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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兰则是默不作声。
明老爷沉着脸看他，“你不愿意逼迫空儿，便来强迫元净。两个都是你的儿子，何必厚此薄彼？”
“元净跟空儿能一样吗？他文不成武不就，又无特殊之处，不早些成亲生子，何时才能成长？”
这话洛明晨就不愿意听了，“找伴侣的前提是自己要成长，自己还很幼稚，怎么担得起家庭的责任？你这当爹的也太过省事了吧？小时候把儿子丢给父亲带，长大后想随便给他娶个媳妇管着，有你这么养儿子的吗？”
说实话，明昊是戳到了洛明晨的雷点，加上明元净又是亲近之人，才会一顿批评。
明昊也没想到洛明晨这么大的反应，思索后道：“元净喜欢的莫非是你们的孩子？”
他跟梁兰虽然那段时间在外地，但京都有什么名人，还有名人的事迹，多多少少听说过一些，其中洛明晨和霍琰收养了三个孩子当亲子对待的事，自然也知晓。
洛明晨大方承认了，“对。”
于是，明昊又是一句：“荒唐！两个男人……”
霍琰道：“明大人可知元净早些年伤到了胳膊？大夫说他或许这辈子都拿不起笔。”
梁兰心疼道：“此事我们从未听元净说过。”
“你们可知他因家世和自身的肉，曾在学堂里遭人辱骂、欺负？”
夫妇俩沉默了。
这些他们确实不知。
明昊忍着怒意道：“他若肯早些听我们的，多练武，少吃些，也不会如此。能被那么多人欺负，若他自身没有问题，别人为何单独欺负他？”
这话听着让梁兰也有些不舒服，那毕竟是自家的孩子。
明老爷的脸上已经没有丝毫笑意，冷漠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洛明晨用水触角把明昊卷了起来，还没等他开口，就把人弄到门外一阵高速旋转，再丢进来。
梁兰连忙起身把明昊扶起来道：“大人这是何意？！”
“你问他咯，我为什么不欺负你们，偏偏欺负他？肯定是他有问题，毕竟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一个巴掌拍不响。”
说到最后一句，洛明晨狠狠的在明昊脸上抽了一下，故作惊讶道：“诶？一个巴掌好像有点响。”
霍琰微微一笑，“不知明大人是否委屈？”
脸上有个红印的明昊：“……”
这一巴掌可真够狠的。
梁兰看他俩的实力远高于明昊，心里一方面生气明昊那样说他们的儿子，一方面又担心洛明晨下更重的手。
“你觉得是废物的儿子，我们认为他很好。元净心地善良，很讲义气。”
说到这，洛明晨停顿了一下，冷笑道：“我看你们恐怕也不知道元净对于地图的记忆力很强吧？他可以手绘各种各样的地形，方向感极佳，人也很有勇气。他曾经跟着我们一起去拯救过这个世界，自身的实力也不弱，怎么到了你们这，他就变得如此不堪？”
明昊冷静了许多，低声道：“我从未说过他是废物。”
“可你是这么想的，话里话外都是他不如哥哥优秀。你家又没皇位要继承，两个男人能成亲，那是写在律法里的，你不喜欢，几十年后，两脚一蹬，你还能管到谁？”
众人：“……”
他们发现洛明晨说话是真没有任何忌讳，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第367章 质疑奸商，成为奸商
看明昊不开口，洛明晨翻了个白眼，“你的儿子是儿子，又不是奴隶，他是个人。你们是生了他、养了他，可你们有谁问过他愿不愿意成为你俩的儿子？擅自把他生下来，又不管，真是可笑。”
这算个什么道理？
但由于明昊怕洛明晨再揍他一顿，只敢在心里说上一句。
“明老爷，我们先走一步。话已经带到，元净在我们那很好，还会学点东西，逢年过节会回来看你们。”
洛明晨也懒得再跟明昊这样的人说话，同样是儿子，这差别对待的也太过明显。
不知何时站在门外的明空道：“两位大人，我送你们。”
明昊听到明空的声音，转头看去，有些尴尬。
虽说夫夫俩不用人送，但明空似乎是有话要说，走出去也无妨。
