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乐其实不太清楚事情是怎样发展到这一步的。
但目前的现状就是,秦复把他压在床里吻他的嘴唇。家里所有浴室都放着祝宜统一采购的沐浴露,闻起来诸如橘子、柚子和佛手柑一类。同样的味道从秦长乐和秦复身上散发出来,然后交融。
因此秦长乐想,今天的吻比起之前更加酸酸甜甜一点。
他撑起腰贴近秦复,舌尖笨拙地去舔秦复的下唇。秦长乐前段时间特地学习过接吻,但理论和实践确实大不一样,他只会毫无章法地舔,像泫中后门被投喂的小土松,扑到对方掌心发出呜呜嗷嗷的声音。明明大家都是初学者,秦复却掌握得十分迅速,这让秦长乐感到灰心,只能归结于他哥从小到大极强的学习能力。
“在想什么?”秦复咬了咬他的唇角,问。
秦长乐倒进被子里,喘几口气说:“你很会啊,怎么这么会。”
秦复右手放到他的耳朵上轻轻揉捏,道:“谢谢夸奖。”
“你快点下去,”秦长乐推推秦复的手,“很沉。”
秦复问:“这就不行了?刚刚是谁说随便操。”
“你不要总是说那个字,”秦长乐不满,“而且以后肯定都要做的啊,早点晚点都差不多。”
秦复说:“乐乐,我记得初中家里是给你做过性教育的吧?”
“有是有,干嘛啊。”
“觉得当初可能没有教到位,今天给你补补课。”
二月的泫阳仍是冷的,入了夜后温度一降再降,树梢上屋檐下都被月光镀上一层霜。一墙之隔里却温暖滚烫,秦家开了暖气,整间屋子烘得暖洋洋。秦长乐觉得温度开太高了些,他额头上冒着汗,皮肤下的血管像在燃烧。
秦复拨开他的睡衣下摆,白色的印花小狗被撩到一旁。秦复用手触碰上秦长乐的腰。他的体温向来偏低,开了暖气也没烘热,把秦长乐冻了一哆嗦。
秦复笑了一笑,另一只手捏住秦长乐的耳朵:“乐乐,别屏住呼吸。”
秦长乐涨红了脸,强迫自己把胸口的气吐出来,谁料秦复却挑起他的睡裤边缘,顺带拉开他的内裤探了进去。秦长乐全身瞬间再次绷紧。
他今天穿的内裤倒不是卡通小狗的。秦长乐回忆一番,发现是灰蓝格纹的那条,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肉棒在内裤里紧张地跳动两下,被秦复轻轻握住。它十分滚烫,显得秦复的手指格外凉,很是要命。秦长乐下半身酸酸涨涨的,像无数碳酸气泡在身体里炸开,让他想呻吟。但他觉得这样很丢脸,所以偷偷咬住了牙关。
秦复俯到他耳侧,一边摩挲着耳垂一边说话:“这是阴茎,乐乐知道吗?”
