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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子的少爷夫郎(古代架空)——北冥魑

时间:2024-02-03 09:44:43  作者:北冥魑
  “今日谢过掌柜了。”沈清竹回身,没忘了与人言谢。
  “公子客气了。”掌柜依旧是笑盈盈的模样,他撇了站在一侧的周松一眼,道:“公子难得来了,可莫忘了挑些纸墨再走。”
  沈清竹眉梢微动,也看了眼周松,而后直接向掌柜伸手,“无妨,此处也无外人。”
  不甚明白他此言何意的周松略显茫然的看看二人。
  掌柜听了他的话倒是微顿了顿,未曾在说什么,从怀里摸出一个信封递过去,“三日前来信。”
  沈清竹伸手接过,直接收入袖中,对掌柜点了点头,方才拉着周松走开。
  一直在看纸墨的吴兰淑见他们过来,也没问什么,“聊完了,我帮清竹看了看,店里又新进了些纸张呢,看着甚好。”
  沈清竹笑着点头,拉人站过去。
  在他做事时一直没说话的周松,忍不住侧头瞥他,一副想问又不知能不能问的模样。
  感觉到他的视线,沈清竹转头,见着他这般纠结神色有些忍俊不禁,伸手捏了捏他的手指,“此处不方便,回去了与你说。”
  闻言,周松的神色便放松下来,不再自己瞎想了。
  他们在此间买了些纸墨,出门便去了不远的一家书铺。
  沈清竹寻了些有趣的话本故事,又拿了不少的字帖,之后可以送给那些入学的孩童做见面礼,也可以给周松他们几个用。
  之后他们又陪吴兰淑去挑了些家里缺的针线调料,家里现下吃食什么的都还不缺,寻了间小店吃了晌午饭便打算回村了。
  今日天好,太阳光十分的热烈,村里不少妇人都聚在村中那颗大树旁晒太阳,一边闲聊一边做针线活。
  瞅见他们的马车缓缓驶过来,扬了声与人搭话,忍不住打听关于学堂的事。
  其实这些时日她们也没少跟里长打听,可每每见着了沈清竹,还是忍不住多问两句心里才踏实。
  主要是这事儿吧,她们实在是不敢信,有一天村里能开上学堂,孩子们不用跑到隔壁村去求学,死贵不说,还要看人冷脸。
  这要是在他们自个儿村就能读书了,可真是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人沈小郎可是从京里来的,学问指不定比隔壁村那先生还高,届时,引的他们村的孩子都来自家村读书,看他们还能不能趾高气昂的!
  当然了,这些还是次要的,她们主要还是关心自己孩子能不能读上书。
  懂得她们的迫切心情,每每遇上询问,沈清竹都是耐心答了,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拉着人聊了一会儿,妇人们总算是心满意足的放人离开了。
  “往后我家皮猴子若是能跟着人家沈小郎读书,学到人家脾性气度的一星半点儿,我做梦都是要笑的。”
  “是啊,瞧瞧人家,真不愧是大地方来了,自到了村里,那对谁都是和和气气,真把孩子交给这样的人,我可是放心的。”
  “村里有些个还拿人家是坤泽说事,话里话外都酸的不行,要我说啊,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就那些瞧不上人家的汉子,也不瞅瞅自个儿是什么德行,大字不识一个的,有脸说人家不行!”
  “反正等学堂建成了,我是要把孩子送过去读书的。”
  ……
  妇人们议论了些什么,沈清竹他们是不晓得的,两人将吴兰淑送回了家,也没多留,相携回去了。
  回到家里,周松帮着把买的东西都放到书房,沈清竹过去整理的时候,他先去将炉子点上了。
  沈清竹将那些话本与准备搬到学堂的书放在一处,包好的字帖他拿出一小部分,剩下的又包上,都放在了那些书籍边。
  周松生完火过来的时候,他将拿出的字帖给他看,边道:“你自己留一些,再拿些给二柱他们。”
  闻言,周松却摇摇头,“都给他们吧。”
  沈清竹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周松从身后环住他的腰,将下巴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像是撒娇的大狼狗,“我只想练你写的字。”
  沈清竹愣了下,随后笑了,反手摸上他的脸颊,轻拍一拍,没有说什么。
  乾元自学字以来,总是拿些他写的诗句或文章照着练,看他这般喜欢楷书,沈清竹还特意多选了几副楷书字帖。
  只是他喜欢的大概不是楷书,而是自己写的楷书,既如此,他也便随对方去了。
  周松抱着人温存了一会儿便放开他,帮着人将那些纸张都整理好,放到专门的匣子里,就在书桌边上,取用的时候很方便。
  现下家里两个人写字,偶尔还会送林二柱他们一些,用的也便快了,每次买的就多。
  整理好东西,沈清竹才摸摸衣袖,从中取出那封信。
  周松看着他拆信,没有说话。
  这次的信封很厚,沈清竹掏出了好几页纸,展开微微捋平整,垂眸看其上书写内容。
  周松晓得他当着自己的面看信便是坦诚的意思,但他依旧尊重对方,未曾去看纸上的字,目光一直落在坤泽专注的侧脸上。
  因为如此,对方神情中一点细微的变化他都能够察觉到。
  沈清竹的眼睫微颤,呼吸急促了两分。
  周松一愣,下意识顺着他的目光去看那些信纸,这才发现他紧紧捏着纸页的指尖在抖,他皱起眉,伸手过去将其握住,有点凉,“怎的了?”
