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望正在看传过来的罪犯资料,照片是一个脸上有三道疤的光头男人,下三白的吊梢小眼睛,看着就是恶人之相。这个人外号叫刀疤三,从其他省逃过来的,这次的走私他负责跟县城的线人交接。
警察还未查出县城里的线人是谁,藏得这么隐蔽肯定是本地人,他们三个要查就只能从刀疤三身上入手。只是现在城里很乱,刀疤三隐去了踪迹,警察已经把他跟丢了。
警察那边还发给他们一段监控视频,这是刀疤三最后消失的地方。
刀疤三身材瘦小,嘴里叼着烟,视频显示他在进入一个民俗服装店后就没再出来。便衣警察也去看过,那个民俗服装店没有监控,也没有后门,他们怀疑这个服装店老板是同伙,于是找人蹲守店外,跟着老板,但迟迟找不到证据。
刀疤三也有可能是从店里换装出去的,所以才没被发现…总之迷雾重重。
庄骆定位到了服装店的位置,打算先过去看看。为了不引人注意,越野车并没有直接开过去,而是停在他们租住的旅馆楼下停车库。
这个民俗服装店还挺热闹的,很多当地特色服饰饰品在这里都有卖,于是很多游客都喜欢来这里买东西打卡,庄骆三人也装作游客进入店内。
这里的老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很热情健谈,谁来都能聊两句。打探口风就交给庄骆,艾望和楚明河在店内四处逛,看似挑选商品,实则探查。
像这种年纪的人眼睛必然是毒辣的,所以庄骆装作好奇地翻看了几件衣服,然后没兴趣地走开,然后朝收银台正在算账的老板走去,手随意搭在台上,站也不站直,吊儿郎当地完全看不出军人的样子。
庄骆曲指用指骨敲了敲台面,吸引老板算账的注意力,“诶老板,你这店开了多久了?”
大妈抬头一看,是个帅小伙,她立马笑开了,“哟帅哥来了!一个人出来玩啊?我这店都开了几十年了,保管都是好东西,你随意看看,买多了大姨给你打折!”
这大妈一眼就看出庄骆不是本地人了。
“哪啊…还带来了俩弟弟出来玩,小朋友们正挑着呢,我都不爱这玩意的…”庄骆说完,又问,“您都开了几十年的店了,知道这有什么好玩的地吗?”最后压低声音凑近道:“年轻人嘛都喜欢找点刺激…”
大妈一副我懂的表情,她说:“我这街后面啊,有个叫天堂的酒吧,年轻人都喜欢往那扎…不过那可不是违法的地啊,进入都有保安用金属检测仪安检过的,携带危险物品的不能进,是不是刺激的地我不知道,反正还挺热闹的…”
“那您这店有后门过去吗,我们想抄个近路。”庄骆试探问。
“我这儿哪有后门啊,就一个前门,一个厕所,我平时都不住这儿的…”大妈又念叨,“主要是游客多,经常有过来找厕所的,我就修了个图方便。”只要是游客上了厕所就会在店里逛逛,要不然她这店这么多客流量。
艾望在不远处听见老板这么说后,马上走过来对庄骆小声说,“哥,我想上厕所…”
这个声量控制得只有庄骆和老板听到,庄骆很自然地接道:“这里刚好有,你问问老板。”
都不用问,大妈马上就给他指路了。艾望撩开帘子走进去,发现这厕所还分男女。很快他就找到了男女厕的不同。女厕用水泥结结实实封了顶。男厕在最里面,顶上只用了一大块遮雨的塑料硬布挡着,也许是为了省钱。
他突然想起来警察说刀疤三进了这个店就不见了踪迹,人不会是从这里翻出去的吧…联系老板刚刚说街后面有个地下酒吧…
艾望打量了下墙壁,三两下借力翻上去,把压着的塑料硬布掀开,外面恰好是一条杂草丛生的小巷尽头,墙壁底下还有几块碎石垫脚。
他想了想,直接从这里翻了出去,然后给庄骆发信息,说自己从厕所翻出去了,让他们来街后面找他汇合。
庄骆和楚明河在店里没找到有用的线索,收到艾望消息后,趁着买家跟老板讲价没注意他们的时候,退出了店外。
艾望朝外走去,顺着路左拐八拐后,真的到了一个酒吧的后面。庄骆有艾望的定位,本来想去找他的,然后艾望发消息让他们直接去天堂酒吧,他在酒吧后面。
酒吧后门紧紧关着,这里很荒,没有人路过,也没有近路绕去前门,他只能打开导航,走出无人的小路,绕过很大一段热闹的街道才走到天堂酒吧的正门。
此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了,艾望没等多久,庄骆和楚明河就过来了。他们先去吃了饭,然后听庄骆制定计划。
他们身上是配了枪的,酒吧有检测仪,根本进不去。于是庄骆让楚明河把枪带走,顺便去警察局查一下这个酒吧的来历,他跟艾望则进酒吧探查。
晚上七点半,酒吧正式开始营业,入口处检查的安保人员长得人高马大,一脸横肉,看着就很不好惹。检测仪把庄骆艾望全身扫了个遍后,没检查出来什么,两人被放进去,看着像是非常合法安全的样子。
这个酒吧现在不太多人,估计到八点人就多。酒吧的工作人员开始放歌,灯光打得五光十色。
庄骆带着艾望走向吧台,他问艾望:“来没来过酒吧?”
