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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带植物(穿越重生)——尤里麦

时间:2024-02-06 14:51:05  作者:尤里麦
  沈榆扭动了下脖子,温遇旬就醒了,半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转了个身是打算继续睡。
  “八点半了。”沈榆打开手机看了看,“平时这个点你都上班半个钟头了。”
  “嗯。”温遇旬哑着声音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眼看他真的要再睡过去,沈榆连忙问:“植培所那边怎么说?有确切通知了么?”
  温遇旬连眼睛都不睁开,看着十分像说瞎话:“有了。”
  沈榆半信半疑地问:“什么时候?”
  床垫和鹅绒被柔软的双重夹击让温遇旬睁不开眼,他将头扭向一边,露出被盖上一道淡粉色牙印的喉结:“昨天晚上在我房间的时候。”
  “……”
  “停职调查一个月。”温遇旬闭着眼又说。
  沈榆好像稍稍理解了温遇旬昨天为什么好像付出和给予都毫无保留,随后又在混沌的记忆中搜寻出一些画面。
  温遇旬俯身在他的正上方,下巴滴下汗水在沈榆咬破的嘴唇上,带来酥麻的痛感,接着是一阵什么都看不清的摇晃。
  不知过了多久,令人头晕目眩的摇晃好像停了,温遇旬撑着身体微微起身,和沈榆身上温度一致的手掌摸过床头摆放的手机,看了一眼。不过没有多余的动作,也没有退出去。
  沈榆的眼睛被生理性泪水盈满,模糊中好像看到温遇旬对着亮着的手机屏幕笑了一下。
  随即他将手机按灭后手腕一转,随意地扔下床,四方形机器在厚实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然后是更令人恍惚、更失去重心的沉浮。
  暂时性的失业比想象中来得快——至少不用再等到六十岁,简直遥遥领先。
  沈榆也寒假闲在家里,不必再给温遇旬送午饭,他度过了一段相对稳定的居家时光,就是腰不太好受。
  不用再每天加班到十一二点,温遇旬的精力十分旺盛。
  沈榆在书房弹完一整段《霸王卸甲》,停下来看着坐在他对面慢悠悠喝茶看新闻的温遇旬。
  此情此景有些熟悉,世界名画之昏君耽于琵琶曲,从此工作是浮云。
  原本书房内是没有沈榆现在坐的这个凳子的,温遇旬不知道什么时候搬了一个,让沈榆要练琵琶的时候到他书房里来。
  贝斯就不用了,温遇旬嫌太吵。
  可是奈不住琵琶精事业心蓬勃,对昏君说:“你……”
  昏君这些天已经听了太多,知道他要说什么,打断道:“可以了,我说了不知道就是真不知道。”
  “不会不让你回去了吧?”沈榆忧心忡忡。
  温遇旬没什么表情:“有可能。”
  “那怎么办?”
  “没怎么办,”温遇旬说,又蹦出看似毫无关系的下一句,“所以我今晚不在家吃饭。”
 
 
第79章 需要我帮你出柜吗
  “你怎么回事儿?”
  中午时,林皎抽出空闲给温遇旬打了个电话,他接起来,尚未来得及说话,就被林皎的大呼小叫喊得皱眉,将手机从耳边拉开一点。
  林皎说:“我不就几天出外勤没在吗?你怎么就被人端了老家?”
  东南边的富饶小岛回归已久,如今仍深深扎根在中国领土。温遇旬淡淡的:“讲这话当心给你也写一封举报信。”
  此老家非彼老家,林皎的用词水平令人佩服,“我这不是着急吗?天,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回来看到OA什么反应?我一蹦三尺高差点掀翻办公室的天花板。”
  温遇旬没跟她浪费时间,直说道:“现在还不知道谁写的,发件人一串乱码,属地也查不到,于老师前几天给我发消息,停职调查一个月。”
  于老师就是温遇旬的导师,年纪有一些的人晚上睡得都早,他却在凌晨给温遇旬发了消息,没有多少字,一是将领导的决断通知他。
  二就是让他趁这段时间好好休息。
  【事情总会解决,清者自清。你多久没有休假了,天天在实验室待到半夜,注意身体,用这段时间好好调整一下作息。】
  放了假也没在调整作息的温遇旬当时正忙,他停了一会儿看消息,沈榆就泪眼朦胧地在等。
  林皎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这种事她也无可奈何,“只能先这样了,不过我看领导对这件事的态度都不是很强硬,我今天还听到黄处在局长面前给你说话。”
  温遇旬觉得有趣:“你怎么听到的?”
