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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靠竹筒奶茶发家(古代架空)——陈皮皮梅

时间:2024-01-29 09:05:16  作者:陈皮皮梅
  他擦干净盒子并打开,里面放着以往和秦雨卖饮子野菜挣的钱,卖饮子的次数不多,秦雨进门前他和大哥卖饮子的钱都被李花收着,她走之前也没给他们兄弟俩留下一个铜板,估摸着都成了乔成富的吃酒钱。
  这两年他和秦雨逢初一十五便上集市摆摊,一次能挣个六七十文,一人三四十文,只是刮风下雨还有十月入冬后的几个月都摆不了,加上偶尔买点家里吃用的东西,这两年总共攒下了六百七十四文。
  往常托陈平卖菜时因着怕耽误他时间,都让他在路上便宜卖就是,次数也不多,得的也都是散碎铜板,卖饮子两文三文的自然也是铜板,乔穗满今日还是第一次受到碎银,正稀罕的很。
  铜板他已数过多次,但每次打开盒子听着这么多铜板哗啦啦响动,还是高兴得很。
  乔穗满不敢多摩梭碎银,生怕摸少了,拿来一个破布做成的小钱袋,轻轻装进去,再放进木盒里。
  如今他已有一两银子并三百七十四文了,林秀华还想二两银子就将他卖去林家,哼,他自己再加把劲都能挣个二两银。
  他把木盒抱在胸前好一会,才依依不舍地放回床下,并用石块压进地下藏着。
  ——
  天还未亮,乔穗满打个哈欠,搅动着手里木棍,紫苏饮的颜色已经煮出来了。
  昨晚吃完饭跟他哥提了那件事后,果不其然被念叨了快一柱香的时间,要不是秦雨哥在一旁打圆场,恐怕半个时辰都不够他哥教训的。
  不管怎么说,总归是定下来了,还有四日就到十五,十四那天他哥会将竹荪拿去陆家。
  秦雨从后院摘了几个酸黄果,正在清洗。煮饮子用的是泥炉,能装的水不多,要做三个木桶的饮子得分开煮六次,是以乔穗满和秦雨早早便起来准备。
  现在已经是第五炉,茶汤颜色已经出来了,乔穗满把茅尖儿和茅根加进去,这两样是为了有个甜味儿,煮半刻钟即可。
  捞出已经绵烂的紫苏叶以及茅根茅尖,将茶汤倒入一旁的桶里,这几个木桶是专门盛饮子的,经年累月内壁都染上了红粉色。
  第六炉很快也煮好,秦雨把酸黄果去了皮捣出汁,每桶加两个果子的汁水便足够,否则过于酸涩不好入口,削皮则是避免苦味,这些是乔穗满自己摸索出来的。
  李花偷学并不精细,味道不十分好,不过从前还买得起糖有糖的味道压着,倒也卖得出去。现在虽有点小钱,为了不让别人发觉,他们也不会买糖加进去。
  少了糖,这些弊处就太明显了,乔穗满偶然想起小时候饿肚子时在山上捻的茅根带甜味,没成想加进去果然能多点味道。
  三桶紫苏饮煮好,木桶盖盖上凉一会,天色渐亮,有人来时也凉得差不多了。
  可惜现在桃子没结果实,不然将桃子切成丁晒干,紫苏饮煮好了加进去更别有风味,他们是集市上第一个这么做的,卖的极好,不过后来镇上的商户有样学样,渐渐就不那么好卖了。
  “小满,饮子做好了?”
