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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对象后他怎么更疯了(近代现代)——鱼刺大侠

时间:2024-02-06 14:40:00  作者:鱼刺大侠
  摩的听完春归说的话,后仰着身子看了一眼其余几人,犹豫了会,然后伸出五个手指头,似乎是在报价。
  春归看着他,淡定地摇了摇头。
  “春归是在还价?”张景明惊骇道。
  那个买小几万冲锋衣,十几万帐篷轻松到像是在菜市场买白菜一样的人竟然在讨价还价?
  宋依解释道:“在这里我们要表现得抠抠搜搜一点,不然很容易被成群结队的人盯上抢劫,惹来没有必要的麻烦。”
  大概谈论了两分钟的时间,摩的最终摸了摸下巴,点点头,同意了这个价格。
  他跳下车,掏出钥匙换上一旁更大的三轮摩托车。
  春归向他们招了招手,道:“上车吧,他带我们去旅馆。”
  “今晚可能要下雨,以防万一我们还得多备点干粮。乌龟县当地有种馕,可以存放半年都不会放坏,胃口小的人吃一个就能顶一天。你们还有其它想吃的吗?我去买。”春归在计划清单上又写下一个馕字,见没人答复他,他疑惑地抬头扫视了一圈,却见大家都沉默地看着他。
  春归挑眉,“现在说后悔可来不及了。”
  张景明摇了摇脑袋道:“不是,我们只是觉得你……弦好像绷得太紧了。”
  宋依说了太多话,喉咙又有点不适,她比了个简单的手语:我们可以帮助你。
  鹿可燃手里把玩着一根狗尾巴草,他插在青年的耳朵边,吹了声口哨,“真漂亮。”
  春归眨了下眼,这是一条土路,路上有许多细沙和小石子,偶尔几人的屁股还会被颠地离开座位,趁着众人惊呼的时刻,一抹难言的情愫从春归的眸底迅速掠过,他回避似地垂下眼,嘴角噙着淡笑道:“……多谢。”
  摩的把他们送到一条小巷子前,叽里呱啦又说了一堆话,语速很快,鹿可燃一时间也分不清春归有没有听懂,但他见青年一直在很认真地点头,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特意捏皱的十块钱。
  他们把行李拿下来,三人就像等待春归发布号令的刹那就立即执行指令的机器人,眼巴巴地望着。
  春归想了想道:“我没听懂,但应该是从这条小巷进去,多拐几条路。”
  三人:“……”
  不过万幸的是,关键时刻春归的方向感意外很好,走了十来分钟,竟真的找到一家小旅馆。它是个窄楼,大门只能同时进出一个人,不过进入内部就宽敞多了。
  老板正在嗑瓜子追电视剧,见有客人来了,抖掉手中的瓜子壳,说出的竟是标准的普通话:“标间五十,双人七十。”
  张景明顿时就想走。他的直觉告诉他,这种地方还能出现一个说普通话的,简直就是等着猪自己送上门的屠夫。
  “老板,便宜点,一百二两个双人间。”春归拿出装双面纸巾的那种袋子,里面放着一些零零碎碎的钱。
  老板只看了一眼就没兴趣地收回,“来这旅游啊?没钱旅什么游,不准讨价还价的牌子看见了没。”
  “不是旅游的嘛,有老板找我们镇东西。”春归拿出两张五十的,四张十块,外加一张五块的,“拿包五块钱的烟嘛,送个打火机。”
  老板忍俊不禁地看了这人几眼,小伙子长得倒是俊,就是抠抠搜搜爱贪小便宜,看来晚上不用安排兄弟去这几人房间了。
  她从橱柜最底部拿了包草烟扔给春归,又拿了个油快用完的打火机,“镇东西?别是乌龟山的伐,八字有没有给?那东西邪乎的很,小心被压得永世不得超生。”
  女人说得恐怖,见宋依被吓得往张景明身后躲了躲,露出满意的笑容,“我这有几张开过光的符,保平安的,想安然无恙地从乌龟山离开,没有这东西可不行。”
  春归笑了笑,把烟含进嘴里,嘀咕道:“亡命之徒,不在意生死。”
  老板听后脸色瞬间变了变,她知道很多身上背着命案、穷凶恶极的罪犯都爱往乌龟山跑,没想到被她撞了个正着。她收回发了潮的符纸,不再和他们搭腔。
  春归随意选了一把钥匙把门打开,又叫几人把行李放在床上,拿被子罩着,俨然装出一副睡了人的模样。他用口香糖把门眼粘上,又拿来衣架铐着门把手,这样即便外面的人有钥匙,他们也进不来。
  张景明见状忍不住道:“那我们怎么出去?”
