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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乌子后人(玄幻灵异)——曲水流觞/烟波钓叟歌

时间:2024-02-02 08:46:37  作者:曲水流觞/烟波钓叟歌
  “啊—!”那赤面鬼差仿佛被烈火焚烧到似的惨叫一声倒退一丈,身上的袍服沾到洛九衣舌尖血的好几个地方都溶解成了窟窿眼,而鬼差的手上脚上被血雾灼得冒起了几股黑烟。
  说时迟那时快,另一个青面鬼差早就静候在附近准备在关键时刻奋力一击杀来个画龙点睛,他见到洛九衣化形时呆楞了片刻,而后身形一晃而过,闪现在岳慎远背后高举起钢叉就捅/进了岳慎远后背,将岳慎远整个身体都刺穿了。
  岳慎远闷哼一声,不断地吐出腹中鲜血,很快那淋漓的鲜血就把他身上的道袍染成了墨色。
  洛九衣目眦欲裂双目通红,声嘶力竭地大喊一声:“哥哥!”他浑身气息暴涨,猛地掏出了腰间缠绕着的御龙鞭冲到岳慎远身前、“啪—!”的一声抽向手握钢叉的青面鬼差。
  他手中这条御龙鞭传说乃是十八罗汉之迦叶尊者,降服龙王取得真经时抽取了一根龙筋所制成的,上面裹挟着一缕醇正的真龙之气,会带给一切众生强大的压迫感,让所有人都有一股下跪的冲动。就连阴间的鬼差都被吓得趴到了地上瑟瑟发抖。
  两个鬼差都恐惧至极,颤颤巍巍地缩到大殿的角落里,一溜烟儿钻入地下逃之夭夭。更不要说门口进来的两只游魂,直接褪成透明状化作一股黑气不见了。
  洛九衣急喘着气快步上前,双手扶起倒在一旁的岳慎远,哽咽着开口:“呜呜……哥哥,你怎么样啊?别吓我啊……”
  岳慎远嘴角流出一道血迹,用手背随意地擦了擦,然后蹙眉道:“快,快去孽镜台前。”
  “嗯……”洛九衣也顾不上他是不是灵体了,从随身携带的药囊里掏出一颗参丸塞入他嘴里。接着小心翼翼地把他扶起身让他背靠在一根柱子上,看了他两眼后,走向了孽镜台。
  越是靠近孽镜台,他身上的白光越盛。原先光线昏暗的秦广王殿被那白光照得亮如白昼。
  就在他停下脚步,抬头望向孽镜镜面中央之时,一道灰黑色的晦涩之气从他背后隐现出来,仿佛一层人皮似的从他脊背上剥离开来,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那灰黑色/气息幽幽醒转,在空旷的大殿中凝聚成了一个人形—是一个身穿玄色道袍、梳着道髻、身形瘦削的老头。
  洛九衣跟岳慎远异口同声道:“是他!”这厮正是教唆李牧,在李牧身上下咒的老道士。
  洛九衣急忙转身返回到岳慎远身前,手执御龙鞭和一张明黄色符箓护在岳慎远前面。
  那老道士嘿嘿一笑,牵动了枯瘦的脸上那一道道如老树皮似的皱纹,透出一种诡异感。他的声音十分模糊不清,时断时续的:“嘿嘿……算你们……命大……居然能……破解老朽的咒术……不过是运气好……罢了……下一回……就……死定了……”
  洛九衣上前一步,忿然质问老道士:“你是何人?为何三番五次要害人?”
  老道士眯了眯眼睛,似乎是不屑于回答这个问题,两只枯瘦如柴的手合拢在一起,手指如软体动物一般弯弯曲曲地蠕动起来,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吐出一段声调古怪的调子,乍一听像是某种古老的歌谣,带着一种莫名的悲怆与凄婉。
  岳慎远本能地感知到了危险的降临,他大喝一声:“阻止他!”
  洛九衣眼皮一跳,疾速甩出了右手手中的御龙鞭,只听啵叽一声响,那老道士的身形被撕裂成两团残烟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若有若无的余音:“我还会……回来的……”
  “去拿镜台前的梧桐木盒!”
