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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长得美啊(古代架空)——白孤生

时间:2024-01-31 08:36:28  作者:白孤生
  至少在这乾明宫住下后,在惊蛰无所觉时,男人总归又细致品尝过几次,他尤爱惊蛰在攀登前的呜咽,那挣扎的力度带着几分歇斯底里,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他甚是享受那种完全掌控的感觉,惊蛰完完全全,是属于他的。
  ……哈。
  仿佛有什么脆响,自高处坠落,摔碎一地的水珠。
  啪嗒——
  淅淅沥沥的声音不绝如缕,顺着屋檐墙角,缓慢渗透下来,带着黏糊、幽冷的寒意。
  ……啊,是雨。
  今日,下雨了。
  赫连容听着雨声,缓缓睁开了眼,漆黑空洞的眼眸一动不动,就像是两颗冰凉的墨玉石子,倏忽一动,猛地又转到右边。
  那种僵硬,又猛然生动的反应,叫人毛骨悚然。
  这是,寝宫。
  滴答,滴答,滴答——
  持续不断的雨声,直叫人烦躁,那种潮湿的寒气,总会引起身体的痛苦。苍白修长的手指捋过长发,露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庞。
  屏风外,隐约有着细碎的交谈声。
  赫连容掀开被褥,下床时,凝眉注视着自己的手掌,缓慢交握了几次后,似乎意识到了其中的不同。
  那种常年不散的寒意,消退了。
  在雨天里,总会隐隐刺痛的骨头,仿佛在今日也安静下来,再没有半点兴风作浪的欲望。
  那蛊毒,被清了?
  “……还没醒,不知道……”
  那听起来,像是惊蛰的声音。
  啊,惊蛰。
  赫连容无声无息地靠近屏风,那声音就越发清晰起来。
  “如今已是第三日,要是陛下再醒不过来,内阁那边就瞒不住了。”这是宁宏儒的声音,虽是平静,却也有几分不可察的担忧,“小郎君,您还是要早做准备。”
  惊蛰平静地说道:“做什么准备?”
  “陛下早已经安排了人手,只要您愿意,即刻就能出宫。”
  “不必。”惊蛰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好笑,“这是在做什么?他不过是睡了几日,又不是真出了事。”
  “倘若,陛下当真一直不能醒……”
  惊蛰:“那我就带他出宫去。”
  那听起来,就像是一件极其简单的事,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仿佛真的能做到。
  宁宏儒仿佛还要再说什么,却听到惊蛰再道。
  “宁总管,你就莫要再劝。朝廷之事,我所知不多,亦是无法帮到什么。不过,有什么我能做,能帮的,你尽管开口。但是这离去之事,就莫要再提。”
  宁宏儒沉默片刻,到底还是叹了口气。
  “郎君如此,奴婢自不会再劝。”
  惊蛰笑了起来:“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话还真不像是他能说的。”
  宁宏儒似是惊讶:“您为何这么说?”
  “那人平日里瞧着,总是凶狠冰凉,我还原以为,他是那种哪怕自己死了,都要将人一起拖入地府的脾性,怎么会有这般,留有余地的抉择呢?”
  这话一出,就连宁宏儒都不敢说什么。
  毕竟,这细究之下,也是对景元帝的亵渎。
  这是何等大胆的指控。
  不过从惊蛰的嘴里说出来,却也只是稀疏平常,他仿佛还觉得有趣,没忍住微弯眉眼,像是在笑。
  一双大手,自屏风后伸了出来。
  若天色再晚些,那真如某种恶鬼索命的画面,以一种强硬的力道将惊蛰拖了进去。
  那一瞬间,就连宁宏儒也愣住,他的脚步下意识跟着走了两下,旋即听到了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出去——”
  分明是平静至极的语气,却仿佛凝聚着某种狰狞可怕的怪物,带着异常庞大,扭曲的情感。
  宁宏儒不敢停留,立刻退去。
