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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死后开始破局(GL百合)——zhouwo

时间:2024-02-03 09:32:25  作者:zhouwo
  “哇,那师傅是不是也能越级打……”邱珞珞话还没说完就被扇到一边去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混账徒弟。
  两师徒正聊得起劲,只当我是瞎的,一拂衣袖,水镜破碎,可惜脏水没能溅到颜啾身上,真是可惜了,懒得理撞在一块的师徒俩,心思又回到战局。
  我当然不想听对方口吐莲花,回头看向越峥道:“阁下现今道心完整,若是不嫌弃,可以去清风门取那本残卷。”
  “本来就我的。”越峥一脸不爽,灰头土脸的,也不管体内灵力乱窜,嘟囔着就要离开,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模样,又骂道,“用不着你好心,老娘从来都是虎口夺肉,要你来操心。”
  说完越峥就骂骂咧咧地化作一道光芒走了,紧接着数十道五颜六色的光芒紧随其后,大白天的活像见到了流星雨。
  张书见明白这次是真的打完了,赶紧小跑到跟前,看着天上闪着的光芒,格外单纯地问道:“那个什么越真人这么着急的干嘛呀?”
  “忙着逃命。”
  还真是越峥的风格,走到哪里,被追杀到哪里,想必下次见她,境界还会再往上升一升。
  越峥一身强悍的修为,想也知道是抢了多少人的机缘,这不,刚一落败仇家马上就跟蚂蟥一样蜂拥而上,恨不得生食其肉。
  修行嘛,没有宗门庇护,确实也是这样,要是自己落败,那现在逃命的就是我了,也难怪离山前掌门师姊非得塞几张遁符给自己,打不赢,难道还逃不赢吗,比身家,我清风门还真没输过。
  天赋这玩意真是没得道理讲,越峥这话当然没错,只是,更没道理讲的是出身,越峥当然知道,但她没说出来,更不屑于说出口。
  抛开脾气暴躁,鲁莽冲动不提,越峥其实是个很适合修行的人,她有最大的热忱,有最无畏的胆气,不论遭遇什么样的挫折,都会一往无前,只要没死在大道上,她越峥就会继续走下去。
  我很钦佩她,因为我自己从来都不是这样。
  世人眼里,我自小就拜入长陵真人门下,修炼一途于我而言可以说是顺风顺水,没有遭受过太多的挫折,别人陷于瓶颈的时候,我尚不知瓶颈为何物,天赋,功法,丹药,师门,相貌,每一样都是旁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可以说钦佩,但不能说羡慕,因为这话说出来会显得惺惺作态,十分虚假。
  那个抡大刀的壮实姑娘,那个一身胆气满腔热血的姑娘,那个骂骂咧咧脾气暴躁的姑娘,那个只能富贵险中求的姑娘,那个时刻游走在生死边缘的姑娘,那个骂我假好心拒绝短暂停歇的姑娘,那个站在我面前毫不藏私为我指路的姑娘。
  在曾经一无所有落后我一步的时候,都敢蜉蝣撼大树,现在她已经走到了我前面,在神气地指引我方向了,她注定要在修行的大道上走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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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贼喊抓贼,三山镇鬼
