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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了师妹三次亲(玄幻灵异)——绝情浪子

时间:2024-01-30 08:38:20  作者:绝情浪子
  他醉了,夜晚也醉了,于是天地万物尽数醉在那双世间最漂亮的眼眸里。
  流萤飞舞,雾色迷蒙。
  不知过了多久,像是沉醉在一场梦中不愿醒来,然而梦终究是要醒来的,他在充满着宁静,花香,水汽,还有年渺气息的夜色中,陡然嗅到了血的味道。
  这不合时宜的味道如同硬生生刺穿进来的一支利箭,打破了一切的梦,无比清晰和刺鼻,让他猛地清醒过来。
  恶心且熟悉的味道,被他印刻在心里几千年,似乎在寻找着他。
  是不幸的罪魁祸首,魔尊奇渊。
  越沧海瞬间冷了脸,松开了年渺的手,犹豫了一下,在对方周围布下禁制: “在这里等我,哪里也不要去。”
  他顿了顿,简单解释了一句: “很危险。”
  年渺没有说话,只乖巧地点点头,目送他的身影顷刻消失,垂眼看自己那只刚才还在被握住的手,同样嗅到了血的味道。
  他毫无阻碍地走出了越沧海的禁制,下一刻,身形便出现在了漓玉泽中。
  他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一瞬间终于明白了,自己一直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他在漓玉泽住着的这些天,一直有一种深深的矛盾感,因为这个地方太过祥和宁静,如果越沧海在这里住了很久,受到季家最后一位后人慈爱的照顾,那么将会是一份十分温柔美好的回忆,这份温柔会一直留在对方的脑海里,等到他二人定情后,也一定会提起,甚至会带自己来此地,就像回幼时的家一样。
  可是对方一个字都没有提过,说明在这里并没有留下美好的回忆,甚至留下是的心理阴影。
  而现在看到的场景,总算将他的迷惑解开。
  他看见红月之下,一个直立行走足有两米高的狼人闯入了他们在漓玉泽的家中,将正在沉睡的季老太太从梦中捞起,五指如扭曲的尖利枝干,直接剖开她的胸腹,掏出内脏塞进嘴里,咀嚼了两下又嫌弃地扔掉,挖出一对浑浊的眼珠丢在地上后,再一跃而起冲破屋顶,跳跃着前往下一家。
  刺鼻的血腥味充斥了整个漓玉泽,年渺浑身冰凉,再无一丝温度。
  他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看着漓玉泽被血洗,没留下一个活口,却没有动弹,因为他是外来者,根本阻止不了。
  “过去”无法改变,纵然他是真神,也无法逆流时光。
  面对已经发生的过往,既定的结局,他是如此无力,即使他能够出手,也只是改变了这一次轮回中的幻象,让这一次的轮回发生巨大偏离,没有任何意义。
  恍惚间,他看见越沧海带了一身的血污归来,鲜血在白衣上分外醒目,和那狼人正好对视上,那狼人刚刚丢下手里最后一颗咬了一口的心脏,看见他,布着白毛的脸扭曲起来,嘴巴咧得奇大,像是被撕裂了一般,里面全是殷红,似乎在笑,然而野兽的脸使得这笑容极其诡异,在红月下更是令人毛骨悚然,只想逃脱。
  狼人一边大笑,一边抬起枯瘦尖利的手,毫不犹豫地刺穿了自己的胸膛,从胸膛划到腹部,掏出一大堆鲜血淋漓的内脏,一口塞进咧开的血盆大口中咀嚼,同时从脚下蹿起绿幽幽的火焰,让他在大笑着咀嚼自己内脏的时候,渐渐被焚烧成了灰烬,没有给越沧海一点复仇的机会。
  夜晚重新变得幽寂,静得连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和窸窣的虫鸣声都消失了,仿佛一切都被埋葬在浓郁到近乎实质的血腥味之中。
  越沧海依旧站在一滩血泊之中,脚边尚且有两具被毁坏到看不出真面目的尸体,他静立着,垂眼看着狼人被焚烧殆尽的地方,那里已经变成了一滩焦黑,半晌才似乎察觉到什么,缓缓抬起眼,看见了一团月光朝自己飞奔而来,下一刻便扑进了自己怀里。
  他被紧紧拥抱着,力气大得让他竟有了几分窒息之感,他想起自己的衣服上全是血污,会弄脏最纯净的月光,可年渺抱得太紧,紧得他根本推开不了,他现在也没有任何力气再推开了。
