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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仗犬势(近代现代)——金角小虞

时间:2024-01-31 08:29:58  作者:金角小虞
  何已知对上了罗威纳乌黑的眼睛,即使雁行让它去玩,它也没有加入戈多和Captain,而是趴在院墙的阴影和阳光交接的地方,使劲地咬着一根骨头形状的磨牙棒。
  “后来格斗表演中心被警察查处了,解救出来十几条斗犬。这些狗都有很多伤,而且很难找到领养家庭,一是因为治疗需要很多钱,二是经历过斗兽的动物都会变得凶狠,时常有暴力倾向,而且对人没有办法建立信任,三是没有疫苗,投喂的也都是生肉腐肉,携带传染病毒的概率也很高。所以基本都会很快地被处理掉。”
  教父是那一批里唯一一条没有被处理的,因为有个警察认出了是自己警队训练过的狗,实在是不忍心,就自己掏钱给它治伤、打疫苗,到处找领养。过程并不顺利,听说被不同的领养人退还了好几次,直到被雁行的朋友看到,把信息推给了他。
  “起初那个警察不同意,因为那时我刚出了车祸,他觉得我没有能力照顾好自己和狗,更何况教父还不是普通的狗,假如因为我的管教失职,让它在市区中发生伤人事故,后果我们谁都承担不起。”
  何已知问:“那你觉得呢?”
  “我觉得他的担心是有道理的。所以我搬到了这个房子——最初很老很破,一个建筑师朋友帮忙做了改造——去考了下肢残疾的驾驶证,然后开车带着警察来看院子和Captain,他就同意了。”
  何已知想象着那个画面,把这个情节记了下来:“你那个时候就是一个人住吗?”
  “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住。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点不可思议,你才刚受伤——”
  “觉得我适应残疾生活适应得太快了?”雁行了然地一笑,“我刚进成年组的时候经常受伤,15岁到20岁那五年有三年半是靠拐杖和轮椅生活的,所以算是提前预习过。”
  何已知恍然大悟,怪不得他的比赛视频那么少。
  “一不小心就扯远了。”雁行歪了歪头,像是在想之前说到哪里,“基本上就是这样的,教父他……不服管教,偶尔会很暴躁,莫名其妙地发怒,但即使在狂暴发作的时候,它也不会主动攻击人和其他动物,而是会忍耐着,用其他方式发泄。”
  他指了指院子的角落,何已知看到了一堆被咬破的玩偶:“狂暴发作?”    “教父刚来的时候经常这样,像马上要变成狼人一样大喊大叫,然后疯跑,咬东西,撞墙。医生说是因为曾经应激过度产生的心理问题,就和人的PTSD一样。现在好很多,已经快两个月没有发作过了。”
  “居然会这样……看它的样子还以为是个没心没肺的傻狗。”
  “要是这样就好了。”雁行笑了一下,突然抬手敲了敲何已知的膝盖,“你还没给我介绍你的猫叫什么名字。”
  “哦。”何已知抱住小腿,害怕膝跳反应踢到他,毕竟现在雁行的肩膀就在他膝盖的位置。
  “白色的是姬东墙,黑的是司马从容。姬东墙是纯白异瞳短毛,司马从容是几乎全黑的长毛玳瑁,不知道是不是一窝生的,我捡到的时候就它们两个在灌木丛里,没有大猫。”
  “再说一遍它们叫什么?”
  何已知不假思索道:“白色的叫姬东墙,姬轩辕的姬,东南西北的东,城墙的墙;黑色的叫司马从容,姓司马懿的司马,名从容不迫的从容。”
  雁行咀嚼着这句话:“……我能问一下这名字是怎么取出来的吗?”
  何已知早就料到会被问:“是我写的第一个戏里的角色的名字。”
  “戏?”
  “话剧,也有音乐剧。”
  雁行沉默不语地盯着他看了一会,何已知感觉脸上有点热,大概是被太阳烤得久了。
  “挺适合你的。”他说。
  “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一般人看我的外形都会劝我去做些其他职业。”
  雁行突然来了兴趣:“什么职业?”
