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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沈雪迟的生物钟比一般人要早, 知道许春娟要来,他替春归收拾好了外卖袋子,简单洗漱后便去了另一边的空床位待着。
春归受伤的是左手, 给他喂饭的却是沈雪迟, 昨夜青年吃了一半就直嚷嚷着饱了, 拍拍小肚子,整个脑袋又钻进被窝里。
沈雪迟那勺烫粥刚吹至温热,见他这样有些气恼地打向他撅起的屁股。青年整个身子一颤, 捂着屁股不可置信地露出两只眼睛瞪着他, 嗫嚅着嘴,说不出话来, 像刚娶进门就被欺负的小媳妇, 连讲理都不知道找谁说去。
不过沈雪迟太了解春归的性子了,所以他只点了一碗粥。他就着青年吃过的勺把粥送进自己的嘴里, 成功解决完剩下的食物。养尊处优的小少爷从小连剩饭都没吃过,头一回吃, 就吃别人碗里剩下的。若是苏静静知道了,保不准会笑掉大牙,她恨不得沈雪迟这一辈子都活成阴沟里的老鼠,生前遭人唾弃, 死后入十八层地狱不得超生。
想到这,沈雪迟游神,翻书的声音稍微大了点, 他顿住动作, 偏过头看春归有没有被自己吵醒, 结果青年倒是闷着头依旧睡得香甜。男人抿了抿唇, 心里计划着下午先给对方补哪几门课程。回过头, 书页的右下方便出现了一双小粗跟,鞋面由鳄鱼皮制成,巨大的奢侈品牌logo雕刻在鞋跟处,许春娟和自己给出的时间一样,十一点一刻带着传说中的大补汤踏进病房。
沈雪迟的目光微微上移,正好与摘下墨镜的许春娟对视,两人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并没有做过多的交谈。沈雪迟继续捧起书,女人则提着汤碗来到春归的面前。
平静祥和的诡异状态好像那一晚两人之间的对话并不存在。
“春春,起来吃饭了。”许春娟弯下腰,试探性掀起把少年面孔遮盖严实的被子,也不知道这小孩什么时候学会的这种睡法,不怕把自己闷死。
被子掀开了一小块,一个竖起的枕头出现在许春娟的视线里,她有一瞬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顿了顿,她把被子又往下面掀了点,最后不可置信似的,她将被子一整个掀起,幅度大到几乎甩到地上,而床上面,则是一个模拟人形态的枕头。
“这混球小子敢耍老娘……人呢?!”许春娟冲进洗手间,打开灯,里面空无一人,门后面、床下面,甚至是窗帘,她都一齐搜索了,别说春归,连只小飞虫都没有。
静了半晌,她把目光投向一旁安静无辜的沈雪迟身上,她闭了闭眼,立即将想法推翻,沈雪迟也是伤患,同样需要休息,估计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样想罢,她走到沈雪迟的身边,抬手准备去按呼叫铃。
“春归出去吃辣条了,我拦不住,不然您去看看?”沈雪迟低着头漫不经心地翻页,见状温和提醒道。
许春娟的手停在半空中,她离呼叫铃只差几厘米的距离,按下去省时又省力,巡逻的护士那么多,不可能没一个人见过春归,可她垂下手,突然笑了笑,她扫了几眼对方的被子,故作关心道:“小沈啊,你晚上一个人睡觉冷不冷?”
她将“一个人”咬得很重,生怕对方听不出似的。
沈雪迟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被子一僵,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合上书轻描淡写道:“或许是两个人待在同一个房间,即便是寒冬也格外的热。”
“……呵!”许春娟笑得一脸诡谲,她狠狠瞪了被子一眼,收回视线,把汤碗重重搁在柜头上,“行了,我出去找找他,我这汤也熬多了,小沈要是不嫌弃你许阿姨的手艺,也一起尝尝吧。”
沈雪迟礼貌回笑道:“阿姨慢走。”
病房的门被重重关上,从微微震动的窗户里都可以看出女人裹挟着的怒气。
沈雪迟掀开被子,眉心无奈地看向趴伏在自己身侧的青年,语气听起来却是开心的:“非要跑来和我睡,这下好了,你妈都知道我俩同床共枕过了。”
春归缺氧太久,脸颊泛着潮红,他还蒙在鼓里似的,不清楚外界情况,他茫然道:“我妈不是出去找我了吗?过后就说我吃完辣条从另一边电梯出来,没遇上她。”
“她连包包都拿走了,不会回来了。”沈雪迟不忍心拆穿即便医院被单够厚,除非拿人当傻子哄,不然藏一个大活人还是异常明显的。
索性春归没纠结太久,急急地凑过来像小狗一样讨吻,他还没洗漱,食指戳戳自己的额头,示意对方给自己一个早安吻。沈雪迟右手拿起床用餐桌摊开,好像顺手一做的事情,他在春归的嘴角轻轻落下一个吻。
他低声笑道:“早安,小公主。”
“为什么叫我小公主?”春归捂住红得发烫的耳朵,歪头疑惑道。
沈雪迟的笑意直达眼底,墨黑的瞳眸里似有亮光流动,他佯装很认真地想了想,“因为只有小公主才会讨要早安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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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春季平说这炖汤是许春娟从早上七点半就爬起来熬的,这次还有他的盯梢,味道很不错,他在电话那边再一次叮嘱道:“都喝光,不准浪费!对了,你妈从医院回来后就翻箱倒柜找我们家的户口本,还嘀咕着什么彩礼钱,你又跟她说什么了?”