  屏风后,赫连容一手捧着惊蛰的脸,横在腰间的胳膊比起搂,更像是掐,那种庞然的力道,几乎让惊蛰必须踮着脚,仰着头,才能勉强承受住这怪异狂热的啃咬。
  几乎叫人连呼吸都喘不过来。
  “……赫,赫连容……你……”
  惊蛰挣扎着要说话,可刚刚挤出几句话,又被拖了回去。
  他的手被紧扣在身后,连动弹的余地也没有。
  “你做……什么……你的身体……”
  就算真的拔除了蛊虫,也根本不代表身体就能就此康复。蛊毒蛊毒,自然是蛊虫加上毒,拔除蛊虫后,效果显而易见,赫连容的体温立刻恢复许多。
  只是并不意味身体内余毒已清。
  这还需要时间。
  赫连容还不能下床,他的伤口,经过短短三日的休养,根本不足以愈合,这激烈的动作,分明已将伤口撕裂。
  惊蛰闻到那血气。
  一时间,他所有的动作都跟着僵住,如同被掐住后脖颈的猎物。他生怕赫连容的伤口撕得更开,只能被迫承受那无端的撕咬。
  直到惊蛰气喘吁吁,整个人都被舔得要化开的时候,赫连容这才松开了些,让惊蛰勉强能靠在屏风上喘口气。
  “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惊蛰有气无力地骂他。
  他的嘴唇异常红艳,唇珠被啃咬得红肿起来,那微微翘起的模样,就好似在讨吻,更别说他眼角的嫣红,更似涂抹开的胭脂,让人忍不住用指腹缓缓擦拭,添上更浓更艳的一笔。
  赫连容的手指,在腰间不经意擦过,再抬起时,指尖恰有血红,如同胭脂般,被他细细涂在惊蛰的唇间,继而,便是眼角湿漉漉的红痕。
  那味道,让惊蛰面色微白。
  无论多少次,他都不能忘记划开皮肉后,那血液喷涌出来的画面。
  黏糊血红的液体染红他的手掌,如同一个罪恶的刽子手。
  “惊蛰,惊蛰,惊蛰……”
  薄唇微动,赫连容喃喃着。
  血红的双手,捧着惊蛰的脸,就如同那丑陋偏执的罪恶,也随之污染了他。
  赫连容非得咬住舌尖,才堪堪忍住那种几乎碾碎他骨骼的兴奋,那颤栗的狂热掩藏在轻声细语之下:“你真是这世间,再懂我不过的人。”
  那种病态的兴奋,沉浸在他的血肉之下,随着他的苏醒,化身庞然的怪物。
  他是彻头彻尾,自私偏执的人。
  要么一起生,要么一起死。
  绝没有谁能独活的可能。
  而正正是,从惊蛰方才平淡带笑的声音里,品尝到近乎一致的意图。
  如何不叫赫连容兴奋到发疯呢?
 
 
第95章 
  乾明宫,除却宗元信在,只有宁宏儒与另一个大太监徐明清守着。
  景元帝靠在床头,薄唇微白,似想说什么。
  “血崩如柱的人没资格说话。”惊蛰干巴巴地说道,一门心思只盯着宗元信的动作,“我求你,还是安分点。”
  惊蛰有时候真要被这个任意妄为的男人气死。分明才刚醒,就弄得伤口崩裂,那止不住的血急得惊蛰气血上涌,真恨不得将这人给咬死。
  宗元信给景元帝包扎后,又诊了脉,沉吟着说道:“果然在取出蛊虫后,陛下的脉象与从前不同。”
  惊蛰:“可能治好?”
  宗元信:“没了蛊虫,余下的毒性并不难解。”
  他抬着头,笑着对惊蛰说。
  “郎君还请放心,臣保管陛下的身体会康复。”
  惊蛰松了口气,一时间膝盖有点发软,缓了一会,才慢慢坐下来。
  就算他在宁宏儒的面前很是淡定,可是赫连容一直不醒来,无疑是一种无声的压力。惊蛰这几天,几乎一直都守在边上。
  他用手背盖着眼,过了会,听到细碎的脚步声,这才抬起头。却见宗元信等人都欠身退下,赫连容对上惊蛰的视线,朝着他摆了摆手。
  惊蛰默然起身,走到床边坐下。
  他一手按在赫连容的手腕上,低声警告:“你要是再乱来,我就把你敲晕。”
  赫连容:“宗元信已是说过,往后无碍,莫要担心了。”他的声音听着淡淡,却无端让惊蛰生了火气。
  “无碍?若是什么事都没有,那你为何昏迷这么久?”
  “宗元信方才,不已经解释?”
  蛊毒结合,蛊虫贸然离体,常年被影响的身体必须经过一段时间调节,若非有这长时间的昏睡,未必能有现在的好气色……呵,这般苍白无血的模样,竟也称得上好气色。
  但赫连容的手指,到底是暖的。
  不是那种异样滚烫的发热,就如常人一般。
  常人。
  这个词出现在他的身上,何其难得。
  “你早就做好了准备,定也是知道,或许可能醒不过来?”惊蛰抬头看着赫连容,“对吗?”
