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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海气旋(近代现代)——银飞壳

时间:2024-02-02 09:53:46  作者:银飞壳
  梁东言深深盯着那张图,半晌,他退出微信,把那串电话号码输进通讯录,手指在号码之上踟蹰良久,等保姆车开到酒店门口,秋和喊他下车,他才摇摇头:“你们先下去。”
  秋和没催促,拿了东西和司机一同下了车。
  车里一时静下来,只有梁东言很轻的呼吸声,以及片刻后,一声挫败的叹息。
  梁东言按了拨通键,铃声只响了几秒便被对方接了起来。
  “喂?”那边是个陌生的、年轻的男声:“谁啊?”
  梁东言眼底闪过迷茫,他第一时间觉得自己可能被骗了。
  但他没挂断电话,心存一丝侥幸,只故意将声音装着嘶哑些,一字一句,强迫着自己说出那两个字:“这不是姜阈的号码吗?”
  “哦你找姜阈啊。”那男生语气随意,而后梁东言听到他喊了一声:“姜阈,找你的!”
  梁东言几乎屏住呼吸,但没听到旁的声音,依旧是这男生在絮叨:“你什么时候办个国内的卡啊?别一直留我的。”
  “来了。”远远的、模糊又清澈地响起一个声音,梁东言猛地咬住牙,他撑着桌子,眸中渐渐扶起赤色。
  “我明天就去办。”那声音含着笑、愈发接近,然后似乎、接过了手机。
  “喂,你好我是姜阈。”熟悉的嗓音贴在耳边,梁东言嗓子骤紧,他发觉自己张不开嘴,眼里模糊、心中一阵阵发颤。
  下一秒,梁东言“咔哒”一声,挂断了电话。
 
 
第69章 对不起,我迟到了
  房车中一度陷入死寂,不知过了多久,梁东言才把目光从被自己切断的电话中挪开,他怔怔的、恍惚着,时隔八年,再次听到这个声音时,只觉得像做了场梦。
  那八年的时光骤然被这通电话掠夺,某个瞬间,他似乎又站到了那颗梧桐树下,在六月的星空下,沉默而耐心地等待着姜阈。
  梁东言闭了闭眼,他让自己冷静下来,那边没再回电话过来,他也没再打过去,冲动一次就够了,其他的,等后天回去再说。
  后面两天的工作梁东言比以往还要配合,他几乎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拍摄上,不给自己任何开小差的机会,这让之后的拍摄愈发顺利。
  本来定在第三天下午结束的拍摄,中午前MV导演便宣布收工,梁东言给大家发了红包,让秋和改签了机票。
  他们在这天中午登上回上海的飞机,不到下午三点便落了地。
  机场外不少粉丝在等着,虽然是私人行程,但这几天梁东言拍MV的消息早就传遍粉圈,北方粉丝送机,南方粉丝自然能掐着抵达的点来接机。
  接机口此起彼伏响起粉丝的喊声,不少路人一听名字也凑过来看,一时间出口被堵得水泄不通,梁东言早早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以往都不急不躁、稳如泰山地往前走,但今天却不太一样。
  梁东言低着头、眉间微蹙,眼底浮着燥意,路人和粉丝们的手机几乎快戳到他脸上,三分钟只走出去十米,而现在已经三点了,从机场开到他的工作室要一个小时,他不想迟到。
  “能让一下吗?赶时间。”梁东言停住脚步,他抬起头,眸色冷淡地望向众人。
  粉丝们均愣了下,虽然梁东言一贯面无表情,但不高兴还是能看出来的,他今天、似乎有点不耐烦。
  “麻烦大家让一下,我们后面有工作,来不及了!”
  秋和见状立马道,她一开口,为首的几个粉丝立马号召大家不要再往前挤,大多粉丝都配合,但路人们压根不搭理,继续朝前涌着看明星。
  梁东言口罩下的腮帮子紧了紧,他看了眼粉丝给自己腾出来的一条小道,转头看了眼秋和。
  秋和不明所以,只觉得梁东言这个眼神意味深长。
  就在她还在解析梁东言的眼神时,说时迟那时快,梁东言忽然飞快地朝那小道走去,然后,拔腿就跑!
  “啊啊啊啊!!!”
  “梁东言——”
  ......
  在机场撒欢狂跑的梁东言瞬间唤起粉丝们高昂的激情,乌泱泱一群人跟着梁东言奔跑,但梁东言跑得飞快,只一分钟便把粉丝远远甩开,跑出了机场。
  被留在原地的秋和满脸凌乱,她立刻掏出手机给施卓远打了个电话,施卓远那边悠哉地接了:“到上海了?”
