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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怀的哪门子孕[穿书]——噤非

时间:2024-01-30 08:48:43  作者:噤非
  低语在寂静夜色中响起:
  “谢谢,辛苦了。”
 
 
第28章 
  次日,雪灯在脖子酸痛中醒来。
  他就保持这种姿势在床边趴了一晚,浑身上下每处肌肉都在叫嚣痛苦。
  他揉了揉脖颈,朝床上看过去。
  萧衍还在睡,但气色看着比昨晚好了些。
  从死人变成了活死人。
  给他量了量体温,三十八度。
  这退烧药根本一点用也没有嘛。
  再看看时间,已经八点半,距离走秀开始只剩半小时。
  雪灯把萧衍摇醒:“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虽然尚未退烧,但萧衍觉得身体比昨晚轻松了些,起码神智是清醒的。
  他刚想如实回答,就见雪灯着急拿过手机,嘟哝一声“再不走来不及了”。
  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裴澄屿的走秀。
  萧衍静静凝望着他,良久,抬起手揉捏着太阳穴:“头还是很痛,没有力气。”
  说着,他还气若游丝叹了口气。
  雪灯犹豫片刻,又问:“那我帮你叫酒店早餐,你一会儿能去开门么。”
  萧衍点点头,沉沉闭上眼:“我没事,你快去,走秀开始后不允许进场。”
  雪灯应了声好,冲到卫生间洗脸刷牙,擦着湿漉漉的脸出了门,却看见萧衍正试图下床。
  他一手扶着床头,头垂得很低,手臂浮现青筋,还在微微发抖。
  雪灯忙跑过去扶起萧衍,半信半疑:“真的没事?”
  萧衍顺势将头靠在他的肩膀,这一次似乎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闭着眼,轻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雪灯:这哪里叫没事,骗小傻子呢?
  他小心翼翼把萧衍扶回床上,盖上被子。
  雪灯思前想后,决定给裴澄屿打电话想告诉他自己不能去了,得照顾病人,但电话总也打不通,猜测着早上八点了,他是不是已经在准备化妆登台。
  于是只发了短信:【抱歉,朋友生病需要我照顾,不能去看你走秀了,对不起[人鱼][难过],等回国后请你吃饭好么。】
  虽然食言不好,但人命关天,只能权衡利弊做出选择。
  裴澄屿依然没回。
  见雪灯在床边坐下,萧衍扶着额头,声音嘶哑:“还不走?”
  “不去了。”雪灯摇摇头,“你的身体比较重要。”
  萧衍暗暗抬眼,嘴角的轻笑一瞬而过,不易察觉。
  而此时的裴澄屿已经在化妆间准备登台,没来得及看手机,只顾对镜弄影,还要求化妆师把他颧骨阴影打高一些,让他看起来更有男人味。
  昨晚他已经拜托主办方在第一排多加一个位置给雪灯,方便他更加直观见证自己的帅气。
  随着登台,他试图用余光观察雪灯的表情,但看不到,且走秀时最忌讳眼睛乱瞟,只敢在返场时悄悄看一眼。
  就这一眼,原本情绪高昂的内心瞬间跌落万丈深渊。
  雪灯的位置是空的。
  他没来。
  脑袋忽然嗡的一声,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
  回到后台,无视接踵而至的资本方送来鲜花为他祝贺,裴澄屿满脸烦躁的在一堆衣服里面找手机。
  梁淮手捧99朵玫瑰优雅而来。
  虽然裴澄屿自打那件事后再没联系过他,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干脆来秀场逮捕他。
  始料未及的,梁淮在他的休息室里看到了和手中大差不离的花捧,且比起自己拿的红玫瑰,那大束粉玫瑰似乎更加亮眼。
  而粉玫瑰的花语是:初恋。
  梁淮定了定神,努力摆出笑容,将玫瑰递过去:“澄屿,恭喜你出师大捷,还生我气么。”
  裴澄屿将衣服甩在地上继续找手机,口中不冷不热:
  “滚开。”
  梁淮心里一咯噔。他和裴澄屿认识六七年了,中间不是没闹过别扭,但裴澄屿从来不会跟他说这么侮辱性的词语。
  滚开?
  “澄屿,把这句收回去吧?咱们好好谈一谈,这中间肯定有误会。”梁淮耐着性子继续好言相劝。
  裴澄屿拎起一件皮质外套,忽而直起身子把外套扔梁淮脸上:“滚啊!”