  似是被他的触碰唤回了神,沈清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神色已镇定许多,抬眼看向担心他的汉子,轻摇摇头,“我看完再与你说。”
  周松犹豫了下,松开了握着他的手。
  沈清竹这才低头继续看信,他看的很仔细,几乎每一句话都要细细琢磨一番。
  这期间,周松也没有打扰他。
  良久,沈清竹放下信纸,他抿了抿唇,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周松,你还记得我先前对你提过的,温大人吗?”
  周松点头,“你说,是岳父大人的好友?”
  “嗯。”沈清竹应了声,垂眸看着桌上的信纸,“我出京之后,他也一直在暗中搜罗关于父亲那件事的证据,想要为父亲平反……”
  他顿了顿,才继续道:“只是我一直觉得,那件事除了同袍构陷,亦有上面那位的顺水推舟,没那么容易的。”
  为将者,最怕的便是功高震主,惹上位者忌惮,最终往往悲惨收场,他爹亦不例外。
  周松不懂朝堂的那些事,亦是不明白,为何会对一个为国杀敌的将军有那般的猜忌,他只是在听对方说的时候,也感到了一些悲哀。
  “但温大人此番来信说,事情似是有了转机,”沈清竹抬眼看着他的夫君,“若是一切顺利,或许有望将阿姊从荒芜之地召回,我们也或许……能再见。”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的声音微哽,而后抿了抿唇,靠进了汉子的怀里,“她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骨肉至亲了……”
  周松抬手拥住他,轻抚他的发丝。
  他能够明白坤泽此时复杂的心绪,那种既喜悦又悲戚的感觉,喜的是亲人还能相见,悲的是即便真相大白,他的父母也永远回不来了。
 
 
第七十章 一更
  在里长的督促之下,学堂总算是顺利完工。
  而后,他还让沈清竹亲手写了匾额,就叫“栖山学堂”,挂匾那日,还热热闹闹的放了鞭炮。
  自此,他们栖山村便有属于自己的学堂了,日后一代又一代,不会再是目不识丁的泥腿子。
  村里想送孩子入学读书的人家不算少,但有一些还在犹豫,不确定沈清竹的学问有没有那么好,这万一要是个半吊子,不就白交束脩了吗,一两银子呢。
  有些家里稍宽裕些的直接便去找里长说入学的事儿了,反正这束脩一年一交,先让孩子学个一年,不成了来年不去就成,再怎的不行,总归是能识些字,不亏。
  这般前前后后的,也定下了十来个孩子。
  按村里的人家来说,实在算不上多,但沈清竹却很满意,他虽对自身学识很自信,但也是头一回正经为人师,人少一些,也不
  怕忙乱,可慢慢来。
  讲学第一日,十来个小萝卜头正襟危坐,眨巴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他,一个个乖巧的很,一看就是被家里教过了。
  沈清竹有些忍俊不禁,在首位坐下,翻开书却没有讲那些晦涩的学问,而是先讲起了故事。
  本来很是紧张的小萝卜头们听的眼睛发亮,晌午散学了都舍不得,回家吃了饭就背着小布包往学堂跑,唯恐慢了一步听不到好故事。
  在后面看着自家皮小子跑远的爹娘们很是欣慰,这沈小郎可真是了不得,看看,这才教了半日,多上进。
  而在沈清竹开始忙着教书之后,周松也没有闲着,近些时日修整了农具,这些天都在忙着打整土地,除草,每日也是早出晚归的。
  前几天还跟村里的木匠定了牛犁耙,等做好了,便可以直接翻地了,清明前后将这些忙完,之后就要开始种粮食。
  乡下人一年到头的就这么点儿盼头,一开春就都忙活了起来,荒了一冬的田地总算又要开始发挥作用。
  吴兰淑到底只是幼时在村里待过,哪里还会干地里那些活,周松便将她手里那两亩地一并包圆了,反正对他来说,也没多少活儿。
  不用管地里的事,吴兰淑干脆就给他们做饭了,变着花样的做,想让忙碌的两个人多吃一些,白日里还会去周松家里帮着打理下养的那些鸡跟牛,顺便打扫打扫屋子。
  几个人分工,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日子过的倒也充实。
  只是苦了新婚的小两口,一天也就吃饭睡觉的时候能见上,睡前聊上两句,很快就入睡了,全然没了温存。
  沈清竹是因为实在没什么精力,学堂刚开,很多事要摸索,这些都要靠他自己梳理,多少会有些忙乱。
  他身体本就算不上好,教书又费神,在村里野惯了的孩子再怎么乖,总也免不了顽皮跑神,回到家又要整理第二日的授课内容,一天下来,他几乎是沾床就睡。
  而周松,他是因为心疼自己的夫郎,看他那么累,实在是不忍心折腾他,便只是将人抱在怀里轻轻亲他两下。
  睡意朦胧间,沈清竹感觉到他的碰触,眼睛睁开了些,带着困意开口道:“想要了?”