艾望说:“来过。”
庄骆倒是有些意外地打量艾望,因为这小孩看着就不像的去这种吵闹地方的人。
艾望又轻飘飘补了一句,“我还在这样吵的酒吧工作过。”
这下庄骆不淡定了,他想象了一下艾望在台上面无表情打DJ的样子,噗地笑出了声。
艾望:“…你笑什么?”
“你做的什么工作?”庄骆笑完后问他。“打碟?”
“服务生。”艾望无语,“我不打碟。”
这时他们已经走到吧台了,调酒师看到这俩不同风格的帅哥,当即眼睛就亮了,笑容温柔得能滴出水了,“两位帅哥要喝些什么?”
“你能喝酒吗?”庄骆问艾望。
“不太行…”
庄骆转头对调酒师说:“给我们来两杯度数最低的酒。”
艾望听见后问他,“你也不能喝吗?”
庄骆一挑眉,痞痞地笑道:“我当然能喝,这不是为了照顾小孩嘛…”
“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岁…”艾望吐槽一句。
“就是比你大,哪都是…”庄骆笑眯眯地揉揉他的头,“乖,叫哥。”
第40章
也许是他gay眼看人基,调酒师觉得面前这两个人关系不一般。
庄骆跟艾望并清楚调酒师在想什么,八点到了,酒吧里人越来越多了,音乐声也越来越大。
艾望观察着附近的人,而庄骆则是跟调酒师搭话,“你们这的包厢在哪边啊?”
调酒师指了指一个方向,说:“那边有几个包间,客人要用吗?”
这时庄骆的手突然被扯了一下,艾望迅速凑近庄骆的耳朵说:“刀疤三,进去了。”
温热的气息扑在庄骆耳边,让他的耳朵有些痒。
刚刚一个一身黑,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走向了包厢那边,艾望之所以会注意到他,是因为当时一个女人跳舞贴到了他身上,刀疤三猛地把人推开了,那个女人还撞到了一旁喝酒的人,引起小动静。
艾望看见那个男人被撞到之后下意识用手摸了摸口袋,他看到男人手上有一道疤。没错,刀疤三除了脸上有疤,手背上还有一条。
庄骆回头问调酒师,“厕所在哪里,是那边吗?”庄骆一指刀疤三消失的方向。
调酒师往那一看,摇了摇头,说:“厕所在另一边,我们员工休息室的方向,喏就是那儿…”他指给庄骆看,然后又道:“你指的那边是老板办公室。”
这时恰好楚明河查到了这个天堂酒吧的信息发给庄骆。天堂酒吧老板是本地人,叫扎西,早年去外地打工的时候因违法乱纪被抓进监狱好几次,之后就回到家乡开起了酒吧。
这个酒吧的经营承诺书在警察局是过了明面的,并没有什么劣迹,属于规范合法企业。
庄骆让楚明河去查查这个扎西以前的狱友,看看是不是跟刀疤三在同一个监狱。
庄骆给了艾望一个眼神,艾望往刀疤三的方向去了,庄骆问调酒师:“你们老板在吗?我看这个酒吧生意挺好的,缺不缺加盟?”
“老板今晚不在哦,不过明天晚上酒吧会有假面舞会party,老板也会来。到时候酒水免费,这里的桌子也会搬走,供大家跳舞…对了,来的时候记得戴面具哦~”调酒师尽心尽力推销明晚的活动,庄骆有预感,这个假面舞会可能很关键。
门外有人把守,艾望根本没有机会靠近老板办公室。没过多久几个陪酒女进了办公室,保镖没拦她们。也许是他观察得太久,门外两个保镖看向这个方向。
艾望心一惊,还没做出反应,腰就被人揽住,有力的臂膀把他往怀里带,他的眉心撞到庄骆的下巴。庄骆跟他咬耳朵,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动。”然后整个人被庄骆揽着腰滑进舞池。
两个保镖看过去,只能看见亲密搂在一起的两个男人,这种画面在酒吧里很常见,保镖也就见怪不怪地挪开视线。
“真是…别这么莽啊小孩…”庄骆无奈说道,手下意识丈量了下,心想腰还挺细的。
艾望把他的手拿开,问:“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通知警察局那边吗?”
