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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长得美啊(古代架空)——白孤生

时间:2024-01-31 08:36:28  作者:白孤生
  却还带着笑意。
  “你高兴便好。”
  儿孙自有儿孙福,他能做的,自是会做,但惊蛰所执意、喜欢的,他当然也不会阻拦。
  这一生要走的路,到底是得靠着自己来选的。
  说着,岑玄因看到柳俊兰从身后走来,就越过惊蛰大步朝着她走去,一下就把他这个儿子抛在脑后。
  “俊兰,他们欺负为夫……”
  那声音渐渐远去,听起来,可真是肉麻。
  惊蛰微愣,又笑了起来。
  他不去在意那些所谓族亲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与自家人吃了饭,在午后回到了皇宫。
  这时辰,赫连容往往在聚贤殿。
  惊蛰写了纸条,让人给赫连容送去,背着手在乾明宫溜达了片刻,最终在男人的书桌里落座。
  他翻出自己还没做完的文章。
  待写完先生布置的作业,惊蛰收拾了桌面,这才窝着在宽大的座椅往后看,这套桌椅后,乃是大片的架子,摆着各种精细的物什,倒也有不少书。
  惊蛰望了几眼,不经意间在书架偏下的位置,发现一个半开的箱子。
  那外表做得精细,要是往里面多挪挪,也未必会引起惊蛰的注意,只不知道为何,就露出这么一角,简直是摆在明面上的勾引。
  惊蛰跳下椅子,几步走了过去,半蹲在边上瞧,不必打开,从那缝隙里,也能看到里面堆积着的物什。
  一眼看到的,就是两块银锭。
  ……赫连容还会藏着钱?
  他身为皇帝,怎可能缺钱?
  惊蛰扒拉在边上,像是只好奇的小狗探来探去,只觉得稀奇古怪。再一看,夹在角落里,不正是惊蛰做得最丑的那个平安结吗?
  红红黑黑的,再怎么看都不好看。
  惊蛰噎住,难道这箱子里,堆着的都是他送的东西?
  那这银锭,是什么时候……
  啊,惊蛰眨了眨眼。
  原来是,他的买命钱,吗?
  惊蛰喃喃:“他这么早就……”
  “就怎样?”
  “就盯上我的?”
  惊蛰早就熟悉了赫连容的神出鬼没,甚至都没回头,见主人来了,反倒大胆起来,伸手捞起里面那两块冰凉的银锭。
  “你怎么连这个都收起来?”
  “难得这么些年,第一个这么直接贿赂我的,怎能不收着纪念下?”赫连容拎起惊蛰,见他抱着那俩银锭,就又晃了晃,“怎么,想要回去?”
  惊蛰:“我那会还没焐热,就给你了。”
  他嘀嘀咕咕,又将东西放回去。
  “我不信,难道我是第一个贿赂你的?”
  “他们会贿赂我的身边人。”赫连容冷淡地说着,“这么强硬往我手里塞钱的,你的确是头一个。”
  惊蛰瘪嘴,指着半开的箱子。
  “你这样的东西都没收好,这是打算直钩钓鱼?”
  “这不的确钓上惊蛰这尾鱼?”
  一来一回的对答里,惊蛰已经爬上了赫连容的后背,趴在他的肩膀上说:“你将我的东西,都收起来了。”
  “有些没有。”
  “为何?”
  “用了。”
  惊蛰回想着他送的东西,除了衣裳外,还有什么是能用了的……等等,他刚才的确也看到些布料……是哪种用了?
  惊蛰一个激灵,决定不再细想。
  赫连容背着一只惊蛰走来走去,先是收拾了那箱子,又背着惊蛰到屏风后换衣裳,他换下冕服的时候,惊蛰一直在他身边溜达来去,男人冷不丁说道:
  “你很喜欢我穿冕服?”
  那声音冷冷清清,却让惊蛰猛地一僵,像是被突然掐住了脖颈的小兽,有些讪讪地看了过来。
  “的确很好看。”
  赫连容那锋芒毕露的美丽,在那华贵庄重的冕服下,更显出威严深重,那冷漠的视线从冕珠下瞥来时,锐利得宛如要刺痛人眼。越是这般难以靠近,不可亵渎的冷漠,反倒叫人更有一种触碰的欲望。
  “……而且,这样一来,他们也越不敢看你。”
  越是大气,越是庄重的衣裳,套在赫连容身上,那种凌厉的气势,就越发不可直视。
  惊蛰小声嘟哝着,几乎不被人听到。
  赫连容扬眉,似是没想到惊蛰会在意这个,他往前走了步,掐着惊蛰的下颚抬起来,左看右看。
  “这是在,嫉妒?”