  周松摇摇头,帮他拢拢被子,“你快睡吧,明日还要早起。”
  沈清竹也没再问他,闭上眼睛靠进他怀里,轻声道:“万事开头难,我没正经做过先生,小毛头们也都是张白纸,还好动,授
  课时难免耽误时辰,所以这段时日可能会忙一些,过段日子便好了……”
  为了让那些小家伙儿们对读书产生兴趣,难免在授课内容上更下功夫,等之后他们学进去了,能自己读书练字,自然也会轻松一些。
  沈清竹往汉子满是松柏木味的怀
  抱里又缩了缩,意识模糊前喃道:“到时……再补偿……”
  话还没有完全说完,人便已经睡了过去。
  看见他这般模样,周松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些笑意,凑过去在他的额角又亲了下,回应已听不见的人,“好,我记下了。”
  ——
  日子有条不紊的过,天气一天比一天的暖了。
  犁耙做好后,周松开始忙活着翻地,有了牛,到底是方便许多。
  被精心照顾的半大黄牛,如今长得健壮有力,一亩地下来跟没那事儿似的。
  在地里做活的时候,他还遇见过周家人,今年周小富也被他爹赶着下地了,没再让他跟往年一样偷懒耍赖。
  听说前些时候,胡兰张罗着要给他再娶个媳妇儿,可惜他们家那个名声在村里已经传的人尽皆知,哪家肯把姑娘嫁给他。
  眼看着本村不成,她还想再去外村说一个,到现在都还没信儿。
  当时在地头碰上的时候,胡兰看着还愁云惨淡的,周小富也苦着一张脸,明显是不情愿来地里,可惜他爹现在是不会再纵着他了。
  周松看见他们就当没看见,赶着牛就走了,他们也没敢上来跟他搭话,也就周小富忿忿不平的瞪他一眼,结果被周大山在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这才垮着脸离开。
  周松翻完自己跟吴兰淑那边的地,牛车就借给林二柱他们去用了,今年他们家里添了新丁,前些时候还商量说再买两亩地。
  不过村里现在没有空余的田地,想买的话只能是外村的,离得远,小宝现在还小,他们怕是腾不出功夫去打理,此事也只能先作罢。
  沈清竹的学堂那边每旬有一日休息,上午他睡了个懒觉补了补精神,下晌便跟着去地里帮忙下种了。
  周松本来是想让他在家好好休息一日的,但没拧过对方。
  所幸麦子下种还算轻松,将先前留着育好的种子均匀的洒在地里就可以了,周松跟在他后面将土翻一翻,盖住种子。
  播完了一亩,两人停下稍稍休息,见汉子脸上冒了汗,沈清竹从袖中掏出手帕帮他擦一擦。
  周松乖乖的让他擦完,从腰间解下了水囊给他递过去,“水凉了,别喝太多,抿两口润润嗓子就好。”
  此时的天乍暖还寒,坤泽的身子不好,不能掉以轻心,还需注意。
  这段时日养的好,又常走动,倒是比刚到村里时健朗了许多,不会再动不动的生病,不过比起常人来说,体质还是稍弱。
  沈清竹点头应了,浅抿了两口,他本来也不算渴。
  周松自己随意灌了几口就把水囊挂回去,道:“我上晌瞅见学堂里的几个孩子跟着家里人来地里了,上蹿下跳的欢实的很。”
  小孩子们平时不爱跟着大人干活,更喜欢上山下河的去玩儿,以前被拽过来的时候都不算情愿,这会儿子倒还挺欢喜。
  闻言,沈清竹笑了,“村里长大的孩子,野惯了,猛地把他们拘起来读书,自然不习惯,逮到机会了可不得跑动跑动。”
  也是因为有这些考虑,这回休息他没有布置功课,撵的太紧,难免心中有所抵触,对学习之心无益。
  但也有几个孩子是真的喜爱读书,有时散学了还要拉着他问问题,那般求知若渴的眼神,让他很是欣慰。
  每当这时,他都很是理解以前自己写出不错的文章时,夫子捋着胡子点头赞叹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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