春归吓得身子一缩,立刻捂住听筒,他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身旁默默喝汤的男人,背过身道:“喂?什么?喂?我这信号不好——先挂了啊!”
电话挂断,听见“嘟”地一声,他才拍拍胸脯,微松了口气,转过身,却见沈雪迟久久保持着喝汤的姿势不动。
春归怕他听见彩礼的事情多想,小心翼翼地靠过去,打趣道:“这汤都好喝到动弹不得了?”
谁料沈雪迟看他一眼,慢悠悠甩来一句:“嗯,大补。”
春归:“……”
吃饱喝足后,春归大大咧咧地敞开腿躺在床上,听着沈雪迟的命令撅起嘴巴擦擦嘴,伸出右手擦擦手。他的脸还是肿胀的,左边眼睛只能略微睁开一条缝隙,春归不看镜子还不知道,一看镜子吓一大跳,天知道沈雪迟竟然还能对他这青一块紫一块色彩斑驳的脸下的去嘴。
他有些自卑地推开对方的胸膛,头顶的心情小蘑菇像要枯萎似的,“不然我们还是分床睡吧……我这也太丑了。”
沈雪迟:“……”
男人只是出去洗个碗的功夫,回来就见春归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他还以为谁趁自己不在过来欺负春归了,拧眉道:“谁说你丑了?”
春归努力睁大眼睛,左眼的缝隙终于再一次微微地扯开了一点,他震惊道:“你扪心自问,我这样还算好看?一声声小公主叫得我心花怒放,结果刚照镜子一看,原来我是小猪国的公主,万一留疤了可怎么办啊。”
沈雪迟甩净手上的水珠,将汤碗重新塞进保温袋里,估摸着春归身上的暖宝宝已经凉了,虽然病房里有投放暖气,但耐不住青年有时候爱踢被子,他撕了一块新的贴在对方的腰部。
“嗯?我跟你说话呢。”春归见对方不说话,表情更忧伤了。
一切准备完毕后,沈雪迟打开手机,滑动了几下,接着把屏幕翻转过来给他看:“不用担心留疤的事,这是国外引进的很好的祛疤凝胶,等你脸上的痂痕脱落我会天天给你抹,现在只是淤青看着比较严重,但在我看来,你真的很美。”
或许是他的语气过于认真,春归本是开开玩笑,此刻倒真的被安慰到了,他伸出双手贴在脸颊两侧,像朵路边待采的小野花,小声求证道:“我真的很好看?”
从小到大,他的身边不乏追求者的存在,甚至错认他为女生的都大有人在,只是面对那些夸奖,春归并没有表现出一丝开心,甚至有一次因情绪失控,他硬生生拿美工刀在自己脸上划了一道八厘米长的口子。
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些肤浅的人存在,只靠外貌维持的吸引又能持续多久?
可遇见沈雪迟后,他第一次感到自卑。他太笨了,学习成绩不好,说不定还没沈雪迟有钱,数来数去,只剩下他这烂透的性格和好看一点的脸了。
他暗戳戳地想,他要预约全汉京市最好的美容机构。能困住沈雪迟的东西,他要发挥到极致。
可沈雪迟像看破了他的心思,喉间溢出低低的笑容,眼里藏着宠溺。
“你是我见过的所有人中,最聪明、最可爱、最好看的人。”他的话声缓慢,一字一句带着信徒的虔诚。
他抬起手,上半身前倾,缓缓靠近着青年,温热的吻落在青年的额头、薄薄透着青色血管的眼皮、高挺的鼻梁,最后一路蜿蜒在春归的唇瓣上,嫌不够一样,第二下他吻得更重,更深、离开时很轻的啵声在两人之间响起。
沈雪迟的睫毛蹭得春归脸颊发痒,刚想伸手摸摸,他的手腕便被男人捉住了,对方的牙齿轻轻磨在他被刀划伤的地方,沈雪迟的眼眸由下而上,话语间夹杂着一丝示弱和可怜,分明是告白,可又像句句在说,爱我吧,给我一点点爱吧。
“可容貌太单一了,我喜欢你的全部。”
作者有话说:
哎呀,虽然两人都是成人,可顶着未成年的身躯,还是先搞搞纯爱吧,其他的等两人回到现实世界再搞(双手叉腰)
第43章
下午的时候沈雪迟再一次询问春归关于未来的事情, 或许是曾经疑虑的事情以及两人之间的走向发生了与上一世极大的转变,青年目前唯一能确认的就是他得留在国内读大学了。
沈雪迟的奶奶是在他们高三下学期的时候去世的,如果结合洛赫说过的话, 春季平的死亡是遭遇货车二次碾压才真正断气, 那么高三这个时间段一定是真相爆出的巨大转折点。
春归沉下脸, 心中有股说不出的绞痛。刘玉珍很有可能不是病痛过世,而是急火攻心被活生生气死的。
现在他们正读高二,距离过年也只剩一个月, 留给春归的时间不多了。
“沈雪迟, 你的理想大学是什么?”春归双手捧着沈雪迟递给他的马克杯,水温四十五度, 喝下去刚好是令人体感到舒适的温度。
“汉京大。”沈雪迟垂眸淡淡道。
这个回答在春归的意料之中, 既是本地最好的双一流高校,还离人民医院很近, 能抽空去探望照顾刘玉珍。
只不过……青年微蹙眉,在那个梦里, 他所在的学校似乎也是汉京大,为什么同样是自己,这个世界里的他拥有的却是烂透了的成绩。就凭他这全校倒数,能考上大学都算是祖坟冒青烟了, 春季平得连放一个月的烟花庆祝,抱着祖坟痛哭流涕。
沈雪迟轻笑了声,抬起手摸摸他的头:“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不妨先看看自己到底喜欢什么?”
