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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对象后他怎么更疯了(近代现代)——鱼刺大侠

时间:2024-02-06 14:40:00  作者:鱼刺大侠
  “跨年那天赶回来的,去医院偷偷看过你,你当时的精神状态不好,我便没有出现在你面前,后来翻墙看了会我家人,又离开汉京去了趟明山。”鹿可燃起身去开灯,他的变化同样很大,还有那股说话的语气,虽然照样吊儿郎当,但比起从前的暴躁和鲁莽,多了份沉淀和笑里藏刀。
  “去明山干嘛?”春归认可鹿可燃的前半句,如果他当时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恐怕春归能当场把医院闹个底朝天。
  “明山有个很有名的道士,我请他算了一卦。”鹿可燃说完,眼底的笑意淡了几分。
  春归见罢,并不着急问,他安静地站在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硬荷花,抖出一根塞进嘴里点燃,等鹿可燃自愿开口。
  鹿可燃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突然笑道:“世界的事你知道多少?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春归叼着烟,靠在落地窗上,说话和雾一样蒙蒙的,“刚进来的时候一知半解,加上我记忆有误,原地打转了很久,但沈雪迟消失后我基本可以确信——”
  他顿了顿,继续道:“这个世界是以我的潜意识构造的,我是房间,你们是得到密码进来的客人,你是代码还是鹿可燃的意识体我不清楚,但由于我的记忆本身出现了问题,导致某些数据活了过来,他们有好有坏,坏的极有可能打乱我的生活,沈雪迟是维持这个秩序的存在。”
  鹿可燃挑眉:“但他被这个世界排出去了。”
  春归吐出一口烟雾,淡淡道:“我说过,就算是死,我也得去地下陪他。”
  他瞥了一眼鹿可燃道:“那你呢?”
  鹿可燃重新靠进沙发里,他盯着春归,笑容诡谲道:“那师傅说得和你大差不差,原来npc也会有这么好使的,但你知道他还说了什么吗?”
  春归不慌张,但他直觉这不会是什么好事情,蹙眉道:“什么?”
  鹿可燃张开口,过了几秒后声音才从喉腔中流淌出来,好似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对方这件残忍的事情,但他认为春归拥有知晓这件事情的权利。
  “不只有一个世界,你的房间不止一个,所以真相很有可能就是,我们死过很多回,但记得全部事情的人——”
  “只有沈雪迟。”
  这句话说完,气氛陷入了死寂,两人足有长达两分钟的对视和缄默。
  “……这只是我的个人猜测,你也可以不当真。”鹿可燃说。
  烟灰掉落在地上,“啪”地如天上绽开的烟花。
  春归重新把燃尽的烟放进嘴里,偏过头手掌微微颤抖着,他猛吸一口,这才发现烟已经烧完了。
  他注视了半晌,突然用力把烟尾砸在地上,骂了声:“……艹。”
  “艹!”
  他把头发捋在脑后,只是手一离开,两边的碎发又立刻垂过来。
  他冷静地看向鹿可燃:“你有什么打算,跟我一起离开这个世界?他们已经不记得你了,你应该和我一样都是意识体,躺在某个地方身上插满了仪器。在我住院的期间我曾以第三视角回到过现实,那个感觉和画面特别清晰,在一个棺材样式的床上,沈雪迟躺在我的身边,牵着我的手,我们的身上插满了各种仪器和管子,外面是一个巨大的金色鸟笼……”
  “春归,”鹿可燃站起身,走近将对方拥进怀里,适时打断青年的紧张,他眯眼笑道:“放心,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在你的身边,与你同行。”
  “……为什么?”就算是春归这样对外界情感迟钝的人,也该察觉到某些不对了。
  从小到大,鹿可燃都对自己的事情极度上心,这件事上更是如此,若是其他人遇见这种被半抹消、所有人都遗忘自己的状况,早就对春归破口大骂,怨恨他让自己变成这样了。
  可鹿可燃,太冷静,太随遇而安了,甚至他回来,也只是为了继续帮助春归。
  “鹿可燃,你不要告诉我,你喜欢我。”春归面无表情,把这句话从口中说出来时,他甚至感到一丝惊悚。
  “因为我……”鹿可燃眼睛微亮,正要把这句话重复出来,立刻被青年捂住了嘴巴。
  他眨了眨眼,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他抹去眼角笑出来的泪水,“噗……哈哈哈,你说这句话怎么这么诡异啊,我的肚子……”
  春归作势要再给他一拳。
  “停停停,不闹了不闹了,”鹿可燃捂住肚子缓缓站直了,他嘴边的笑意还未完全褪去,可细看,眼睛里面却缠着几分悲伤,他半认真半玩笑道:“或许是因为……我是为你而生的吧。”
  “你还开玩笑?!”
