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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程(近代现代)——宁喧

时间:2024-01-29 09:07:11  作者:宁喧
  什么乱七八糟的。
  宁策拧起眉,问:“你台词……”
  “我今天的台词背完了,剧本也看了,你拿捏不了我。”乔清已经能精准预判他转移话题的手段,提前一步打断施法,神色洋洋得意,“一碰到不想回答的问题,就想解决提出问题的人,你这糟糕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
  宁策:“……”
  一边说着小年轻沉不住气,乔女士的神情却是欣慰且大加赞赏的:“看不出来啊林知遇,我们宁导这种上来就是地狱级难度的也敢追,不错,年轻人有志气,不怕铁杵磨不成针!”
  宁策已经懒得跟她解释了:“需不需要我提醒你,现在是上午十一点,天还没黑呢你就开始梦游了?”
  乔清只当没听见他的话,喜滋滋道:“还得是小林争气,我刚跟柴琰赌了五百块,能敲诈柴导一顿饭的机会近在眼前啊。”
  宁策顿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等会儿,赌什么?”
  “当然是赌谁能摘下我们影视圈的高岭之花啊。”乔清丝毫没有危机意识,朝他飞了一个表示“你懂得”的媚眼,然后大肆嘲笑柴琰道,“柴琰也不知道是拍戏拍傻了还是怎么的,只有一个候选人他不选,非要跟我打这个赌。看吧,现在白白欠我一顿饭。”
  说着,像是为了求证似的,她还特意转过头,满面笑容地寻求当事人的认同:“你说是吧,宁导?”
  宁策:“…………”
  宁策面无表情地问:“你今天进片场的时候,是不是左脚先迈进来的?”
  这个问题的跨越度太大,乔清一时没懂他的意思,还愣了下:“啊?好像是吧,我不记得了。”
  “组里新出的规定,以后凡是进片场必须右脚先踏进来,违者罚款五百块。”宁策放下笔,冷漠道,“你刚挣的五百是吧,请。”
  乔清:“……”
  乔清:“???”
  —
  下戏没多久,宁策刚回到休息室,就收到了来自秦奂的信息。
  【秦奂】你房子的水电修好了吗?
  【宁策】昨天刚修好,怎么了。
  【秦奂】那就好。
  宁策不解其意地挑了下眉梢,没懂他问起这个干嘛,刚要放下手机,对面又跳出来一条。
  【秦奂】我在你家门口。
  【宁策】……
  【宁策】你来我家干什么?
  【秦奂】哦,柴琰今天问我,你喜欢什么东西。好像是为了换制片的事想感谢你吧。
  【秦奂】如果我不阻止,他晚上就拎着茅台来了^ ^
  【秦奂】等一下,我是不是应该当做不知道这件事。
  【秦奂】不好意思忘记了。
  [秦奂 撤回了一条消息]
  【宁策】……
  宁策的眼皮不祥地一跳,直觉这个晚上不会过得很安宁。
  【宁策】我是过三十岁了,不是过四十。
  【秦奂】我知道。所以我及时地制止了他,说如果想表达感谢的话,不如买点儿实用的东西。
  【秦奂】但是小柴导在理解的过程中,可能融入了一点他自己的心得体会。
  【宁策】。
  不妙的预感。
  果然在下一秒,秦奂就宣告了他最后一点希望的破灭。
  【秦奂】他今天下午跑去订购了一堆生鲜食材和火锅底料。
  【秦奂】所以老师,你喜欢吃火锅吗?
  【秦奂】哦,对了,我出门的时候碰见岑景池了。他让我问你,你还欠他一顿饭,是这顿还了还是下次单独还?
  【宁策】…………
  —
  于是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就发展成了现在这样。
  宁策站在二楼的阶梯上,看着客厅群魔乱舞的几人,陷入了深深的自我诘问当中——我当时是哪根筋搭错了,才会同意让这群人进我的房子?
  一听说有热闹可凑,乔清立刻闻风而至,顺便拉上了她新晋的闺蜜宋瑶,大有一副要在宁导的别墅里开party,以报上午的五百块之仇的架势。
  宋瑶本来还有点局促,但架不住现场有岑和乔两个天克宁导的人物在,两人合起来简直是一加一远大于二的效果,如同泥石流过境,把剩下小年轻的那点儿拘束冲得一干二净——当然,秦奂不算,他也是一个敢于捋虎须的极端例子。
  不过好在来的人还算有良心,占用了人家的房子多少有点气虚理亏,不好意思真让宁策进厨房,抢先把处理食材的活都包圆了。
  秦奂刚把鸳鸯锅端上桌,抬头就对上了宁策的视线,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朝着对方十分纯良无辜地笑了笑,意思是事情变成现在这样可不是我干的。
  “……”
  宁策并不想给目前状况的罪魁祸首好脸色看,正要眼不见心不烦地回书房,秦奂先从后面叫住了他:“老师,你等等,我有东西给你。”
  六个人聚餐需要的食材不少,秦奂除了让助理买水果和点心过来以外,还让对方捎带了一个刚寄到剧组的包裹,拿到宁策家时还没有拆封,指明了是给宁策的。
  那包裹的形状实在是很扁平,看不出来能装什么,宁策扬了一下眉,问:“这是什么?”
