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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角遇到鬼,假菜狗捆绑真天师/郁离掩映长庚里(玄幻灵异)——芝士大西瓜呱呱

时间:2024-01-30 08:46:58  作者:芝士大西瓜呱呱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黏在一块,虽然这处林子较为偏僻,周围也没什么人,但是宋遇青作为纵观全场的人很是尴尬,根本回避不了,他甚至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闭着眼睛都能感知到所发生的一切。
  宋遇青心想,卧槽!上一秒还兄弟相称,怎么下一秒就滚草地,这时期的人都这么奔放吗?
  不过,他转念一想,如果滚草地的对象是官伯虞,他好像也不是特别排斥吧?
  他突然觉得手上一阵剧烈的刺痛感传来,仿佛针扎一样,几乎痛得透彻灵魂深处,要把他撕裂开来!
  宋遇青猛地睁开眼睛,顶上吊灯的亮光让他不由得眯起眼睛,他下意识伸手去捂眼睛,却发现自己的手腕正被人紧紧地钳住。
  官伯虞跪坐在床上,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摁在枕头上,不让他乱动,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银针。
  宋遇青瞪他,“原来是你扎我!”
  官伯虞低头看着他,掰开他的拳头,准备将银针扎在他手指面上。
  宋遇青挣扎不动,气得拿脚踹他,“你是容嬷嬷吗?干嘛扎我!啊啊啊!疼死了!”
  官伯虞一把捂住他的嘴,“小声点!不准乱叫!”
  宋遇青继续瞪他,“你先把我放开。”
  官伯虞握住他的手腕,将系在他手腕上的墨线解开,“清醒了吗?”
  宋遇青马上乖巧地一笑,“醒了!清醒的不得了!”
  官伯虞,“清醒了就好。”说着,就把他放开了,翻身坐了起来。
  宋遇青连忙缩回自己的手,却发现自己每一个手指上面都被扎了个血眼,难怪这么疼!指面上还有残留的血迹,用力一挤还有血珠子溢出。
  他疼得直龇牙,刚刚的旖旎感尽数消散,气不打一处来,他一把拽住翻身下床的官伯虞,“你不准走!你给我说清楚!你是半夜想要谋害我吗?晚上不睡觉拿针来扎我!你不是被附身了吧?”
  “我没打算走。”官伯虞将银针上的血迹擦拭干净,收进了针匣里,“被附身的人是你!”
  宋遇青歪头,“我?被附身?”
  官伯虞抓住他的手,“你自己看吧,准确来说也不是附身,你是被缠上了!”
  宋遇青看向自己的手腕处,有一道红色的印子,本以为是被官伯虞用墨线勒的。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道红印的痕迹比墨线更宽。
  宋遇青回忆了一下,“我好像……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官伯虞皱眉,手上动作不停,取来棉签替他擦拭手指,“恐怕不是梦这么简单!我察觉到你这里的气息不对,想要把你喊醒,但怎么都叫不醒你,连用力掐你都没有反应!”
  宋遇青一副了然的样子,眼睛一眯,“我说梦里怎么腰疼?原来是你掐的!我真睡得这么死?要你用针扎我才醒?”
  “不是睡得死,是你的意识被勾走了!”官伯虞说,“我用了玄蕴咒,十指连心,又属阳溢,对应沉朱之位,这才能把你的意识拽回来。”
  宋遇青,“这也太疼了!你都把我扎成筛子了!”
  “玄蕴咒能够加深痛感,唤醒你的自主意识。再说了如果不疼怎么有效果!”官伯虞摊开手,让他把另一只递过来,“是我疏忽了,得让你跟紧我才行。今天我睡这里了,守着你!”
  宋遇青点点头,乖巧地把右手,放在官伯虞手心里。
  他仰面躺在床上,回想了一下梦境中的画面。能肯定的是,这一切与看戏时遇到的那个叫做庭来的男子有关!他详细地把所有事情包括梦里看到的一一和官伯虞说了,除了滚草地那一幕。
  官伯虞听完以后沉思了一会,“看来是我大意了,对你太放心了,都忘了你没有芒种了。你睡吧。”
  宋遇青说,“我还能睡吗?不会意识又被拖走吧?”
  “有我在呢,怕什么?”官伯虞说。
  宋遇青哦了一声,卷过被子躺了下来,忽然又坐了起来,官伯虞正准备掀开被子睡觉,见他这样连忙问道,“哪里不舒服吗?”
  宋遇青指着床单上的星星点点血迹,应该是刚刚他手指被扎时流出来的,“这个怎么办?不收拾一下吗?你瞧瞧这个凌乱的床单,这斑驳的血迹,不免让人想入非非啊!”
  官伯虞只觉得自己良好的素养即将崩塌,他压低声音威胁道,“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再说一些无关的事情不睡觉,我就把你揍得变成非非!”
  他伸手关了灯,房间顿时陷入黑暗。
  床面很大,两个人成年人躺在上面都不觉得挤,宋遇青本来就认床,而且没有和别人同床共枕的习惯。这个天开着空调睡卷着厚被子睡觉不要太舒服啊!
