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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长得美啊(古代架空)——白孤生

时间:2024-01-31 08:36:28  作者:白孤生
  惊蛰独自一人在附近溜达。
  其他人都去做活,他不好乱走,只能在附近看看,多少记一下路。
  再过两日,外国使臣就要到。
  惊蛰还从来没见过异域的人,听郑洪说,他们看起来都是鼻梁高挺,眼窝深邃,五官非常鲜明的人,还都挺高。
  他皱了皱鼻子,再高,能有容九高吗?
  容九是他见过最高的。
  韦海东长得健硕,却还没有容九高。
  惊蛰在认识容九前,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矮子,不管走到哪里,他都算是身材高挑的那一拨,可万万没想到啊……
  在容九眼里,他就是小矮个。
  晚上,世恩回来时,特地探过惊蛰的额头,发现不烧,说话也没有堵塞音后,满意地露出笑容。
  然后,又给惊蛰塞了一大碗姜汤。
  惊蛰:“……我真的没事。”
  世恩严肃着脸:“不能放松戒备。”他们这样的人是没资格生病的,自然要做好完全的准备,免得事后再后悔。
  惊蛰不得已,还是把姜汤给喝了。
  世恩是个闲不下来的性格,每日里能和他八卦的人少了,他回来就只能和惊蛰说。
  “太室宫换了不少人,不知是出了什么事。”照例,还是从最重要的太室宫说起,“不过,今天我们去的地方,倒是看到了不少马,惊蛰,有的马,比我们还要高……”
  惊蛰:“怎么今天换了这么远的地方?”
  世恩:“好像是马房昨天出了事。”
  惊蛰敛眉,马房?
  他想起昨天半夜,韦海东去太室宫的事,不知这其中有什么关联。不过,也可能是他多想,毕竟韦海东这些天,似乎很忙,他们一路跟着护送的队伍来,并没有看到这位大人的身影。
  就在他们吃饱喝足,唠嗑完后,就已经早早歇下。
  接连的灯火,很快熄灭。
  胡越,本也要歇下,只是人刚上了床,很快就被外头的动静吵醒。
  胡越皱眉,心知那些手下,如果不是特殊情况,肯定不敢乱来。
  他揉着额头,爬起来。
  刚穿上衣服就听到门被急急敲着,听起来,是唐吉的声音。
  唐吉是胡越的徒弟,算是这些个二等太监里,最是受宠的一个。
  胡越披着衣服,打开了门。
  “出了何事?”
  唐吉的脸上流露出恐惧的神色:“师傅,戴有为死了。”他本来长得还算高大,可是说出这话的时候,气势却非常萎靡。
  胡越的困意,都被这话惊得飞走。
  “死了?怎么回事?”
  胡越挑人过去,是有特地选的。
  乌峰很谨慎,说话做事都很得体,这样的人,就算去了太室宫,也有可能继续往上爬。
  送他过去,并非是害他。
  而挑了戴有为,尽管他的脾气不讨喜,可是他做起事来,是有能力的。而且,他很怂,遇到事情,只会躲起来。
  这不是个多好的习惯,可在宫里,却能最大限度保住自己的命。
  对于新送去的人,太室宫内伺候的自有自己的习惯,新人是很少去到殿前的,顶多就在外殿伺候。
  虽这些人,都恨不得出事时,有人顶在自己前头,可是没有调教好的宫人送去殿前,那就是自找麻烦,他们可不敢这么做。
  胡越送人过去,至少的确是挑选过。
  他本以为,不说能活到最后,最起码,也不该眨眼就没了。
  “是谁来送的消息?”
  胡越追问。
  唐吉的脸色有些惨白:“是牛连中送来的消息,他还说,下一个人,让我过去。”
  上虞苑的管事,当然不止胡越一个。
  除开胡越外,各处各地都有不少。一旦太室宫需要新的血脉,都会从各个管事手底下挑,上一次不过是轮到胡越。
  负责太室宫的总管叫马德,而牛连中是他的徒弟。牛连中来传话,也就是马总管的意思。
  马德和胡越的关系还算不错,不可能故意针对他,可偏偏牛连中传递出来的意思……
  胡越的脸色也苍白起来,难道是对他的警告?不然,胡越手底下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选了唐吉?
  他就这么一个徒弟!
