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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子的少爷夫郎(古代架空)——北冥魑

时间:2024-02-03 09:44:43  作者:北冥魑
  周松停下动作,“您说。”
  “我今日不在,住我们旁的王婶一家也去了镇上看儿子,说是要待两天,家里只留了清竹一个人,我有些不放心,若是有什么事情,还望周小子帮我看顾一二。”若是旁的人,吴兰淑定然不会说这话,指不定对方自己都存着什么心思呢。
  但她在京里这么些年,自认还有些看人的本事,这孩子看着面冷不好惹,其实是个心热的,不会有什么歪主意。
  在这全是生人的村里,对他还有几分信任。
  周松握着桶把的手微微收紧,“成,您放心。”
  吴兰淑点点头,“行,你也不用太惦记,天气热,清竹他应当不会出门,想必遇不上什么麻烦。”
  话毕,看着他点头,又道:“那婶子就走了,等这两天收拾完,我就请你们过来吃饭。”
  她这回去镇上也是想趁着多买点东西,虽是在小村里,可既然要请客,总要收拾布置一番有些讲究。
  周松目送着她的马车走远,提着水桶转身回家。
  经过那处农院时,心里惦记着吴兰淑的嘱托,特意停下脚步看了两眼,倒是跟往日一样,静悄悄的没什么异状。
  他放下心,抬脚准备离开。
  谁知还没来得及动,那扇紧闭的木门,突然间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从里面走出来的人一抬头,视线正跟他对上。
  不止对方微愣,连周松都愣住了。
  上次匆匆一瞥的人,此时便在他眼前,脸色少了几分病态的白,多了些莹润之色,整个人的气色好了不少。
  而如今站在一起才发现,对方的身量比他稍矮,看他时要微微抬起脸,一双桃花眼也因为向上看,没了那般的凌厉。
  如此却比那回,更加的让他心慌。
  沈清竹先一步回过神,视线上下一扫,将人打量了一遍,看出了他是个乾元,来不及诧异,先往后退了半步,又回到门里,“你是?”
  注意到他退避的动作,周松抿了抿唇,也跟着退了一步,想解释什么,可对上他注视自己的目光,心脏狂乱的跳动让他有些狼狈的避开视线。
  他不说话,沈清竹心里越发警惕,不动声色的抬手扶在门上,以便等下有什么意外,他能先一步将人关在门外,“你在我家门前,是有什么事吗?”
  知道自己再不说话,可能要吓到他,周松按耐住心中异样,视线却没敢跟他对上,只垂落在眼前地面,“吴婶让我帮着看顾你,我路过,就看看有没有什么事。”
  沈清竹先是露出几分狐疑之色,随后神色一动,想起什么,道:“你可是姓周?”
  看他知道自己,周松莫名有些喜悦,他握紧桶把按耐,面上一片冷静的点头,“嗯。”
  “那就是了。”沈清竹稍稍放松了些,露出两分笑意,“吴婶与我提过你。”
  周松看着他唇角那抹弧度,一时回不过神。
  没得到回应,沈清竹疑惑的扬眉,“周公子?”
  周松醒神,视线从他脸上移开,很快又小心移回去,“我叫周松。”
  不等对方回答,又接着道:“你可以直接唤我名字,我不是什么……公子……”
  后面的话在对方注视他的目光里,逐渐的低下去,视线也跟着又垂落到地面上。
  沈清竹看他这般,只当他性格内敛,没有多想,“好,周松,我是沈清竹,你也直呼我名字便可。”
  听见自己的名字完整的从对方嘴里念出来,周松本就快的心跳好像又开始加速了。
  他想抬手按一按,但今日是真的正经出来打水的,两只手都被水桶占住了,他只能徒劳的握紧木制提手。
  周松从未觉得,自己的名字,原是这般好听的。
  沈清竹看着他这副沉默寡言的样子,心道吴婶说的果真没错,是个话少的。
  好不容易稳住了自己不听话的心脏,周松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好像又无视了对方的话。
  可这时候再开口好像有些突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补救。
  兴许是看出了他的不善言辞,沈清竹从门后迈出来,又主动开口道:“吴婶有些关心过度,麻烦了你,其实我自己一人也无碍,你尽管去忙,不必管我的。”
  周松闻言抬眼看他。
  对方身上穿着件素色的窄袖棉布长衫,料子普普通通,村里很多有些余钱的人家都穿得起,并不如何突出,一头墨发也只是用同色的发带简单束在脑后。
  可即便是如此朴素的衣着,却依旧掩盖不住他的风姿卓绝,像是个翩翩佳公子,甚至这般的毫无点缀,越发显得他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如此的模样,莫说吴婶,便是他也放心不下对方一人待在这陌生的村里,周松心中这般想,嘴上道:“没事,不麻烦。”
  说完见对方又想说什么,他先一步又道:“我看你方才似是要出门?”