  “翻。”春归把烟丢了,这种草烟太呛,他抽不习惯。说罢,他左手撑着窗台,一用力,双腿抬起,直直从三楼跳了下去。
  鹿可燃想装出一副淡定的模样,可就在青年刚翻出去的刹那,他的瞳孔猛缩,心脏突然一紧,立刻伸长了手够向对方,但衣料的质感擦过他的指尖,他没有抓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春归急速坠落,然后在草丛里缓冲前侧翻滚了两圈,完美落地。
  青年在附近找来一根较粗的麻绳,上面还沾染着血迹,他微蹙眉,但也只能将就着用用了。
  张景明被这一举措吓得不轻,顺着麻绳爬下来的时候,腿抖得厉害,还是宋依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跟你们在一块,我的小心脏无时不刻不在受到冲击。”张景明幽怨道。
  “行了,”鹿可燃从刚才开始脸色就莫名差劲起来,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沉声道:“跟之前计划的一样,开始分头行动吧。”
  距离黑雨庙仪式开始,还有十四个小时四十分钟。
  作者有话说:
  小金人奖非我们春春莫属!
 
 
第58章 乌龟山(二)
  乌龟县的建筑大多数还停留在上个世纪, 这里没有热闹城市的高楼大厦,其中土房子和砖瓦房居多。
  春归走的是一条乡村小道,他的右侧是黄泥巴做成的土房子, 墙壁上有许多密密麻麻的小洞, 都是马蜂钻进去居住留下的痕迹。左侧则是有人胸腔那么高的芦苇荡, 这会还是夏天,绿油油的,不像秋冬之后就炸开了毛。
  在这里每家每户都会养狗, 不牵链子, 狗瞧见面生的人会站在远处乱吠,见路过的人没攻击意向, 就会大胆地跟一阵子, 平均走个五六分钟,身后就会跟三四条狗, 耳膜都要叫狗震聋。而且像这种小地方,除了别村的人偶尔经过, 大部分都是同村的,不乏有好事者听见声音推开纸糊的窗户,趴在窗台上打量着这个外乡人,春归简直就像个行走的人形靶子。
  他蹲下身作势捡石头, 然后抓住口袋里的东西用力一扔,这动作吓退了两只小土狗,还有几只摇着尾巴继续冲他嗷叫, 结果它们嗅了嗅空气中的香味, 发现躺在地上的是根火腿肠, 一下子噤了声, 蜂拥而至, 春归趁着这时候快步离开。
  他要去的是一条老街,专门卖衣服的。
  他在来的路上就注意到了,这里没有快递驿站的存在,可见网购的居民少之又少,那么他们肯定需要一个集中买东西的地方,于是他稍加打听就知道了这条老街的存在。
  又走了大概十来分钟,春归眯着眼睛抬头看,油漆斑驳的铁牌上写着四个大字,太阳街道。
  放眼望去,这条街道灰扑扑的,但女人们摆出来售卖的衣服却光鲜亮丽,很难想象这是她们亲手缝制的。
  被春归问路的那位阿婆说,乌龟县所有人的衣服都是亲手缝制的,有些嫌效率低的最多踩踩缝纫机,包括印花刺绣什么的,都是她们亲自染上绣上,绝不经过其它机器的操作。
  街道旁边是所幼儿园,木牌子上写着太阳红,还画了一个太阳笑脸。
  小孩们正在玩滑滑梯,但大象滑滑梯只有一个,孩子数量太多,他们只能一个个排队等待,有些等无聊地就趴在铁杆上看外面的风景,结果本是一成不变的景色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小男孩睁大眼睛,歪过脑袋对着春归嘻嘻笑,他还在换牙期,大门牙掉了一颗,“大哥哥,带我一起去玩吧。”
  春归的脑袋嗡地一声,动作肉眼可见地一滞,他怔怔地看着趴在铁杆上的孩童,顿时僵立在原地,他神情略显慌乱,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手中的地图飘落在地上。
  小男孩奇怪地嗯了一声,还想继续说话,但他的伙伴却过来拍拍他的肩膀,滑滑梯的队伍排到他了。小男孩瞬间把春归抛之脑后,和伙伴有说有笑地跑向滑滑梯。
  太阳拉长了所有人的影子,唯独小男孩的脚下一片空白。他坐在大象滑滑梯的头顶,张开双手,浅色瞳孔像纯净度最高的琥珀石。
  他笑道:“我飞啦!”
  春归道:“我飞了。”
  春归如施了定身术似的,很久之后,他的咒语才解开,他缓缓走进太阳街道。
  “小娃娃,看看我这的衣服,都是做工三个月才做好的,最精致的那批!”
  女店主从刚才开始就打量春归许久,见他终于朝自己这边走来,连忙招招手唤他过来。
  她一眼就可以看出对方不是本地人,细皮嫩肉的,准是哪个家养出来的富少爷,正想敲对方一笔时,她就被青年的眼神吓得顿了顿。
  青年紧绷着一张脸,整个身上都笼罩着一股不安烦闷的气息,阴沉到快掐出黑水来了。
  店主默默把手放了下来,小声嘀咕道:“不买就不买,板着个脸给谁看……”
  “买。”春归抬眸,他的胸腔压着口气,导致他出口的声音极低,轻到像一声叹息,“红嫁衣,有没有?”