  秋和看着迅速远去的人群,难得无语两秒:“留意一下五分钟之后的热搜吧。”
  压根不用五分钟,三分钟后,“梁东言机场狂跑”的词条就已经蹭蹭蹭往上爬,大有登顶之势,各种角度的视频都有,楼上拍的、后面拍的、正面拍的,还有他在人家视频里跑成虚影的......
  “多大的人了!”施卓远气得在工作室破口大骂:“二十六了!奔三了呀!都不知道稳重点儿!”
  施卓远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他给其他同事布置任务:“那什么,赶紧联系微博那边,看看能不能降一下热度,再挂个新歌的热搜压一压。”
  梁东言认识自己的保姆车,在出了机场后立马找到了车坐上去,喘着气让司机开车。
  司机也经验老道,他立刻发动车子,几乎弹射着驶出机场,把几辆迅速跟上的车三五下甩开。
  “师傅再快点。”梁东言坐在后座,目光却落在中控屏上红成一片的路况:“或者换条路走。”
  “这会儿都堵,您也不是第一次从机场回工作室了。”司机无奈道,不过虽然他嘴上这么说着,脚下还是加了油门。
  时间已经过了三点半,车被堵在高架上,路况显示还有半个多小时才能到工作室。
  梁东言心急如焚,挂了两个施卓远打过来骂他的电话,只问人有没有到。
  “没呢!”施卓远没好气地回:“你再发疯我就把人给你赶走!”
  此时热搜上除了“梁东言机场狂跑”,已经又出现了“梁东言百米差点跑进十秒”“把梁东言送去参加奥运”“梁东言 超快一男的”......这些莫名其妙的词条。
  因为有无聊的人结合各角度视频,算出了梁东言的奔跑速度。
  梁东言没顾得上看施卓远发过来一连串的截图,确认人没到后又放下手机,替司机紧盯着路况,司机被他盯得发毛,不自觉上了更快的速度。
  好在即将四点时他们终于下了高架,再开一段五分钟的路程便抵达梁东言工作室所在的园区了。
  梁东言工作室所在的园区不大,当时建起来是给一些科技公司迁入的,里面现在已经有不少家科技公司。
  但除此之外,还有一座美术馆、两家影视公司,而梁东言工作室则坐落在园区的东南角,是一栋三开间的四层别墅。
  园区因为有不少强保密性的科技公司的缘故,安保非常严格,即使是录入的车辆,门卫都要检查车内乘客是否都已经人脸登记。
  访客也是一样,一套登记流程下来才能入园。
  保姆车在四点准时开进园区,园区环境很棒,主干道两旁栽满了香樟。
  “等等!”梁东言忽然出声,司机一脚刹车,疑惑地看向他:“怎么了?”
  梁东言喉结滚了滚,他的目光不可思议,死死地落在不远处、走在主干道右侧的、一个高挑清瘦的背影上。
  “开、开慢点。”梁东言嗓子忽然干涩,他的手指陷进真皮座椅里,直直盯着那走得慢吞吞的人,哑声道:“跟着他。”
  那人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衬衫,像科技公司那些程序员常常穿的那种,但他没有把衣角塞进裤子里,而是空空地垂着,风一吹衬衫便裹住他的腰肢,柔韧、纤瘦。
  保姆车在主干道上以龟速行驶着,但那人没有察觉,他似乎对园区的风景好奇而满意,边欣赏边走,走不到五步就停下看一会儿。
  “我们那栋不好认,我要不要下去给他指个路。”司机看出来梁东言大约认识这人,便主动道。
  园区的路牌做得为了符合科技公司的调性,故弄玄虚的又是代码又是二进制转换,第一次来拜访的人都需要别人出来领。
  保姆车缓缓停了,因为那人也停了,他在那复杂的路牌前站定,看了会儿便勾唇笑了,梁东言望着那人的侧脸,恍觉得不真实、心中愈发慌张。
  不出半分钟,那人便转向通往梁东言工作室的岔路,司机没等到梁东言的回答,却发现那人似乎是认识路的,他悠闲地走进离梁东言工作室最近的那条小路。
  “他走小路了,我们先过去?”司机问梁东言。
  梁东言点头,在那人的背影消失在弯道不少的小路上时,心中一瞬间空荡荡的,催促着司机快些开。
  保姆车很快开到梁东言工作室的门口,停在了门口的专用停车位上,而那人也恰好从小路里走出来,此时他正面朝缓缓停下的保姆车,好奇地看了一眼。
  梁东言隔着单向玻璃,怔愣地看着那人朝工作室大门走去,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不下去吗?”司机问梁东言。
  梁东言沉默片刻才说:“你先下去吧。”
  司机点点头,留着梁东言一个人坐在车上,望着那人走到工作室门前。
  司机下车的声音引起了那人的注意,他再次看过来,神情有些疑惑、带着沉思。