  洛九衣听到岳慎远催促得焦急,心里正觉得奇怪,左手刚刚触碰到镜台前的梧桐木盒,便听到一个极严厉极凶恶的声音如响雷一般在头顶上方炸开:“竖子尔敢!”
 
 
第六十九章 东岳帝君
  帝袍衮服,头戴冠冕,豹眼狮鼻,络腮长须,右手持笏板于胸前—来人正是传说中阴曹地府十殿阎罗之一的秦广王!一道巨大的虚影投射在头顶三十丈高天穹上。
  统御万方鬼帝十殿阎罗,管辖阴界,执掌轮回,断生死,判善恶,治理九幽泉曲冥府神鬼之事。
  第一殿秦广王蒋,专司人间夭寿生死,统管幽冥吉凶、善人寿终,接引超升。第二殿楚江王历,司掌活大地狱、又名剥衣亭寒冰地狱,另设十六小地狱。第三殿宋帝王余,专司黑绳大地狱,另设十六小地狱。第四殿五官王吕,专司合大地狱、又名剥剹血池地狱。第五殿阎罗天子包,前本居第一殿,因过分同情罪人,屡放罪人还阳伸雪,隧降调此殿,司掌叫唤大地狱、并十六诛心小地狱。
  第六殿卞城王毕,专司叫唤大地狱及枉死城。第七殿泰山王董,专司热恼地狱。第八殿都市王黄,专司大热大恼地狱。第九殿平等王陆,专司阿鼻地狱。第十殿转轮王薛,专司各殿解到鬼魂,分别善恶,核定等级,发四大部洲投生。
  洛九衣和岳慎远一抬头就被秦广王的威压震慑住了,自发地低下头垂下双眼。在这业镜殿的主人面前也不好堂而皇之趁火打劫了,洛九衣讪讪地缩起双手,退到了廊柱旁边坐在岳慎远身旁。
  “何人在此撒野?”秦广王狮鼻喷出来的热气如同狂风卷起,声音如九天惊雷。
  岳慎远与洛九衣相对而视一眼,随即岳慎远站起身来朗声念道:“天地无私,神明鉴察。不为享祭而降福,不为失礼而降祸。凡人有势不可使尽,有福不可享尽,贫穷不可欺尽。”
  岳慎远的嗓音沉稳疏朗,语调庄严,蕴含了强而有力的气势:“此三者,乃天运循环,周而复始。故一日行善,福虽未至,祸自远矣。一日行恶,祸虽未至,福自远矣。行善之人,如春园之草,不见其长,日有所增。作恶之人,如磨刀之石,不见其损,日有所亏……算什么命,问什么卜,欺人是祸,饶人是福,天网恢恢,报应自速,谛听吾言,神人监服。”
  “尔乃东岳帝君何人?如实招来!”秦广王喝道。
  岳慎远背诵的乃是东岳大帝的《回生宝训》。
  东岳泰山为五岳之首。泰山者,乃群山之祖,五岳之宗,天帝之孙,神灵之府也。秦汉之前,古人认为泰山为“峻极之地”,是人与天相通的神地所在,对之特别崇拜敬畏,谓泰山之神即东岳大帝。
  东方朔撰《神异经》曰:“盘古终世之时,其子名赫天氏。时有三皇代出,赫天乃人居一山,于此时代代相传,故其山后即名岱宗泰山。赫天有子前勃氏,骨勃子玄莫氏生儿子,长名金轮王,次子少海氏。少海氏妻弥轮仙女。弥轮仙女夜梦吞二日入腹,觉而有娠。生二子,长子金蝉氏,后称东华帝君。次子金虹氏,后称东岳帝君。”
  金虹氏积德之初,因在长白山中佑民有功,伏费氏时即被封为太岁,掌天仙六籍,隧以岁为姓,以崇为名,先被尊称为太华真人。据说神农时,泰山神被赐天府都官,名号府君,后至尧、舜、禹、场周秦汉魏之世,也一直在天都府君之位。
  汉明帝时,封为泰山元帅。唐武后垂拱二年,封东岳为“神岳天中王”。武后万岁通天元年又尊为“天齐君”。唐玄宗开元十三年加封“天齐王”。宋真宗大中祥符元年,诏封东岳天齐仁圣王,四年又尊为帝,称“东岳天齐仁圣帝”。
