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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极相斥(近代现代)——毛肚好吃

时间:2024-02-02 09:54:29  作者:毛肚好吃
  而季岸果不其然,毫无障碍地秒答道:“没有。”
  “真的假的,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真的,”季岸说,“在发展到暗恋这一步之前,就结束了。”
  “那就是有好感咯?”感应到八卦出现,沈忱挑了挑眉,一副十足感兴趣的模样:“谁啊,谁啊谁啊,我认识吗?我们班的?”
  “你这是真心话,不是提审犯人。”季岸道,“想问等你赢下一把再问。”
  “嘁,搞这么神秘……”
  很快季岸又把牌洗好了,这次沈忱率先抽了张牌出去,顺手压在季岸膝盖下面。两个人接着抽对子、抽对方的手牌组新对子,大约是运气上来了,这把沈忱赢得很顺利,随着最后一个对子甩出去,季岸直接道:“真心话?”
  “真心话呗。”
  “问。”
  可就短短一局抓鬼的时间,沈忱已经把之前的对话忘了个干净:“嗯……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是那什么……”
  “什么?”
  “就是……”沈忱不由自主地别开了目光,“就是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男人的。”
  季岸沉思了会儿,不确定道:“十几年前?”
  “谁问你具体时间了,”他说,“没有什么开关啊、契机啊之类的吗,比如因为什么事让你觉醒了。”
  男人没第一时间回应,沈忱又好奇又有点忸怩,不动声色地斜眼过去,偷偷观察对方的表情。但其实对方并没太多表情,仿佛对性向的事也并不在乎。
  ——何止是性向,这世界上好像就没什么季岸会在乎的事。
  沈忱这么想着,下意识问出了口:“你是不是什么都不在乎啊。”
  “嗯?”季岸没太明白,皱着眉反问回去,“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算了,你当没听见好了……”明明对方还是很淡然,沈忱却诡异的局促起来,也不知该继续说什么好;就在这时,他惊觉外面安静了,“雨停了!”
  男人回头看了眼洞口:“好像是,但现在是半夜。”
  这下轮到沈忱问“什么意思”。
  “不知道这岛上有没有野兽,外面很黑,你又夜盲,”季岸话说到一般,再打了个呵欠,“我的建议是先睡觉吧,天亮再说。”
  沈忱:“牛的。”
  作者有话说:
  明天还有!
 
 
第三十七章 他运气也没那么差
  抓鬼游戏玩不了几把就变得无聊,衣服烤得差不多干了后,他们重新穿上衣服,滤了锅干净雨水烧开晾着。
  后半夜沈忱靠着洞穴的岩壁睡了个“午觉”,被冻醒时,外面天已经大亮了。
  “季岸?”他揉着惺忪睡眼爬起来,下意识先叫了男人的名字。但洞穴里并没人回应,正当沈忱以为这人又自顾自走了的时候,他看见季岸躺在火堆边,蜷着腿睡得正香。他精神恹恹地走过去,搓着手蹲在季岸旁边烤起火来。
  ——口好渴,肚子好饿。
  沈忱半阖着眼,舔了舔干得起皮的嘴唇,目光不由自主地往摆在一旁的泡面小奶锅看过去。
  他确实是嫌雨水脏,嫌袜子滤出来的水烧开了也怪恶心。可真到了口干舌燥饥肠辘辘的时候,干不干净这码事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况且他昨晚都已经吃过了雨水煮的泡面。沈忱这么安慰着自己,揭开锅盖,仰头小口小口地喝了半分钟,才终于觉得舒坦了些。
  他一直没把事情往坏处想——他隐隐觉得最多在这荒岛上待三天,肯定就会得救;所以熬过这三天就好了,再苦也就这三天。
  但就在季岸还睡着,他又冷又还没睡醒的早晨,他莫名有种可能要死在这岛上的感觉。
  ——不行,就算是死,也不能死得没有一点交代。
  沈忱昏昏沉沉起身,拖着沉重的双腿往季岸那堆摆放整齐的行李走过去。季岸不仅随身带了笔,甚至还带了好几支笔,滚珠笔签字笔都有。他拿过抓过签字笔,又把那一摞打印出来的资料也拿走,重新坐回火堆旁,曲着腿,开始在资料的背面空白处写遗书。
  爸妈:
  我被困在一个荒岛上了。
  写完这句,沈忱就不知道该写什么了。
  长这么大,他还没怎么想过自己要是英年早逝会怎么样。
  他握着签字笔,盯着那行字,就像回到了读书时候似的,自然而然地便开始转笔了。虽然沈忱的成绩一直是中游平平,但转笔可是校中翘楚,什么花里胡哨的招数他都会,最沉迷的那段时间,他能边转笔边去食堂,笔永远在他指间绕,不停更不会掉。
  虽然高中毕业之后他就再没这习惯了,但当年的肌肉记忆还在。签字笔在他手指间到处绕到处转,转着转着,遗书的下一句他没想出来,可这支笔却让他觉得很熟悉。
  沈忱想着,忽地停了手,握着笔仔细打量了一番。
  ……这不是,他高一时候“赔”给季岸的那支笔吗?
