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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了师妹三次亲(玄幻灵异)——绝情浪子

时间:2024-01-30 08:38:20  作者:绝情浪子
  信里说过,当“过去”, “现在”和“未来”合为一体,即季一粟归来之时。大概他需要将“现在”和“未来”交付到“过去”的手里,变成一个完整的季一粟,才能想起一切。
  在原地徘徊片刻,年渺慢慢琢磨着,这个时期的季一粟是最无情最目中无人的,他贸贸然把剑和护身符塞给对方,恐怕只会适得其反,还得慢慢接近才行。
  刚才那样肯定是不行的,要换个方法。
  没想到相识那么多年,他跟季一粟还有重头来过的一天。
  他非但没有疲累之感,反而有些兴奋和喜悦,没有参与过季一粟的过去,是他一直以来的遗憾,不想现在竟然就有最好的机会。
  大概是血腥而残忍的记忆,这段时光他从未听季一粟具体说过,而现在,他不需要去听模糊的讲述,靠自己的想象来将对方的过去一点点完善,而是直接进入其中,切身体验,比任何记忆和幻象都要真实。
  踌躇了一会儿,他再次放开神识,肆无忌惮地搜寻着,很快找到了季一粟的下落,就在不远处,看对方的路线,是要去附近的一座城池里。
  因为是季一粟的地盘,年渺对于魔界多少有些了解,最底层的魔族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居住在不同的部落中,相当于人族的村镇。再往上是城池,大小不一,小的也只是稍微高阶的魔族聚集,大的城池则会有魔将魔君坐镇。城池之上就是领地,划分很大,一般几十甚至上百城池汇聚成一方领地,有魔主管理着。最高层便是魔宫,居住着魔尊,统辖整个魔界。
  虽然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但年渺想都不想就跟过去,在对方到来之前待在城外等着。
  这座城池看上去不大,人也不算多,似乎有大事发生,都聚集在城外,整整齐齐跪在道路两侧,上半身趴下,额头贴地,将中间一条大道留出来,不知道来迎接谁。
  年渺混在人群中,心里感到奇怪,难不成是他猜错了,这个时期的越沧海已经成名,才会被如此迎接?
  他随便朝附近一个跪拜的魔族施了秘术,询问这是在做什么,那魔族老老实实回答: “城主狩猎归来,我们得迎接。”
  他还没有问城主是谁,便觉心念一动,抬眼看见季一粟的身影已如流云,无声落在了大道之中,顿时心头又是重重跳了几下。
  跪拜的魔族连头都不敢抬,即使察觉到了有人出现在被清理过的大道中,也不敢探寻究竟。
  年渺则睁大了眼睛,专注地盯着季一粟,眨都不眨一下,大概是他的目光太炽热,竟然惹得对方微微偏过头,朝他这边淡淡扫过来,正好跟他对视上。
  只是一瞬间的对视,就让他欢喜异常,眼睛都亮了,兴冲冲想朝对方跑过去,又踌躇着没敢上前,眼里满是犹豫。
  可惜这样的对视极其短暂,在越来越近的千百道齐齐马蹄声和飞扬的尘土间,对方又将目光收了回去,平静地望向来者。
  狩猎的队伍有上千人马,卷起的尘烟让本就昏黄的傍晚更加迷蒙,领头的城主载满了猎物,归来时看见臣服的子民,正是心情最佳的时候,偏偏干干净净的大道之中竟然有个不长眼的东西,搅混了他的好兴致。
  上千人马明明可以直接呼啸而过,将那人的身体践踏成肉泥,然而不知为什么,所有人都在那人面前十几步远的地方硬生生停了下来。
  “什么人!”有魔使朝那不速之客喝道,三个字才刚出口,便听得一声惨叫,随即脸上便被溅了几滴鲜血。
  魔族的血也是鲜红的,血腥味也跟人族没有什么区别,簇拥着城主的人脸上身上都被溅上了血,先是一愣,随即定睛一看,一向高高在上的城主的右胳膊竟然不知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斩断,掉在了地上。
  又是更加尖锐的惨叫,喷涌而出的血犹是温热的,城主的另一条胳膊也应声掉落,整个人再也支撑不住,翻滚下马,仿佛被一条无形的绳子拴住了脖子,硬生生拖到了大道之中的陌生白衣面前。
  在被拖拽的过程中,两条腿也依次被斩断,身上的肉一块块地掉落,地上摇曳出了长长两道血迹,犹如靡丽的花丛,而车上或已经死亡或是奄奄一息还剩一口气的猎物,都重新焕发出生命,从狩猎的车上一跃而起,争先恐后地将掉落在地上的胳膊,腿和肉块撕扯吞食。
  没有挑衅,没有缘由,只有简单的斩杀,一切都是瞬息之间,变化来得太突然,以至于大多数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看着这血腥而变化多端的一幕,只觉比做梦还要玄幻,不敢置信这是真实发生的。
  城主被拖到陌生白衣的面前时,只剩下上半身的森森白骨,还有一双通红的眼睛,这具白骨依旧睁着不甘的眼睛,嘶哑而艰难地拼凑出几个字: “你……到底……是谁……”
  那人没有说话,微微垂着眼,神情看上去似乎在思索。
  片刻后,他缓声开口,说了再次入世后的第一句话。
  “越沧海。”
  ————————
  渺:?你推我,你完了
  为了庆祝越沧海上线,给大家发个红包
 
 
