结成细碎的冰。
  我一直都知道,上天从来不会眷顾我。
  沈言电话响起的那一刻,彻底击碎了我所有努力维持的理智。铃声很急促,那是悲鸣的警报,它拉长着,直到崩断那条好不容易建立起来,却又脆弱不堪的线。
  “谁!章怀明!是不是他!”我大声地质问他,沈言却平静的像是什么都无所谓,没有回答的意思。沈言的反应彻底让我坏掉了。
  我动手了。
  我把我哥死死地压在墙上,他的手被我拧到了背后。然后我在他剧烈地挣扎中掏出他口袋的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言言,最近几天去哪了?”
  章怀明的语气不是很冷静,很不对劲。
  “言言,静静出事了,医院……医院要把她移出病房,我找不到工作……没人要我。怎么办,你在哪里,我………”
  接下去的话被我挂断在了手机里。
  被我压在墙上的沈言已经临近崩溃,挣扎得动静仿佛是一条上岸即将要死去的鱼,红色绕上了他的眼角,这一次只是因为生气。
  “沈秋寒,我最后再说一遍,放开我!”沈言的语气让我想到了沈君泽,没有感情,只有陌生。
  “放开你?让你去找你的同居男友?你去了有用吗?你有钱吗?沈言?”
  我没有给他说下去的机会,他越挣扎,我就把他禁锢地越牢,哪怕我哥手腕传来清脆的骨响,我都没有减小力道,我太心疼他了,以至于让他离开我整整十年。他是鱼,我就是捆绑他的鱼网,最不好的结局也只是鱼死网破。
  我笑了笑,声音有些扭曲,缓缓靠近沈言的耳畔,阴森森地说道:“对了,他妹妹是在儿童医院吧。我是时候派一个人去看望她了,毕竟他的哥哥照顾了我哥哥那么久。”
  话音刚落,沈言瞪大着双眼,嘶哑着声音吼道:“你想干什么!她才十岁!她他妈才十岁!你是疯子!你就是个变态!就是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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