  对泰山神之祭祀和崇奉,自上古三代就有。三代民居都在黄河中下游一带,故天子“以血祭祭社稷、五祀、五岳”,其中五岳之长便是泰山。《风俗通义》曰:“封泰山,禅梁父,可得而数,七十有二”。当指王者功成封禅,以告天地之意。
  东方五行属木,木主生发。东岳大帝主管世间一切动植物与人的出生大权。而泰山神作为阴阳交替、万物之始的神灵,在护国安民、太平长寿的基础上也是统摄万灵魂魄的冥间之主。古书记载:“东岳泰山君领群神五千九百人,主生主死,百鬼之主帅也。”
  听到秦广王的厉声斥问,洛九衣扶着岳慎远的手臂站在一旁,心里打着鼓,不安地咬着下嘴唇。岳慎远捏了捏他冰凉的手,不慌不忙地从衣袖中掏出一面刻有“无拘霄汉”的金牌,高举头顶展示给笼罩在上空的秦广王看。
  秦广王“咦?”了一声,随即换上一副谦卑的腔调道:“原来是帝君的部将,失敬失敬。下官先行告退。”
  东岳帝君作为阴曹地府十殿阎罗和十八层地狱的主宰者,地位自然是极其尊贵,就算是东岳帝君麾下的部将也是他们十殿阎王不敢轻易得罪的大佛。秦广王在话落后即刻撤去虚影,消失得一干二净。
  洛九衣叹了一口气,心中大石终于落地,两腿发软蹲了下来。岳慎远忍着一身的剧痛,将他扶起来。接着踉跄着步子,走了几步上前取走了木盒子。
  洛九衣看到他虚弱的样子两眼发红,鼻子发酸,心里只想着赶紧带着他回阳间去疗伤。
  岳慎远顾虑着他们还身在十殿阎罗的地盘,没有多说什么,以免打草惊蛇。拿到了东西便携着洛九衣匆匆地离开了这座业镜殿。
  沿着原路返回时,洛九衣忍不住问起:“那秦广王为何这么简单就相信了我们?”
  岳慎远往上空抛了抛金牌,又接在手里道:“胖老头说秦广王是个智障,容易诓骗。况且,这块牌子应该是真货。胖老头借给我的时候一脸肉痛,想必是不够信我。”
  洛九衣撇撇嘴道:“慎远哥哥,我总觉得那胖老头有点问题,教我们骗人啊什么的。”
  岳慎远冷笑一声道:“有些人,表面上越是冠冕堂皇,内心里越是龌龊之极。”
  洛九衣点点头表示同意:“那我们还去找那两个怪老头吗?”
  岳慎远低下头看了一眼他的眉眼,柔声答道:“嗯,我觉得我们能不能顺利回去阳间,还是要问问他们,那二人绝不是平庸之辈。”
  洛九衣想了想,又道:“我们还是先看看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再考虑一下给不给那胖老头吧?我预感那个胖老头另有所图。”
  岳慎远“嗯”了一声,抬手将盒盖上面的尘土轻轻拂去,然后掀开了盖子。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两朵花骨朵,一朵是朱红色扶桑花,一朵是雪白色扶桑花。
  两人对视一眼,都摇头表示不解,这两朵普普通通的扶桑花莫非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么?
 
 
第七十章 温琼元帅
  回程路上绕过迷魂殿时,显然亡灵激增,黑压压的一片看不到尽头。各个神情萧索一脸黯然。远远望过去,大部分竟都是年轻人。
  洛九衣皱了皱眉头,轻声道:“怎么阳间突然死了这么多人?”
