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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约替身不想干了(近代现代)——金钗换酒

时间:2024-02-03 09:42:29  作者:金钗换酒
  接到李星漠求助的时候,裴途已经在李星漠的直播间流连三四年。
  要说单凭一把嗓子就有什么想法,那他真没有,但这个嗓子能让他闭眼,能让他无梦到天明,他替这个嗓子解决麻烦,嗓子的主人提出请他吃饭当面道谢,他心想,那见一面就见一面吧,声音比徐写易还好听能怎么样,他不信世界上还能有比徐写易还好看的人。
  没想到还真的有。
  和李星漠的第一次见面是在海城李星漠念书的学校。
  裴途戴着墨镜站到约定的地点,校园里绿树成荫。
  他记得很清楚道路两排开的不知道什么花,紫的和蓝的,一团一团,留着干净短发的男孩子分开花丛走到他面前站定,犹疑地问:
  “你是Tu?你……是裴途?”
  眼睛因为惊讶睁得老大,于是路旁边的树叶和花全部开进去,久居北方的裴途第一次看见春天。
  他对他说:“对,我是。”
  不夸张,裴途当时最原始最本真的想法,就是把这男孩子的白T扒光,最好能有个落地窗,他好把这男孩子按在窗户前,就这么按到阳光底下好好痛快痛快。
  他从没有过这样兽性的想法,自己都被自己吓一跳。
  后来李星漠和他关系越来越近,眼睛里的爱慕挡都挡不住。
  裴途心想,没什么吧。
  他的少年回不来,他想拥有一个替代品,还是质量这么上乘的替代品,没什么吧。
  他的爱情遥不可及,他的人生每天不知道在忙什么东西,他的亲情和家庭支离破碎,他想找一点放松和调剂,李星漠安静、单纯、社会关系简单,对他还总是星星眼冒光,对还能安眠。
  再说圈子里包养个把小演员小歌手,不是很常见?
  他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签好合约各取所需,这就行了。
  那真是一段好日子啊。
  李星漠的味道好到不可思议,裴途如愿以偿大白天把人带上阳台,一边鼓动一边看他每一寸皮肤都变成粉色。春天的颜色。
  唯一有一点不好就是裴途感到一种需求,那就是或许他是到该补肾的年纪。
  后面其实有点烦也有点怕,李星漠看他的眼神太亮了。
  李星漠看他的目光从来专注,专注又甜蜜。
  模模糊糊地,裴途意识到好像和他的设想不太一样。
  他开始拼命地、无时无刻地和身边的朋友强调他和李星漠的关系,合约的关系,与此同时李星漠声音的安眠作用开始减弱,还不如做暧带来的体力消耗更催眠。
  大概就是这个时候,罗瑟蓝女士忽然有一天在媒体面前说漏嘴。
  在一次采访中装作不小心,她装作是不经意地、不小心地,说出裴途是她儿子。
  还堂而皇之捂着嘴冲镜头笑,说小途你要来参加妈妈婚礼哦。
  一夜之间,裴途是一代歌后罗瑟蓝的儿子,爸爸是某国家歌舞团歌唱家,被扒得一干二净,顺道扒出来他爸有个跟他差不多大的私生子。
  裴途很平静,没有想象中的伤心,没有罗瑟蓝出尔反尔的愤怒,也没有最不堪的一面被大众发现的狼狈,只是觉得——
  怎么说,心里空茫茫。
  白费了。
  他费尽心思划清界限,他那么努力,成为歌手裴途、成为音乐人裴途、成为制作人裴途,现在都白费了,他又成了罗瑟蓝的儿子,那个败类的儿子,裴途。
  接下来的一段记忆,很模棱两可。
  今天是哪天?该吃饭,吃的是晚饭还是早饭?
  身上哪里隐约有点不舒服,到底是哪里?
  写歌,为什么写出来的东西这么黑暗?
  裴途不知道。
  但他知道有一天,他漫无目的在家里晃来晃去,忽然身上拉闸一样,背上开始疼。不是具体哪根骨头哪块肌肉疼,而是整个背都在疼,同时四肢开始变软,变得不足以支撑他的身体。
  “裴哥?”
  遥远的什么地方传来呼喊,裴途觉得很奇怪,谁?是谁在喊他?为什么声音这么熟悉?
  那声音突然变得惊惶:“你别站在——”
  你别站在……
  你别站在……
  你别站在……
  呼喊声开始打着转在裴途脑袋里回响,他很莫名,别站在哪?