  秦奂没有直接回答,只笑说:“打开就知道了。”
  两人上楼找了把美工刀,干脆在宁策书房里拆开了邮件。
  意料之外地,宁策从纸盒里取出了一本空白封皮的厚册子,他心念一动,略微翻了两页,道:“这是……”
  秦奂接过了他的话:“是我当初拍《锦堂春》的台本,还有几篇人物小传。”
  “自从拍《围城》那会儿,你逼着我写过陈三剪的人物小传之后,我就有这个习惯了。”他含笑道,“现在拿到剧本不先写点什么,还感觉进不了状态。”
  《锦堂春》的原剧本出自于宁策之手,赵屏请的编剧基本没有改动多少,翻过的每一页每一句词他都再熟悉不过,页面空白处有不少秦奂加上去的注释和心得,看字迹添上去的时间不一。
  有的潇洒落拓,下笔有神,大约是得了灵感一气呵成,有的则是赶着时间草草写就,不少旁边还加了问号,注明第二天要找赵屏探讨。
  光是看这一册的台本,几乎就能还原秦奂拍摄《锦堂春》时的完整历程。
  时间有限,宁策不可能完整地看完,他大致扫了一眼秦奂给程凤春写的人物小传,莫名其妙地。心头忽然涌上一种奇妙的感觉。
  由于全程缺席拍摄,仅仅作为剧故事的创作者,他对《锦堂春》这部电影的产生并没有太多参与的实感。甚至在潜意识里,他都不会将这部片子划入他作品的范畴。
  但这一册台本的出现,好像在无形之中冲淡了原本的界限,叫他后知后觉地认识到,《锦堂春》其实也算得上是他和秦奂合作的影片。
  秦奂绕到了他身边,和他同看一册台本,两人的距离靠得很近。
  “你上次说,《锦堂春》不会有更好的版本了,这是我作为演员决定的。”他说,“但我从始至终都不这么想——老师,它是你的作品,我始终是你意志的传达者。”
  无论导演还是编剧,他们才是真正讲述故事的角色。
  演员更像是一座桥梁,架起了艺术与观众的连结。
  “你记不记得在M市影院看《危楼》的时候,我还嫉妒岑景池可以做你电影的主演。”秦奂笑了笑,“可是现在想想,我和你名字也出现在了《锦堂春》演职人员的最前面。”
  “也算是我三年前的心愿成真吧。”
  “……”
  宁策默然了一瞬。
  他合上了剧本,正要开口,但不知道是没有拿稳还是什么,忽然有几张纸片从书册的缝隙滑落,飘飘忽忽地掉在地上。
  他的视线一凝,俯身要去拾起来:“这是什么,电影票?”
  秦奂起初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宁策把纸片捡到了手上,才忽然想起有这么一回事。
  秦奂:“……”
  然而现在想去拿回来已经来不及了,宁策已经看见了那几张电影票的抬头,一边翻看,眉尖慢慢蹙起来。
  从最开始的《危楼》,到《围城》,再到《锦堂春》,整整齐齐的六张电影票。
  其有四张的副券已经被撕下,另外两张则是完整的,昭示着主人未曾使用过。
  它们并非出自同一个影院,连位置都天南海北,《危楼》在当初的M市,《围城》在S市,《锦堂春》则在C市,几乎与这些年秦奂走过的轨迹重合。
  “……”
  到了这份上,宁策哪还有什么不懂的。
  一时之间,他心中五味杂陈,竟然品不出具体的情绪来。
  秦奂看他神色不对,稍微有点紧张,咳嗽了一声,解释道:“我真不记得夹在这儿了,助理估计没检查,直接寄过来的。”
  如果放在往常,宁策可能还会调侃一句,还挺有仪式感。
  但现在这情况,说什么都不合适,他干脆没有答话,重新把那一叠影票收在了一起,递给了秦奂。
  秦奂犹豫了一瞬,没有接:“就夹在台本里吧,算留个念想。”
  宁策顿了一下,语气有几分古怪:“你的念想,放我这儿?”