  惊蛰嘀嘀咕咕:“不是嫉妒,就是……”
  ——这么好看的赫连容,若只有他一人能看,该是多好。
  惊蛰有时也会有这样没来由的想法,只不过他一直藏得好。
  赫连容听着惊蛰的话,笑了起来。
  他的笑容很淡,眉眼微弯,整个人的轮廓仿佛都柔和了下来。
  “没有谁,能有你这样的胆量。”
  惊蛰仰头亲了亲赫连容的下颚,笑眯眯地说道:“就算是有,那也抢不走。”
  赫连容解开最后一道束缚,将这冕服脱去,只着里衣抱住了惊蛰,靠近他的耳边低声说道:“那要是,有人给惊蛰提亲,那该怎么办?”
  惊蛰:“哪里有?”
  “那,小老婆呢?”
  “大老婆都没有,哪来的小老婆。”惊蛰纯良地眨了眨眼,“这情人嘛,倒是有一位,只是善妒得很。我这人呢,惧内。”
  他一边说,一边忍不住乐。
  赫连容咬住惊蛰的耳朵,将那软肉细细啃咬着,那异样的水声激得惊蛰直打颤,膝盖一软,人险些倒进他的怀里。
  “惊蛰要是惧内,那我只能勉为其难,做一做这内人。”
  赫连容将惊蛰抱了起来。
  两人落到床上去,倒也不做什么,有时只是这么趴着,惊蛰都觉得异常舒适。他将头靠在赫连容的腰身上,舒舒服服地眯着眼,殿内很是暖和,他这么待着,都快睡着了。
  这人迷迷糊糊着,还摸着赫连容的小腹。
  摸来摸去,总是摸不腻。
  他何时才能练出赫连容这般的肌肉,强壮有力的胳膊,抡起一只惊蛰轻轻松松,怨不得总是轻易抱起惊蛰到处走。
  “惊蛰,你想成亲吗?”
  那声音听起来有点冷漠平静,与寻常说的任何一句话,都没有任何差别,甚至于,惊蛰刚刚听到的时候,还有些半心半意,谁成亲?
  惊蛰原本阖上的眼,又猛地睁开,仰头看着赫连容的脸庞。
  什么成亲?
  “为何这么问?”惊蛰翻了个身,正着看他,“你难道还在……”
  怀疑他?不,虽然赫连容的确多疑猜忌,不过,要是现在都还怀疑惊蛰的心意,那他现在就要打爆赫连容的脑袋。
  那这话……
  “你问的,是我们两个要不要,成亲?”
  惊蛰有些茫然地反问。
  赫连容靠坐在床头,苍白的脸庞带着生人勿进的冷漠,那种与生俱来的矜贵与傲慢,让他如同一座美丽冰冷的雕像。
  可低垂下来的眉眼,却带着足够的耐心与温和。
  “惊蛰,与我成亲。”
  那人,那话说出来,就仿佛天经地义,而不是在说男子与男子成亲这种……几乎闻所未闻的惊骇事。
  惊蛰的声音干涩,他都能感觉到那无形间,几乎不能够被觉察到的颤抖。
  “赫连容,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在几次大事里,景元帝已经将自己的态度展露无遗,无需明示暗示,但凡机灵些的人都知道,景元帝似乎极其中意一个男人。
  岑文经,这个名字已经为人所知。
  不论前朝后宫,而今还能站在景元帝身旁的,唯独这么一人。
  也不是没有人冒死请求景元帝再开选秀的,只是往往刚说完这话,这人定要倒霉。
  皇帝无心后宫事,膝下无子嗣,不论是谁,都会担心记挂。
  奈何景元帝一意孤行,无人能改变他的想法。
  不过,这都是私下的事。
  景元帝和岑文经的事,并没有过过明路,岑文经不过是在宫里“读书”,这小小的自由进出皇宫的权力,也算不是什么大事,自然也没人能够说嘴。
  至于名声……
  哈,岑文经原本就是个宦官,这样的出身,不管走到什么地位,都是无法抹煞掉的。
  他的声名,从一开始就不可能好,又何须在意?
  可要是皇帝想将这件事摆在明面上来说,那又截然不同。
  “惊蛰,我想与你成亲,那又有何不可?”