  -
  “阿婆,我看你这石头颜色也不浓艳啊,我要渗透性最好,分布最集中的那种。”
  宋依蹲在石头摊位上挑挑拣拣,发现符合自己要求的石头少之又少,可这家已经是石头种类最多的一家了。
  她想了想,凑近阿婆道:“阿婆,你家还有没有存货?再给我看看呗。”
  老人戴着一顶草帽,笑呵呵看了宋依一眼,悠悠道:“小姑娘,要这么多石头,是有什么事要做吧?”
  宋依没忘记大娘说过的话,乌龟山这个话题在本地可是禁忌,见老人没有被自己的嗓子吓到,她大胆着拉起对方的手摇了摇,声音沙哑道:“我做学术研究用的,阿婆,你就帮帮我呗。”
  老人却抽回手,不再看她,“石头我不卖,你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老人当然知道除了自己这里,乌龟县绝对找不出第二家能卖这种石头的人。
  宋依怔愣了一会,不肯离开,“为什么?我能出到这个数。”
  她用手指比了个二,这是春归报给她的最低价,如果对方还是不肯卖,那就把价格调到最大,有多少,买多少。
  “不是钱的问题。”
  老人把草帽摘下来盖在宋依的头上,女生的脸一下子被宽大的帽檐遮住,入鼻都是青草的清新香气,她蹙了蹙眉,并不理解老人的说辞和做法。
  无论如何,她必须把石头买齐。
  可下一秒,老人的话犹如一记重锤,狠狠敲向她的后脑,她的耳边只能听到无尽的杂音与一声轰鸣。
  她愕然地看向老人。
  老人问:“即便是这样,你也要执意向前吗?”
  宋依的嘴唇微微颤着,嗓子好像被什么堵住了。她张开口,眼泪却最先涌出来,滴在她的手背上,在指缝间积起一小滩悲伤。
  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好为最简单的三个字拼凑出一个合格的音调,她语调怪异道:“走……要、向前走。”
  无数的丝线被小刀无情割断,脖间的刀刃终是落了下来。
  -
  “小孩!这东西还要不要嘛?”店主一脸不耐地看着眼前这位戴眼镜的学生。
  张景明被他吼了一声,身子跟着抖了一下,刚回过神似的,眼睛睁大道:“要、要要,谢谢……”
  “要你就给钱呀!”店主把袋子往回收了收,一定要看到钱才肯给东西。
  张景明慌里慌张地掏出口袋里的钱,绿的紫的一张张数清了,“对,对不起……”
  他所在的这家店铺室内开了空调,可少年依然满头大汗,就连衬衫都被背上的冷汗浸透了。
  店主见对方真掏出钱来,打消了这人是骗东西的顾虑,他的视线落在对方布满密汗的额头,还以为是自己大嗓门才把学生吓成这熊样,他看着对方出血的大拇指,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语气缓了缓道:“啧,你这拇指都被你抠破了,我去拿药酒给你擦擦。”
  “不,不用了!”张景明迅速拿起袋子,转身就要离开,可突然间他想起了什么,猛然顿住,接着他回过头小声道:“不过能不能给我一张创可贴?”
  -
  鹿可燃半靠在小巷的石子墙上,他的脚边倒着两个成年男性,他从对方身上搜刮出一包草烟,点燃了放进嘴里,还没吸半口,他就被呛得眼泪直流,止不住地咳嗽。
  这种东西,普通人还真抽不来。
  他盯着烟看了一会,直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他才把烟攥在掌心处用力碾灭,烟头灼烧皮肤带来的刺痛感让他右眼皮微微跳动了一下。
  他跨过地上躺着的两人,嘀咕道:“抢劫我真是你们此生最大的幸运。”
  话音还未落地,小巷出口已经没了鹿可燃的身影,只有一张价值五元的纸币在空中摇摇晃晃,最后飘荡在劫匪的手边。
  夏天的烟味难散,鹿可燃多等了一会,他转了圏脖子,举起双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再睁眼时,面前的人已经集齐了,他低声呢喃道:“亲爱的黑雨大人,谁会成为你的祭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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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仪式需要用到的东西全部准备完毕后,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一点半,一行人随意找了家面馆,点了店里最贵的牛肉面,一碗十二块钱。春归拿出了一张五十的,从收银台旁边的泡泡糖盒子里随意拿了四个口味的泡泡糖,道:“不用找了。”
  他们在乌龟县的最底部,想去位于头部的乌龟山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距离,但本地人基本不会靠近那里,纷纷拒绝了他们的生意。
  所以兵分两路,在春归他们回旅馆取行李的时候,鹿可燃捞了位有摩的的不良青年,拿出两张红票子,叫他找几个人把他们送到乌龟山附近。
  不良青年本是有些犹豫,但见对方又追加了几百,咬咬牙,终是同意了。
  旅馆的老板娘想了想还是决定派兄弟伙的去上午那四人的房间翻一翻,苍蝇腿再小也是肉,外地人再怎么穷也肯定穷不过乌龟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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