  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梁淮一把抓住裴澄屿的手,语气冷了些:
  “我不是说让你别说这句话么。”
  裴澄屿终于找到了手机,狠狠抽回手,忙慌不迭开机。
  结果就看到了雪灯的未接来电,以及一条未读短信。
  他说朋友生病需要人照顾,所以不能来了。
  “哈。”冷笑上了脸。
  什么朋友,三岁的小朋友?生了病不会自己吃药非得拖个人照顾?
  雪灯明明说过为了他特意改签机票,还为了他不惜与海锐集团结下梁子,谁会为了一个非亲非故的陌生人做到这种地步。
  所以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那位生病的“朋友”倒是会来事,把他下定决心要向雪灯求爱的信念搞得一团糟,还把人扣那了。
  什么朋友这么了不起。
  裴澄屿收拢五指,手机被他捏得咔咔作响。
  无视梁淮的苦口婆心,他拎起外套大阔步朝外面走去。
  梁淮独自站在原地,幽默地捧着无人问津的红玫瑰,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回想起刚才裴澄屿收到的短信。
  鲜花被狠狠摔在地上,花瓣散落一地。
  雪灯是吧,打定主意想和他争对吧。
  ……
  裴澄屿直奔旁边酒店,打听了雪灯的房间杀过去,没找到人,换个问法:
  “他说在照顾生病的朋友,您知道哪个房间么。”
  前台知道他是此次秀场的模特,便没多想,给了他萧衍的房间号。
  当裴澄屿敲开萧衍的房门,看到了面容憔悴的雪灯,和正倚在床头喝粥的萧衍。
  萧衍?
  雪灯怔了怔:“你怎么来了。”
  萧衍听闻,从粥碗中抬起眼看向门口。
  意料之中的,能在走秀结束后看到这张脸。
  他和裴澄屿来了个火花带闪电的对视,噼里啪啦。
  裴澄屿尚未搞清雪灯什么时候和萧衍扯上了关系。
  这很奇怪,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
  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雪灯就是因为这个人食言了。
  “你说朋友生病,我也担心,特意过来看看。”裴澄屿笑笑,但眼底毫无笑意,“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嘛。”
  雪灯:“你真善良。”
  说完,还从口袋里翻出只新口罩递过去:“进来吧,戴好口罩,谨防传染。”
  他嘴上这样说着,自己却没有任何防护,在病菌满天飞的房间里待了一夜加一上午。
  裴澄屿攥紧口罩,戴上时动作不免粗鲁。
  他无声来到床边,居高临下俯视着萧衍。
  哪里病了,能吃能喝看起很精神嘛,别不是故意装病坏我好事。
  萧衍微微抬眼,漫不经心勾了勾唇角。
  计划失败就迫不及待上门骑脸,要是把我和雪灯的结婚证丢给你,千万别吓哭。
  雪灯不明所以,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好像闻到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火药味,一触即发。
  两人就这样无声对峙着,雪灯洗了手走到床前,试了试萧衍的额头。
  好像体温降下来些,但还是有点烫。
  如此亲昵的动作,裴澄屿心中那股邪火从胸腔烧到了瞳孔。
  他咬了咬牙,忽而掏出手机,招呼雪灯坐下。
  他旁若无人翻出相册,笑道:
  “还记得我们上次一起去海边么,回家后我把你的照片都修了图加了滤镜,要不要看看。”
  雪灯来了劲:“要看。”
  裴澄屿意味深长扫了眼萧衍,和雪灯靠近一些,一张张翻着照片,还问着“我拍照技术好不好”。
  本就人美景美的照片加了滤镜后更是质感如海报,更让雪灯回忆起那天上午在海边的快乐时光。
  情不自禁的,嘴角笑意深了些。
  萧衍在一边默不作声,眼底一片漆黯。
  搁在腹部的手指轻轻点出节奏,倏然,他蹙了眉,随之倒吸一口冷气。
  雪灯听到声音一秒抬眼:“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萧衍揉着眉心,摇摇头:“没事,不用担心,你们聊。”
  那痛苦的神色,仿佛下一秒就要驾鹤西归。
  雪灯拂开他的手指,轻轻为他揉捏太阳穴:
  “不舒服就实说,别忍。”
  你在精在,你亡精尽。
  裴澄屿深吸一口气,重重呼出。
  他确定萧衍在装,他那暗中勾起的嘴角就是铁证。
  也正常,雪灯这样优秀的人有几个追求者也是意料之内。
  但你不会以为只有你会装吧。
  裴澄屿沉默片刻,忽然也蹙起眉,表情几分痛苦揉捏着脚踝。
  雪灯转过头:“你又怎么了。”
  裴澄屿皱着眉:“可能走秀时扭到了脚,有点疼。”
  雪灯:哦哦。
  他环伺一圈,拿过没用完的退烧贴,“啪”一下贴在裴澄屿脚踝上,转过身继续为萧衍揉捏太阳穴止痛。
  裴澄屿:……
  萧衍垂视着他,高高扬起的下巴彰显几分盛气凌人,气定神闲的脸上,漫上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这时,雪灯手机响了,是药店外送通知他下去拿药。
  雪灯一走,裴澄屿也不再端着了,语气生硬:“你和雪灯什么关系。”
  萧衍觉得好笑,手指漫不经心摩挲着水杯:“比你想的还要亲密的关系。”
  在裴澄屿听来,就是“超越友谊却又恋人未满的暧昧期”。
  但那又怎样,只要没结婚,猴子来了都都可以公平竞争。
  夭寿啦,原文男主受要和反派攻为了炮灰公平竞争啦!