路上，明空说：“麻烦两位大人照顾一下我那弟弟，并代为转达，只要他真心喜欢，不论是什么，我、母亲和爷爷都会支持他。至于父亲那边，他会被母亲说服的，说的那些话当放屁就行，婚事我会去退。”
洛明晨点头应下，“好。”
虽然明元净有个不靠谱的亲爹，但还有其他靠谱的家人。
快到门口，明空又道：“其实父亲也不是故意想针对元净。只是妹妹去世，母亲后面怀上元净，有个所谓的高僧说，每个好家庭的孩子数量是固定的，因为元净想投这个好胎，才把月儿的运气吸尽。因此，父亲每回想对元净好一点，便会记起月儿惨死的事。导致他在处理元净的事上，显得格外不理智。”
洛明晨不由吐槽：“……你们这父亲也是绝了，居然相信这种荒谬的事。”
明空只是笑了下，停下脚步道：“对旁人来说这事的确很荒谬，可对于两个丧失亲子的人来说，相信此事也算是对女儿的弥补。那个高僧还说，他们应该努力虐待元净，这样，月儿才会在下一世过得很好。只是，爹娘不愿意，只好将元净交给爷爷。这么多年努力做善事，想让月儿下辈子顺遂无忧。”
洛明晨心塞道：“那元净还要感谢他们的不虐之恩？”
“人哪能不做错事？我也并非是想为父亲的所作所为开脱，只是想说，父亲就算再怎么样，也不会伤害元净。过段时日就会自己想通，让元净不用害怕回家。”
明空说到这停了停，又道：“若是可以，过年让元净带他心悦之人一起回来吧。”
话说到这地步，洛明晨也不好再多言，“看情况，我会告诉他的。”
“多谢两位大人。”
明空行了一礼，一抬眼，洛明晨和霍琰不见了踪影。
实际上夫夫俩是听小黑说有人来买东西，先进了空间里的店铺。
店铺所处的异空间比较奇特，它是在交易空间里，又有着独属于它的时间流速，不能被他们改变。
到了店铺，只见一个头上长着龙角的少年，正一手抓着小绿在观察，一旁的小红努力想解救他手里的小绿。
见夫夫俩过来，龙角少年这才松开了小绿，嫌弃道：“你们这店迎客的居然是纸人，还那么丑。”
洛明晨皮笑肉不笑道：“丑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还是用你家东西了？”
龙角少年一愣，仔细一想，歪头道：“你说的有道理。”
洛明晨：“……”
这娃该不会是缺心眼吧？
还是霍琰问：“请问您想买点什么？”
龙角少年道：“我听说你这有S级药剂，想问一下，有没有那种可以让脸变白的？”
“变白？”
洛明晨有点懵，“你们不是能自己变白吗？”
“法术用的不算，能让本相变白的。”
洛明晨依旧没听懂他的意思，“不是……你们当神仙的，不能让自己的本相变白？”
这也太扯了吧？
龙角少年说：“就是我有个朋友，吃了一种果子，变成了黑色。若无变白的药剂，得过上百年才能变回原来的颜色。”
“……那你直接说中毒不就完了？”
谁知，龙角少年认真道：“这不是毒。”
洛明晨真的没听懂，还是小黑猫把面板拿了出来，介绍道：“这是紫墨果，一种稀罕的灵果，用作香料能让人安神。要是不小心吃了，就会跟它的名字一样，让整张脸变成紫黑色，身体的颜色不会变。”
听完，洛明晨想象了一下画面，没忍住笑了，干咳一声道：“我们这是小店，不确定有没有能治的药材。”
他炼制药剂的时候，从没见过这样的药方，所以也没炼制过。
如果有药材的话，那也要特意炼制才行。
小黑猫适时道：“我们缺一味紫墨果的藤，还有一瓶龙血。”
龙角少年早就知道此事，把紫墨果的藤拿出来，“龙血可以用我的。”
小黑猫说：“炼成后，一共五千信仰值。不成功，药材不退。”
洛明晨都觉得这是霸王条约，可龙角少年毫不犹豫的应下：“好。”
收下联络信物，还有龙血和藤蔓，龙角少年转身离去。
关上店门，洛明晨才说：“咱们是不是有点黑？”
小黑猫道：“宿主，这是一直以来的规矩。他既然找上门，风险也是他该承担的。我们比起那些炼丹的位面商已经够好的，没有让他交押金。如果不成功，押金也是不会退的。”
洛明晨：“……！！！”
霍琰却是若有所思。
在洛明晨努力炼制药剂的时候，霍琰便在看小黑猫先前给的各界历史，打算把各方势力弄清楚，日后不会显得那么被动。