第189章 师兄
  越沧海将满地散落的被啃食干净的白骨一一捡起,放入右手中一个小瓶子里,瓶中燃烧着一小簇黑红交织的火焰,白骨一落进去,便立刻成了灰烬,白骨烧完后,火焰也随之熄灭,只剩下大半瓶漆黑的骨。,灰。
  拇指在瓶身上轻轻一拂,瓶身现出两个宛如被焚烧过的字来:飞百。
  那是白骨主人的名字。
  他在原来尸骨的位置上认认真真用火焰烧出“十七”两个字,才从容起身,抬眼望向未知的远方。
  从断生涯中出来已经两天了,这是他诛杀的第四个仇人,还剩下一百六十九个。
  当年在场的所有人,每一张面孔,每一道气息,他都牢牢刻在心里,几千年过去也没有忘记。
  原本热闹的城池成了空城,所有人在他出现的那一刻便四散奔逃,杀完仇人后,天地间只剩他寂寥一人,他却没有立刻动身,寻找下一个目标,孤身立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后,他终于迈步向前,然而没走两步又停下来,一道黑红交织的火焰如游龙从他身侧飞出,挡在了他身后。
  “别再跟着我了。”
  他蓦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神情平静,目光依旧对着是的苍茫遥远的天边,仿佛是在告诉风。
  风拂过空荡荡的城池,吹干满地血污,招惹着树的枝叶轻轻摇漾,唯独没有回答他。
  也不会有人回答他,方圆十里但凡有灵智的都跑得无影无踪,传言随风而四散,只短短两天,附近的城池部落便知晓,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名为越沧海的白衣少年,四处屠戮城池首领,并非直接诛杀,而是先断其四肢,再一块块割掉身上的肉,若是周围有兽,就让兽将剩下的部分活生生啃食干净,末了再留下“十七”两个字。
  他的容貌俊美无双,他的手段却残忍至极,使得人心惶惶,不知这等噩梦会不会有一天降临在自己身上。
  没有得到响应,他也没有多等待,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火龙如巨大的屏障,将他和身后一切隔绝,再也无人能僭越。
  “滋啦——”
  奇怪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像是水浇在了发烫的铁板上,继而是蒸腾的水汽的味道,越沧海没有回头,但也能看见一团水雾在艰难地试图穿过火龙,却徒劳无功,几乎要被烧干。
  那水雾似乎再也撑不住,化为人形重重跌坐在地上, “嘶”一声倒吸了一口气,抬起一只手看自己的掌心,继而重重吸了吸鼻子,清亮的眼睛也变得雾蒙蒙的,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神情。
  “师兄。”对方用带了几分哭腔的声音巴巴叫着他, “你怎么不要我了。”
  除了委屈,还有哀怨,几个字重若千钧,沉沉压了过来,越沧海的身体出现了瞬间的僵硬。
  也许是因为对方的声音和姿态太过委屈可怜,也许是一声“师兄”让他不自在,总之,他的心境受到了很大的影响,以至于没有立刻做出反应。
  诚然,在察觉自己被跟踪的时候,他就应该毫不犹豫地将跟踪者除掉,可是他发现了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他根本下不了手。
  早在他刚出断生崖时,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就凭空出现,追着他喊什么“师兄”,那时他只是将对方推开,后来对方从一座城跟到另一座城,他也没有起半点杀心,一开始,他觉得是因为对方不是他的目标,他才会不在意,可被跟了两天之后,他终于确定下来,他下不了手。
  “你把它收起来,师兄。”对方还坐在地上,皱眉看着火龙,又重新凝聚出水雾挡在面前, “我最怕火了。”
  越沧海没有动,隔着黑红的火焰投去了探究的目光。
  十分纯净的仙的气息,在魔界格格不入,若不是擅长隐匿之术,恐怕早就被撕成碎片。水属性,又有寒气,更像是冰,但无论是冰还是水,都与火是相克的,无法共生。
  外表不过十七八岁,长相雌雄莫辨,但从声音和身形不难发现是个少年郎,眼如小鹿一般惊慌失措,看这副娇气又可怜的模样,年纪定然也不大。
  特殊是的,这人的头发是月光一样的白色,虽然白发的仙并不算少见,但他觉得对方这头白发分外扎眼,好像本来不应该如此。
  一眼扫过,越沧海便大致判断出对方的身份,是仙界谁家初生的后裔和师兄莽莽撞撞误闯魔界,中途失散,或许自己和对方口中的“师兄”容貌相仿,才逮着自己不放。
  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此人能对自己产生这么大的影响。
  “我不是你师兄。”他淡声道, “别跟着我。”
  比起研究一个陌生人的渊源,他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做。
  似乎被他的无情震慑到,对方只愣愣望着他,半晌才有些茫然地问: “你不是……那,那我师兄呢?”