“我喜欢你。”春归回答的迅速且不要脸。
脑袋顶着的那只手明显一僵, 紧接着春归就听见面前的男人倒吸了口气, 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他捏了捏春归的脸颊, 面显无奈道:“喜欢我有什么用?这世界上又没有沈雪迟大学。”
“那你努努力,给我开所大学嘛。”春归得寸进尺,两只手伸出挨着沈雪迟的手背,脸颊贴上去亲昵地蹭了蹭,“到时候你就是沈校长,给我特招进来,我还愁没有书读?”
沈雪迟抿了抿唇,终是被他无逻辑的发言逗笑了,他认真盘算起来:“大四开始考,足够幸运和努力的话,升迁大概能在四十八岁摘得这枚头衔,春小公主,你愿不愿意在四十八岁的时候来读大学呀?”
“……”春归眨眨眼,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拍开他的手,说什么都不肯再搭理对方了。
玩笑开够了,话还是回到正题上来。沈雪迟一直都认为春归是个非常优秀的小孩,上辈子他高三辍学后,凭借着自己的努力成人高考上汉京大学,学业兼职两头抓,当时看他那股拼劲,沈雪迟差点怀疑他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
虽然这个世界的春归或许连三角函数都要从最基础的地方教起,但他却有更多快乐的选择,是旅游寻找自我?还是继续学术研究?或是学一门感兴趣的手艺?
沈雪迟希望他不是为了找一个好工作才去提升学历,而是真的在经历快乐的权衡后,走向能让自己更开心的选择。
尽管上辈子春归被调剂到的专业是什么哲学,那名字听起来就会把人逼疯,好在春归对这门学科算不上多么热爱,沈雪迟也没有阻拦了。
想到了什么,春归眉头紧皱,半晌后深深地叹了口气,还在一旁愣神的沈雪迟头皮一瞬发麻,还以为自己的心思被春归读出来了,他侧过头不自然道:“好好地叹什么气?”
“只是突然想到这次运动会没法参加,不能如约给你金牌了,可惜我也没有收捡的习惯,不然我以前市里省里参加的大大小小的比赛,奖牌全都送你。”
这倒是沈雪迟第一次听说,他有些感兴趣道:“你真厉害,你一百米短跑能跑多少?”
“十秒五八!”这一次春归的声音回答的比谁都要嘹亮。
沈氏早些年投资过体育产业,就连沈雪迟这种圈外人都知道十秒五八已经是相当了不起的成绩了,他很开心春归能有这样健康的身体,他微微疑惑道:“你不觉得你在体育方面很有天赋吗?参加体考的话或许比纯文化要友好,是因为对它不感兴趣吗?”
春归含糊着:“也不是不感兴趣……只是以前从没想过吧,好像每一天都在得过且过混日子。”
青年顿了顿,害羞地看向窗外,手中的小动作连绵不断,昨夜下了那么久的暴雨,今天天气晴朗,阳光穿透树叶的缝隙洒下一地细碎的金辉,他正色道:“但我现在不那么想了,虽然不一定能考上汉京大,但上一个离你近一点的大学也不错。”
沈雪迟闻言翻书的手顿了顿,嘴角微微扬起,“为什么?学习是件很痛苦的事,日复一日枯燥乏味地背书做题,你这样贪玩的性格,坐得住吗?”
“怎么坐不住?”春归不服气,双手环抱在胸前,后因太猖狂牵扯到伤口,痛成一具似瘫在床上不得动弹的死尸。
沈雪迟:“……”
他边替对方揉捏着手腕脚腕,边接受春归幽怨的眼神,独自背起这口大黑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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