  他没有问对方怎么会发现,也没有问对方是怎么解开自己的禁制的,他最后什么也没说。
  年渺在抱住他的一剎那便崩溃不已,眼泪如决堤的河水涌出。
  “我们回家,现在就回家……”他不断重复着, “我不要你轮回了,不要再轮回了……”
  他从世人口中听说的越沧海,是横空出世,直接将第一任魔神吞噬的惊天奇才,顺顺利利,没有挫折,没有坎坷,冷静无情,所向披靡,然而当他进入这段过往的时候才发现,外人能看见的只有结果,看不见过程的。
  第一任魔神生而为真神,是真正的杀戮和血腥的象征,绝不是纸糊的存在,一定已经从“十七”中认出了越沧海的真正身份,知晓这是当年那个从断生崖中侥幸活下来的小孩的复仇,而他不会有恐惧和惊慌,相反,他饶有兴致地窥探着这个小孩,在最合适的时候给予了最残忍的挑衅,让越沧海受到了出崖之后第一次巨大的打击。
  没有任何人会被年渺更了解季一粟,他知晓季一粟的性子,并没有什么复杂的弯弯绕绕,而此时的越沧海,在崖底孤寂待了数千年,实际上的人生经历只局限在八岁之前,简单得纯粹,更是直来直往,脑中只有两个念头,想复仇就复仇,直接坦白自己的身份,或许会有一点挑衅的思想,但也只是一点点。
  他会认为自己针对的是仇敌,仇敌也会针对自己,却不想对手老辣狡猾,残忍无道,没有人性,将杀戮转移到无辜的普通人身上,仅仅是因为他跟这些人有了微不足道的瓜葛,借此摧毁他的心。
  初出茅庐的越沧海,是无法跟疯魔抗衡的。
  这只是第一次,也许后面还会有无数次,让纯粹的越沧海不敢再接触任何人,从此踽踽独行,在一次次的伤痕和血泊中得到淬炼和成长。
  成长的代价太过残酷,残酷到年渺甚至都想象不出来会有这样的经历,以至于他近乎崩溃。
  在此之前,他会想好好陪越沧海走完这个轮回,会想拥有对方完整的一生,会想虽然无法改变过往,但至少以后季一粟回忆起来这段时光时,不会再是冰冷而孤独的,而是有他在的热烈。
  但是现在他完全变了,他舍不得,舍不得对方再经历一次过去的痛苦,他不想再让对方陷入轮回了。
  他沉浸在欢喜之中,甚至天真地以为可以一直这样顺利而快乐地走下去,却忘了季一粟的“过去”是不会有快乐的。
  越沧海任由他抱着,不知过了多久,垂落的手才缓缓抬起些许,却忽而停留住,好一会儿又慢慢垂下,放弃了回拥。
  他想,他是没有资格拥抱月光的。
  什么回家,什么轮回,他听不懂。
  ————————
  还有两章结束!今晚一定行!(坚定)
 
 
第201章 归
  浓云渐渐聚拢,很快遮天蔽月,乌压压一片,低得几欲垂到地上,耀眼的电光在其中交错闪烁,沉闷的雷鸣由远而近。
  一场大雨毫无意外地降临。
  血腥味被滂沱的雨水冲淡了些,却混入了泥土的味道,更令人作呕,年渺撑起了伞,替越沧海挡住了雨,看着对方在后坡季家坟地里挖开了前日才建好的新坟,将季老太太的尸身放进了棺材里。
  越沧海已经很努力将尸体拼完整了,被挖掉的浑浊眼球,啃了一口的心脏,抓起来一大把的肠子,都尽量放在原有的位置上,勉勉强强能粘住。
  安安稳稳了一辈子,却在最后的时光里没得到善终。
  年渺记得很清楚,越沧海不会治愈之术。崖底的烈火只教会了他毁灭,无法让他学习到治愈。
  一束皎洁的月光落在了残缺的尸首上,尸首逐渐愈合,至少看起来是个完整的人了。
  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一点没有影响的改变。
  越沧海没有看他,片刻后,低低说了一声生硬的“多谢”,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
  年渺却辛酸起来,这明明也是他的事,越沧海却跟道谢,仿佛他们十分陌生一样,短短时间内,就要跟他撇清关系。
  过去和现在,都是这样,一旦察觉到自己身上带了刺,就开始把别人往外推,不让任何人接近。
  过去他会难过,现在他只会心疼。
  埋完了土,立上碑,越沧海刻上了“季瑶之墓”四个字,这是从季老太太记忆里翻出的真正名字。
  二人在墓前静默良久,直到雨渐渐变小,淅淅沥沥滴着,年渺才偏过脸看他,轻声问: “哪里受伤了?”