  只是身旁的官伯虞跟个大蒸炉一样,隔着一段距离都能感知到他身体的热量。
  宋遇青怎么都睡不着,于是思考再三,决定偷偷越过官伯虞,去摸另一侧桌子上的空调遥控器。
  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就被官伯虞一把捞着摁回了原位。
  官伯虞揽过他乱动的手,搭在他肩膀上,“你干嘛呢?”
  宋遇青说,“你身上太热了,我要找遥控器把温度开低点,热得睡不着啊。”
  官伯虞本来就是被惊醒的,又忙活半天把宋遇青喊醒,现在已经是困得不行了,“不准!等睡着了就不热了。”
  宋遇青哼哼了两声,“可是你这样摁着我,我睡不着!”
  官伯虞没有松手,“不准有意见,睡不着就想想我让你背的法咒!”
  宋遇青不敢吱声,怕自己再说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的话,真能把官伯虞气得用针给他来两下。
 
 
第119章 第三十八年(五)
  宋遇青忽然瞪大了眼睛,转过头喊官伯虞的名字。
  官伯虞睁开眼睛,咬牙切齿地说,“你最好是很紧急的事情!”
  宋遇青语气焦急,“你说那个庭来是不是阴鬼啊?他不会是看上我了,所以只有我注意到了他,要把我抓去冥婚吧?”
  “他不会是阴鬼的!你身上完全没有阴气!要冥婚也看不上你吧?”官伯虞长舒了一口气,用力地捏了一把他的后颈,“真的,宋遇青!你知道吗?我现在想送你下幽冥。”
  宋遇青一惊,原本想问那个庭来不是阴鬼那是什么?结果瞧官伯虞这个语气,自己马上怂了,把话憋了回去,把头缩进被子里,以免对方再捏自己。
  他想要翻个身,但是发现自己被摁得死死的,根本动不了。
  实在睡不着了,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开始仔细回想之前看到的画面。
  脑海里又回现出两个年轻的男子在草地上亲昵的场景。他偷偷睁开眼睛,正对上官伯虞熟睡的脸,清晰地感知到对方传递而来的热量,这股热量烘得他脸颊发热。
  身边的人已经睡着了,在黑暗环境里,官伯虞的呼吸声平缓有规律。
  这时候,宋遇青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坐了起来。
  他一拍脑袋,果然是这样!他就说啊,怎么那两个人说是结为兄弟,但是举动这么亲密?别说是说是正常的兄弟,普通对象之间,放在那个年代实在是有些越界了。
  但是如果这个兄弟并不是字面上的那个意思,而是指契兄弟!
  那情况完全不一样了!
  契兄弟制度在一部分地区很盛行,也和当时的社会情况有关联。
  当男孩长到一定年龄以后,会认一位年龄稍大的未婚男子为契兄,经过一定的仪式以后,两个人就像夫妻一样共同生活同吃同住。结为契兄弟的男性仍然可以娶妻生子,双方父母会互相把对方的儿子当做女婿看待,而且契兄更会在对方娶妻的时候负担一部分费用。
  在契兄弟制度盛行的地区,两个人公开亲密地相处,不会有人提出异议。有些契兄弟在一方或者双方都已经娶妻的情况下还会维持关系,甚至一些到了年迈依旧恩爱相互扶持。
  明中晚期时社会盛行男风,也因为娶妻难度较高,花销巨大无力承担,契兄弟制度也由此逐渐形成,同时形成的还有契父子这样的制度。
  官伯虞本来都已经睡着了,这么突然被惊醒,下意识以为发生了什么,伸手就去摸床边的符箓和唐刀。
  坐起来的宋遇青低头看向他,“我明白了!”
  官伯虞问,“你明白什么了?”
  宋遇青说,“他们两个,就是那个庭来和那个陈景朔,他们是契兄弟的关系,难怪这么亲昵,都滚一块了!”
  官伯虞哦了一声,就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宋遇青戳他肚子,“你不吃惊吗?有了这个线索我们就能缩小范围了,契兄弟制度是有区域局限性的。”
  “对对对,特别吃惊。”官伯虞忍无可忍,伸手把他拽进了被窝,同他面对面躺着,“你再不睡我可真的揍你了!你最近越来越挑战我忍耐限度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同对方贴的这么近,宋遇青觉得自己这张老脸要绷不住了,官伯虞的呼出的热气径直扑在他脖子上,痒痒的。
  刚想翻身,又被官伯虞一把勾住肩膀。
  “宋遇青。”对方闭着眼睛,轻声喊着他的名字,“快睡吧,不要乱动了。”
  宋遇青没有办法,只能就着这样的姿势闭上眼睛。没想到本以为自己一时半会是睡不着的,结果却是很快就睡着了,等他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饭桌上。
  宋遇青揉了揉肚子,一脸满足地称赞道,“官伯虞你可真贤惠!以后谁娶了你可太有福气了!”
