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裴羡风揉了揉他的发顶,起身急匆匆走了出去。
外面的苏祁把吃的端进来,比平时清淡了许多,“军中向来都如此,公子劳累了。”
阿蓝起身坐过去,“无碍,你也去忙吧,不用照顾我。”
*
裴羡风忙到很晚才回来,阿蓝睡的迷迷糊糊时,发觉身边躺了个人,双手搂着他的腰不松开。
闻到沉木香后,又放心的睡了过去。
几个月的时间,还是没什么进展,裴羡风和众人商讨了一夜,还是决定按照公孙芜的那个法子。
裴羡风钻进被子里就抱着人不撒手,气氛有些闷,那么久没见,心里也就格外满足。
阿蓝在他怀里挪动了一下,闷的难受,迷迷糊糊的,“阿风,很热。”
裴羡风低低嗯了一声,掀开上半身的被子,手却摸进了阿蓝的肚子。
阿蓝打了个哆嗦,困意都跑光了,“阿风,拿开,不舒服。”
布满薄茧的指腹轻轻揉着肚子,“怎么不舒服?是军营里的饭菜不合胃口吗?还是吃坏了肚子?”
眼睫颤栗着,阿蓝浑身热热的,黑暗里的脸颊蔓延着一片红霞,“不是,我还吃的惯。”
裴羡风瞬间就没困意了,作势起身去点蜡烛,“是不是肚子疼?我去给你叫军医来。”
阿蓝双手抱着他的腰,起身的动作一顿,湿漉漉的吻落在下巴和脖子上,“阿风,你好笨啊。”
裴羡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心里有一些燥热,嗓音干哑起来,拿开他的手,“阿蓝,别闹。”
阿蓝贴在他怀里,软绵绵的吻化作细雨般流落在身上,嗓音轻柔带着一丝勾人的意味,“阿风,这么久没见,难道你真的不想要我吗?”
想和阿风融为一体,想和阿风做亲密的事,想和阿风放肆一回。
或许是掩埋掉了心中的那些羞耻感,在这一刻,心里的一些渴望到达了顶峰。
裴羡风呼吸一紧,理智想拒绝,可阿蓝的气息萦绕在身边,让他的思绪开始恍惚起来,无法拒绝他。
双手握住纤细的腰肢,双腿伸直任由他趴在身上,背靠着一旁的柜面,撑着他的力量。
温柔不可思议的吻一点一点落在身上,点燃着漫天的大火。
舌尖轻轻刮过喉结,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裴羡风闷哼一声,额头浸出薄汗来。
动作微顿,阿蓝半跪着跨在他的身上,双手挽住他的脖颈,抬起头来低声道:“阿风,你刚刚叫的好好听,你在叫声好不好?”
隐忍里掺杂着情动,嗓音沙哑,喘息声很小,听在耳朵里却让他心里一动,格外动情。
指尖挑开垂落在耳侧的发,一手环着他的腰,热烈的湿吻落在耳畔,如愿以偿地听到了想要的叫声。
浑身轻颤着,受不住这样的撩拨,跨坐在他的腰上,呼吸急促起来。
臀下的性器昂然挺拔,顶到有些难受,同时一股隐秘的滋味遍布在心头,后穴不自觉湿软分泌出一丝丝液体出来。
“唔。”好看的眉头轻蹙着,阿蓝闷哼一声,敏感的身体软在他怀里,嗓音微哑,“怎么叫的这么好听?”
像是不知足一般,四片唇瓣贴在一起,临摹着唇缝,嗓音轻柔而低哑,“还想听,再叫几声好不好?”
嗓音软软糯糯的,尾音微扬,带着一股钩子,令人无法拒绝。
熟悉的气息席卷在口腔里,绵绵麻麻的感觉侵蚀了大脑,搅动的声音听的面红耳赤。
晕晕乎乎中,身体倒在床上时,眩晕了一瞬,脑海里嗡嗡响个不停,他听到压低的笑声,“你想听,那我就叫给你听。”
明明在下面的人那个是他,这句话落下后,他却觉得身上这人才是应该在下面的。
这人怎么这么撩人?整具身体都仿佛跌进了他的温柔乡里,黏糊闷热的气息在贴的严丝不缝的周围攀升。
凶悍中带着一丝丝柔情,阿蓝圈住劲瘦的腰,眼里氤氲着水雾,双眼失焦。
像是在大海里,暴雨席卷而来卷的船只不稳,起起伏伏上上下下不得停歇。
热汗黏在身上,手掌贴过去时身上的肌肤都是滚烫的,阿蓝双手紧紧挽住他的脖子,似要把这人融入到自己的身体内。
裴羡风俯身从额头一路吻下来,气息铺撒在脸上,“怎么了?”