一个魔王的女儿，跟东方的龙族是朋友，说明各界之间的关系不像霍琰想的那么差，至少是可以互相往来。
原本洛明晨炼制S级药剂会比较艰难，也不知道是实力提升了的缘故，还是这种药剂比较简单，居然一次成功。
看到那瓶浅银色药剂，洛明晨还有点不敢相信。
小黑猫测试了一下，“宿主，纯净度百分之九十九，可以多要一些信仰值。”
沉浸在喜悦中的洛明晨，听完眨了下眼说：“临时加价？”
“纯净度在百分之九十五左右，才是那个价，现在不加价也得加点其他的。”
看看面板上显示的信仰值，洛明晨决定按照小黑说的做。
第368章 要不打个广告？
用龙角少年留下的银色鳞片联系他，不到一刻钟，人就过来了。
“做好了？”
龙角少年说着看向洛明晨。
从身上的气味闻起来，只有洛明晨像个药剂师，霍琰的气味不太像。
“是做好了。只是纯净度有点高，我们得加价。”
说着，洛明晨把药剂拿了出来，小黑猫的面板上显示纯净度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九。
龙角少年困惑的看了一下，问：“加多少？”
少年问的很干脆，洛明晨回答的也很爽快，“再多两千信仰值，或者是用别的交换也行，比如神界的灵草种子。”
“那就用信仰值。”
龙角少年掏出水晶卡，跟贝琳娜差不多的卡，只是颜色有些区别，上面一晃而过的符咒也不太一样。
洛明晨还有点遗憾，比起信仰值，他更想换神界的灵草种子。
那些想在其他地方收集的话，还是比较麻烦，说不定要去好几个不同的位面世界才能找到。
等龙角少年刷完卡，洛明晨才把药剂给他，“欢迎下次光临……”
话音未落，龙角少年已经带着药剂离开。
“走的真快……”
洛明晨嘀咕了一句。
霍琰道：“或许我们可以接点别的活。”
去各个位面世界有点麻烦，而且每次穿越都需要一笔不小的灵石，或者是魔晶石，还不如先把这个店开起来。
“什么活？帮人制作药剂？”
“帮他们种较难成长的灵草。”
这是最好的办法，而且神族人多，不是每个位面商都能照顾得到，他们也只需要一些客人而已，足够丰富空间里的灵草种类。
小黑猫说：“这事有一千个位面商在做，两位宿主可以问一下熟客愿不愿意帮忙。”
洛明晨问：“咱们不能找个地方打广告吗？”
听完，小黑猫沉默许久，在洛明晨以为这事很难办的时候，才听他说：“很丢人。”
洛明晨觉得很有必要摆正小黑猫的心态，“……赚钱，不对，赚信仰值不磕碜。不是还有一千个位面商在做这种事吗？咱们又不是头一家。”
小黑猫说：“宿主，咱们是第一个需要自己去打广告的位面商，其他位面商都是别人求过去的。”
啊这……
洛明晨看向霍琰，那意思——这么听起来是挺丢人的。
霍琰平静道：“我们是商人，打广告而已。之前不是还求助过？”
“可那个任务最后被定为S级特殊任务，不少人都在后悔没来帮忙。”
洛明晨听出不对劲来了，“等会，你怎么知道他们后悔了？”
小黑猫变成人形，把面板拉过来，点开右下角类似于对话框的东西，里面跳出许多对话，有很多匿名帖子，其中一个话题就是关于他们去的第一个世界遇到的叛逃者。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后面打上红星的任务，各个世界都有。
然后，洛明晨又看到了他们这个店铺的传送门和广告牌，那炫酷又廉价的七彩灯效，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土味和莫名的潮流感。
像极了洛明晨在夜市看到的街边小摊，突出一个闪闪发光惹人爱。
别说，这风格还真挺合洛明晨的口味。
“这些平时都是你在做？还每天发广告？”
讲真，洛明晨还以为小黑平时都没事干来着，结果干了那么多隐藏的事。
小黑说：“是的，宿主。你要是过意不去，可以给我补偿信仰值，我会很感激你。”
洛明晨拍拍他的小脑瓜，“我请你吃烧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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