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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乌子后人(玄幻灵异)——曲水流觞/烟波钓叟歌

时间:2024-02-02 08:46:37  作者:曲水流觞/烟波钓叟歌
  玄门中多人想拜入其门下,皆被拒绝。然而在数年后终于收了两名弟子。
  大弟子叫秦俊儒,跟着他学习歧黄医人之术,在苏州城城内开了一间秦氏医馆。小弟子叫洛九衣,跟着他学习风水堪舆之术,半隐居在伍子胥弄的一家洛氏草堂内。
  洛九衣小小年纪就熟读易经,通晓阴阳五行、伏羲八卦,少年时期便会行山看势、寻龙点穴。云游子更是不吝夸赞,亲口说自己的小徒弟乃天才风水师。
  洛九衣十四岁那年,苏州城东八十里外的太江县久旱未雨。太阳日日炙烤着大地,河流水位下降,部分干涸断流。农民日日看着干裂的土块、颗粒无收的庄稼地耷拉着脑袋叹气,用民间各种土方法祭天求雨,期盼着老天爷发发善心,赐一场倾盆大雨拯救苍生。有人求河伯,有人拜龙王庙,或是求王母娘娘玉皇大帝派风神雨伯下凡来对付旱灾。
  县长被逼得无奈之下,筹集重金请来了自称是风水大侠赖布衣传人的赖道长。赖道长斋戒三日,大张旗鼓摆了祭坛,天灵灵地灵灵以秘祝下神龙,咒龙请雨,忙活了大半天,眼巴巴的百姓们连半个乌云的影子也没看到。
  洛九衣听闻此事后,在太江县百里内寻到一处山岭—山间怪石棋门据守,山溪泉流如涌,远处群山起伏,山脉来龙气势磅礴。如此藏风得水、龙蟠虎踞,正是云雾山脉聚气之地。爬到龙首处仔细观望,见一石壁有两个窖口:南边的窖口遇风则响,北面的窖口将雨则润。
  洛九衣哼哧哼哧爬到龙头大石上,寻到山间的一处出水窿积了半杯水,灌入北面雨窖口,燃起一张明黄色符箓念求雨咒语:
  五帝五龙,降光行风。
  广布润泽,辅佐雷公。
  五湖四海,水最朝宗。
  神符命汝,常川听从。
  只听咔嚓一声电光闪过,万里晴空像是忽然泼上了一大层墨水一下子黑沉沉的。洛九衣挥动手里的御龙鞭,鞭挞龙头大石数下。刹那之间一阵地动山摇,雷鸣电闪,南来风北来雨,山中的龙气被洛九衣的法术唤醒,沿着山势一飞冲天,窜上九天云霄。
  大地久旱终逢甘霖。太江县百姓在大雨中欢呼雀跃奔走相告。这消息很快飞遍苏州城内外,于是苏州城人人称颂云游子小弟子洛九衣公子能呼风唤雨,乃风水祖师青乌子转世,更有甚者将他誉为“青乌先生”。
  所谓的赖布衣传人赖道长成了玄门之人唾弃的对象,连夜卷起铺盖逃出了苏州城。
  冷水铺村的保长笑得满脸都是褶子,毕恭毕敬地将洛九衣迎进门:“先生您请进来!”
  洛九衣收起手中的油纸伞,轻轻点头致谢,跟着保长进了屋子大堂。保长儿子原本还在嘀咕“哪里来的神棍,年纪轻轻就出来骗人了”,不屑一顾地斜着眼睛看着“神棍”不客气地走进来坐在了主位上,气得头上冒烟,走近一瞧却被对方的面容气质惊艳得耳根子发红说不出话来。
  洛九衣拍拍长衫衣袖上的浮尘,问道:“说说村子里怎么回事。”
  保长连忙答道:“是。咱们村子是山青水秀,也算是风水宝地。家家户户虽说不上大富大贵,也是年年丰收,祖祖辈辈平安长寿。早些年村子里啊,还出过两个秀才。”
  洛九衣:“山管人丁,水管财。山水环抱才能福寿双全。此地后有靠山,前有流水,山缠水绕,曲折回环,乃藏风聚气之地。进村之前我在高处稍作观望,见明堂开阔平坦,朝山、案山朝向分明。”
  保长连连点头称是,眼睛里的敬佩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洛九衣:“何时开始出现异象?”