  “……黄处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专门坐到局长对面,叽里呱啦地讲了一整顿饭,我都担心局长被他烦到,连带着也烦你。”林皎说。
  温遇旬笑了笑:“应该不会。”
  顿了顿,又道:“OA邮箱里那封举报信附的照片,能不能截出来发给我?”
  林皎虽然不能理解用处,但还是说:“我拍下来发给你。”
  虽说早上就和沈榆报备不在家吃晚饭,然而温遇旬按照对方指定的地方找过去,却早已经过了晚饭时间。
  西城区金融大厦的顶楼餐厅,被人包场了一整个晚上。
  餐厅门口恭候多时的侍应生已经恭候多时了——餐厅内唯一的客人、靠窗的那位看不出年龄的、穿着高贵大气的女士早早就来坐着,据侍应生观察,她等待的时间足足有两个小时十五分钟之久。
  是来约会等人的么?那看来她等的这个男人不值得托付。
  最基本的礼貌和时间观念都没有!
  他这样开着小差乱想,五步距离内的电梯突然“叮”地一响,在下意识转头之前,侍应生在旋转的余光里看到那位女士也同时回过头。
  动作里带着急切。侍应生十分具有职业素养,还是向走进来的迟到的男人报之微笑,伸出手将人迎进来。
  走进来的男人看着很年轻,高大英俊,鼻梁高挺,架了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
  前些天一直下雪,今天好不容易晴天,然而化雪才最冷,天上炙亮到无法直视的星球仿佛没有一点温度,入了夜更冷,气温暴跌至零下十几度。
  那男人从冷风里走进通亮着暖色灯光的空间带着一阵寒,脸上的表情也无甚波澜,格格不入,面向就看出心肠宛如铁石。
  女人看见他立刻起身,几缕乌黑的长卷发落到肩上。
  “宝宝……”
  女人待到他走近,当即伸手冲着男人的胳膊探去,但下一秒就被躲开。
  年轻男人没有去管滞在半空中象征着试探和靠近的手,女人尴尬地将手收回去,放在身侧。侍应生接收到一道目光,听话地和其他同事退出去,关上门。心里呜呼哀哉,猜测又是一场爱而不得的闹剧。
  温遇旬在梁淑婷对面的座位落座:“什么事?”
  桌上放了几盘冷餐,都是梁淑婷到这里就点好的,过去好几个小时,这些餐食依旧完整,看不出被食用的痕迹。
  温遇旬坐下以后就双手交叉着搭在大腿上,也没有要动的意思。
  梁淑婷看他气定神闲,也不知道这人是装的还是真不知道她找来是什么事,心里没底,只好先说些别的。
  “先吃点东西?”
  温遇旬低头扫了一眼,拒绝道:“不了,胃不太好,吃不了凉的。”
  “……来得好晚哦,”他完全不给面子,梁淑婷只好换一个话题,“路上堵车?”
  “不堵,”温遇旬朝她偏了偏头,完全没有找借口的意思,坦然道,“出门晚。”
  梁淑婷中午刚从航线为香港到北京的飞机上下来,到了以后也是一个人待着,现在又只有她和温遇旬两个人,她的语言系统就理所应当地不做调整,以前温遇旬年纪要更小一些的时候,两人见面,都是温遇旬换粤语迁就她。
  梁淑婷国语讲得不好,缺少语言环境,逐渐听也困难,往往需要消化一会儿,才能理解对方是什么意思。
  然而今天温遇旬一直同她讲国语,传到外人耳朵里必定十分滑稽,但温遇旬看起全然无所谓鸡同鸭讲。
  这样细微的差别让梁淑婷预感到今夜的谈判注定充满坎坷。
  温遇旬是故意来得晚,沈榆傍晚洗完澡出来看他居然还没动身的时候也愣了愣,“你不是和别人约了晚饭么?还不走?不怕迟到?”
  “不着急,”温遇旬从跑步机上下来,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拭了一把,说,“让她等。”
  -
  梁淑婷讪讪笑了笑,操着口音严重的普通话,开玩笑说:“很难请哦。”
  她抿了口茶,确认温遇旬没什么反应,才又试探道:“最近很忙?”
  “忙,”大忙人漫不经心,“最近都没什么时间。”
  他不再问断联许久、上次见面不欢而散的母亲为什么突然找他,就算知道目的不纯,也猜得出总不至于是叙旧和想念。
  听他说忙,梁淑婷有所猜测,便接着问:“是忙工作上的事情?”