  “宗元信并不曾说过这个可能。”
  “他不必用嘴说。”
  君臣默契,可想而知。
  赫连容沉默了会,从他的神情来看,很难分辨出,他究竟是在思忖,亦或是在犹豫,那冰凉的声音慢慢道来:“惊蛰,许多事情都必须付出代价,倘若取出蛊虫是件轻易的事,宗元信与俞静妙就不会折腾那么久。”
  宗元信的确不曾提及过,但俞静妙曾有过揣测。
  赫连容呢?
  自他选择清毒开始,他就不会再选第二个可能。
  “我要么活下来,要么死。”赫连容淡声说道,“没有第三种选择。”
  惊蛰闭了闭眼。
  蛊虫的寿数只有二十来裁,这蛊毒种在赫连容的体内,约莫也有二十年。如不取出来,赫连容迟早也会死。
  惊蛰本该觉得庆幸,毕竟一切都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但只要一想到,赫连容原本可能会出事,甚至是在他的手上出事,惊蛰就难免有些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如果你真是死在我的手上,我大概会崩溃。”惊蛰轻声说道,“而你觉得,死在我的手上,也是个很好的选择?”
  赫连容无言,不过这的确是他会做出来的事。
  倘若真的会死,那死在惊蛰的手上,总好过死在别人的手上。
  “如果你真的出事,那我会如何?”惊蛰道,“你是更想要我崩溃自杀呢?还是觉得,让其他人来杀了我……会是更好的办法?”
  赫连容的神情透露出几分阴森,“没有其他人。”
  看来,惊蛰会死在某个人手里这件事,并不能给赫连容那扭曲的独占欲带来满足。
  “如果你死了,那死后的事情,你就无法控制。”惊蛰起身,按住赫连容的肩膀将他往下压倒,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纵然你有千百种计划,可你谋算的人是我……赫连容,你觉得我是那种会任由摆布的人吗?”
  惊蛰被怒火浸满的眼眸是如此明亮,如同燃烧的火焰在跃动,赫连容无比钟爱这双眼睛,尤其是如此鲜活之时。
  “你不会。”那声音宛若蕴含着异样的热意,“你会,报复。”
  是了,惊蛰要是知道来龙去脉,一定会报复。他从来都不会是那种,会认命被人操控的性格。
  他会追随赫连容,也会报复赫连容。
  一想到惊蛰有可能死于他人之手,男人就几乎无法压制住心里的狂暴恶意。纵容他再有无数的计划,然正如惊蛰所说,倘若他真的蓄意报复,又怎可能如愿?
  ……瞬息间,无数种计划坍塌,又被快速重建勾勒。
  “你不能死于他人之手。”喃喃着,冰凉彻骨的声音,伴随着那只手扼住了惊蛰的喉咙,那力道不够大,却已足够捏住要害,“你必须……”
  ——死于我手。
  那种偏执的暴戾,流露于表,却丝毫不能吓到惊蛰。
  他反倒露出一丝轻松之色。
  正是。
  ……我必须死于你手。
  所以,你决不能在我之前死去。
  …
  一场异样的宁静降临了。
  景元帝“不在”朝中,就算有要事,也只是及时送去奏章,暂时没有了朝会,就失去了朝臣群情激奋的场所。
  而宫里头,知道景元帝还在乾明宫的人,唯独乾明宫人。在后宫已无人时,这些殿前行走的宫人嘴巴更是严密。
  现如今的日子,已经比从前好过许多。
  自打惊蛰出现后,景元帝的脾气好了许多,那种暴起杀人的事少了,仿佛这条命都安全了起来。只要伺候好了惊蛰,就能让自己多活命的机会,没见小厨房那个明雨,就是这么被庇护下来的吗?
  整日没事和郎君混在一起,时常面见景元帝,竟到现在都平平安安,还能平步青云,这种美事,谁不了乐见呢?
  这一来二去,他们就动了心思。
  在这之前也不是没有人想过奉承惊蛰,只不过能够出现在他身边的人,都是经过千挑细选,寻常人都不能往他跟前凑。
  而现在经历过种种事变,惊蛰在乾明宫出入自由,身边跟着的人也比之前还要多了些,这也让寻常的宫人能够见到他。
  一旦接触的机会多了,这奉承也随之而来。
  要是在从前,惊蛰还甚少在意此事。
  不过许是他们近来做得有些过火,就算惊蛰想要忽视,也难以说服自己。
  “徐明清,你说他们这般,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日,惊蛰原是在做文章,只是写着写着,这奉茶送糕的次数未免太多,就算他再是心无旁骛,还是觉得有些打扰。
  徐明清欠身:“奴婢已经训斥过他们,不许他们肆意叨扰。”
  “不是这个问题,”惊蛰蹙眉,“他们这是在……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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