  这支笔价格不低,金属的外壳,打磨得很丝滑趁手,笔身黑色,笔盖金色,笔尾有一个凸起的金色LOGO,是国外的牌子。他手里这支,LOGO已经被磨得有些褪色了,看起来像是被反复摸过。
  ——他懂,这LOGO手感老好了,他以前也经常摸。
  沈忱很难想象一支笔用十年,毕竟他是丢笔大户,从没哪一支笔能把油墨用完的。
  大概是,季岸也觉得这牌子趁手好用,所以又买了几支?
  他这么想着,却很难克制自己的思绪跑回从前。
  那是运动会之后,季岸生日,他送的礼物。当然,在那之前,他因为老是丢笔,经常用季岸的;然后季岸的笔也被他弄丢了不少。季岸倒没让他赔,就是很讨厌的在他上课悄悄转笔的时候当着全班的面跟老师告状,说他转笔影响自己听课。
  这只是他们那三年同桌时光里争锋相对的一小部分,是件很不起眼的小事。
  后来因为那次运动会,他们经常在练习的间隙一块儿去小卖部买水,练完之后一块儿溜出学校去外面的苍蝇馆子吃饭。人好像在筋疲力尽之后,反而会变得和善且真实,那段时间他们相处得居然很融洽。
  所以才有了这支笔做生日礼物——他也没刻意记着季岸的生日,只是有女生跑来找他转交礼物,他才得知对方生日将近。
  ……其实,如果他没转学,他和季岸,说不定会变成无话不谈的朋友。
  他一边回忆,一边把笔轻轻拧开,里面的芯子油墨几乎是满的,肯定是换过的。他又把笔拧回去,盖上盖子,目光不自觉便又落回了LOGO处。
  沈忱想得出神,遗书的后文该写什么,他一个字都没想到。
  “在想什么?”
  忽地有人发问,他下意识回答道:“想有没有人一支笔能用十年的。”
  “有的,”季岸说,“我。”
  “!”
  沈忱后知后觉,才发现男人不知何时睡醒了,还就坐起来了,就在他身后说话。他惊得手一抖,笔啪得掉在资料上;他惊慌失措去抓,但笔一下顺着资料滚下去,再哒的一声落地;然而落地还不算完,这笔盖上没有夹,掉在地上滚势不停,倏地就滚进了火堆里。
  季岸:“!”
  他正要扔开资料去捡笔,男人却比他动作快,手直直往火里伸。
  然而就算是季岸这种十项全能的品种,手碰到火还是会被烫得收回;沈忱也慌了,他一瞬间几乎忘了那只是支笔,赶急赶忙伸脚尖去火堆里,试图把笔扒拉出来。最终季岸抓过旁边调整火堆用的树枝,把笔抢救了出来。
  好在他们动作够快,这笔质量也够硬,笔上只沾了点灰,并没被烧出什么痕迹来。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接着沈忱才问:“你怎么跟个鬼一样,起来不出声的?”
  “我不是跟你说话了吗?”季岸端起锅,喝了两口水,“是你自己没注意。”
  “……”
  对方说的是实情,的确是他想得入神,一点没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沈忱只好换了句话说:“这笔不会是……”“是。”男人速答,“就是你送的那支。”
  “一支笔用十年啊?什么奇迹……”
  “又没有坏,用二十年也正常吧。”季岸说,“你饿不饿?”
  “饿!”
  “那出去找吃的了。”
  “去!”
  *
  雨后整座岛都潮潮的,地上到处都是没干透的泥,走得沈忱龇牙咧嘴的嫌弃。
  在季岸的指挥下,他们先把昨天铺的棕榈叶全都捡回了洞穴里,一张张铺开晾着;再捡了好些石头回去,将火堆围了起来,搭成了个建议的灶台。接着,季岸附近的找了棵不知品种的小树,折下来根火腿肠粗细的树枝。
  “干嘛,还要捡柴火?”沈忱问道。
  男人把树枝上多余的枝丫和叶片全薅掉:“给你做拐杖。”
  “我他妈又没瘸,”沈忱骂道,“你自己留着用好了!”