  胡越让唐吉在外面等着,进屋内换过衣服后,带着唐吉和牛连中一起去了太室宫。
  胡越要是问牛连中,也能知道点什么,可这一趟总是要走的,胡越还不如亲自见一见马德,好问个清楚。
  到了太室宫后,牛连中朝着胡越欠了欠身,走在前头引路,七拐八弯,很快将他们带到了马德的屋外。
  这是一处不大不小的屋舍,对比起整座太室宫自然小得许多,不过门外站着的两个宫人,让胡越意识到了不对。
  这看起来,可是生面孔。
  胡越心中有些警惕,但人都来到这,总归是要问个清楚。
  牛连中和唐吉留在屋外,胡越则是进去与马德说话。
  牛连中的脸色不太好,可唐吉看起来,比他还要紧张,许是听到了戴有为的死讯。
  牛连中不忍,低声说道:“只要小心谨慎,不会有事的。”
  唐吉:“戴有为是师傅手底最胆小的。”
  他和戴有为朝夕相处,自然知道他的性格。对上胆小怯懦,对下有几分耀武扬威,可顶多也就是嘴巴说说,真要他做什么,戴有为是不敢的。
  一遇到危险,这小子跑得比谁都快,如果连他都出事,那这太室宫可真是龙潭虎穴。
  牛连中的脸上浮现出古怪的表情:“……谁让他得罪了陛下。”
  “这不可能。”
  屋内屋外,胡越几乎和唐吉同时说出这句话。
  此刻,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有点干瘦的男人,正佝偻着腰,正在吃茶。
  马德连眼皮都不抬一下,淡淡说道:“怎么不可能?”
  胡越匪夷所思:“戴有为的性格有极端之处,可对上谄媚胆怯,怎么会冲撞了陛下?”
  他自然不是想给戴有为讨个说法。
  人死了,还是在太室宫出事,他是疯了才闲的没事干,去给戴有为要个缘由,这纯粹是为了唐吉。
  戴有为死了,唐吉被点名来接任,他总得知道人是怎么死的,才好明白,唐吉有几分活路。
  马德:“你不必多问,陛下的心思,谁也猜不透。”
  终于,他还是看了眼胡越。
  “至于唐吉,那是宁总管点名的,与我无关。”
  他不会闲得没事儿给自己结仇,莫名其妙去挖别人的命根。
  这宫里内师徒传承,若是遇上关系好的,可比父子也差不了多少。
  宁总管,这个称谓,只可能出现在一人身上。
  宁宏儒。
  虽都被称之为总管,可是宁总管这三个字的分量,是他们拍马都追不上的。
  胡越脸色煞白,竟是宁宏儒选的。
  如果是这一位,他却是真的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唐吉怕是凶多吉少了。
  一处寂静的宫室外,一个小太监正恭敬地同宁宏儒说话,将胡越和马德的对话一一转述,仿佛有人藏在屋内偷听,那语气竟是丝毫不差。
  宁宏儒漫不经心地点头,并不将这事放在心上。
  不过随手而为。
  一个小小的警告罢了。
  聪明的,自然会夹着尾巴。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气,哪怕经过擦洗,也难掩血腥,又有淡淡兰香,漂浮在空气中,带来少许清甜。
  宁宏儒背着手,幽幽说道:“祸从口出的道理,怎么人人都懂,却是人人都不长记性呢?”
  当然,当然,某种程度上,这也不能怪戴有为。
  毕竟,他行事总是稳妥小心,就算挥洒恶意,也都是朝着不会反驳,亦或是不能的人倾泻。
  比如,惊蛰。
  只可惜,看似温顺的人,身侧却是盘踞着一只可怕的怪物。
  这件事之于景元帝,就像是硌脚的小石子,不严重,到底不舒服。
  不舒服,就得把小石子剔除。
  只不过,一贯杀人利索,懒得废话的景元帝,却是头一回有了闲趣。
  他一点、一点将戴有为的脸皮扒了下来。
  那怪异的惨叫嘶吼,间或不断。
  最后,景元帝用匕首挑着剥好的人皮,幽幽叹了口气。一双黑沉的眼眸落下,盯着血肉模糊的肉块看了一会。
  匕首,是好匕首,动手的人,也很干脆利落,甚至于,都没有伤到戴有为的眼睛,以至于那双充血的眼球,还能看到那张噩梦的脸。
  那张漂亮的薄唇微动,饶有趣味地说道:“你还是比较适合没脸的模样,倒是比之前好看。”
  好看?
  看着陛下随意丢开的人皮,就算是习惯景元帝的血腥,有些宫人还是差点吐出来。
  咔——
  下一瞬,原本脸上还带着少少兴味的景元帝抬脚,暴戾地踩上哀嚎的肉块,冷酷的声音掺着纯粹的破坏欲,“找死!”