  “欸,别不理我啊,我真没开玩笑……”
  6月4日,晴
  或许,有些真相就该以玩笑的方式说出口吧。
  鹿可燃记。
  作者有话说:
  友情组加大分!“鹿可燃”的存在前面章节有提到过~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春春的情绪一直很紧绷,现在“鹿可燃”带着重要线索回来了,终于可以放松一点了,因为大家会一起帮助他逃离哦^u^
 
 
第50章 
  6月5日, 星期一。
  上学前一天晚上,春归给李咏发了条消息,说自己身体已经痊愈, 可以回来上学了。李咏那边回复得很快, 嘱咐他明天来早一点, 自己会在办公室等他,需要提前填写复学文件。
  打听过才知道,鹿可燃的学籍还保留着, 被抹去的只是熟悉亲人朋友对他的记忆, 但另一边水泽学院的乔俊和洛赫却在同一时间和沈雪迟的结局一样,被彻底抹去, 查无此人。不过春归可以肯定, 他们并非意识体,无法被这个世界排出。
  鹿可燃走进客房, 打开衣柜,有些诧异床上用品三件套竟然已经备齐了, 还多了几件符合自己尺码的衣物,他问:“下一步你准备做什么?”
  “沈雪迟不会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离开,他一定会把线索留在我们一起接触过或者他向我透露过的地方,可能食堂、图书馆、徐清村就是其中之一……乔俊和洛赫的搜寻现在有陈梦帮忙, 他们大概率会换个名字,套个假身份。”
  春归走到书柜边,手指从第四排滑到倒数第二本, 抽出来, 熟练地翻到第五十八页, 里面夹了张照片, 他递给鹿可燃, “前几天陈梦寄来的,疑似在水城发现乔俊的身影,这人警惕度很高,最后不惜代价从下水道逃走了。”
  鹿可燃蹙眉接过,盯着照片中的人看了四五秒。
  春归嗤笑一声,禁不住又咬上一根烟,从刚才开始,他都抽了十来根了。烟这种东西上瘾容易戒掉难,平时有沈雪迟管着,纵使身上像千万只蚂蚁啃噬,他都能奇迹般地忍耐。如今没人管的住了,就自我放纵般抽个没完。
  春归说:“不敢信吧?这么落魄的人居然是乔俊,跟做梦一样。”
  鹿可燃看不下去了,想拿开他身边的烟盒,青年像预判到一样,若无其事地把烟盒放进口袋里。
  鹿可燃乐了,“按你这个速度,还没找到沈雪迟就先抽死了。”
  青年半阖着眼,全然不在意道:“我的胸椎还会疼。”
  “……没恢复好?”鹿可燃神色凝重,目不转睛地盯着青年的胸膛,仿佛一旦对方说出一个是,他就立马120套餐安排上。
  “想起沈雪迟就疼。”青年闭上眼,轻笑道。
  “……”鹿可燃不吭声了,表情一言难尽,如果春归此刻睁开眼,大概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几句脏话。
  妈的,两个死恋爱脑。
  但春归没有说谎,他的胸椎真的会在想起沈雪迟后泛疼。
  有时很轻,像喉咙卡着鱼刺那样难受,有时会疼地直不起身,半趴在床上,被单上都是他汗珠点缀出来的小花。
  他以为是自己没有恢复好,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依然会在夜深人静或是第二天太阳都没升起的清晨,被折磨到满床打滚。
  他分不清是心脏带动骨头疼痛,还是骨头戳的心脏难受,就像过年老家会做的那种腌鱼,他们将鱼身从中间切成两半,均匀地抹上调料,春归深觉自己和鱼没什么区别,只不过他被抹上的是苦涩的心情,晕染在整个胸腔。
  “不对啊。”鹿可燃好像从照片中发现了什么端倪,画面里,乔俊半偏过头,显然是发现了有人在跟踪自己。鹿可燃还以为是照片沾上了什么脏东西,用酒精擦拭无果后才发现那是乔俊脸部被割了一层皮,从额头到下巴,半张脸的皮都消失了,红黑一片,细细麻麻的痂痕看得人头皮发麻。
  春归也跟着沉默地看了一会,与鹿可燃对视片刻,挑眉道:“所以这就是他缺席的原因?”
  “……下手真狠。”鹿可燃感慨道,他突然想起之前在学校和沈雪迟打的那场架,他虽然算不上特别厉害,但也绝对不弱,沈雪迟却能面不改色地接住他三拳,然后把他掀翻在地。
  他后知后觉才意识到,那三拳应该也是沈雪迟出于礼貌让着他的。
  “好好休息吧。”春归站起来,把照片重新收纳进刚才的书本里,踏进主卧前,他顿了顿,回过头对鹿可燃说:“睡不着的话,你可以看看汉京的画馆最近有没有什么正在出售的油画。”
  鹿可燃疑惑问:“行,你要买画吗?长什么样。”
  春归并没有过多解释,他言简意赅道:“你看见它的第一眼就知道它是我要买的。”
  主卧自带浴室,关上房门,春归烦闷地抓了把头发。当时沈雪迟应该是解决完乔俊才匆匆赶来他的身边,如果不是自己的行动速度比预想的还要快,估计连洛赫都会被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
  他拉开最下面一层上了锁的抽屉,刺刀上的血已经被擦干净了,用于实战过后,它的色泽比之前更加细腻光滑。
  青年的脸色阴沉了几分。
  刺刀对沈雪迟来说是致命的,除了他,所有人都看不见刺刀带来的额外伤害,更别提治疗了。那么,刺刀作为现实和世界的媒介,它代表什么?