  保长低头思索片刻,谨慎答道:“这……不知当讲不当讲。去年年底,有村民在西山上捡到了一个红玛瑙珠子,不敢私吞,上交给了县知事。县知事上交给了道尹,道尹找人一看竟是明朝陪葬品,便交到了苏州城镇守使手上。于是今年开春后上面就派了一队军人过来挖山,挖了毛一个月,愣是没挖出啥,气呼呼地撤走了。您说这叫什么事?哎!”
  洛九衣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保长苦着脸道:“我们这村子里哪有什么古墓啊?有也老早就被盗墓贼挖空了。好像就是那阵子挖了山后不久之后吧,村子里就开始出事情了,还死了人。先生劳烦您看看怎么回事吧!我们这村里如今心口总悬着,吃饭也吃不香睡也睡不好。”
  “砰砰砰!”突然门又响了起来,敲门声急切短促,又将屋里人吓了一跳。
  保长颤抖着嗓子问道:“谁……谁呀?”
  “洛少爷,是我。”
  保长深呼了口气,尴尬一笑:“原来是先生的仆从啊。”说罢便快步走过去开门。
  吱嘎一声木门拉开了,门口立着穿着白色对襟短衫、黑色棉麻布裤子的洛昱辰。
  保长看到是一个普普通通少年人,忙道:“请进请进。”
  洛昱辰咧嘴一笑,那嘴竟咧到了耳根。
  保长一愣,那少年人一步跨进门槛,在地上留下一大团水渍,水渍很快就氤氲开来。
  只听屋内的洛九衣轻哼一声:“色青横于正面,色黑黯于耳前。不过尔尔。”
  保长两腿直发颤,竟一步也挪不动:“先……先生……这东西……是啥?”
  “夺命行尸。”话音刚落,门口的少年人像是离弦的箭一般拔地而起冲向了洛九衣。
  洛九衣镇定自若地撑开手中的油纸伞:“不自量力。”
  只见油纸伞下白光一闪,行尸发出刺耳的惨叫声被弹出了十数尺远,砰地一声摔在地上不动了。
  保长儿子壮着胆子走近去瞧,方才还是少年人的行尸须臾之间露出了真面目:“啊!是村西头死了全家的张大全!”
  保长和媳妇几人还没来得及走过来查看,外面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众人绕过张大全的尸体走到门口定睛一瞧,竟是几个僵硬的黑影围绕着一个头戴斗笠的少年在打转,少年手持一根三尺五寸的木棍挥得虎虎生威,将黑影打得无法近身。
  洛九衣不慌不忙地走出屋子,保长迟疑片刻,回屋里取了一盏煤油灯跟在他后面。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在昏黄的煤油灯照耀下,几人看清了黑影的样子:头脸血肉模糊,身上的伤口露出了森森的白骨,双眼被挖成了两个血洞,全身散发着强烈的腐臭。
 
 
第三章 白虎衔尸
  保长哆哆嗦嗦地抖得像筛子:“是……是村里刚死的王卫国……朱向前……他们……”
  洛九衣执伞立在夜色中:“速战速决。”
  洛昱辰忙道:“是!”随即两脚并拢,双手合十结观音禅定手印,连续念:南无佛陀耶。南无达摩耶。南无僧伽耶。
  庄严的梵音在无边的夜色中袅袅响起,呼啸的阴风停了,弥漫的大雾也随即散了去。围在洛昱辰四周张牙舞爪的行尸也纷纷倒地,噗嗤一声散了气,身上的血肉噗噗几声掉落瞬间化作尘土,只剩一副空荡荡的骨架横陈在地上。
  保长一下子就感觉到周围潮湿寒冷的空气散开了,恢复了仲夏的炎热,呼吸也顺畅了许多,喜不自禁地跑过去鞠躬:“多谢小师父出手相助!”