  昌水镇的某条岔路上,一个挑着重担的老婆婆和一位长脸刀疤男子在路口碰上了,路很窄,只能一个人过。
  老婆婆面上皱巴巴的,已经快要枯竭的青色血管紧紧贴在褐色皮肤上,她抬眼看了下从额头开到嘴角的长脸刀疤男,这才调整了下担子的方向,下巴扬着前路道:“老婆子年纪大了,后面来,顾先生请。”
  顾源也没谦让,点头示意一下,拖着那四尺长的水磨钢鞭走得利索。
  老婆婆走了一会儿,路过个偏僻小村庄,挑着担子就进了村子寻饭食,也是担子太重,老婆婆进了村子直接把担子撂空地上。
  现在临近中午,好几户人家的屋子已经冒起了青烟,农忙的人也多半回了,几个孩童在娘亲的催促声里小跑回家。
  正好,该她老婆子吃了。
  张书见跟着我走了一路,临近中午的时候吵着要吃东西,我还没把干粮拿出来,就见从天而降一个长脸刀疤男,身材瘦削,颧骨凹陷,脸色颓靡,一道刀疤从额头到嘴角,着实吓人。
  面前使四尺钢鞭的瘦削男子,自然是人称钢鞭疯子的顾源。
  听说顾源修行前是个教书匠,年近四十才正式修行,具体来历大部分人都不太清楚,只知道五洲多了个手法残忍,专爱虐杀对手的钢鞭疯子。
  “阁下好像和我没有冤仇。”
  顾源一身灰衣,胸前还有刚溅上去不久的血花印。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不可能谁都能来杀我,顾源并不符合。
  “真人贵人多忘事,哪里会记得百年前西洲涂江城的小小教书匠。”顾源不急着开打,盯着我的眼神就像砧板上的一块肉,仿佛已经判定了我死刑。
  这也并非牠托大,牠死欲境初期修为,高了我一个境界不提,歃血尖刀上讨生活的恶蟒,拼起命来不是我能比的。
  “在下可不是那个越峥,能陪你们师姊妹做戏。”顾源语气满是不屑,“今日我就要替母报仇。”
  牠发难的第一下,我就把张书见扔出了战局,牠可不会像越峥一样只冲着我一个人来。
  只见顾源双手举鞭,重达五十斤的钢鞭哗啦啦地劈来,力重千钧,裹挟着灵气直抵命门。因着顾及张书见的原因,我没能完全躲开,钢鞭擦着脑袋劈来,又挨着左肩回抽,钢鞭上的倒刺瞬间穿过衣衫,渗出鲜血来。
  还未反应过来,顾源上前横踢一脚,重重拦腰扫过,换了常人这一招就得被打成两截。
  我这边刚躲过致命一招,另一边就在储物腰带上拍了一下取出桃木剑回击,两样武器相撞,咔的一声,桃木剑便折成两段。
  顾源见了大笑,刀疤被拉得更长了更加狰狞:“木剑,你如今连把真剑都拿不出手了吗?”
  打你这样的还要祭本命灵剑,笑话,我随手又换了把桃木剑:“桃木剑,正好诛邪。”
  桃木剑竖立胸前,左手两指由剑柄扫至剑尖,灵气注入木剑,剑身通体发出耀眼白光,犹如绝世宝剑,当中刺向顾源,可惜牠举起钢鞭阻挡,势不可挡,反而被弹回来了。
  “我顾家前半生桃李满天下,春晖遍四野,你诛的哪门子邪。”
  顾源面相虽然难看狰狞了点,却并未说谎,满手血腥之人灵气竟然也是清正纯净,实在怪事。
  “此招名为训诫,我看你如何抵挡。”
  顾源本是教书出身,学生顽劣,自有老师戒尺训诫,老师要打,学生只能受着。
  此招一出,对手只能硬生生地挨着,多半是被活活打死,死相也极其残忍,往往面目全非,四肢尽断,皮肉勾出,血流如注,纵是有命活下来,也是森森白骨外露。
  “如此好名,被你这等邪魔外道滥用,真是荒谬。”顾源当然不是什么好人,叫牠一声邪魔外道都是高抬了牠。
  “教书我是没这经历,可我清风门好歹也是中洲第一修真门派,光门下内门弟子都有三千,师者,传道授业解惑,还未传道怎么就先训诫呢?”