  他没有摁响工作室的门铃,而是去而复返,忽然回过头朝着保姆车走来。
  梁东言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他坐在宽阔的副驾后面,按理说副驾和车窗的单向玻璃应该把他挡得严严实实。
  可那人却还是走到了他的窗前,两人之间隔着一面玻璃、不到半米。
  瘦了些、头发变长了、状态也有很大的变化。
  梁东言仗着人看不到自己,贪婪地盯着。
  但下一秒,那人在窗外歪了下头,忽然勾起唇,笑吟吟地喊了声:“梁东言。”
  这声清冽的呼唤越过八年,熟悉得仿佛在叫那个一天背不完五十个单词的梁东言。
  梁东言周身震了震,眼底刹那热意上涌,窗前人眼中写满笃定,他被阳光洒满,笑得散漫。
  片刻,“咔哒”一声,自动门的开关被摁动,车门缓缓开启,姜阈往后退了一步,26岁的梁东言从车上走下来,站在了26岁的姜阈眼前。
  姜阈眨了眨眼,阳光刺眼,他要稍稍眯起眼睛,才能直视神色淡漠着从车里下来的梁东言。
  “对不起,我迟到了。”姜阈主动说。
  这时已经是四点十分,他原本算好了时间,但在地铁上打了个盹,坐过了一站。
  “我也迟到了。”梁东言淡声道,他抬眸看向已经站到工作室门前的施卓远,朝他抬了抬下巴:“进去说。”
 
 
第70章 爱会永恒
  “快进来吧。”施卓远站在台阶上朝两人招呼。
  梁东言率先动身,姜阈跟在他身后,一同进了工作室。
  施卓远早早把四楼的会客室准备好,泡上茶水和咖啡,迎着两人走进去。
  “坐。”施卓远指着沙发道,姜阈点头,坐在了梁东言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好久不见。”梁东言率先开口,虽是寒暄,话里却丝毫没有寒暄的热忱和感慨,似乎是完成任务般吐出这四个字。
  姜阈点头:“嗯,真的很久了。”顿了下姜阈看向施卓远:“这杯咖啡是给我的吗?”
  施卓远马上应声:“对,还有茶,看你想喝哪个。”
  “谢谢。”姜阈捧起咖啡喝了一口,客气道:“正好需要它。”
  梁东言抬眸,目光静静地落在姜阈身上,不说话、也没动作。
  “哦对了。”施卓远见梁东言不主动,只好自己坐下来:“这次来主要是谈那封信的版权,这个你应该清楚,我这边拟了一份合同,你要看一下吗?”
  姜阈放下咖啡,笑道:“好。”
  施卓远将合同递过去,姜阈接过,很快便将七八页的版权合同看完,看完后他转向施卓远:“我看了,没问题。”
  施卓远没想到姜阈能这么快答应,他顿了下道:“价格方面,你要是觉得不合适,我们还可以商量。”
  姜阈摇头:“挺合适的。”说着他看了眼梁东言,笑了下道:“我来之前也做了功课,你们的价格已经很高了。”
  “行,那我们就签字?”施卓远从一边抽了支笔过来递给姜阈。
  姜阈接过笔,在合同上爽快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姜阈签好后,施卓远将笔和合同给了一直没出声的梁东言。
  梁东言盯着合同上乙方后那熟悉的两个字,握着笔没动。
  “东言,怎么了?”施卓远问。
  梁东言忽然搁下笔:“那封信没办法直接用作歌词。”
  “我们把允许改编也写进合同里了。”施卓远道。
  梁东言看下他:“谁改?”
  施卓远一愣:“找一位我们合作过的......”
  说到这里施卓远感受到了梁东言眼里的杀意,他立马改口,笑呵呵看向姜阈:“也是,要进行改编的话,原作者来改会好一点。”
  姜阈看了眼合同,又看向表情不悦的梁东言,似乎在斟酌着什么,半晌,他问:“改编...大概需要多久?”
  “你很赶时间?”下一秒,梁东言问。
  姜阈点点头:“我不住在上海,最近也有点忙,可能没办法专注在改编歌词上。”
  梁东言后槽牙紧了紧,然后他说:“不急。”
  “对,我们的新专辑年底才出,现在十月,如果愿意改编的话,你还有两个月的时间。”
  施卓远在暗里白了一眼梁东言,这专辑别的歌都到了录MV的阶段了,他来句不急,自己还只能帮他圆。
  姜阈想了一下:“也行,那我争取尽快改出来。”
  “OK,那你稍等,我让人去改一下合同,加个改编的条例,费用也重新算。”施卓远拿起合同站起来,离开时将门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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