  裴澄屿可不觉得自己是个受,就算是,两受相逢也必有一攻。
  听萧衍这么说,裴澄屿禁不住开始炫耀:
  “我和他或许比你想象的要更亲密,你知道我们怎么认识的么,我在海边吹风碰上涨潮被困礁石,是他舍命带我游上去的。”
  萧衍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淡去。
  舍命?
  “你可能还不知道,雪灯为了我不惜拿自己前途去赌,只为还我清白。”
  萧衍点点头。
  所以你应该谢谢我爸。
  萧衍不想和他争论什么谁是谁非,恰好雪灯拿了药回来。
  裴澄屿也接到经纪人的电话要他赶紧回去,主办方等着见他。
  裴澄屿冲萧衍扬了扬手机,剑拔弩张下又暗含炫耀。
  和雪灯打了招呼后起身离开。
  萧衍还在回味那句“舍命相救”的言论。
  有点奇怪,他知道雪灯一直对梁淮情有独钟,为了和他远走高飞连杀人都敢,裴澄屿要是淹死在海里不是正好遂了他的愿?
  为什么舍命相救?
  如果不是皮下换了人,那他只能以雪灯跳海自证清白那晚撞坏了脑袋来解释。
  萧衍缓缓看向还在忙活的雪灯。
  的确是,和以前不太一样了,看着,有点不聪明。
  雪灯给他准备好药片,看着萧衍从容吞下药片,不禁又回忆起昨晚那近乎疯狂的悠长之吻。
  嘴唇到现在还微微发麻。
  他在萧衍身边坐下:“辛苦了。”
  萧衍敛了眉:“我哪里辛苦。”
  “为了骗我留下绞尽脑汁的辛苦啊。”雪灯虽然迟钝,但也看出来了。
  萧衍手指一顿,别过去脸:“自作多情。”
  雪灯凑近一些,一副说教的口吻:
  “不是我自作多情,是你嘴硬。不然你昨晚怎么会拉着我一直亲一直亲,我拒绝,你还不让我走。”
  萧衍倏然瞪大眼。
  一直一直……亲?
  所以昨晚那冗长深邃的吻,不是梦,是现实。
  身体又开始发烫了。
  这种大胆直球,让人害怕。
  “只是,神志不清下的本能反应。”解释了,和没解释一样。
  雪灯:“你的本能还挺色.情。”
  萧衍不敢看他了,视线在地板间来回游离,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落脚点。
  对一个企图谋害他的人一直亲,这合理么。
  雪灯站起身:“你现在低烧,坚持吃药很快就会好,我今晚的飞机回国,家里见。”
  说完,转身要走。
  但下一秒,手腕被人抓住。
  回过头,只见萧衍垂着眼不知看向哪里,抓着他的手微微轻颤:“我也今晚走,一起。”
  完全忘记自己特意来时装周是为了躲避雪灯整理思绪的萧某人↑
  *
  国内十二月的风,变得亲切柔和。
  雪灯从来没有这么想念他的家乡。
  他还带了伴手礼送给主任和同事,大多是一些米兰当地的时尚单品。
  主任望着雪灯带给他的假发套:玛德。
  而萧衍也要着手准备奥帆赛主持人礼服的参选。
  此次评选采用大众投票模式,先由设计师们提交初稿,经过评审团初审选出四张设计稿,再由大众投票四进二,最后两张参赛作品通过奥帆赛主办方评选出唯一获胜者。
  比起时装周,奥帆赛的关注度更高,世界级的比赛也会吸引不少外商前来。
  因为时装周作品名声大噪,回国后订单合作不断,现在萧衍个人身家21.8亿,距离和父亲的对赌条约还差18.2亿。
  其实,如果没有后来那二十亿,面对这份对赌条约他必然可以摆出胜利者的姿态。
  但意外总是先一步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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