  越沧海道: “死了罢。”
  仙落入魔界,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对方的脸因为这轻描淡写的三个字而涨得通红,慌乱的小鹿似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声音也扬高了几分: “你怎么能说他死了!他不可能死的!你才死了!”
  越沧海道: “你也活不了多久。”
  他说的是实话,就算隐匿之术再高超,也坚持不了多久,只要一直留在魔界,迟早会被发现,能留个全尸都是幸运的。
  对方没有想到他还能说出更加恶毒的话,一副要气晕厥过去的模样,怒意混着委屈和害怕化为眼泪积蓄在眼眸中,很快便大颗大颗落下来,当怒气被泪水洗涮掉后,只剩下了害怕和无助,惊恐地望着自己。
  越沧海自然不是什么好心人,不会去管别人的死活,提醒这两句,已经是出自于对方对自己那种异样的影响,趁着对方哭的时候,他便转身离开,没有一丝迟疑。
  接下来几天,他有些不顺利,因为他的名头已经传了出去,使得周遭的城池首领都有了准备,要么躲了起来,要么连手,要么跑去魔宫寻求魔尊的庇护,让他一连三天都没有寻到任何仇人的气息。
  唯一还算好消息的是,那个哭哭啼啼的小仙再也没有继续跟着他,更没有出现过。
  大概是死了罢。
  到了第四天,越沧海来到了石方城,终于捕捉到了一丝记忆中的气息。
  石方城的首领图延青是附近的领域中修为最高的,也是极少数能够达到“魔将”的存在,为人狂妄自大,几乎从未有过败绩,听说有人在屠戮各大城池的首领,手段之残忍让人恐惧,只当是夸大其词,十分不屑一顾。
  会被杀的都是弱者,只能说他们活该,强者是不会在乎这些的。
  他大喇喇在城门正上方摆了座,光明正大挑衅对手,并在城门下关了许多饥饿的魔兽,自己面前放了一口大锅,锅中放满香料和水,时刻烧着烈火,扬言等对方来就将其下锅,要让对方也尝尝被分食的滋味。
  这样摆了两天也不见什么白衣少年,他更当是笑话,索然无味地等到了傍晚,手下来报抓到了一个偷闯魔界的小仙,问他如何处置。
  仙魔两界虽然有结界相隔,守备森严,但也会发生意外,出现互相误入的情况,按理来说,无论哪一方误入都应该交还的,但魔界明事理的主不多,抓到了仙,理智一些的会交付给魔宫,像图延青这样的,就选择当成上等食材,吊在城门口用来涮肉吃。
  仙的肉质最是细嫩甜美,一定要吃新鲜的,当场割当场涮,因此当越沧海落在城门上时,正好跟吊在城门上的人对视上。
  他只瞥了一眼,好像没有看到似的——或者说看到了也当没看到,按部就班干自己的活,装好一瓶骨。,灰后,便听见头顶断断续续的哭腔: “呜师兄……你果然不会抛下我不管……呜……你还是特意来救我了呜呜呜……”
  越沧海道: “我没有想救你。”
  对方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立即问: “那你怎么一直跟着我?怎么我一被抓你就出现?”
  “凑巧。”
  他这么回着,连放对方下来的意思都没有,又要离开。
  天已经很暗了,对方被吊在城门上,一头长发松松散散直直垂落,蒙了浅浅的光,好似苍穹中的一抹月色,愈发扎眼起来。
  旁边就是那口大锅,此时还在烧着,将那张脸熏得黑乎乎的,两行眼泪一冲刷,便成了黑一道白一道,看起来狼狈又可怜,就连白发上也沾到了不少黑灰,变得脏兮兮的。
  “越沧海!”
  在他要离开之际,对方慌慌张张叫了他的新名字。
  越沧海抬眼,做出无声的询问。
  “我知道你不是我师兄,我师兄才不会这么狠心。”对方的声音依旧带着一丝哭腔,嘟嘟囔囔的,有些含糊不清, “不过你既然都来了,不如尝尝我的肉,那群魔说会很好吃。我请你吃两块,你救我一下?”
  ————————
  渺:你小子,年轻时就这么会说话啊
  偷偷休息了几天被发现了0.0
 
 
第190章 贿赂
  越沧海自然对人肉没什么兴趣,无视了这个提议,直接从他身边穿行而过,看方向并不是要离开,而是往城中走去,路过对方时,被悬挂起来的人焦急地挣扎着,随着他的方向不停动,像风中打着旋儿的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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