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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带植物(穿越重生)——尤里麦

时间:2024-02-06 14:51:05  作者:尤里麦
  毕竟他在外人面前永远是得体的、可靠的,虽然看着温和,但沈榆最清楚,很难有什么人真正让他足够上心。
  所以他对谁都温柔,好像都一样一碗水端平,其实自己心里清楚明白,那些温柔不过是他习惯使然的顺手。
  也就只有生死太重了,沈榆能忍受生离,至少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个人存在,不管是形影还是陌路,露水还是白首,叫一声碰一下至少有回应,至少呼吸和脉搏都鲜活,至少可能性多彩,还远没有结束。
  在两次死别的过程中,沈榆都可以算是旁观者,但当时沈珏都说不出话了,还要勉强吐着浊气,气若游丝地告诉他:“没事的,每个人都会有这样一天。”
  没想到当局者是清醒的,而被留下的那个永远走不出。
  他现在失而复得,最丰盈的温柔和爱意带着弥补和愧疚全部奔向温遇旬。
  这是沈榆的原因,是他现在抓着温遇旬的衣角不让他走的原因。
  至于说不出口的原因,沈榆想,就算今晚自己床上多出牛鬼蛇神、金角银角大王齐聚一窝向他发出开趴邀请,他这个唯物主义者也是会相信的。但是温遇旬怎么可能会信这个。
  他实在没办法了,明明不是哑巴嚼了黄连还是说不出,比哑巴还委屈。
  温遇旬也没想到沈榆会叫他“哥”。
  沈榆只有那次稀里糊涂地和他滚上床时叫过他几声,后来他用力太狠了就叫也叫不出来。
  这个称呼有把温遇旬放在高位者对待的意味,是沈榆很难得的、走投无路的示弱。
  温遇旬承认自己一瞬间是慌乱的,他没处理过这种情况,看沈榆的眼泪一滴一滴断不掉没尽头一样往下落简直束手无措。
  走是没可能了,温遇旬转身过来面对沈榆。
  他转过来,沈榆不知道又在矜持什么,又不愿意让他看自己哭了,脸重新低下去,温遇旬只能看到窗外的光反照水滴散出的刺眼。
  只是抓住温遇旬的手还没松开。
  温遇旬在这一刻侥幸,心想要是沈榆早在他面前哭,他可能没办法像从前那样冷淡和拿乔。
  心软和心疼都来势汹汹,但他依旧处理不了沈榆哭这件事。
  温遇旬的手很大,很干燥和温暖,触摸沈榆哭湿的半边脸,拇指轻轻在他眼下摩挲。
  “哭什么,”温遇旬低低地问他,语气却不像要沈榆回答什么,更像安抚,“沈榆,哭什么?”
  “别哭了,你一这样我就受不了。”也是今天才知道喜欢的人在面前哭杀伤力有多大。
  沈榆太内敛导致的后果就是温遇旬也没见过沈榆这副样子,他就算求和都是带着一副骨气来的。
  可能这次真的被他逼成这样,温遇旬手掌托住沈榆的下巴,把他的脸抬起来。
  “我说了我喜欢你吧,”他听着无奈的很,“我就要一个原因,我想知道为什么,我不希望你是一时兴起。”
  “沈榆,你给我一个原因。”
  很少有人知道,温遇旬英俊、优秀、家世显赫,其实从出生开始就一直是一个、随意的、偶然的、随时能被放弃的备选项。
  梁淑婷和温远相爱后没多久结婚了,当时温老爷子和温太太其实不赞成他们短暂得像一腔冲动还没有平息的婚姻。
  而梁淑婷确实是一腔冲动,她早知道自己的生育能力不似常人,为以表自己和温远是真心相爱的决心,她做了很多次试管手术,最后一次原本都想放弃,因为温远说没有孩子也会一样爱她,但没想到她成功了。
  当时温家所有人都是惊讶比惊喜多,惊讶当红港星梁淑婷为爱生子的决心,惊讶试管居然真的能成功,这样一来,惊喜温遇旬的到来也就被冲淡了许多。
  因为没有他也可以,温远说还是会爱梁淑婷,温家的人还是不看好他们的婚姻,梁淑婷三分钟热度的嘴脸到最后还是会展露无遗,还是会在一次次争吵中和温远离婚。
  梁淑婷一时兴起有了他,在和温远离婚后孩子判给自己的时候还有点不高兴,后来温遇旬和她一起在香港生活的几年,他常常见不到母亲的面。
  不是梁淑婷故意逃避,她是真的在一次次花天酒地中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儿子。
  也就只有剖腹给她留下的疤在小腹上时时作痒,或是生孩子导致身体状况大不如前的时候才能想起来这个罪过。
  “早知道这样,我当时还不如不生。”
  生孩子让梁淑婷气血不足,经期不调,手脚发冷,喝酒都没那么尽兴了。温遇旬一次给痛经痛到死的梁淑婷送药和水的时候亲耳听到她这样说。
  梁淑婷是后悔的,温遇旬虽然没听温远说过类似的话,但他能意识到温远绝不可能没有类似的想法。
  因为每每提起梁淑婷,温远一贯好脾气的脸色都有些复杂。
  对温远来说也是一样,温老爷子和温太太虽然不是太管他,但也早早就给他介绍了很多优秀又美丽的女孩,也会在他们离婚后对温远说:“你当初还不如听我的,现在后悔了吧。”
  温远不发一言,只是毕竟温遇旬十多岁才从香港回到首都,父爱不算缺席,但终究没那么纯粹。
  温遇旬年少老成,很多事情自己早就想清楚。
  这些不怪自己,也不怪温远和梁淑婷,每个人的性格不一样他是知道的,所以他是误打误撞的意外,是“生都生下来了,就好好养”的偶然产物。
  就算是段绍怀,也有玩得更好的朋友,他只是因为白小岩的缘故,这段时间和沈榆走得近,而沈榆对自己存的什么心思他一清二楚。
  所以那天段绍怀把他的话录下来,温遇旬其实猜到了他想干什么。
  段绍怀还给他打了预防针:“我能不能邀请白老师来?”