  越沧海沉默了一会儿才道: “没有,别人的血。”
  年渺知晓他虽然不会治愈别人,但本体肉身强悍,可以自愈,这么长时间过去,想必已经好了,没有坚持检查。
  越沧海回答他的同时,身上染血的白衣褪去,换上了纯粹的黑衣,干干净净的,看不到任何血迹。
  纵然染上了血污,黑色也是很难看清的。
  他鼻子一酸,眼泪又要掉下来,被他克制在眼眶中,慢慢憋了回去。
  就是这个时候开始习惯穿黑色的罢,模仿着记忆中父亲的形象出崖底,却发现白衣沾上血太显眼,从此只有去见人的时候才会穿,比如拜访寄余生找兵器时,比如上天界寻母时。
  说完这两句,又开始静默了,明明站在一起,年渺撑着伞将二人遮挡在伞下,之前却小心隔着距离尽量不碰触到,好像他们是第一次见面一样生疏。
  忽然越沧海朝他伸出手,似乎想拉他,在碰到他的手时凝固了一下,改为握住他的手腕,隔着薄薄的衣料,没有直接接触到肌肤。
  年渺眼睛一花,只觉耳畔的风呼啸而过,眨眼间便出现在一条幽寂的小道上,两侧是浓郁的草木,前方是化不开的迷雾,有不少穿着黑甲的魔兵在守卫着。
  越沧海没有动作,那些魔兵便直挺挺倒了下去,他松开年渺的手,没有看对方,只望着那团迷雾: “这是仙界和魔界的交汇口,结界最薄弱的地方,进去就能回家。走罢。”
  他早已打探好了年渺回家的路,但迟迟没有带对方过来,他为自己找的借口是“还不知那个师兄的死活”,现在不想用了。
  年渺看着他没有说话,似乎愣住了,很快反应过来他在赶自己走,立即去抓他的胳膊,他却甩袖躲了过去。
  “我不走。”年渺看着他,眼圈红了起来, “你又要赶我了,我就是不走,就要跟你在一起……”
  “回去。”越沧海冷漠的声音打断他, “那里才是你该待的地方。”
  “不回!”年渺扬大声音,固执得像块顽石, “你害怕了,一害怕就赶我,我就不,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我就不回去!”
  越沧海身体顿时僵住。
  “随便你。”他慢慢转过身,声音还是沉稳的,只是走路时迈步十分艰涩, “我答应的已经做到,随便你去哪儿,别跟着我就行。”
  “我要去找我师兄。”他倔强地往回走,声音冷静下来, “你走罢,我自己一个人去找,不管我算了,死了活了都别管我,永远别来找我。”
  他收起了伞,让自己淋着雨,两个人都往回走,却是不同的方向,很快越沧海的身影便消失了。
  年渺的脚步渐渐迟缓,最后找了棵还算茂盛的树,在树下抱膝而坐,任由雨水从缝隙间,枝叶上,打在他的身上。
  雷声轰鸣,雨点子却很小,不知道过一会儿会不会还有大雨。
  时间极其漫长,实际上并没有过去太久,天空还是暗沉沉的,乌云密布,落着细雨,不见晨曦。
  没有一丝光,只有他一身白,周身的月光黯淡得几乎消失了,在黑夜中像一粒微小的萤火。
  雨似乎停了,年渺的身上不再有水低下,他将脸缓缓从膝盖间抬起,看见越沧海撑伞站在他面前,将伞往他的方向倾斜,把雨水完全挡住。
  年渺没有说话,又把脸埋了回去,半晌,才缓缓伸出一只手,停留在半空之中。
  他的手被握住了,微微用了点力,他顺着那道力被拉了起来,继而扑进对方怀里,紧紧抱住对方的腰。
  “不是赶我走么?不是不要我么?”他很有气势地开口质问,问了两句却变成了委屈的哭腔, “还回来找我做什么?我是死是活都不要你管……”
  越沧海忽然单手抱住了他,按着他的背将他压向自己,一手还固执地撑着伞。
  年渺猝不及防,跟他紧贴在一起,仰着头,下巴抵在了他的锁骨处。
  天地连接成无边的黑绸,雨落在草木上的声音清晰无比,如同奏了哀惋的曲调。
  年渺慢慢松开了环抱着他腰的胳膊,他僵住,似乎受到了沉重的打击,整个人变得颓然了,按在年渺背后的手一点点松开。
  下一刻,他却察觉到年渺勾住了他的脖颈,将他的头往下压,他的心跳陡然一滞,既而剧烈得要冲出胸膛,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茫然而顺从地低下头,唇瓣被贴上了柔软冰凉且有湿意的东西。
  没有任何阻碍,他被柔软的舌翘开了唇齿,纠缠不休。
  最后还在坚挺的伞直接掉落在地,无人去管。
  细雨织成了遮挡万物的帘幕。
  年渺抛弃了所有顾虑,忘了这是在幻境中,一心沉浸在遥遥相隔了二百年的思念之中,只在被按在树前时迷迷糊糊想起这是越沧海。
  “过去”还是有些不同的,反应青涩但太过猛烈了,以至于他的唇被咬得生疼,但至少这一次回应了他。
  沉寂了两百年的火比以往都要旺,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一条腿已经缠了上去,手也摸上了对方的要害,想引导着未经人事一无所知到恐怕连要害都不了解的越沧海欺负自己,对方却忽然推开了他。
  他无比茫然,喘。-息着,不知所措地望着对方,唇瓣红得滴血,已经微微肿了起来,衣衫也是凌乱的,表情无辜而委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越沧海看着他,心一点点冷了下去。
  “年渺。”他的声音沙哑而干涩,开口十分艰难,却一字一字,清晰无比, “你这样做,想的是我还是别人?”
  年渺愣住了,怔怔地望着他,一时间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越沧海看见他的反应,以为是被自己戳穿,心瞬间冻成了冰: “他到底是你师兄,还是你夫君?”
  他早应该想到的,早应该明白的,相似到会被认错的脸,执着的跟随,自然得仿佛认识了许多年的亲昵和拥抱……都不会是无端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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