  院子外有人喊道。
 
 
第11章 陆家
  是陈雪生。
  乔穗满打开院门,笑笑,“好了,在凉着呢。”
  “我娘一早叫我过来,你先给我打上,免得一会没了。”
  “煮了三桶呢,别人不敢说,你的肯定管够。”
  陈雪生拿着四个竹筒,进了院子大剌剌就坐下,往桌上放。
  秦雨打开木盖,先给盛了满满一筒,再系回去,道:“雪生,这筒你先拿回去,平叔上镇上正好带着喝。”
  “好。”
  陈雪生昨儿还没来得及和秦雨打听怎么打的林秀华就被叫回家吃饭,正好奇的很,是以今早都不用他娘费劲喊就起了,此刻风风火火跑回家又跑回来。
  “秦雨哥,你昨日怎么打的林大娘,给我说说呗。”
  乔穗满内心也好奇,同陈雪声一样直勾勾看着秦雨。两人年岁相仿又成天呆在一块玩,眼神动作仿佛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秦雨没忍住“扑哧”笑出声来,两只手分别揉了揉两人脸颊,好笑道:“还能怎么打,她嘴里不干不净,”想到林秀华那泼妇说的那些话,脸上笑容淡了淡,“平时又不多干活,使点力气抓着她扇了俩巴掌,又踹几脚就摔地上了。”
  “真痛快,可惜我没见着,不然定要给你叫好。”陈雪生一脸遗憾,仿佛错过什么大喜事似的。
  “当我不知道你,一会那些婶子夫郎来了,躲最快的就是你,还叫好呢。”乔穗满无情拆穿。
  自从陈雪生定了亲,村里那些夫人夫郎就爱打趣他,偏偏婚期还延了一年,现在陈雪生看见他们拔腿就跑。
  果不其然,提起这事陈雪生一脸苦瓜相,那些人老问他给没给王奇做过衣裳,婚事延了着不着急,甚至进了门准备要几个娃都问出来了,实在是头疼。
  “可别说这个了,再坐会我就回家去,免得撞上他们。”
  乔穗满偷偷笑了声,把剩下三个竹筒打满。
  ——
  “满哥儿,你这手艺越来越好了。”
  “难怪赶集时卖得比别人快,便宜给的还多,哪像那些动不动就十文八文的。”
  说话的是冯结和村里的一个老夫郎,天大亮以后陆陆续续有人上乔家打饮子,大多是打完就走了,毕竟家里地里都有活。
  有些不用太操心家里事儿的便留在乔家说几句闲话,冯结几人便是如此。
  几个夫郎妇人坐在一块总有说不完的话,从村北说到村南,谁家里芝麻大小的事都能拿出来说一说。
  “那黑心肝的真下不来床了?”
  刘老夫郎家和王庆家离得近,那天也去凑热闹,众人散了以后便听见林秀华鬼哭狼嚎,当是没捞着好,这两天都没出门,悄摸和李月打听才晓得现在连饭都要送到床上吃。
  “哪能有假,我亲耳听见的,那两公婆打起架来嗓门一个赛一个的大,可我的乖乖幺孙被吓坏了,嗷嗷哭。”
  “该她的,做出这等昧良心的事。”一个婶子愤愤道。
  “王叔头上好大一个包,怕是被婆娘砸的吧?”冯结低着声音说。
  刘老夫郎大笑两声,“可不是嘛,还非嘴硬是自个撞的,谁信啊。”
  “还说他当初不愿意王玲儿做小呢,死鸭子嘴都没他的嘴硬。”
  几个夫郎妇人都是看了一路的,自然知道王庆说过什么,还真是死要面子,以为说几句话就能撇清自己了。
  “王玲儿也是的,好好的姑娘家,非要去给人做小,能得什么好,惹恼了正头娘子说扔就扔回来了,丢咱村的脸。”
  乔穗满在一旁垂着头,只坐在稍远些的地方有一嘴没一嘴的听着,顺带着给来人打饮子,一副还没缓过来却强撑着的样儿。
  秦雨却不同,正听得津津有味。
  “依我看吶,要是村西那些个逃难来的有人不嫌弃,王家趁早麻溜点把人嫁过去不就成了。”刘老夫郎道。
  “人家可看不上吧,村西的都穷得很。”
  “有家姓陆的倒有点起家的苗头,大儿子不是跟着竹匠学过手艺么。”
  秦雨一听,这机会不打听打听多浪费,于是装作不经意问道:“是那个能认药材的?”