  温遇旬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可以,只要你能追回来。”
  沈榆还是不说话,温遇旬也看着他泪眼婆娑,面上没什么表情,其实五脏六腑都在发冷地难受。
  良久,他收回了支在沈榆下巴的手。
  他知道自己从小就缺少这些东西,喜欢,爱,和别的真挚的什么感情,可是在没有获得之前或许真的能够从容到说出“没有就没有”这种话,而见到光明的人要怎么才能重新适应不见天日的黑暗?
  温遇旬说算了,说不要,可他自己清楚,他骗得了段绍怀和沈榆,骗不了自己。
  没有人比他更想要。
  作者有话说:
  确实小沈一哭温教授就受不了,一些个高攻低防
  晚上有事,所以今天早早更,明天有
 
 
第38章 香味熟悉的玫瑰
  沈榆一哭温遇旬是没什么办法,实际上刚才他哭的时候还想要不就这样算了,没必要一定问个原因,感情这种事情哪是“为什么”能说得清楚的。但他天生心硬,像梁淑婷一样冲动得不到他想要的。
  只是也没办法再对沈榆像之前那样冷淡了,温遇旬终究有点于心不忍,便只克制地拍了拍沈榆的肩膀。
  “行了,去洗把脸。”
  温遇旬说完就进了房间,从后面看的背脊直得很冷静也很坚定,和平时的他没什么两样。
  沈榆沉默地进卧室里的卫生间,到开水龙头的时候发现首饰盒还攥在手上。他打开来看了一阵卓先生花费很长时间和精力制作的胸针,红宝石和黄金在灯下生辉,卓从德夸赞沈榆有心,但他更清楚饰品只有被佩戴在心口才能真正体现价值。
  沈榆的心意也是同样,他自认为真心滚烫,但只有温遇旬要,只有温遇旬接受,他的心意才有价值。
  卓从德说他有心,可是光有心没用。
  沈榆把首饰盒关上,很珍惜地放回口袋,没有因为温遇旬这一次的拒绝就像个废品一样对待它,然后拧开水龙头很慢地将脸上的泪痕洗干净。
  温遇旬回到房间是真的想睡的,他洗了澡躺在床上,被热水浸湿后四肢经脉中的疲惫毫无缓解,反而在窗帘全掩、光线黯淡的极致安静的空间里愈发明显。
  他做好了睡不着的准备,然而晚上有约,供他休息的时间所剩不多也不敢像从前失眠时吃药,怕醒不过来,便只闭着眼睛躺着,直到闹钟响起来的最后一个小时前才半梦半醒地消失了一点意识。
  起来以后感觉脑袋胀痛,但他向来擅长忍耐,也不存在因为自己身体状况到达极限就想要推掉生日晚餐邀约的想法。
  温遇旬洗了个脸出门,转头看了一眼沈榆的房间门看起来很没有生气地关着。
  他看了几秒,然后穿上大衣外套,叫了司机。
  这次是温遇旬生日,他前些天拒绝了段绍怀要帮他订场所的提议——经过上次他把温遇旬叫到炮吧结果骗他是吃饭的那次经历让他对段绍怀留下了不小的偏见。
  温遇旬把场地订在自家的高端会所,是温家的产业。
  虽然温遇旬身边的朋友们也有那些玩得很花的公子小姐,生活纸醉金迷,但温遇旬,乃至整个温家从来不参与这些糜烂的肉体交换。
  他们家也并没有什么狗血的豪门斗争,就算是上次午饭那位对岑漫摇冷嘲热讽的大嫂嫂,也只是心直口快了些,是真以为岑漫摇别有用心,真心实意为温玉菡打抱不平。
  实际上财力到了温家的程度,大多数少爷小姐都是不会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越有钱的人越上进,温遇旬只是恰好在香港时和段绍怀做了好几年邻居,走得近一些。
  所以会所的主要活动大多是一些体育竞技和桌牌项目,干干净净,没有段绍怀想要享受的身与心。
  不过段绍怀最近在白小岩那儿刚碰了一鼻子灰,现下焦虑得很,也没什么心思去搞这些。
  温遇旬卡点到的,段绍怀和其他几个朋友已经在了。
  一眼下去全是熟识的人,温遇旬走到沙发边,没拿正眼看段绍怀,斜斜地瞥他一眼,颇为居高临下地问:“你想带的人呢。”
  语气里并无太多疑问,好像比段绍怀还知道白小岩不会来了似的。
  段绍怀见他哪壶不开提哪壶,适才还和旁边的人言笑晏晏,心里难受,收了点表情:“没来。”
  温遇旬用很低的声音笑了一声,不过脸上没表情,但离得近的人都听到了。