  说来也巧,我曲二师姊少时最不爱的就是读书练功,一套歪理,没少挨打,次数一多,还真被她琢磨出名堂了。
  “我二师姊正经事没怎么干,歪才倒是有一点,不如你也来试试这自创一招。”
  说完,我将桃木剑往空中扔去,手掐印诀,随即桃木剑悬浮半空,周身白光更甚,轮转成塔,手一指便飞向顾源,在其头顶盘旋,同样躲不掉,只能硬生生受着。
  “简直愚蠢,你拿什么跟我硬抗。”
  顾源压根没当回事,比挨打,芥子境的肉/体哪里拼得过死欲境,依牠看,不出半柱香的时间,我一定先被乱鞭打死。
  境界的差异哪怕凭借着招数精妙也是难以跨越的,否则境界的划分就没有意义,当下唯有忍耐,寻找机会。
  别看顾源嘴硬得很,那桃木剑转得跟个滚刀塔一样,躲又没处躲,刮得身上生疼,换个同境界的可能真的就千刀万剐了。
  当然我这边更不好受,寻常的钢鞭打在身上直接能打骨折了,更何况还全是铁倒刺,再打上一会儿真就血肉模糊了。
  要破此招,就得从根上破,若是学生没错,那长辈的训诫就不成立,我自认这些年没干过亏心事,却也拿不准为什么牠作恶多端灵气却依旧纯净。
  “你口口声声说与我有仇怨,倒是说说什么仇什么怨?”身上的衣衫被勾破了好几处,每一处都喷出血丝来,不能再挨下去了。
  张书见显然也看出来我很被动,在一旁大声喊道:“就是,我师叔为人光明磊落,五洲尽知,哪里轮得到你来训诫?”
  顾源死死盯着,恶狠狠地骂道:“好一个光明磊落,你可记得百年前南洲涂江城的那场大疫吗?”
  一百二十年前,西洲一百五十三城,有五分之一突起大疫,后来迅速蔓延,整个西洲都差点沦陷,幸得落湘谷与济世堂联手救助,其余四洲也多有出力,这才将疫情控制住,饶是如此,也死伤无数,损失惨重。
  那时我正巧在西洲,配合着济世堂拿了丹药到处救人,只是那时救人尚且来不及,哪里有时间害人。
  “我随济世堂各处辗转救人,派发丹药,哪里又害了你母亲,莫不是血口喷人。”
  说着说着嘴角便有鲜血流出,张书见在一旁倒是被保护得好好的,只能干着急,牠最好走远一点,我实在没有多余的心神救牠。
  “派发的什么好丹药,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我母亲吃了你的那粒丹药,不久便毒发身亡,七窍流血而死。”
  说起往事,顾源眼中恨意更甚。
  “胡说,北济婆婆和我说过,凡是大疫,必发两粒丹药救治,一为引毒,二为疗养,怎么可能只有一粒丹药。”
  张书见虽说境界低微,好歹也是掌门首徒,和济世堂的人没少打交道,只是刚正义凛然说完就被恼羞成怒的顾源打飞了。
  “我想起了一桩旧事,阁下要不要听上一听。”
  这边场上输赢未定,颜啾那边又开始了唠家常模式,她怎么就不能带徒弟走远点看,这么大声真的不是故意让我听见吗?