  他的大脑或许还在思考,他的身体却已经不再接收他的指令。
  坠落,好像是坠落。
  他应该是在坠落,向某个方向跌去。
  身边的一切变成慢镜头,他的身体好像撞到什么东西?不知道。
  他背部着地,疼痛好像减轻又好像加重,他看见脑袋顶上,那是什么?当当当——
  金色的、左右摆动的重锤,沙沙的指针,那是家里的落地钟。
  裴途因为疼痛带来的痉挛不慎跌倒,撞到家里的落地钟,李星漠恰好来他家,及时赶到伸手挡一下,没让死沉死沉的落地钟当场把裴途的脑袋砸开花。
  裴途脑袋没开花,李星漠自己却落一个腕舟骨骨折,不太能猛然受力,阴雨天也常常不舒服。
  他伸手挡,哪只手?就是左手,就是这只。
  时光甩开膀子狂奔,奔到两人相识的第十年,裴途捧着李星漠的这只手张皇失措:“怎么回事?要不要紧?”
  送过他一季春风的男孩子淡漠地收回手:“没事。”
 
 
第五十一章 
  李星漠不是逞强,也不是对自己身体健康不负责,而是他不愿意大张旗鼓。
  疼不疼?怎么不疼,一跳一跳地疼。
  裴途不知道从哪里看出端倪,抓着李星漠询问。
  李星漠手腕缩在袖子里,脸上一点痕迹没露:“裴老师什么事?”
  “什么事!”裴途抓住他的手要扒拉他的袖子,“我看看要不要紧。”
  周围有些工作人员目光好奇地投来,裴途眼睛又特别红,李星漠想一想,往旁边带两步。
  他背对人群拉开袖子,肿得不成样子的手腕露出来。
  裴途张嘴要喊人,他拉住:“别,我不想他们知道。”
  “刚才扶人那一下弄的?你这样不行!”裴途急得要上火。
  “我不想争执,”李星漠脸上平静无波,装作两人只是闲谈,“我马上去医院,但是我不知道有没有其他人看出来,裴哥,你留下来,确保没人知道也没人外传,行吗。”
  裴途几乎不敢看他的手腕,但是又忍不住要看,眼皮都颤抖起来,哆哆嗦嗦地问:“你确定?不行,我要陪你去医院。”
  “你留下,”李星漠坚持,已经有工作人员好像要往这边来,“别让他们传,我不想靠这个上热搜,你帮帮我,好吗。”
  好端端一个歌手,一档音综节目,结果他上热搜不是因为他唱得好而是因为他受伤?
  他将不是歌手李星漠也不是参赛嘉宾李星漠,只是患者李星漠。
  难看不。
  捏一捏裴途的手臂,两人一起转向工作人员,小俞也过来,李星漠重新掩好袖子,自然地微笑:“我有点事,跟裴老师打个招呼。”他嘴上招呼小俞,但是眼睛看的是裴途,“拜托了。”
  他的下颌微收,很克制很轻的一个点头的动作,眼神专注又坚定。
  裴途愣一秒才答应:“行你去吧。”
  “你放心。”他向他许诺。
  “谢谢。”
  李星漠带着小俞离开,裴途祭出平生意志没去追他,也没去看他的背影,工作人员问:“李老师没事儿吧?我怎么看妆都要掉了?额头浮一层粉。”
  “紧张的吧,哈哈。”裴途若无其事糊弄过去,心里面则想,额头浮粉,那是冷汗湿的。
  他得有多疼。
  又左右逛逛,裴途确保棚里大家都没觉出异样。
  本来也是,谁会像他一样盯着李星漠看?李星漠鼓掌的时候眉心皱一下、右手反射性地想去握左手手腕,动作到一半又顿住,裴途当时立刻联想到舞台上的变故,又联想到李星漠从前的伤。
  裴途想到会是旧伤复发,但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等到裴途赶到医院,李星漠已经拍完片子,没离开医院而是住进病房,裴途判断情况一定很严重。
  他找到李星漠的病房从门口往里看,医生脑袋埋在一只大号文件夹里,苦口婆心地说:
  “螺钉固定虽然手术周期短,一周左右就能出院,愈合也快,但是要进行二次手术取出,感染和粘连的概率都会增大,除此之外还会给患者造成疼痛,不太建议。”
  ?什么东西?
  螺钉?镶进手腕里头去?那不得切开?
  听这意思还要切开两次?
  裴途一阵头皮发麻,一把推开病房门。
  李星漠看样子正准备点头,裴途抢先:“有别的方案吗?”
  医生好像认出来这俩都是谁,但是他们医院就是面向明星开的,收治都得签协议,主打一个私密,也没多话,有一说一答道:
  “有,保守治疗,我们也劝好几次了,患者骨折断端对位对线错位情况不是很严重,一般都是推荐保守治疗,螺钉对我们的身体来说毕竟是异物,还是推荐上石膏或者外固定支具,然后定期复查就行。”
  一听说要打石膏,裴途就明白过来为什么医生要“劝”。
  李星漠不想别人知道,又怎么会选择那么显眼的石膏。
  宁可疼宁可动刀子,他都不会想让别人看见。
  裴途真的不想让他疼,可是裴途不能替他做选择,只能抓着医生问:“手术要打麻药吧?那怎么还会造成疼痛?”