  被他这般一打岔,沈清竹确实也不好再劝什么,只得笑道:“对,先前因为舟车劳顿染了病,将养了这许久,来此处也有半月,却还没有四下看看。”
  听他这般说,周松沉吟片刻,道:“那你且等等我,待我回家放了这两桶水,给你领路。”
  虽说以他们俩的身份来说最好避避嫌,但在这偏僻村子里没那般多的讲究,他们大大方方走在外面,也不会有人乱说什么。
  栖山村的民风,还是较为质朴的。
  更何况,沈清竹这般模样一个人在村中乱晃,周松确实不放心。
  虽然村里大多是好人,可也免不了有那么几个泼皮无赖,整日里游手好闲的,若是不小心遇上了,定是要有麻烦。
  抱着这种担心,周松没给他拒绝的机会,说完话便拎着水桶转身离开。
  沈清竹没能拦下他,也不好就这样自己去了,只能先回家等着人来。
  “倒真像吴婶说的那般,是个面冷心热的。”他虚掩上门,轻笑了声摇头感叹。
 
 
第七章 
  为了不让对方等太久,周松回到家里也没把水往缸里倒,直接放在门口就打算出去。
  只是脚刚迈出去又顿住,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脸,一手的汗,又抬起胳膊闻一闻,总觉着有汗臭味。
  脚收了回来,进去舀水洗脸,还难得的用了洗脸时从来都不爱用的皂角。
  如若不是不想让人等,他其实还想换身衣裳来着,早知道晨起那会儿就不收拾院子了,忙得一身臭汗。
  洗脸的时候摸到自己有些刺刺的下巴,他微拧起眉,轻啧一声,今日好像不曾剃脸。
  在对自己的诸多挑剔跟不满意中,周松还是简单的拾掇了下,出了门就脚步匆匆的往那处走。
  走到人家门前时又缓下来,平了平呼吸,检查下衣服有没有哪处散乱,抚平了衣襟袖口,他才抬起手敲了敲门,力道轻的仿佛怕惊扰了对方。
  所幸沈清竹就在院子里,一有响动便听见了,走过去将门打开一些,看见是他才彻底拉开。
  周松看着他迈步出来,往后退了半步,垂下眼,“走吧。”
  沈清竹返身关上院门,闻言点点头,“麻烦你了。”
  “不麻烦。”周松轻声回他。
  已是第二次听他这般说,沈清竹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客套话。
  两人并排往前走,中间隔着一人的距离,是周松主动拉开的,避免离得太近给对方招惹是非。
  沈清竹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侧眸看一眼面冷的汉子,心中对他的观感又稍微好了那么一些。
  不像京里那些臭乾元,表面端的一副君子做派,言行举止却无一不彰显着想要亲近的意思,惹人厌烦。
  他主动开口道:“我看这村子周围环山,平日里村人常去吗?”
  硬邦邦走在他身边的周松听见他说话,微侧了侧头,却没敢完全对上他的视线,“嗯,除了忙着田地之事,也会进山去寻些野物,卖了换钱补贴家用。”
  进山的不一定都如他这般是打猎的,山上也有诸多山菌药材,采了来除了自己吃用,还可以卖掉。
  只不过在外山上的都是些常见之物,真正珍贵的都在深山,那里野兽频出,少有人敢去。
  “没有虎狼一类的野兽吗?”沈清竹问道。
  “有,所以村人一般都在外山走动。”言罢,周松犹豫了下,不知出自何种心思,又补了一句,“我可以去深山。”
  沈清竹果真被他吸引了注意,好奇道:“那不是很危险吗?”