  乔穗满一个激灵,抬眼瞄一眼秦雨,想也知道秦雨哥是为了昨天的事才过问,还是不放心。
  冯结几人消息灵通,成天没事就找别家夫郎妇人说说闲话,早就把村里哪家人干什么的摸透了。
  “陆家老娘姓苗,我见过一两次,是个绣娘呢,看着跟咱这些地里刨食的就不同。陆家老爹是个读书人,还是个什么童、童生,可惜身体不好,早几年就走了,只留下他们娘三儿。”
  农村人靠天吃饭,卖的是力气和汗水,对识文断字的读书人天生就有一种敬仰,童生虽不算功名,也比他们这些地里刨食的人强多了,就算是教村里孩子认字启蒙也能收些学费。
  原来他娘姓苗,还有个弟弟,乔穗满想。
  家里男人没了,还要拉扯两个孩子,日子想想也是不好过的,后又遭难逃离家乡,乔穗满内心一叹,都是苦命人。
  “好在现下也算安顿下来了,陆家老爹和镇上那个书院先生是同窗又是远亲,当初逃难来这里那个先生也帮了不少忙,跟他们一道去找里正的时候还把里正和钱婶吓着了。”
  冯结话音刚落,一穿着闷青麻布衫的妇人走进乔家,豪爽说道:“说什么呢,莫不是偷偷讲我坏话。”
  正是里正夫人钱芸,乔穗满这辈的都喊钱大娘,应该是里正叫她来的。
  乔穗满起身,接过钱大娘递来的水囊,也就殷实人家用得起水囊,村里人大多都是自己砍了竹子做竹筒,他小心打开盖子,顺着口慢慢倒入一瓢饮子,正好能装满。
  “说村西陆家呢,不是你说的,当初那个书院先生上门时,吓的你们连姓什么都忘了。”一个和钱芸差不多年纪的大娘打趣道。
  钱芸平时没什么架子,只是爱说教了些,要说谁消息最多,也就是她了。村里人也喜欢找她打听事儿,只要不是涉及人家阴私的,她都不会藏着。
  陆家的事当初迁来这里时就已经告知过里正,他们总要融入村子的,因此里正和她没瞒着,有人问起如实说就是了。
  “这事啊,咳,一开门一个穿着蓝衫戴着布帽的夫子就站在家门口,我还以为是夫子上咱们村里招人读书呢。”
  乔穗满没忍住笑,实在是钱婶的表情太逗趣了,院子里其他人也噗嗤笑出声,他们都是泥腿子,见着读书人自然惊诧。
  也难怪镇上人家说他们这些乡下人没见识,像他们家里,几辈子都是农人,上哪认识夫子去。
  “还好有人能投靠,不然背井离乡人生地不熟的,想想都难受。”乔穗满低声说道。
  他一直没出声,一说话则是感叹别人不容易,跟个小大人似的,在场的人见他这副模样都心软得紧。
  钱芸想到这么个乖巧可怜的小双儿前日受了这么大委屈就气不打一处来,扬声道“你呀,年纪小,心善,这是好的。可要是受了欺负,也得打骂回去,别对着谁都像软包子似的。”
  乔穗满怔愣,又软下声,“都是我做的不够好。”
  “胡说什么,从前那老货四处抹黑,不就是眼红你们这点手艺吗,不要脸的东西,讨要不成就诋毁。”
  “傻孩子,有些人心是盲的,你做的再好也不顶用,以后要在有人欺负你来跟大娘说,看我不收拾他!”
  这可怜的傻孩子,说的什么话,哪里就做不好了,钱芸和冯结内心突然激起一股护崽的欲望,这么好一孩子,可不能叫人欺负了去。
  她俩开了个头,其他人也纷纷接起话来,像是给自家孩子出头般。
  “雨哥儿啊,满哥儿这性子太柔了些,你们得多提点,别让孩子受欺负了,以后嫁出去了可就不能时时护着了!”