  洛昱辰摆摆手:“小事情。今夜原本就是七月半,鬼门大开的日子,死人从坟堆里爬出来见怪不怪。你们躲在家里是对的,别出来瞎晃悠沾上了不该沾的东西。”
  洛昱辰摘下头上的斗笠,保长这才看到他头上的短发:“咦?小师父不是出家人?”
  洛昱辰挠挠寸头,憨憨一笑:“贫僧是带发修行。不戒酒不戒荤。这些死尸带了煞气,等明日午时我替他们念经超度后重新埋了。”
  保长点头如捣蒜:“是是!都听小师父的!”
  洛九衣招招手,洛昱辰屁颠屁颠跑上前行礼:“少爷!已经找到了定魂桩,就在西面的山坡上。那片地不知怎么回事被翻得乱七八糟的。”
  洛九衣:“带路。”
  “是!”洛昱辰转身就往村子外头走,见保长傻站着,啧了一声道,“啧!打灯啊!”
  “哎!来啦!”保长朝身后挥挥手让儿子媳妇他们把门关上躲屋子里,又一路小跑追了上来,拎着煤油灯走在洛昱辰左前方引路。
  天空依旧是黑沉沉的压在头顶上,半点星辰月光都不见,只有断断续续呼啸而过的风像是这个寂静夏夜里唯一的访客,为炎热的夜晚带来一丝丝凉意。只是那股凉意仿佛要透过皮肤渗进骨髓里,让人觉得整个人都浸在凉水中。
  到了西面山坡的山脚下,洛九衣忽然停下脚步:“阿辰。打光。”
  洛昱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铜质的军//用手电筒,打开开关往山上照过去,黄色的手电筒光直射过去从一排排桦树林的枝头晃过,惊起一片雀鸟扑棱着翅膀飞离而去。接着又往身后的村庄、后山照过去,完整地打光照了一大圈。
  洛九衣道:“葬经曰,地有四势,气从八方。故葬以左为青龙,右为白虎,前为朱雀,后为玄武。玄武垂头,朱雀翔舞,青龙蜿蜒,白虎驯頫。形势反此,法当破死。若僭逼冲突,抖泻反背,则为四凶象,主人多危难,有凶祸灾殃。”
  行走在山道上的保长全程都竖起耳朵听着四周动静,洛九衣清冷空灵的声音清楚地响起在耳边,将他惊了个趔趄:“先生,您……您说有灾祸?”
  洛九衣伸出手指指着西山:“右山势蹲,昂头视穴,仿佛要衔噬冢中之尸。驯拢而不至有噬主之患也。白虎之于穴场,当于右卫护明主,忠诚臣服,如凶露峥嵘,是于心怀异谋,于主不利。三国时期术士管辂曾言,白虎衔尸之凶地,不过二载将有灭族之危,无后可守也。”
  “啥?!灭族之危?这是要赶尽杀绝呀!啊呀造的什么孽呀!这群杀千刀的兵痞子挖他娘的挖!坏大事啊!这杀千刀的!”保长气得跳脚,破口大骂。
  洛九衣也不理他,顺着山路直往上走,走了差不多半个多时辰才到了坡顶。坡顶果然被翻了个底朝天,原先低缓俯伏的山峦变得有缺有陷,昂头不平,祸机其中藏。尤其是白虎昂首之处,竖着一块长形汉白玉石碑,在黑夜中发着森森白光。阴风阵阵。保长不敢上前,躲在洛昱辰背后,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冻得两排牙齿打颤。
  洛昱辰也不得不口中念起一长串金刚护身咒,才不至于被冻僵,两鬓却浮起了白霜。
  洛九衣脚步不停,撑着素色油纸伞继续靠近定魂桩。在他微微上翘的丹凤眼中,定魂桩四周的黑色祟气像是大火燃起的滚滚浓烟一般,围着定魂桩旋转上升至天际。
  黑色祟气在洛九衣走过来的时候不客气地朝着他的人裹上去,然而丝毫无法近他身,一下就被油纸伞散发的白光弹开了。祟气不甘心,再次包裹上去。他轻轻皱眉,右手转动伞柄,只听嘎啦嘎啦两声轻响,画在伞底的一串梵文闪着金光绕着油纸伞浮动,游弋在伞面上,宛若活泼灵动的金色小鱼。油纸伞金光闪闪,祟气猛地炸开散去!