  “一百年前,西洲无故突发疫病,病者往往满身脓疮,皮肤溃烂,痛痒难耐,往往还未病发,便先抓挠而死。”颜啾摇头晃脑,对着自家徒弟娓娓道来。
  “疫病最开始,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凡间百姓惶恐不安,燕赵梁齐陈五国帝王同时下令所有得病者必须集中管理,挨家挨户搜查,凡有得病者,一律送到郊外统一救治。后来事态严重,齐云山才反应过来,马上联合济世堂展开救治,落湘谷也参与进来提供药材医者,经过半年的时间才将疫病彻底消除。”
  “那顾源说的那粒丹药毒死牠母亲又是怎么回事啊?”邱络络显然是个好问的学生,可惜问错人了,她师傅大概不知道怎么回事。
  “别急嘛,等我慢慢讲。”
  颜啾接着往下说:“哪怕是挨家挨户搜查,也有遗漏,这很正常,所以当时出了震惊五洲四海的丑闻。疫病蔓延的速度太快,五国各地官员各怀鬼胎,有为国殚精竭力的,自然也有草菅人命的。其中以涂江城最为著名,不过这段史料被隐藏了,世人大多并不知晓,修行之人也不关心这些,隔了一百多年,郑音书哪怕是亲历者估计也很难想起来。”
  悲惨的事确实多了去了,只是不巧,我还真就记得这段。
  “涂江城,位于大梁境内。那时候郑音书还是个刚修行没多久的小娃娃,长陵真人带着郑音书路过此地,刚好有事,就把郑音书放那,自己办事去了,本想着回程的时候再带她回去,不巧疫病就在这个时候爆发了。”
  我是小娃娃,她颜啾难道不是吗,这人仗着比我痴长几岁总要呛我两句,这两年见面少了,还以为她改性子了,却原来死性未改。
  “此病也是古怪,连修行者都照样传染,甚至染病速度比凡人还快。涂江城作为最先爆发疫病的地区之一,自然也是最先被士兵接管的。图巴将军一生都在战场上打交道,战功显赫,为人狠辣果决,接管涂江城后,当机立断封锁全城,可惜还是慢了一步,全城感染疫病者已过大半,没有人敢冒险进城送药救人。”
  颜啾没说的是,城内可怕的不仅仅是疫病,更可怕的是物资紧缺,朝廷派发的物资不知为何一直没能送来,人人相残啃咬,发展到后面连没得病的尸体都被拖出来煮着吃了,何况是活人。
  “郑音书是当时城里唯一没有被感染的修行者,当时她才十六岁吧,见到了如此人间惨象,却什么也做不了。为了不让疫病扩散开来,图巴将军下达了屠城的命令。济世堂在西洲只有几个小小的分堂,虽然不同意,却也无可奈何,屠城是当时唯一能够快速控制疫病的方法。”
  颜啾没有经历过,却在书上读到过,她尚不忍卒读,何况亲历。
  城门被打开的那天,其实城内已经没什么活人了,到处都是啃食过的残肢,没感染的战战兢兢找寻没得病的吃,感染了的无所顾忌,不过等死罢了。
  师尊都以为我就算没感染也得饿死了,不成想我活下来了,甚至破境缘觉,踏入了离心境,也正因着这样,才没被饿死。
  毕竟太过久远,我忍着疼痛,在脑海里回忆:“在涂江镇,我遇到了一个尚未得病的老人家,她满头银发,穿着素静,躺在竹椅里。因为已经封城,我不知道能去哪里,所以坐在了她身边,帮着赶走了一些不太好的人。”
  那何止是群不太好的人,用词还是太保守了。
  “老人家告诉我,她家世代教书为生,每一代生下来的都是女儿,招赘男儿是惯例,代代延续,到她这一辈才断了女嗣,止有一个男儿,不久前卷走了所有银财抛下她走了。她年迈老弱,家中连粗糠都没有,所以穿着最好的衣裳,躺在竹椅里等待死亡。”
  老人家讲完故事,就想一个人安静待着,教书大半辈子,识人还是准的,看出我不寻常,就向我求了一粒丹药。我送出去了很多丹药,大部分是止渴生津的,这是最后一粒,也是唯一的一颗毒药。
  老人家的想法很简单,倘若不能继续活着,起码要完整地死去。
  修行之人必先缘觉,找到修行的理由与道路才能开始正式的修行,有人爱书,以书入道,有人为情,以情入道,顾源前半辈子教书,自然一生心血在此,修行也是与此相关。
  只是,教书嘛,得自己为人清正,师者若是卑劣,何以教授学生呢?
  事情到此已然明了,功法自破,顾源脑内轰鸣,神思动荡,被反噬得厉害,口吐鲜血不说,被桃木剑刮得面目全非,鲜血淋漓。
  “你当时其实是在的吧。”训诫已破,我失力摔在地上,吐出了更多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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