  “命不命的都是空话,可别让这些压垮了,才多大年纪,日子长着呢,林秀华才是歹命!”
  乔穗满和秦雨一下被说蒙了,连连应下,费了大劲才把话题又转回去。
  “陆家两个汉子也争气,大的跟竹匠学过手艺呢,上个月借我们家借锯子铁钎说要做些东西卖。二小子年纪不大也担得起事,分给他们家的几亩荒地也打理出样子了。他们两兄弟,一个叫陆冬青一个叫陆雪松,名字还挺稀奇,都是树名儿,怪道是读书人,起名都不一样。”
  乡下人取名字通俗易懂,像乔家,看字面就知道,无非是富贵丰收等祥瑞兆头。
  那怎么还上山采药,乔穗满疑惑。
  “听说还认得药材,也是学过吗。”秦雨也好奇,便直接问了。
  “唉,他们爹生来身体就不好,年纪大了以后药更是没断过,汤药费钱,给他爹抓药抓多了就认得一些,自己上山采再让药铺配能省不少钱。也是不容易,年纪不大却早早就担起这么多事儿了。”
  秦雨敛起眉头,想起乔瑞丰乔穗满两兄弟何尝不是呢,乔成富不中用,村里人都说他们两兄弟是歹竹出了好笋,日子能过得如今这样,已经十分不易了。
  他对这些外来的人不熟悉,住的远又少跟人闲聊,也不多晓得这些人品性如何,今天看钱大娘对陆家人印象还不错,才稍稍放心。
  家里的活还有不少,几个人又坐了会,也没多耽误乔家人时间,约着去钱大娘家里再坐坐。
  路上嘴也没闲着,冯结感叹道:“乔家这三个孩子争气,可惜摊上那样的爹。”
  乔家的水田左边挨着里正家,右边是村头郑家的,也就是冯结夫家。两家都是实诚人,素来没什么纠纷。冯结的男人叫郑开,年纪比乔瑞丰大许多,十五六岁时就开始走街串巷做货郎,如今已经十多年了。
  六年前乔成富挥霍无度在镇上酒馆赊了许多帐,逾期不还还耍赖,追债的人冲到家里闹事打人,李花没法子只能卖了一亩水田一亩旱地平账,给乔成富看病也用了些,当时买地的就是郑开。
  买秦雨的钱约摸也是从这来的,至于剩下的银子,李花临走前丝毫没和兄弟俩提起过,都到了乔成富手里,也不知究竟有多少。
  因着地离得近,三家人来往也多些,自然对乔家几个孩子有恻隐之心。
  乔家从前风光,乔家老太爷能干,挣下了这么多家底,可惜养的儿子乔山不成器,整日游手好闲的,还老嚷嚷要出去闯荡,最后什么也没闯出来,倒败了不少钱。
  二十好几了勾搭上李花,娶了亲也不安分,跟着外乡人跑马遇上劫匪没了,留下一个儿子,也就是乔成富。李花不是个勤快的,啃着家里的老底几十年,乔成富只会喝酒打人,渐渐的就穷苦了。
  同样是二十好几才娶了外镇一个穷人家的女儿,那人命苦,婆婆刁难汉子打人,说是娶,不如说是被娘家卖来的。
  这样的日子过了好些年,生乔穗满时难产走了,也算是解脱,只留下那两兄弟,小时候也不知怎么熬过来的。
  还好两兄弟成器,没学的祖辈父辈那些坏习性,眼瞧着日子也慢慢起来了。
  “瑞小子成了家,和雨哥儿两个般配,可惜肚子一直没动静。满哥儿乖巧得很,被人骂得那样狠也不作声,还好哥嫂给讨回公道来了。”
  “可不是么,多讨人喜一个孩子,却被传出这么多风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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