阿蓝摇了摇头,一双桃花眼亮如星辰,勾唇笑起来时,风华绝代,“阿风,继续。”
双眸黑沉沉一片,惩罚似的在萎靡的唇瓣上咬了一口,“存心不想让我明天起来是吧?”
“没。”阿蓝蹙紧眉头,倾身贴着他的耳朵,“真是什么都瞒不过阿风。”
“呃……”嘴里溢出一些破碎的呻吟声,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浸湿了枕头。
“怎么这么湿?”裴羡风打趣道:“是不是偷偷背着我弄过了?都不让我操心。”
阿蓝别开头,羞耻到浑身都烧了起来,不轻不重踢了他一脚,带着羞愤,“胡说八道,我才没……啊……”
骨节往内顶去,身子猛然一颤,阿蓝咬住自己的唇,“你……裴羡风,你……唔……”克制隐秘的呻吟断断续续从唇缝里溢出。
裴羡风俯身咬上他的唇,舌头滑过,含糊道:“我怎么了?”
“你……嗯~”舌头被舌头勾住缠绵在一起,随后在口中肆意妄为地舔弄,阿蓝颤栗着眼睫,双手攀上他的肩。
“啾……啾啾……”
“咕咚……”
“呃——”滚烫的肉棒顶进湿泞的穴口,瞬间的满足让两人闷哼出来,随着缓慢的抽插,穴里缠得厉害,湿哒哒的肠液顺着边缘滑落,很快就打湿了身下的床。
“唔……阿风,快一点。”
“唔啊……”
裴羡风如愿以偿顶胯,同时俯身堵住他的呻吟,“小声一些,他们会听到。”
双眼瞪大,后穴里咬着那根肉棒,穴眼里收缩得厉害。
裴羡风闷哼一声,脸上全是热汗,两人贴在一起,闷热的气息浑身都燥热起来,身上滑溜溜的全是汗。
“小东西,怎么这么兴奋?”裴羡风舔着他小巧的耳垂,低语缠绵。
阿蓝打了个哆嗦,往旁边挪去,“唔,别,别舔我耳朵,痒。”
一想到营帐外都是人,一丝羞耻感和隐秘的快感油然而生,阿蓝自欺欺人地闭上眼睛,仿佛这样就会把外面的一切都给忽视掉。
“嗯……”压抑的呻吟吐出,朦朦胧胧之间,狭小的床上一人躺着,一人撑着上身,下身搭着一条薄被,抽送的速度有些快,刻意压低的呻吟带着一丝哭腔传出。
“两人身上都是汗,加上好久没见,心里都念着、想着对方,床事也很欢愉激烈。
只是着激烈当中,到底是多有不便,只能克制着,压抑着,不教外面的人听到一点的动静。
“阿风,等等……唔唔……唔唔……”无尽的快感弥漫上绯红的身体,才堪堪叫了名字就被人捂住了嘴。
“阿蓝可要想明白了,真叫外面的人听去,明日丢脸的人可是我们。”裴羡风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一手捂住他的嘴,身下快速顶弄着。
摩擦在小腹处的肉棒汹涌地吐着淫水,在再次摩擦时一股白浊喷溅到两人身上都是。
后穴里同时也被滚烫的热流烫到身体颤抖起来,“唔,好烫。”
第141章 该结束了
一场床事结束后,两人相拥而温存,裴羡风在他唇上落下一吻,“阿蓝乖乖等我,我去打水给你清理一下。”
阿蓝脸色一红,顿时羞赧起来,在床上偏了偏头,笑吟吟盯着他。
裴羡风抬手拂开他脸上黏着的发丝,一脸餍足,“阿蓝这段时间怎么了?我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安?”
虽然说阿蓝之前也有对他如此热情过,但这次见面后,心里猛然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阿蓝的手指在他腹部和胸膛轻轻戳着,好似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
戳一下就颤栗一下,莫名的有些好笑。
裴羡风捉住他的手捏了捏,随后放在唇边轻吻着,“阿蓝怎么不回答我的话?”
“我身上黏黏糊糊的,都是热汗,你快去打水来给我清理干净。”阿蓝却是不回答他的话,使唤他出去打水来。
深邃的双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再也没有开口询问这个话题,温声道:“好,那你等我。”
此次再次相逢,他问了阿蓝三次。阿蓝每次都左顾右言,问不出来。
既然问不出来,那就多留个心眼,好好看着阿蓝。
守在外面的士兵向他行礼,却没发出一点声音出来。
裴羡风来到苏祁的帐篷内,苏祁合衣躺在床上,听到动静后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主子,可是有什么事情吩咐?”