这下碳酸气泡出现在了秦长乐的耳朵里,咕噜咕噜,随秦复的呼吸一同扩散。他偏偏头想躲,内裤里却被秦复一路摸到了顶端,指腹按着小孔打转。
秦复说:“乐乐,专心。知道的话就点头。”
秦长乐被摸得腰都抖了,脑袋里也被橘子口味的碳酸汽水灌满,一切思绪都成了水里的浪,涌上来又很快退去,什么也抓不住。秦长乐只能凭本能听从秦复的命令,咬着牙点了点头。
他听见秦复笑了,似乎是在夸奖他。但他很难调动大脑去理解秦复的话,因为秦复加重了力道,从上到下撸动着他的阴茎。他并起双腿试图扭动,被秦复按在原处,毫无办法地承受着初次来袭的性快感。
毕竟是第一次,秦长乐射得很快。他陷在床上,无法克制地小声叫着,内裤变得湿漉漉,深色的水痕一下子扩散到灰蓝格纹的布料上。
秦复说:“高潮了,乐乐记住了吗。”
秦长乐恍惚地点点头。秦复忍不住笑了,把秦长乐摆成侧躺的姿势,从后面拥住了他,下巴贴着他微微潮湿的头发。秦长乐整个人陷进他哥的怀抱里,迷糊间觉得很舒服,蹭了一下。
等秦长乐差不多缓过来,秦复捏捏他的肉棒顶端以示安抚,随后手指滑到他腿间异于常人的那个器官,轻轻点了点。秦长乐一下子弓起了腰。实际上在他刚刚被秦复摸到射精的过程中,感觉到穴里隐约也有温热的东西流出,但他不敢去想这是什么。
秦复刚探过去,手指便陷入一团烫而软的穴口,裹上滑腻的液体。他慢慢摸索,没有管秦长乐不断绷紧又放松的身体,摸到那枚小小的软肉才停下。
秦复按着它,说:“乐乐,这是阴蒂。现在已经立起来了。”
“唔、嗯……”秦长乐受不了,蹬了蹬腿,发出呜咽声。
秦长乐并没有刻意避着这口小穴,洗澡时也会认认真真洗。但他不知道这里被触碰会是现在的感觉。他头皮发麻,双腿夹住秦复的手,但无法阻止秦复碰他的阴蒂。秦复两指夹住这颗豆子,时轻时重地揉捏。他的手指即使被裹热,仍比秦长乐的体温低,像冰凉的玻璃汽水瓶,让秦长乐的前穴不断凝结出水珠,黏糊糊地流出来。
第二次的阴蒂高潮比第一次更快。秦长乐眼前模糊了一秒,然后意识回笼,深蓝色绸缎的被单、床头柜上银白色的镜框、灰褐色的地毯毛边和黑胡桃木架子上的几本外文书依次浮现,在视野中慢慢变得清晰。这种感觉太陌生了,秦长乐完全控制不了自己,他感到害怕。
但秦复并没留给他害怕的时间。秦长乐很快感觉到,穴口被触摸到,指尖在紧闭的小口轻戳。他抓住秦复的小臂,盯着床头柜上秦复的镜框边缘,摇了摇头。
他说:“哥,不行。”
秦复的笑声从耳后传来,很轻很短,于此同时,小穴里探入了一个指节。
秦长乐掰不动秦复的手,身体困在秦复的怀里无法动弹,只好伸腿胡乱去蹬,蹬了个空气,还让手指又进去了点。穴里很酸、很胀,异物感让小穴死死夹紧,试图把侵入者挤出去。秦复很耐心,轻缓揉着穴口的软肉,慢慢深入。
与此同时,他还不忘告诉秦长乐:“现在在阴道里面,有感觉吗?”
“没有,”秦长乐向后一锤,“你快点出去。”
“这还没操呢,乐乐怎么就受不住了。”
“我乱说的,”秦长乐能屈能伸,很快求饶,“哥、秦复,放了我吧。”
秦复不置可否。穴里慢慢松软了,前两次溢出来的淫水起了作用,将小穴润滑得方便进入。进到某个深度时,他感觉到秦长乐一僵,手下又是一股热流。秦复咬住秦长乐的耳朵尖,手指对着那点又碾又揉,秦长乐很快颤抖起来,无法忍耐地叫着。不成句的音节在秦复的卧室里跳动,掉进毛茸茸的地毯里。
秦复的手很好看,修长而骨节分明,指腹覆着薄茧。秦长乐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一只手此时此刻正放肆玩弄着他的穴,让他无法承受。
前面的肉棒重新立起来,随着从底下浮上来炸开的快感一起,淫乱地跳动几下。然而内裤已经完全湿透,被透明的水和半透明的精液泡了个彻底,连睡裤上都浮现出了水痕,把白色小狗的半边身子染成灰的。柔嫩的龟头和潮湿的内裤布料摩擦,秦长乐很难受。他现在被弄得迷迷糊糊,穴里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吮秦复的手指,自然也顾不上羞耻,伸手想脱裤子,把阴茎解放出来。
手刚摸到裤腰,就被秦复抓获。他问:“难受?”