  他暴虐的动作,让哀嚎近乎无声。
  直到景元帝停下动作,那些扭曲的恶意被镇压下去,他才面无表情地挪开靴子。
  “宁宏儒。”
  “奴婢在。”
  “去把宗元信招来。”浓郁的血气弥漫在殿内,景元帝却熟视无睹,“让他开药。”
  他冷漠的声线里,有着狂暴的欲念,随着治疗的进行,景元帝的确不再和之前那般完全封闭,却也带来了许多小小的麻烦。
  比如,他本来该留戴有为一口气。
  就这么死了,还是便宜。
  “喏。”
  宁宏儒小心地说道。
  “陛下,韦海东还在殿外跪着。”
  景元帝嗤了声:“他办事不力,该跪着。”
  昨夜,韦海东特地赶到上虞苑,乃是为着他身上一桩秘密的任务,但总体来说,算是略有失败。
  若非他带回了黄庆天的脑袋,韦海东怕是不用回来了。
  景元帝望着地上的血色,半晌,才淡淡说道:“算了,让他起来罢。”
  他有些漫不经意地想,要是将黄庆天的脑袋,当做礼物送给惊蛰,他会高兴吗?
  可能会吓得嗷呜嗷呜,惊慌失措地抬头,眼里满是湿漉漉的潮气,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惊恐与依赖。
  可怜,又可爱。
  在这血气弥漫的殿宇里,景元帝竟是笑了起来。
 
 
第44章 
  阿星在磨刀,长脚蹬在边上,弓起的腰像是一把弯刀。在他的身边,四散着好几个劲装男人,正握着刀警惕地扫向各处,生怕再遇到袭击。
  他们一路上,只在野外休息,不入城镇,只有非常必须的时候,才会进城池补充必需品。
  直到这几日,追兵才少有赶来,可他们不敢放松戒备。
  毕竟追赶他们的人,如同疯狗。
  就和他们的主子一样,都是疯疯癫癫的狗东西。
  角落里,有人在哭。
  声音微弱,时不时抽噎,听着像是要晕过去。
  去四周查看情况的几个人回来了,低声说道:“没有追赶的痕迹,今天应该能休息。”
  阿星冷淡地说道:“分成两组,轮流守夜,不可放松。”
  “是。”
  那人听着哭声,下意识看向那个角落,又道:“那小郎君……”
  “不必理他。”阿星还是那个冷淡的模样,“哭累了就会睡了。”
  那人听了,也只好作罢。
  他们也的确没这个心力去管一个孩子的心情。
  说是孩子,其实年纪已经不少,是十五六岁的少年了。
  他是这一次行动里,唯一一个救下来的男丁。
  叫黄福。
  黄福是这一代黄家嫡系岁数最小的孩子,还没有踏上官场,甚至还没有体察世态炎凉,只将周围人的恭维当做理所应当,一朝被贬,他懵懂无知,很难适应这种天差地别的境地。
  流放的日子里,大哭大闹也有,情绪崩溃更有之,可这时候,已经没有人会宽容他,等待着的只有官兵凶狠的鞭打。
  渐渐的,黄福也不哭了。
  流放的路上,他们这群细皮嫩肉的贵族出身,根本就没有说话的力气,每日光是走路,就已经花费了全部的体力。
  原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永无宁日。
  可就在半月前,黄福敏锐地发现,他的祖父与父亲,情绪似乎别有不同,比起之前的沉默,更振作了些。
  自从踏上流放之路,就算几个年长者心性再怎么坚定,也不能接受如今的狼狈。尤其是那烙印在他们身上的刺字,更是耻辱的象征,日日夜夜捶打着他们的心。
  黄福不知所以然,却本能地知道,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而在几日后,一场骤变,印证了黄福的猜想。
  那天晚上,他们筋疲力尽,实在是走不动了,官兵才让他们歇息了一会。
  就在他们围坐在一起,不出声呆坐的时候,突然有人冲杀出来,将官兵和押解的犯人分成两边。
  官兵被这些突然冲出来的人拦住,一时间无法看清囚犯的行踪,喊打喊杀声,几乎充斥着黄福的耳朵。
  他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人趁乱带走。
  一路颠簸逃亡,等天明安定下来,黄福才骤然发现,跟着一起逃出来的人,只有祖父黄庆天,父亲,大哥,还有他。
  只有四人。
  其余的男女老少,都不在其中。
  彼时的黄福还以为,其他人是不和他们在一处,可是某天夜里,黄福半睡半醒间,听到祖父在和那个叫阿星的人说话。
  “王爷,打算怎么做?”
  “谋而后定,徐徐图之。”
  黄庆天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到了他这个岁数,有些事情不用说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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