  看他这反应,秦奂就知道他没有反感的意思,暗自松了一口气,笑说:“放着吧,真要算起来,这些才是应该给你的东西。”
  【📢作者有话说】
  小秦,蹬鼻子上脸国家一级表演艺术家
  ◇ 第72章 真话游戏
  两人上了楼之后半晌没下来,最后还是乔清发现了厨房的帮工少一个,嚷嚷着怎么有人偷懒呢。又过好一会儿,秦奂才从书房里出来。
  乔清看他镇定自若地走进厨房,接过宋瑶手上的食材在水龙头下洗,抱着手臂狐疑道:“你刚才找宁策干什么去了,半天叫不应的。”
  秦奂唇角噙着笑意,一副心情不错的样子:“有点私事,怎么了?”
  乔清下意识总觉得不太对,想问什么私事还能让你俩避着人偷偷说。
  柴琰在旁边处理生鲜,听到这儿实在是听不下去,用力咳嗽了一声,故意问:“乔清,外面碗筷摆了吗,宁导家的餐具放哪了?”
  被这么一打岔,乔清的注意力果然转移过去:“我不知道啊,之前都是阿姨帮忙拿的。”
  秦奂将食材装好盘,从她身后经过,闻言好心地搭了一句茬:“在左下角橱柜,第二层。”
  “哦。”乔清就听了一耳朵,没太往心里去,顺手拉开橱柜确认了一眼,“柴琰,你要的餐具……”
  话才说了一半,忽然见鬼似的停下来。
  看了看橱柜里摆得整整齐齐的碗筷,又转头去看举着菜刀,神色十分无语的柴琰。
  然后梦游似的问:“是我听错了吗,他刚刚说在哪?”
  柴琰一刀剁掉鸡脖子,面无表情道:“你听错了,他说他也不知道。”
  —
  一桌子的人吃火锅,总少不了饭桌上的娱乐活动。
  不知道谁先提议的拿骰子当酒筹,点儿大的可以问点儿小的一个问题,答不上来就喝,增加趣味性。
  乔清立刻积极响应,亲自去冰箱拎了几听啤酒出来,摆在正中间。
  秦奂笑说:“喝什么酒,明天的戏还拍不拍了。”
  乔清言之凿凿:“这桌上不就坐着俩导演一制片吗,你问他们同不同意就完了。”
  闻言,柴琰第一个表态:“我不管事儿,你们随意。”
  岑景池也懒洋洋地:“几听啤酒耽误得了什么事。”
  于是剩下的人都看向宁策。
  “……”宁策头疼道,“少喝点,我说的是你,乔清。”
  乔女士今天显然放飞自我,敷衍地“嗯”了两声,把两枚骰子推到了他面前:“知道了知道了。来来来,东道主先开。”
  第一轮大家玩得都比较保守,问的问题也没有太过分的,第二轮才开始逐渐放开。
  柴琰被乔清追着盘问了半天谈过几次恋爱,有没有牵过女生的小手,脸都快绿了,迫不得已连灌三大杯冰啤酒,其他人都笑得不行,连宁策都稍微勾了一下唇角。
  结果下一轮骰子一开,笑的人就遭了报应。
  柴琰十最大,宁策四最小。
  这一下乔清可来劲儿了,抢道:“我来问我来问,我有巨多问题想问他!”
  柴琰总算扬眉吐气了一回,挺直了腰板道:“问什么问,十又不是你掷的。”
  说罢瞄了秦奂一眼,用一种“兄弟只能帮你到这了”的神情,转头问宁策:“宁哥,说下你的择偶标准呗。”
  这个问题并不算刁钻。
  宁策表情都没有变一下,晃了晃玻璃杯里叮里当啷的冰块,随口道:“成熟稳重话少。”
  顿了一顿,想起什么似的,又意有所指地补充:“听话点,别太闹腾。”
  秦奂:“……”
  这范围广的,高低能去海底捞一圈。除了无辜被点的秦奂,其他人一致认为他在敷衍。
  乔清很是不满,恨铁不成钢道:“我就说让我来,你看看你问的是个啥,能不能来点儿劲爆的?”
  柴琰翻个白眼,一点儿不买账:“那有本事你扔个大的。”
  然而事实证明,人不能太嚣张。
  她刚在这厢气焰跋扈,上蹿下跳地撺掇完,然后反手扔了个三。
  乔清:“……”
  在其他人快乐的嘲笑声中,宁策慢悠悠地移开手,露出来一个十一。
  看到结果,他挑了下眉梢:“有人是不是要劲爆的,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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