  段绍怀发觉好友今日恐怕心情不佳,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感觉自己被当成了宣泄口。
  这种感觉让他愈发不安,他虽然平时没个正形,也清楚温家的势力和自家有宛如天埑一般的差别,但温遇旬从不和他计较,他便也理所应当地认为这人底线低,雷区窄,不轻易发作。
  所以一顿饭的时间,他坐在温遇旬身边,话很多,一会儿说给他带了什么礼物,一会儿又说下次可以约在哪里哪里骑马打球。
  而温遇旬的态度一直是淡淡的,不对他的提议说不好,但也丝毫没有同意的意向。
  温遇旬今天异常沉默,席间,有和段绍怀要好的人看出不对劲,隔着一桌山珍朝他使眼色,意思是怎么了。
  他们都得罪不起温遇旬这尊佛,虽然他不参与温家企业的职业继承,但谁都知道,温遇旬手上是有持股的。
  他向来不怎么参与这群人的聚会,不过这群公子小姐为了资金和场地的事情去找温遇旬不止一次。
  段绍怀哪知道怎么了,只是现下无法,微微摇了摇头,暗示没事。
  酒过半,温遇旬也喝了点,酒量大约有退步,不一会儿就觉得有些胸闷,便说:“我去趟洗手间。”打算出去透一透气。
  他拉开包厢门,很厚重的木门很快把喧嚣和寂然明明白白地隔成两处。
  温遇旬先去了洗手间洗脸,也不擦干,带着满脸水珠出来,却并未打算回去。
  他订的包厢在二层,出门右拐有一个很大的露台。
  露台的栏杆两边铺设着一排大理石制成的花坛,玫瑰仿佛抗衡地形引力一般努力地拔得很高,高度到温遇旬的小腹。
  他是闻到花香味才明白过来今天家里那种不可言喻的熟悉的味道是什么。
  “华霄”,是温遇旬根据记载目录亲手培育的一批花苗,一六年日本培育的罕见的皂香型杂交茶香品种,四季常开,最适合露台种植。
  因为是小众的品种和香型,温遇旬实际上并没有试培过多少次,次数寥寥,他就是好奇是个什么味道,植培所里其他的育种师更着力于大气磅礴的大马士革和卡罗拉,因此温遇旬培育成功后也并未展出,更不写培育报告,连花带叶全部搬到自家会所的露台上。
  只是这种味道为什么会在家里出现,平时家政阿姨用的空气清新剂也不是这种香型。
  温遇旬不自觉皱眉,还未想出点眉头,身后有皮鞋跟踏在地板上的声响起来,他收敛思绪,却并未回身,只当没听见。
  “一个人在这儿躲酒呢?”
  段绍怀看他太久没回来,担心他出事,更担心他甩脸子,于是不放心找了出来。
  他走至温遇旬身侧,也用和他一样的姿势,双臂撑着栏杆,看会所四周种植的树木,瞳孔里倒映出白色的路灯的零星一点。
  四周有虫鸣但微弱,温遇旬淡淡地说:“没有。”
  他心绪翻飞确实是懒得多说,但段绍怀在他余光里的身形好像晃了一下,然后强忍着不确定的迷茫,急于和他解释些什么旁敲侧击地问:“那我就直说了,我是想问你发生什么事了......”
  “我睇你今日状态唔系好啱(我看你今天状态好像不太对)。”段绍怀特意用粤语说,只是想营造只和温遇旬熟识的温馨,刻意地用家乡话拉近距离。
  “什么不对?”温遇旬终于偏头看他。
  这一眼被段绍怀理解成鼓励:“感觉你心不在焉的个样,有什么事可以同我讲嘛。”
  实际上温遇旬并没有想那么多,他纯粹是身体不舒服加上被沈榆一通话刺激得不轻,虽然清楚段绍怀完全是做贼心虚,不过也并未打算追究。
  然而这人送上门来让自己敲打。
  “咁我讲了。”
  “你说。”段绍怀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给温遇旬递过去,却被按着手背推回来。
  温遇旬把段绍怀的烟盒推回去后又顺手从里头抽走一支,没要段绍怀的火,不点,只含在嘴里。
  “段生,下次录我说的话麻烦藏得好一点,”温遇旬又低头看他的花。
  目光竟柔情不少,段绍怀却心惊胆战。
  “另外不要再去找沈榆,想利用他满足你自己,我下次见你真的会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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