  春归没有任何犹豫,刀刃划过皮肤的当下什么感觉都没有,一两秒后痛意才随着神经输进大脑。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很细心地抽出手帕纸擦拭地板溅到的血珠,然后捂住伤口赤脚走进浴室。
  春归主要想测验一下这个伤口会不会愈合,所以下手没有过多思虑,他割的是小臂,指缝间没一会就溢满了鲜血,他索性脱光衣服洗了个澡,省得还要清理瓷砖上的血迹。
  他仰起头,任由热水浇自己个满脸,长发如水藻紧紧贴住他的肌肤。血水不停淌下,被冲淡成粉红色流进下水道。
  沈雪迟也会明白疼痛吗?是伤口疼还是心脏更疼呢?
  他离开了,可他却留下了一半灵魂住进春归的胸膛,日日在里面演奏着管风琴。
  胡乱地洗完澡,春归才发现自己没有拿浴巾,他站在浴室门口短暂思考了一会,叹口气,又踩着一地板的水脚印推开衣柜,从里面拿出叠好的毛巾和换洗衣物。
  地板微凉,他想,就算是冬天,这个出租屋也不会铺上地毯吧。
  但在他和沈雪迟的小家里,地板都会铺上一层毛绒绒的厚地毯,他以为是因为自己对沈雪迟足够照顾,可后来他才知道不是的,喜欢赤脚的一直都是春归自己。所以在他们现实的家里,才会出现各种图案的地毯,那是沈雪迟和他一条条挑选订购,又是沈雪迟一条一条把它铺好的。
  他真的很想沈雪迟。
  春归用浴巾包裹住头发,□□地钻进被窝里蜷缩着。他伸出食指,沿着天花板的方向,先是勾勒出对方的眉眼、鼻梁,很好亲的嘴巴,如果用指腹轻揉男人喉结的话,没一会就会泛红。
  挑眉的。
  生气的。
  悲伤的。
  笑着吻他眼皮的沈雪迟。
  他都很想很想。
  -
  第二天天明,鹿可燃醒得比春归要早,青年是后半夜接近凌晨三点才缓慢入眠,但睡意很浅,任何轻微的动静都能将他惊醒,所以很快,他就在鹿可燃的脚步声中醒来。
  “不赖床了?这不像你啊。”鹿可燃从楼下早餐店里买了点油条蒸饺和豆浆提上来,见春归顶着鸡窝头,懒散地刷着牙,存心揶揄道。
  青年吐掉嘴里的泡沫,含口水在嘴里咕噜的功夫,快速洗了个脸,然后把水吐出,“还特意买早餐带上来,你变化也挺大。”
  “想夸我就直说,拐弯抹角的。”鹿可燃把筷子掰开,习惯性递给春归,自己又拆了双新的,他先是汇报自己昨晚的战果,“看了十三家,大的小的都看过,在售的要么是仿品,要么不是吸引我眼球的。”
  “嗯。”这个结果在春归的意料之中,看来还是需要先激活什么东西,线索才能出现。
  鹿可燃一口吞了两个蒸饺,见他没多大反应,也不再询问了,“你卡里还有多少钱?转我点,我的卡是鹿家的副卡,早被停用了。”
  春归闻言站起身,从斜挎包里拿出一张三十万的卡递给他,“那你之前是怎么活下来的?”
  “还能怎么活,”鹿可燃双手交叉托着脑袋,仔细想了想自己在明山干过的职业,“外卖员、快递员、小区保安……”
  春归越听脸越黑。
  直到鹿可燃笑道:“哦,这些我都做了三天就跑了,最后招摇撞骗去算命了。”
  “……你回来也好,”春归无奈道,“起码还能读完书。”
  出租屋离学校很近,走过去十分钟就到,吃完早餐,两人拿起书包慢悠悠地朝外走。
  今天星期一,校门口有学生会的人在检查着装。鹿可燃没有校服,穿的还是春归的,只不过有些显小,看起来很衬身型。
  这种苦差活一般都是交给高一的来做,女生上下打量了鹿可燃一眼,有些难以启齿,这穿是穿了吧,但光天化日之下,竟能穿出一种伤风败俗之感。
  她左手拿着本子,右手拿着笔,在和对方短暂对视了一会,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终是决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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