裴羡风站在营帐门口,说出自己的疑虑,“我觉得此次阿蓝应该瞒着我什么事,你在暗中好好看着他,不要让他参与进这件事情里。”
更多的却是害怕阿蓝再次受到伤害,或许是离他而去。
这是他无法再次承受的,为了不让阿蓝察觉,他只能如此。
苏祁默了默默,小心翼翼道:“或许主子可以旁敲侧击的问一下?”
按照主子对阿蓝公子在意的那个程度,怕是直接开门见山就问出来了。
这搁谁谁能告诉他?
裴羡风眉头轻蹙,“最近战事吃紧,公孙芜和宋骁那边有些吃力,我明日打算亲自上场。阿蓝这边,我分散不了太多心神来,你替我好好看着。”
裴羡风转身,背对着苏祁,“他是我最重要的人,别让他受到伤害,也别让他听到关于战场上的事。”
阿蓝那次之所以坠崖,是因为江淮序的人杀了那个叫宋虞的小女孩。
阿蓝心地善良,见不得这些惨剧的发生,所以得要瞒着他。
苏祁呼了口气,一手搭在脑门上,“主子吩咐,属下自当完成。”
裴羡风嗯了一声,走出了他的营帐。
再次回到主营时,阿蓝已经浅睡了过去。
烛火昏暗,床上有些凌乱,裴羡风轻轻放下水盆,打湿帕子擦着他的脸。
脸上红润,唇色萎靡,情动的韵味还没退散,闭上的眼睫像是羽毛。
一手放在枕头边,一手搭在床上,无声无息之间自带着钩子。
裴羡风越看越满足,越看越熨帖。
阿蓝是他的,以后和阿蓝白头偕老的人也是他,和阿蓝做尽亲密事的是他。
阿蓝的生活里,无时无刻都有他。
俯身在唇上落下轻柔的一吻,指尖拂开额前的碎发,神色温柔,“阿蓝,和一个人走到一起,还真是千辛万苦呀。”
*
裴羡风带着大部队离开,留下的都是伤残的士兵,阿蓝即使是没走出营帐,在黑夜里也听到了他们的痛呼声。
苏祁寸步不离地守着,生怕他受到半点伤害。
受伤的士兵被一批一批的抬来,四个军医忙得不可开交。
阿蓝在营帐待烦了,就去军医那边认认药,帮些小忙。
阿蓝提出去帮他们喂药,军医对他感激一笑,“小公子不必忙,有我们几个老家伙在就好了。”
阿蓝虽然有些疑问,但也随着他们去,被拒绝了就帮他们看着火熬着药。
连续几日下来,动作熟练又敏捷,几个军医稍微喘口气的功夫,不要钱的好听话往他身上倒。
阿蓝也只是笑笑,“阿伯又何必如此?前线可是遇到了什么事?这几日来的人比之前多了许多。”
几个军医对视一眼,满脸的颓败,“王爷还是太莽撞了,没做足准备。”
阿蓝边扇着风散着热气,边不动声色问:“这话从何说起?”
“哎。”其中一个灌了口水,叹息一声,“比起周国,我们还是要逊色许多。再说那周天子手段狠厉,兵马也很强壮,即使是用了一些小计谋也……”
“我们要去查看他们的伤了,正好也该换药了,这里就麻烦小公子了。”身边的同伴碰了一下他,站起身打着哈哈离开了视线。
阿蓝见他们走远,垂眸盯着燃烧的火焰,心里得知一个结论。
他们有事瞒着他。
要不然不会不让他接触到那些伤员,而苏祁也在外面看得紧。
这次战争,裴羡风和江淮序的对决,裴羡风要败了。
而他族人也在江淮序手上,按照江淮序那么恶劣的性子,他不会对裴羡风怎么样。
但他会让裴羡风痛,让裴羡风眼睁睁看着自己败在他的手上,让裴羡风眼睁睁看着谋划的一切,不堪一击。
更会让裴羡风,再次眼睁睁看着失去他。
所以,他们隐瞒的事情,是因为江淮序拿族人来威胁裴羡风,目的是想让他出现。
一日见不到人,江淮序的手段就会更狠厉一些,让裴羡风的人死的死,伤的伤,残的残。
死亡并不可怕,一辈子带着抹不掉的伤,带着残躯才是最可悲的。
江淮序要见他,而裴羡风在拦着,连消息都没有传到他的耳朵里。
阿蓝抬起头来,微微仰头看向暗沉沉的天际。
此时已到了临观十九年秋,就快要入冬了。
时间过得可真是快啊。
该结束了。
阿蓝从地上站起身,神色有些恍惚,可更多的却是坚决。
这场战争是因他而起,也该因他而结束。
“苏祁。”阿蓝神色淡然,偏头看向站在营帐外的一身凛然的男人,轻声道:“送我去阿风身边。”
“抱歉公子,恕在下无能为力。”苏祁低着头,看不清神色,语气却不容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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