说到这个,庄骆的眼睛就晦暗起来,说:“楚明河查到刀疤三跟天堂酒吧老板之前确实是狱友,线人十有八九就是扎西了。明天这里会举办假面舞会,估计是会有所行动,我们来个瓮中捉鳖。”
两人一直坐到酒吧打烊,也没再见刀疤三出来,估计人已经从什么地方离开了。
庄骆和艾望出了酒吧,一路往偏僻处的一辆黑色轿车走去。楚明河在车上等他们,三人在车上制定了详细的计划,就等明晚到来。
第二天晚上,楚明河留在外面观察情况,庄骆和艾望通过门口保镖安检后走了进去。
酒吧里所有人都戴着面具,根本不知道谁是谁。但艾望看见了昨天那个调酒师和几个陪酒女从员工休息室那边出来,他们手上拿着面具,还没来得及戴。
楚明河藏在隐蔽的角落里,观察进酒吧的人,当舞会音乐大开,众人在舞池里群魔乱舞的时候。酒吧门口来了一批戴着相同面具的人,门口的保镖看到这些人后,直接把他们放进去了,并没有用探测仪检验。
楚明河知道时机来了,他马上给庄骆发消息示意人进去了。酒吧内的庄骆和艾望看向门口,果然看见一群看似互不认识但面具相同的人,分散在舞会的各个角落,他们在等待某个时机。
庄骆艾望对视一眼,两人走过去打晕了一个在最边缘,靠近员工休息室的面具人,由于所有人都在为这场派对狂欢,也就没注意到这边有两个人突然一左一右扶住了被打晕的男人。
庄骆换上面具顶替他,艾望则负责处理这个晕倒的人,他把人拖进员工休息室,关上门反锁然后开始搜这人的身,果然在口袋里发现了一把枪。
原本只要艾望出去偷偷把枪塞给庄骆就行了,但是他发现有一个面具人朝庄骆走过来了。
面具人语气不太好地对庄骆道:“站那么偏做什么?待会赶不到了。”说完就要庄骆跟着他往舞池中间走。
为了不暴露,庄骆只能跟着他走到最中央,任何靠近他俩的男人都被面具人警惕的注视着。
就在艾望一筹莫展地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女人的声音。“莉莉你快点,老板叫我们过去陪他呢…”
一个陪酒女的妆发乱了,正要回休息室补补妆整理一下,刚开始门把手拧不动,她以为坏了,但多拧几下又自己开了,就没太在意。
她走到自己的储物柜前拿出化妆品,然后把她的假长发拿了下来,原来这个女人是短发,为了显得更有女人味而戴了假发。
她正要补妆,后颈突然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整个人晕了过去。
艾望接住她,把人放到一边。女人刚刚打开的储物柜还没来得及关上,里面有一条性感的开叉红裙,他看着这条红裙咬了咬牙。
庄骆被面具人看着,什么都做不了,他手上没有武器,要是进去被发现就是死路一条。
这时一个穿着红裙的长发女人蹭到了他身边,似乎是想跟他跳舞。庄骆有些烦躁,正想把人推开,就发觉不对劲。
庄骆身边的面具人见是个女人过来跳舞,没多关注。
女人环住庄骆的脖子,仰头露出被长发遮掩的脸。庄骆要推人的手顿住,反手搂住了身前女人的细腰。
两人抱在一起跳舞,心脏都剧烈跳动,庄骆莫名出了些汗。艾望穿着女装被搂着也很尴尬,但现在的情形容不得出错。
艾望的脸慢慢凑近庄骆的耳朵,在别人看来像是要亲吻耳朵一样,庄骆被蹭得头皮发麻,然后就听艾望在他耳边用气音说:“在我大腿上。”
温热的呼吸打在庄骆耳垂上,他顿时感觉有一簇电流从耳边窜到心脏处,心顿时麻痒麻痒的,搂着艾望腰的手都不自觉紧了几分。
庄骆的手伸进了艾望的裙子里。炙热的大掌覆上自己的大腿时,艾望还是忍不住颤了颤,在别人看来就像是庄骆用手做了什么一样。
庄骆的额角出了汗,呼吸也莫名有些急促,他的手在艾望细腻的大腿上抚过,艾望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就因为没找到东西而摸到了艾望的大腿根。
粗糙的指腹贴在他敏感娇嫩的大腿根上,艾望整个人一抖,鸡皮疙瘩瞬间从大腿根炸开来,他差点就用腿把庄骆的手夹起来了。
艾望咬了咬牙,用右脚踩了踩面前这人,示意枪绑在右腿上。庄骆喉结上下滚动一下,汗从额角滴落,按捺住身上莫名的躁动。他又摸上艾望的右腿,很轻易就拿到了枪,借着两人跳舞的动作,塞进了口袋里。
枪给出去后,艾望快速退开。
这时打碟的人说现在有个熄灯选舞伴的环节,面具人提醒庄骆,“走了,办完事后再玩女人。”
灯光暗下,庄骆跟着这群面具人走进老板办公室,这个环节估计就是酒吧老板为了掩人耳目设置的。以此遮掩这一大批人进他办公室的奇怪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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