  “篮球啊模特啊,健身教练什么的……”何已知不自在地左顾右盼,不知道应该看哪里。
  他骨子里是个挺自我的人,也不太在意别人的眼光,郑韩尼经常说他“让世界尴尬,自己独善其身”。但就是这样厚脸皮的一个人,面对雁行时竟然时常冒出些不好意思的情绪,让他自己也很惊讶。只能归咎于是“心里有鬼”的副作用。
  雁行摇了摇头:“这样说的人一定不高,你的身高还没有优越到这种程度。”
  “哈?那你有多高?”何已知从平衡木上站了起来,一副想马上拉着雁行来比身高的架势。
  雁行神情自若:“我是说你没那么高,不是我比你高。你不是听了卢教授的讲座吗?我的官方记录是身高1米85,体重67公斤。”
  何已知勾了勾嘴角:“确实没有我高。”
  雁行觉得无药可救,推着轮椅转身离开。
  何已知追上去:“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说剧作家挺适合我。”
  他跟着雁行走到客厅,又来到玄关。
  雁行从门后面的磁贴下扯下一张传单,转身拍在何已知胸口,把他往后推了几步,给自己让出返回的通道。
  在他松手的同时,何已知抓住传单:“这是什么?”
  “三城联合犬敏捷夏季挑战赛。”雁行到客厅中间,回头看何已知,“还记得自己是在打工吗?”
  “我哪里敢忘记……”
  “那就好。”
  雁行指挥何已知搬一个桌子放到落地窗前:“我给你和Captain报名了新秀一级赛,因为是第一次,你只用参加跳跃赛就可以了,敏捷赛可以等到下次再参加。”
  “什么时候?”何已知顺手把休闲椅拖过来,在桌子前坐下。
  雁行指了指他放在桌面上的宣传单。
  何已知低头去找上面的日期……
  “后天!”
  他抬起头:“那不是只有两天了?”
  雁行看了一眼时间:“准确的说是一天零一十八个小时。”
  “这点时间够干什么?”
  “什么都不够。”雁行不知从哪拉了一个细长的落地灯过来,放在桌子旁边,“所以我们只能把功夫放在刀刃上。”
  何已知看着他调整灯头的位置,不知为何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雁行把落地灯的方向调整好,正对着何已知面前的桌面,啪地一下打亮:“Captain是专业的,所以你只需要训练你自己就可以了。”
  何已知感觉自己就像牙科诊所里被冷光直射脸面的患者,或者试验台上紫外线照射的小白鼠:“我、训、我自己?——怎么训?”
  (本章完)
 
 
第15章 第十五章 新秀赛首秀1
  何已知本来以为自己签下的是一份出卖体力的工作,直到他被雁行按在桌椅前面发了一组考试三件套:铅笔(看上去有点眼熟),橡皮和A4纸。
  “这里有规则文件和说明视频。”雁行把一本装订好的册子和一台笔记本电脑放到桌子上,“但是鉴于你是一个视觉输入型,我建议你直接读文件。”
  “什么什么型?”何已知翻开册子,最后一页贴着一张光盘。
  “接收信息的时候,有的人是视觉输入型,有的人是听觉输入型。”
  好像在学校有听过这种说法。“为什么说我是视觉型?”
  雁行停下动作,平心易气地问:“上次颁奖的时候,护栏上的广告是什么?”
  “榨汁机,还有洗发水。”
  “赛场的横幅呢?”
  “全国犬敏捷锦标赛东部赛区决赛。”
  “介绍你们出场的时候,主持人说的名字是什么?”
  和上次荒地上的锦标赛不同,这次挑战赛的地点是个有点老的体育中心,位置在老城和新城的交界处。
  一到比赛场地,何已知就被赶了下来,让他自己先去报道,雁行则去找地方停车和安置Captain。因为是正式比赛,所以教父和戈多没有跟来,早晚溜他们和喂食的任务交给了侯灵秀。
  何已知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上次讲座的事情。当天他本来还想问雁行数独做的怎么样,结果被偷垃圾桶的彭某打断了,一眨眼发生了这么多事,明明不过是几天前,却感觉像过了很久一样。
  “所谓的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我懂了,”何已知现学现卖,“所以你是听觉输入型。”
  报道的地点是体育中心的服务大厅,停用的电子显示屏上贴着比赛的时间和场地安排。
  何已知把“回礼”拿在手里把玩。笔记本只比手机大一圈,是单手拿着很舒服的大小,内页很薄,但是整体有一种厚重感,外壳是皮质的,没有花纹,说不上是什么颜色,但看上去很高级——一看就比封面印着米奇和跳跳虎的数独笔记本贵很多倍。
  何已知跟着人流走到报道点。一路上没有人引导,只有几个路牌,但周围的人都很熟门熟路的样子。
  雁行挑了挑眉,脸上写着“你看,我就说是这样”。
  何已知讪讪地把光盘塞了回去:“我之前的导师经常说我在听他说话时走神,还为此大发雷霆。”
  何已知一顿,钦佩地摇头:“你是侦探吗?”