“嗯……”
“这样啊……但是不可以。”秦复在他耳边说,“是你没经允许跑上来,要负起责任,不能把床弄脏。”
秦复靠得很近,说话时嘴唇不时擦过他的耳廓,呼吸带起的热流一阵一阵往耳朵里钻,钻进脑袋里,把他满是橘子汽水的脑海吹起波澜,从下身涌出。秦长乐硬得要爆炸,开始在床上乱蹭,脸还不忘埋进枕头里装死。
秦复不断摇晃着他,让他从头到脚都在扑哧扑哧冒着泡泡,眼角渗出眼泪,和额边的汗一起掉进枕头里。他到极限了,再也受不了了,再多一点点就要爆炸。于是秦长乐变成了那瓶橘子汽水,被摇到膨胀后“砰”地迸开瓶盖,喷出大量的水和碳酸气体。他感到小穴极度绷紧又放松,前头射了个痛快,内裤湿得不成样子。
可能要弄脏秦复的床单了。秦长乐剩余不多的理智隐隐担心着。
好在秦复告诉了他:“虽然潮吹得很多,但是没有弄脏。乐乐是乖孩子。”
秦长乐挣了挣,翻过身仰躺着,脸颊被枕头上的褶皱压出红痕,配上微微泛红的泪眼,让秦复觉得很可爱。于是秦复笑了起来。
秦长乐偏头注视着秦复,觉得他哥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和以往很不一样。笑得更温和,眼睛的颜色也更浅,浅到让他一下不注意就陷了进去。他想起床头柜反着光的银色镜框,认为可能是秦复现下没戴眼镜的缘故。
一副眼镜能让人变化这么大吗?秦长乐一边想着,一边无意识地伸手去摸秦复的眼角。手触到微凉的皮肤时,他却突然惊醒。
温柔的秦复像一场梦,但秦长乐感受到黏在身上的内裤时,宁愿刚刚的一切才是一场梦。
秦长乐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仓皇下了床就要跑。秦复提醒他穿鞋。秦长乐胡乱套进棉拖里,也不管两只脚完全穿反,夺门而出。
酸酸甜甜的橘子味的秦长乐跑了,没有关系。秦复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慢条斯理地洗手。浴室里还残留着沐浴露的柑橘香,在空气中晃荡,这让秦复感到愉快。
而这其后的一整个寒假,秦长乐再也没有骚扰过秦复。总算清净了。
作者有话说:
乐乐其实就是傻男高,调戏哥哥纯粹是青春期的俄狄浦斯情结,毕竟他是个哥哥养大的童养媳,和其他小孩不太一样,所以等于是在通过娶哥哥完成对哥哥的超越。哥哥知道乐乐不是真心喜欢也不懂,所以一直忍着,但从现在开始就放飞自我了!终于能搞了(一个黄文怎么这么麻烦
第8章 8 【还吵架呢】
上了高中,大约是由于年岁渐长,时间的流速随之变快。高中的第一个寒假,由家长会开始,生日、过年、走亲访友,秦长乐还没反应过来,就到了假期的末尾。
开学前一天,秦长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赶作业。门口传来“叩叩”两声,他头也不抬,大喊:“进!”
秦复端着今晚的夜宵走进来,放到窗边的小圆几上。白瓷的盖子掀开,是一盏罗汉果雪梨汤,橙红色的枸杞浮在碗沿。秦长乐闻到甜滋滋的味道,咽了咽口水。
秦复问:“写到哪了?剩得不多就先把汤喝了。”
秦长乐放下笔一推椅子:“还剩数学和半本地理呢。”
他嘴上这么说,手里却没停,划着椅子扑腾几下挪到汤前,拿起勺子搅了搅,然后咕咚咕咚喝起来。
“慢点喝。”秦复说,“我记得之前问过你的作业,你说没问题。现在怎么回事?”