  医生说麻药只是切口时起作用,过了劲就肯定疼嘛,裴途就问那会有多疼,医生还没开口病房门又被推开,是小俞接纪铠到了。
  裴途就看见,纪铠三言两语跟医生掌握情况,接过医生手上的病历夹一起讨论李星漠的片子,保守治疗和手术利弊都问清楚,李星漠偶尔也插两句嘴,说得不多,都是“没有那么严重”、“不是很疼”之类,但是也在参与讨论。
  唯独裴途,一句话插不进去。
  他满心满眼都是李星漠左边袖口缠的绷带,那个白,真刺眼。
  有一瞬间他甚至对李星漠生出一点类似埋怨的情绪,干嘛呢?为什么要去扶今天那个主持人?
  紧接着裴途又想,那姑娘才有多重,李星漠碰一下就旧伤复发,那当时得有多严重?
  那老大一座落地钟,你干嘛要徒手去挡?
  等他回过神,纪铠已经在询问手术相关事宜:
  “螺钉一定要取出对吗?大概是第一次术后多久?”
  医生答完,纪铠又问:
  “听说有一种可吸收螺钉?”
  嗯?裴途心里燃起希望,可吸收的话是不是只用做一次手术,少受一半的罪?等等,他问纪铠:“你怎么知道?”
  纪铠:“来的路上稍微做一些功课。”
  裴途一听心里老大不舒服,怎么个意思,动动手指按几下手机的事儿,还搁那“做一些功课”,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考研呢。
  “噢,”医生却非常赞同的样子,“那挺好,你们了解得多我们工作也好做。刚才我看患者着急缩短手术周期和术后恢复周期,其实就想推荐可吸收材料。”
  “具体情况的话……”
  医生和纪铠开始说起来材料、定制等等,裴途又一次说不上话。
  他心说行吧,算你会做功课好吧。
  一时间裴途心里真的好烦,烦纪铠能事先想起来查一查,烦医生跟纪铠说话好像和病人家属说话似的,还烦——
  “裴哥,”李星漠忽然叫他,目光殷殷的。
  他走到床头,李星漠低声问:“棚里怎么样?”
  。什么时候了,闹不好终身残疾的事,怎么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裴途嘴上没说只说你放心,没人察觉。
  看一看李星漠如释重负的眼睛,裴途无言片刻,然后眼睛一闭心一横,算了。
  做手术就做手术吧,只要他想。
  他要是手术完疼、要是感染,裴途心想我陪着、伺候着就完事了,他要是手术出差错……不不不呸呸呸绝不会出差错的,一定顺顺利利,老天保佑。
  ……
  李星漠手腕这事儿对外封得很严,公司里知道的不多,手术完本来说要住院观察一周,但是李星漠伤口恢复很好,没有感染的迹象,说好定期过来换药拆线,第四天就被获准出院回家。
  回到家第一件事,李星漠要洗头发。
  他的原话是已经馊了,但他手上的伤口不允许他独立完成这个动作,本来想去公司美容美发躺着给解决,裴途拦他:“我给你洗。”
  李星漠第一反应是拒绝:“别吧。”
  你会吗?别把哥们淹死、
  李星漠措辞一下:“这种伺候人的活儿——”
  裴途把医生开给他的药分门别类放好,定定看他一眼:“我伺候你怎么了,再说洗头你能去公司,你洗澡怎么办?”
  李星漠表示,洗澡其实更不想麻烦您老。
  不过最后他还是乖乖躺上沙发,头发垂到坐垫边缘,任裴途在他脑袋上横搓扁揉。
  中间总感觉总好像洗发水打出来的泡沫乱飘,要扑到眼睛上,李星漠抬起右手挡住眼睛,笑着说:“裴哥,你迷我眼睛啦。”
  他在那笑,裴途反正笑不出来。
  手术很快,俩小时人就出来,但是裴途只觉得有一万年那么长,时时刻刻在揪心。
  原以为手术成功就熬过去,没想到之后这几天一样不得安生。
  每一次医生过来打开伤口检查、换药,裴途看着那些手术刀划开的皮肉和缝合的线,每一次他都感觉到一阵揪心。
  眼风一瞟,嗯?星漠右手上那是什么?左手腕要留疤就算了,怎么右手拇指侧边上好像也有一个疤?不太明显,但是还挺长,毛毛虫一样。
  “你这什么时候怎么弄的?”裴途抓李星漠挡眼睛的右手,以前怎么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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