  “我只是擅长听取信息。”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一直到比赛当天,何已知还是有一种像在梦中的感觉,找不到真实感——这两天别说训练了,他连Captain的毛都没摸着,全程被雁行盯着看书,中途何已知一度怀疑自己要上的不是赛场,而是考场。
  “所以你就是听觉型。”何已知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你有导师,那说明你不是在大学前两年退学的咯?”
  “你可以尽管猜测。”雁行瞥了他一眼,突然转身朝走廊驶去,过了一会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个精致的小笔记本。
  雁行抬了抬眼睛:“只是对你这种视觉动物有用罢了,我就不需要。”
  “下一次听到重要的事情,试着用笔记下来,对你的记忆有用。”雁行把笔记本给他,“就当是上次的回礼。”
  何已知本来正在把光盘拿出来,听到这话眨了眨眼睛:“不是Captain吗?”
  “不,我视听都很好。”
  以至于周五下午睡着午觉被雁行叫起来出发时他还恍惚地想了一下:“只要不迟到15分钟都还可以进场。”
  犬敏捷正赛在篮球馆,新秀赛则是用的室外场地。
  这也是何已知昨天才从资料里读到的,犬敏捷赛分为正赛和新秀赛,类似于专业组和业余组,只有在新秀赛取得合格成绩的选手才能在下一次比赛报名正赛,而新秀赛又分为新秀一级赛和二级赛,两个级别的赛道难度和成绩要求不一样。和正赛一样,只有在一级赛取得有效成绩,才能报名二级赛。
  这次何已知和Captain要参加的就是新秀一级赛。又叫做初级敏捷赛。
  他还很担心地问过雁行像Captain这样的全国冠军来参加这种菜鸟新手赛是合规的吗,会不会被说是“炸鱼”?
  对方说训练师的资质比赛犬的资质更重要。
  雁行的原话是:“谁是鱼还不一定呢。”
  何已知钻进新秀一级的队列里,轮到他时,负责登记的工作人员核验完身份信息,递给他一张小卡片,让他在参加的比赛后面打钩。
  这一次的犬敏捷比赛有两轮,分别是标准敏捷赛和跳跃赛,两轮比赛的成绩综合,排名第一的选手获得冠军。
  何已知记得雁行说因为是第一次,他们只需要参加其中一轮比赛就可以了,但问题是……哪一个来着?
  何已知不得不承认,雁行说的是对的,他真的不擅长记听到的事情。
  “打了勾就必须参加吗?”何已知抓着头发问。
  “可以弃权,但是不打勾的话就不能参加抽签,没有参赛资格。”
  何已知把填好的卡片还给工作人员,对方把卡片撕成两半,插进对应的卡堆里,然后从桌子上拿了一张薄纸给他,说是新秀一级跳跃赛的路线图。
  “可以试跑吗?”
  “场地训练的时间是今天晚上和明天早上,每个选手15分钟。”
  “只有一刻钟?”何已知不敢置信,这不是进去溜一圈就出来了?
  工作人员:“这已经很长了,本来新秀赛都不安排训练的。”
  何已知听出他语气里的不耐烦:“好吧。我的手续办完了吗?”
  工作人员点头:“请到旁边抽签。”
  何已知拿着路线图到旁边,排在他前面的还有几个人。
  男人,女人,青年,中年,还有一看就是学生的小孩——只看报道的人的队伍,根本想象不到这些人参加的是同一个比赛。
  抽签用的是最原始的方法,从纸箱里摸纸团。    因为没有桌子,两个工作人员一个抬箱子,一个登记,负责登记的是个短发的女工作人员,头上戴着一个只有一只兔耳朵的发箍。
  何已知摸出纸团没有看,直接交给她。
  “请把选手证给我一下。”
  “这个吗?”
  “对。选手证是进出会场的凭证,请务必好好保管。这个是不允许补办的。”
  “如果不小心弄丢了怎么办?”
  “那你就只能买票进场参加比赛了。”一只兔耳轻巧地回答,手上飞快地抄着何已知的参赛信息,在写到“赛犬姓名”那一栏时突然顿住,她抬头望着何已知:“Captain·H是额头上有颗心的Captain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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