  正在刷锅的官伯虞回过头,“你说什么?”
  宋遇青心虚地笑,“没什么没什么。”
  官伯虞把桌上的碗筷一收,“别坐着了,快过来洗碗。”
  “哎呀,我手指好疼啊!怎么突然这么痛啊!刚包扎的伤口怎么能碰水呢?”闻言,宋遇青立马捂着自己的手,“你最贤惠了!我得去房子里巡视一番!”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他不想洗碗是真的,想要逛一逛这里也是真的,来这里也有一天了,这栋小洋房实在太大了,到现在都没有完整的看一看。
  一楼主要是会客室书房,二楼三楼是卧室。今天一大早洋楼主人雇来打扫这里的人正巧来了,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手脚麻利,一大早就过来敲门,说是要换洗床单被罩。
  官伯虞开了门,拿着刷牙杯走了。宋遇青走在后面打哈欠,只听到老头小声嘀咕了一声,“现在的年轻人实在不收敛啊!”
  当时的宋遇青陡然听到这话,被地毯绊了一个趔趄,想到那张床单,确实看起来让人联想翩翩。
  仔细思考了一下,负责打扫的人应该还在收拾卧室,宋遇青想了想决定上阁楼看看,反正楼房主人让他们随意,没有特意叮嘱哪里不让进。
  楼梯到了三层以上就变得又窄又陡,实在不好走,连扶手处也是矮了很多,玩矮着身去够,宋遇青上了顶层,阁楼并没有上锁,连门都没有。
  宋遇青打开木栓,从下往上顶起了木板,手脚并用地爬上了阁楼。
  洋房主人说阁楼是堆放杂物的,现在看来确实如此。阁楼面积并不小,只不过高度矮了些,但是完全直立行走是不影响的,只是头顶低矮的坡面带来些不适感。
  阁楼上堆着不少老部件,一些旧的家具都用白布罩起来了,有几个大衣柜比宋遇青高了不止一点两点。
  他直接把白布掀开,打开衣柜,一股樟脑丸的味道扑面而来。
  洋楼主人让他们随意就好,宋遇青自然也不会客气的,他对这些老物件可是好奇的很,以前家里也有那么几件老家具,他小时候还在里面躲猫猫。
  当然没有这里保养的这么好,后来搬家时嫌碍事,二叔宋宏看家具已经破的不成样了,趁着宋国忠不在,直接扔在河边的臭水沟里。
  大衣柜里什么也没有,内层用黄皮纸贴了一圈。
  宋遇青扫兴地到处翻翻捡捡,居然真让他翻出来些有意思的东西。
  这是一本老的相册,里面的照片已经褪色得不成样了,就算是黑白的照片也禁不住这么久的时间,照片上的人脸糊成一团,依稀能够辨别出后面背景是一个大院,一大帮人站在前面照相。
  宋遇青翻过照片,却在照片背面看到用钢笔写的字。
  照片已经泛黄,但是背面俊秀字还是清晰的保留下来了,“广府狮城--白牡丹戏班。”
  就是这里!这里以前叫做广府,也被称为狮城。
  看到这里,他忽然记起来一件事情,发生的时间还要更早些。
  本来这事是闲聊时,白骆北当做怪谈讲给他听的。
  甲午战争的时候,日军攻进了一座城市,在城市中对军民开始残忍的大屠杀。短短五天时间,城市内简直成了一片地狱,黑烟四起到处是尸体和残破的房屋。
  在哀鸿遍野的大屠杀中,不停传来让人头皮发麻的惨叫声。
  在惨叫声中,一处街道的登仙茶楼中,竟然悠悠的传出京剧表演的腔唱,伴随着锣鼓声乐器声。婉转铿锵的声音传遍大街小巷,但是在这个时候,配合尸横遍野的场景实在是太过诡异,与惨叫声混杂在一起,似是恶鬼从幽冥爬出时发出的凄厉声,又像是尸体不散的怨念在哀嚎。
  当日军探查人员进入茶楼剧院的时候,当场吓得目瞪口呆,跌在地上颤抖不已。
  曾经繁华喧嚣的登仙茶楼中,此时满墙都是飞溅的血迹,鲜红得灼人视线。而正中间站着整整齐齐的一排又一排的人,估摸着有上百人,都是十岁到十五岁的少年戏子,后方是大人和打杂的人,总共有两百多人。
  这两百多人仿佛失去生气的提线木偶一样,目光呆滞,浑身鬼气森森,没有反应。见到日军到来也没有任何惊慌,也没有人慌乱恐惧地尖叫逃走。
  他们在一个没有任何观众的茶楼里,一个接一个,按照顺序僵硬地挪动步子登台表演,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演出给何人看的!
  此时已完全失去的活人的样子,也是是对于死亡是麻木不仁了,没有了恐惧没有了挣扎,到死亡的最后一刻都在机械的,一遍遍重复他们最熟悉的事情——演戏。
  可四周墙壁上的血迹随着唱戏声的响起,愈发得鲜红,早已干涸的血迹却径直落了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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