  赫连容捏着惊蛰的手指,轻轻的,若即若离,但那温热的感觉,却从指尖一点点熨烫到了心底。
  “除却你之外,没有其他人。”
  惊蛰坐起身来,望着赫连容的眼睛,仿佛这样,就能更看清楚男人的神情。
  “你问我想不想成亲……”
  惊蛰的声音轻了下去,有几分轻飘飘。
  和喜欢的人成亲,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在那以后不论多少年,就算史书上如何刊载他们,都必定将他们紧紧联系在一起,这样生死与共,无法断绝的关系……
  自然是想的。
  …
  这年冬,将到除夕,尚宫局忙碌起来。
  后宫没有妃嫔,这大小事务,就都落到了石丽君的头上。不过,今年尚宫局,已是忙得脚不沾地,恨不得将一个人当成两个人用。
  而那礼部,也接到了一道,叫人摸不着头脑的旨意。
  再加上,乾明宫已经接连三次要那钦天监测算日期,这般种种怪异的举动,已经足够触动某些人敏感的神经。
  就在这节骨眼上,除夕将至,皇帝封印,至此到节后,都再不见外人。
  这写满了的奏章就算想发,却也无处可发。
  惊蛰出了宫,待到除夕前,才会回来。
  这阖宫,就这么寂静下来。
  景元帝却早就熟悉了这种冷寂。
  惊蛰不在的时候,往往如是。
  只不过,那乾明宫的人,倒是都胆颤心惊,一个个都盼望着惊蛰早些归来。
  这日,景元帝收到纸条。
  ——不知从何时起有的习惯,有时离得远了,见得少了,惊蛰就会塞来许多许多纸条。
  景元帝展开看了眼,见上面小字密密麻麻,分明可以用信纸来写,可惊蛰偏不,硬是要用这么窄小的纸条,就跟偷偷摸摸似的。
  纸条上说,他正在请示父母成亲一事,娘亲已经答应,父亲捂着心口装晕云云,那寥寥几行字,几乎能让景元帝想象出那时的惊蛰,会是何等模样。
  “成亲,需得父母同意?”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以来,皆是如此。”
  宁宏儒这等身边之人,早就清楚景元帝的想法,突闻陛下这话,倒也没觉得奇怪。这些天,石丽君在忙活的,不正是此事吗?
  等到来年开春,肯定还会有场硬仗要打。
  宁宏儒这么想着,又道:“这拜堂成亲,也是该有长辈在,这夫妻三拜,便有一拜是如此。”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父母换成长辈。
  不管景元帝是个什么想法,这拜高堂这一出,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
  景元帝难得沉默,过不多时,他忽而起身。
  “出宫。”
  …
  冬雪飘飘,到处都是银装素裹,那如春来的“梨花”悬挂枝头,处处都是厚雪,踩一脚,就发出清脆的嘎吱声。在这遍地落雪里,那些吵杂的声响好似也沉寂下来,待到这沉府外,更是一片寂静。
  门房听到敲门声,出来应时,都带着几分慵懒。
  这天气的确是太冷了些,他从阍室出来,都觉得这胳膊腿儿都冻得慌。
  门开了条缝,他探出头去。
  “是哪位?”
  他话刚说一半,瞧见门外的人,真正吓了个哆嗦,猛地跪倒下来。
  不知该不该算是幸运,他这人,倒是真见过皇帝的。
  “陛,陛下……”
  景元帝,竟是到了沉府上。
  沉子坤收到消息,赶到书房的时候,那道高大的身影正背着手站在屋中,静静地看着一副悬挂在墙壁上的字。
  “……这是父亲所做。”
  沉子坤驻足在门外,看着景元帝的背影,过了好一会,才跨过门槛走了进来,既没有行礼,也没有尊称,只是与他一起看着那副字,声音里似有怀念。
  “那时,他得知陛下的出生,喜不胜收,难得吃了不少酒……是在酒意里写下的文章。”
  兴之所至,甚是潦草。
  仔细来看,甚至还有些许字迹错漏。
  可偏生在这随性而为里,笔锋所透露出来的韵味,正正是清醒时,再无法写下来的。沉庭轩这幅字,要是被外界追捧他的人所知,怕是千金万金,也想买回家中传世收藏。然这几乎是沉老院长毕生精华之所在的墨宝,字里文章,都透露出老者对刚出生孩子的祝愿。
  这是一份期待,是无尽的喜悦。
  只是看着这文章,都该知道,这礼物原本的主人到底是谁。可这么多年过去,这墨宝却只能悬挂在沉子坤的书房里,始终没能送出去。
  从前,是没有机会;后来,是不能。
  沉子坤没想到,会在这时候,让景元帝所看到;更没想到,景元帝居然会踏足沉府的大门。
  这么多年来,景元帝对沉子坤这个舅舅,说是关切,远没有这般;可要说不在意,任由他在朝中得罪许多人,却任何攻讦都拉不下他。
  这种极其特殊的关系,也叫人摸不着头脑。
  沉子坤这么些年,也有时会想,景元帝恨过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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