  岳慎远也是声音低沉,脸色不太好看:“恐怕这便是印证了你师父云游子道长推算出来的‘气数将尽、国将不国’的大凶之兆。之前南北矛盾、抗日反俄战争、武装革命闹得沸沸扬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战役留下的都是累累白骨。”
  洛九衣焦急地问道:“娘已经回美国了吧?如今局势这么动荡,还是远远避开的好。”
  岳慎远微微一笑:“莫担心。母亲早就回去了。她的恋人马不停蹄地赶到华夏来把她接走了。这一走,下一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了。”
  洛九衣拍拍胸口道:“那就好。我们这里安定下来后也可以去看她嘛。哎,这世道荆棘满途、民不聊生。只盼着能早点解决九州大地的内忧外患,早早还给世人一个清平盛世。”
  岳慎远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脊背,语气坚定道:“即便天下乱成一片荒冢,我们也要成为那柄在荒冢之上屹立不倒的长枪,那柄插/入敌军心脏正中央的宝剑。”
  洛九衣轻轻依偎在他胸口,将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只要你还在,我愿意做荒冢内最后一堆遗骨,永生永世埋在你身后。”
  岳慎远心中一痛,伸出双臂将他紧紧抱住,暗暗发誓,要护着他一辈子。
  回到太阴山下的巨大棋盘处,仍然是胖老头占了上风,只不过他脸上血色褪尽,想必也是元气大伤。瘦老头低垂着脑袋动也不动,似乎已是奄奄一息。
  听到两人脚步声,胖老头一脸虚弱地朝他们招手:“快!快!快将佛柔拿给本座!”
  岳慎远将洛九衣挡在身后,距离胖老头还有十丈多距离的时候停下脚步,朗声问道:“你要哪一株?”
  胖老头愣了愣,眯眯眼中竟闪过一丝杀机,并且被岳慎远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喊道:“盒子里有两株扶桑花,一株红色,一株白色。你要哪株?”
  这时,胖老头又咳出一口鲜血,他“呸!”出口中残余血沫,冷笑一声:“好小子!胆敢在本座面前玩儿阴的!以前敢这么猖狂的人,坟头草已经五尺高了!”
  岳慎远死咬着后槽牙,顶住胖老头突然之间投射过来的威压气势,喉口一股腥热被他咽了下去,脸上波澜不惊,气息沉稳地回答:“所谓,兵不厌诈。”
  胖老头猛地收起威压,急促地喘着气说:“快!臭小子!将白色那株给我,我就饶你一命。”
  岳慎远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反而一只手牵着身后的洛九衣走向了另一头瘦老头那里。他丝毫不理会胖老头在后面劈头盖脸的指责怒骂,揽着洛九衣的腰身纵身一跃跳上瘦老头端坐着的石台上,将梧桐木盒里装着的雪白色扶桑花递给了瘦老头。
  瘦老头一动不动,他只好说了声“得罪了,前辈”,和洛九衣一起扶起瘦老头,将那白色扶桑花的花骨朵喂到了瘦老头的嘴边。只见须臾之间,瘦老头的鼻头抽了一抽,那扶桑花便自动解体、化作一股馨香沁人的粉尘被吸进了他的鼻孔里。
  不到两息的功夫,瘦老头精神恢复了过来,两眼睁开,闪烁着精光神气,遍体都是金光,眉眼之间竟显现出庄严的法相!原来是个神君!
  洛九衣面带喜色看了一眼岳慎远,捏了捏他的手,暗示他:太好了,我们堵对了!
  岳慎远淡定地拉着他的手,往后退了数步。其实他的内心也起了波澜,毕竟这是第一次看到活生生的神明。鬼见得多了,神明却是一般人想见也见不到的。
  胖老头早就预感到瘦老头会被救醒,哼哧哼哧地从岩石上溜了下去,鞋底抹油准备逃跑。
  正在这时,瘦老头嗖的一下窜到高空,身上肮脏黑袍自动化成碎片撕裂,现出一身翡翠色官袍来,只见他头上系蓝靛色包巾、翡翠长袍花一簇,朱砂发粱遍通红,青面擦牙形凶悍,妥妥一个威风凛凛的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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