  保长抖着腿磕磕绊绊道:“是……是不是……有鬼在哭嚎?”
  洛昱辰紧抿着双唇,警惕地看着四周,身体微微前倾,打算稍有异动就冲上前去。
  不一会儿埋着定魂桩的地面突然出现了松动,从定魂桩处开始撕裂出四五条细缝,并以惊人的速度延展开去。
  洛昱辰刷的一下举步生风,两息之间就手持木棍出现在洛九衣面前:“少爷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定魂桩里飞出一条祟气缠绕的玄铁锁链,仿佛出洞的灵蛇一般冲撞过来,跟洛昱辰手中的木棍铛的一声碰撞在一起,摩擦出几簇火花。
  保长看不见黑烟一般的祟气,只看到那条粗壮的玄铁锁链,在黑夜中看得不真切还以为是一条黑蟒,早就吓得屁滚尿流,差点两眼一翻一命呜呼。这会儿听到叮叮当当的打斗声,总算才反应过来,急忙转身向山下奔去,还跑丢了一只布鞋。
  此刻恰逢子时,乃人体阴阳交替的时刻,人在子时阳气最弱,邪祟易入体。跑得跌跌撞撞的保长并没有意识到身后的邪祟因为自己背后贴上的明黄色符箓不敢近身。
  洛昱辰仗着自己身形敏捷,腰如蛇行,快速闪避过玄铁锁链穷追不舍的攻击,且打且退。他身后的洛九衣趁着他对付玄铁锁链,手中攥着一包朱砂边走边撒,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在定魂桩周围一圈画了一个巨大的符阵。
  洛九衣:“阿辰,撤!”洛昱辰闻言迅速跳出朱砂画的符阵。
  洛九衣站在圈外,燃起手中一张符箓抛向上空,念曰:
  “元始安镇,普告万灵。左社右稷,不得妄惊。
  岳渎真官,土地祗灵。皈依大道,元亨利贞。”
  此咒为安土地神咒。行法召遣土地山神,以使之代奏告上天,护卫正道。只见朱砂所画之处金光一闪而过,一股白色浩然正气从地下喷薄而出,一下子冲开了黑色祟气。定魂桩上的锁链失去了力道哐当一声砸在地面上一动不动。方才裂开的地缝也渐渐合拢,恢复了原先的平整。
  洛昱辰靠上前查看一番,又折回洛九衣身旁:“少爷,好像可以了。您没事吧?”
  洛九衣摸到自己前额上的冷汗,摇摇头:“无事,折腾了一夜,有点疲惫罢了。这块定魂桩放置在此地终究不是办法,待回去之后请阴差来撤去。”
  洛昱辰想要上前搀扶他,又想起他不喜别人触碰只好悻悻地收回来双手。在洛九衣的吩咐下,洛昱辰很快去了一趟保长家里说了事情经过,交代他们明日收敛尸体和为念经超度做准备,接着将马车驾到西山脚下接了洛九衣回城。
  洛九衣在回城的途中就开始打瞌睡,趴在马车车厢内的小矮桌上睡了过去。
  天刚蒙蒙亮,街上的早餐铺子还没摆出来。哒哒哒哒的马蹄声从青石板铺成的干将路上一路响过,不一会儿就到了伍子胥弄,甫一到弄堂口几个人影便映入眼帘。
  洛昱辰摘掉斗笠,伸长脖子往洛氏草堂大门口一看,竟是十数个手持毛瑟步枪、身穿赭红色军服的军人整整齐齐排成一列站在门口。
  站在最前面的男人一身笔挺墨绿色军装,身形高大挺拔,天庭隆起,剑眉修长秀若山林,眼睛细长深邃、光亮润泽,鼻梁坚挺,山根耸起,双唇修长坚厚—正是被洛九衣少爷大赞过的清高奇俊、大贵之相之人,东部陆军少将岳慎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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