  他一边说,一边撒开腿就往上走——按季岸说的,他们想在岛上至少活过三天,第一要务就是往山坡上面去找有没有淡水。
  “你最好是不用。”季岸不冷不热说了句,倒也不勉强,干脆自己拿着用起来。
  这荒岛上的“山”有些高度,植被也密,空气都比城市里清新干净得多。只可惜他们是被困在这里,谁也没有闲情逸致去欣赏风景。山上没有路,他们俩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必须踩实了踩稳了,最大程度避免滑倒摔跤这类意外。可仿佛是他们运气不怎么样,他们几乎快登到顶,一路上也没遇到看起来能吃的果子和淡水。
  “我觉得找野果子吃不合理,”沈忱扶着树干,喘着粗气,说了半句又艰难迈出下一步,“我感觉就算真的有看起来能吃的,我们又不认识是什么东西,万一食物中毒那就死得更快了。”
  “主要是淡水,”季岸看起来并不怎么累,大约登山对他而言轻而易举,“吃的可以去捉点海鱼螃蟹。”
  “淡水,这一路上根本没有淡水。”
  “这条路没有,还有其他方向的路,得全找一遍。”
  言谈间,他们已经踩上到了海岛最高处。
  沈忱累得大喘气,饿的劲儿已经过去了,但却因为消耗太大而头发昏。
  他找了块裸露出来的岩石,坐着大喘气:“……我不行了,我得歇会儿,头好晕……”
  这块地方视野极佳,能看到山的背面。男人站在他身旁,一边四处张望,一边从兜里掏出块巧克力。听见塑料包装的响动,沈忱倏地抬头,一脸渴望地看向季岸的手:“给我……”
  他话还没说完,男人把刚剥出来的巧克力塞进他嘴里。
  沈忱一口咬住,像护食的小狗似的,要把巧克力叼走。
  季岸没松手,感受到拉扯的力,他扭头看向沈忱:“……干什么?”
  “唔唔唔唔唔唔(不是给我吃吗)?”
  “是分给你吃,不是让你吃独食,”季岸道,“咬断。”
  沈忱不情不愿,咬得很用力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但对方对他的不满毫无察觉似的,看也没多看他一眼,直接把剩下的巧克力塞进自己嘴里。
  有点糖分下肚,加上心理上的安慰,没过几分钟,沈忱的头昏便减弱了不少:“……接下来怎么办啊季老师。”
  季岸指了指东南方向:“从这边下去找找,沈老师还能走吗?”
  “我就是有点累,至于不能走吗?”沈忱倏地站起来,想表达一下自己体力也没有那么差,直接往东南方向下坡迈出一步,“这山也就海拔两百米,上山我都上来了,下山还不简单。”
  男人不置可否,站在原地看他证明自我。
  一步,两步,三步。
  沈忱:“!”
  迈了第三步时,沈忱倏地小腿控制不住地抖了抖,一股难以言喻的酸爽在腿肚子那儿荡漾开。
  “平时从来不爬山吧。”季岸微微一笑,“也不怎么锻炼吧?”
  沈忱:“……”
  季岸:“山上容易下山难,没听说过吗?”
  沈忱:“…………”
  季岸:“要不要‘拐杖’啊?”
  沈忱不服,但不得不服:“季老师有先见之明。”
  男人没再多说什么,把手上那根树枝递给了沈忱:“之后多走几趟就不会这么难了。”
  像是怕沈忱站不稳滑下去,季岸走在他前面,替他探路。饶是这样,下山没几分钟,沈忱便脚滑了好几次,全靠那根“拐杖”,才没直接摔倒。
  “抓着我。”季岸言简意赅道。
  话虽然这么说,但男人却没朝沈忱伸出手;他瞬间意会,伸手出去捉住了季岸的衣摆。
  两个人就这么一边找淡水,一边下山,因为接连着两天都没吃饱过,沈忱连闲聊的力气都没有,一路上显得分外安静。
  下到快半山腰的时候,沈忱忽地说:“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声音?”季岸侧过脸看了他一眼,“怎么,有女鬼在哭吗,这集我好像看过。”
  “不是,不是人的声音,”沈忱皱着眉,仔细听着,犹犹豫豫道,“好像……好像是……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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