秦长乐闷头喝汤,一块梨嚼了八百遍,嚼到再也没有什么可嚼了,终于咽下。
“忘记了。”他说。
实则他每次见到秦复,都和羊见了狼一样,扯几句话应付后拔腿就跑,哪还有空听秦复讲了什么。秦长乐以前不满意秦复工作忙,现在巴不得他忙,忙得住在公司才好。老天偏偏和他作对,秦复手上几个大项目都临近收尾,每天回家比秦长乐还准时,甚至过来问要不要带他出去玩,把秦长乐吓得一蹦三尺高。
得。秦长乐想。哥是变回他哥了,他却没办法再把面前这人当他哥。
秦复不知道秦长乐在想什么,只道:“下学期开始,我会定期检查你的学习情况。”
“啊?”秦长乐拿着汤勺的手顿住,“之前说好上了高中让我自己学的。”
秦复抽了张纸巾,擦掉秦长乐漏到桌面上的几滴甜汤:“那你还在这里补作业?”
“我有特殊情况,你不懂。”
“是,乐乐毕竟十七了,有小秘密了。如果你觉得我管太严,我们可以沟通。”秦复笑笑,“我不是那种专制的家长。”
秦长乐装作没听到,捧起碗大口吞咽,把脸藏在圆滚滚的碗后,再从碗沿偷瞄秦复的神色。他这么牛饮,澄黄的汤很快见底。秦长乐继续拿空碗挡了一会,见秦复推推眼镜,踱步到书桌前,翻看了会桌上摊开的作业,然后被碗口遮住,消失在视野盲区。秦长乐双眼乱转,偷偷把空碗往下移,刚移到一半,被几根手指毫不留情地抽走。
不知何时出现在眼前的秦复把秦长乐吓了一跳。秦复看着愣在椅子上的秦长乐,朝他笑了一下,拿纸巾把秦长乐的嘴角擦得干干净净,还顺带摸了一把秦长乐的小卷毛。
秦长乐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顿时如临大敌,蹬着椅子就往外推秦复:“哥!我去写作业了,写不完了!”
把秦复和空的白瓷碗一并送走,秦长乐边奋笔疾书边胡思乱想。自十七岁那天以后他和秦复之间就不太对劲,以前他碰到烦恼都是直接找他哥,即使两人之间出现问题,往往很轻易也说开了。但这次秦长乐知道,不关秦复的事,是他自己的问题。
大概秦复的确比我更成熟。秦长乐咬着笔盖闷闷不乐地想。他早就习惯了我们的关系,我呢,天天嘴上说着给他当老婆,其实心里一直把他当哥,结果现在只能干瞪眼。
但秦长乐也很委屈。没人教过他怎么做秦复的老婆,书上电视剧里要么一见钟情狗血滔天,要么日久生情细水长流,总归有个相识相遇相爱的过程,可他和他哥这事翻遍文艺作品也找不到参考模板。别说恋爱,他从小到大连暗恋都没有过,对着一个一米八几的秦复属实无从下手。
秦长乐胡乱填完寒假作业所有的空,一股脑合上塞进书包里,心道:想不出来,再说吧,车到山前必有路,指不定哪天就开窍了呢。
他平生第一次如此渴望开学。
这次的开学和以往不同。高一的学生们早在开学前便决定好了选科,在这个学期按照学科和成绩重新分班。秦长乐上次期末考考得好,此刻前往新班级的路上,每个步子都带着隐隐的兴奋。他被分到高一一班。高一的教学楼在操场边最后一排,一班在教学楼一楼走廊的最后一个,推开窗可以看见低垂的凤凰木。
踏进一班的大门,他首先看到的就是程江春的身影,她正坐在桌上和旁边的女生说笑。
秦长乐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班长!又见面了。”
程江春看见他,也露出惊喜的神色:“重点班啊乐哥!了不起!”
坐在椅子上的女生视线从程江春移到秦长乐,再回到程江春脸上。程江春发现了,热情地给他们介绍:“这是我大哥,秦长乐,名人;这是我们同班同学,谢拾倩,看起来高冷,其实是个人很好的大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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