  “我会打猎。”被他这样看着,周松下意识挺直了腰板,“野猪跟狼我都杀过。”
  “一个人?”沈清竹扬眉,目光下意识在他身上打量。
  京里的那些乾元也经常组织什么狩猎活动,但那些养尊处优的,大多都是乌合之众,仆从护卫跟一大堆,围了猎物任主子射上一箭,能把人吹到天上去。
  对方的视线仿若有实质一般,每看过一处,周松的身体就僵硬上一分,他有些不自在的蜷了蜷指尖,“嗯。”
  “那你当真是厉害。”沈清竹真心赞叹了句。
  虽说乾元的身体天生比中庸要好,五感也是如此,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敢一个人去深山里打猎的。
  周松被他夸赞,嘴角抿出了微小的弧度,下意识想说带他去山上转转。
  还好在张口前头脑清醒了过来,他们一个乾元一个坤泽,在村子里转转还成,两个人单独跑到山上去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沈清竹随着他在村里走,对方与他介绍哪处院子是谁家,哪家可以相处,哪家尽量避着,都一一与他说了。
  他听的新奇,本还以为周松这人看着不爱与人打交道,平日里少跟村人走动,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事,没成想知道的还怪清楚。
  也是,毕竟是在村里长大的。
  而此时正在与他说话的周松若是知道他的想法,定然会告诉他,他猜的一点没错。
  周松平日里跟村人走动的确实不多,亲近的就周边几家,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全靠林二柱整日在他耳边叨叨。
  他话多而且爱四处乱蹿,什么鸡毛蒜皮的事都晓得,完了就跑到周松身边啰里八嗦的自言自语,也不管人听没听。
  先前周松只觉着他吵,现下却是对他无比感谢,不然自己可能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沈清竹专注的听他说,偶尔会回话,问上一句什么,也算是相谈甚欢。
  他们在村子里走,难免的会遇上村人,大多人对于沈清竹本人的好奇心大过他俩为啥走在一处,目光多是落在对方身上的。
  毕竟他从入村以来就没出过门,村里人听到的都只是传言,现下见着本人,难免的多瞧,眼中皆是惊艳之色。
  乖乖的,这模样气度,真真跟那仙人似的,到底曾是高门大户的少爷,与他们这些乡下泥腿子就是不一样。
  在这般看稀罕的情况下,走在一边的周松几乎成了个透明人。
  放在平时,他这个全村唯一的乾元才是旁人重点关注的对象。
  不过,倒也不是所有人都如此。
  刚与他们打过招呼走开的两个婶子,没走出几步又回头看他们的背影,其中一个道:“稀奇呀,先前周小子都不与村里姑娘来往的,今儿竟然跟个坤泽走在一处。”
  “兴许是觉着虽是坤泽,但到底也是男子吧。”另一个妇人猜测。
  他们这种偏僻地方,满村的中庸,唯一知道的坤泽还是隔壁村李员外家的闺女,再有的就是镇上有些,但到底去的少,平日里去买了东西匆匆便走,也不会多关注。
  周松这人又独来独往的,或许便觉得对方是男子,便真将他当寻常男人看,毕竟这人啊,在感情一事上那是从不开窍。
  “你说的也有理。”那妇人点头,又拍拍她,“不过这俩这般看着,倒是还有些般配呢。”
  “啧,莫瞎说,”另一个妇人横她一眼,拽着人走,“我们俩议论议论就算了,别坏了人家坤泽名声。”
  “这我哪儿能不晓得,不会乱说的。”
  她们俩小声说着话走远了,另一边,两个人一起走到了河边。
  栖山村地方虽然偏僻,但是有山有水的,景色着实不错,这水流也清澈透亮,看着干净。
  周松带着他走到河边一处有树荫的地方,迎面扑来清凉水汽,让走了半晌有些热的沈清竹轻舒了口气。
  他抬手摸了下有细密汗珠的额角,放下手将袖口挽了两道,露出纤细的手腕,腕骨圆润,透着秀气。
  周松只看了一眼便将视线撇开,心口又跳了跳。
  沈清竹蹲下身,将手放进沁凉的水中,先洗了手,之后又矮下上身,掬水洗脸。
  垂在身后的马尾随着他的动作向前滑落,眼看便要落入河中。
  周松来不及多想,一步迈过去,伸手便抓住了那下落的长发,入手一片柔滑,如同他曾在布店里碰过的上好丝绸。
  沈清竹诧异的回头看他,脸上还沾着晶莹的水珠,顺着脸颊一路滑到下巴,又重新落入到河水中。
  美人湿面,如同刚出水的芙蓉,一双清凌凌的桃花眼微微睁大看着他。
  周松觉着自己的心跳停了一瞬,之后是更加疯狂地跳动,他嘴唇颤了颤,“我……”
  “多谢。”沈清竹先一步开口,面上诧异已淡去,浅浅一笑,又低头去洗脸了,未曾让他放开自己的头发。
  往日在京里,他身边是有专门的人伺候的,挽发穿衣都已经习惯了,一时也未觉什么不妥。
  周松僵硬的半矮着身握着他的头发,紧张的连指尖都不敢乱动。
  这会儿离得近,他甚至都嗅到了对方身上浅淡的兰花香。
  那是他信香的味道,周松的喉结上下动了动,视线不自在的四下飘动,突的又顿住。
  对方的头发被他握在手里,又低着头,衣领后滑,后颈毫无保留的暴露出来,泛着微粉的色泽。
  周松的眼睫一颤,连忙狼狈的侧开脸,压抑的呼吸了两口。
  沈清竹洗过脸,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擦干净,起身的时候发丝便从对方虚握的手中滑落。
  看着高大的汉子迅速的退开两步,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对方不是曾经跟在他身边伺候的小坤泽,而是一个实打实的乾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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