  “嗯,出了点事,我现在正在接受停职调查。”
  梁淑婷心里窃喜,但面上还要佯装惊讶:“怎么会?不过我确实有听说过这种单位里恶性竞争很严重,你是不是最近有得罪谁?”
  几乎所有人都猜他是否得罪了谁。温遇旬单手撑着下巴,“或许吧。”
  他说得很少,呼吸也很稳,与梁淑婷设想今天见他的每一种模样都不同,没有猜忌和质问,更没有愤怒和失意,头顶的光效灯球转得肆意,看着都比温遇旬有波动。
  最终是梁淑婷先坐不住:“那你跟我回香港怎么样?”
  像毒蛇吐信,温遇旬挑眉,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这让梁淑婷产生了误解的兴奋,接着说:“你现在这个工作本来就不太好,又累,薪资待遇也不高,不如和我回去。”
  就算四下无人,她还是神神秘秘地将身子前倾过来,一只手掌半拢在嘴边,小声告诉温遇旬:“吴家豪就这几天了,他的大房和二房争得不可开交,现在很乱,我们刚好回去,我和他说过你的。”
  “说过我什么?”温遇旬故意忽略了回不回去的问题,慢吞吞地带偏梁淑婷的注意力。
  “说你很优秀啊,”梁淑婷说道,“头脑也聪明。”
  “你都不知道他那两个孩子都是什么样子,一个比一个差劲,一个赌鬼一个酒鬼。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烂泥扶不上墙。”
  温遇旬没忍住,唇角勾了勾。
  但梁淑婷想得很好:“有你爷爷帮我们,他不愿意又有什么办法。”
  温遇旬懒声说:“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也没那个兴趣。”
  话被摊开来讲,温遇旬看梁淑婷愈加难看的脸色,干脆道:“我不和你回香港,不用再联系我,你是怎么拿到我的电话号码的你心里有数,还要怎么搞我也随便,我先走了,妈。”
  他起身真的要走,今天过来一趟是切人后路,还以为按照梁淑婷的脾性会威胁他就范,但这次他母亲收敛许多,弯弯绕绕还装傻,以为温遇旬一点都看不出来。
  “等一下!”
  梁淑婷叫住温遇旬,扯他的袖口,终究还是露出改变不了的劣根性,“你和你爸爸那个新的老婆带过来的孩子什么关系?”
  温遇旬漫不经心了一整个晚上,听到梁淑婷的问话,步子慢了一瞬,走动带起来的风快速地往地上沉。他转过来,面无表情地盯着梁淑婷看。
  “怎么?”
  梁淑婷此时也和吴家豪的大儿子没什么两样,心里产生赌局胜利一般的开心,得意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谈恋爱吧?你和自己的弟弟搞在一起?亏你干得出来。”
  “温远知道吗?那个女人知道吗?需要我帮你通知一下他们吗?”
  作者有话说:
  蠢人一般只会自取灭亡,团战不用管,她自己会死掉的
 
 
第80章 不知廉耻,道德低下
  暖色的空气汹涌在两人之间,温遇旬脸上的表情被略过的灯光蚕食,晦暗不明的灯球光效反反复复,从梁淑婷的方向和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他展平的唇角。
  “所有事情都是你做的。”温遇旬这样说,但语气里并无疑问。
  梁淑婷本来就不怕他知道,怀柔政策只是其中的一种尝试,毕竟母子之间,她还不想闹得太难看。
  可是温遇旬态度强硬,所以只好用世俗意义上的弱点,将他困住。
  梁淑婷就说:“是。”虽然知道他不需要回答。
  “这样。”温遇旬点点头,三言两语便接过这场谈判中的主动权,又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梁淑婷心里跳了跳,但还是坚持说:“跟我回香港,那个孩子我不动。”
  “你以为你动得了?”温遇旬嗤笑一声,“你怎么动他?是你自己来?还是找吴家豪来管?”
  “妈妈,你是不是忘了,现在他和我才是一家人。”
  梁淑婷完全不知道温遇旬什么时候长成了这个样子,小时候不吵不闹,除了沉默一点外还算听话,背上被她很划一道、血流了满背都不吭一声的小孩,现在倨傲又狂妄,叫着她比“母亲”还要亲密的“妈妈”,话里话外却都是撇清关系的疏远和防备。
  明明很久很久,可以说是最早的时候,面前高大的男人也是会对着她笑,从婴儿车里向她伸出代表着依赖的手的。
  梁淑婷的恍惚没有持续很久,只是两个眨眼的瞬间,温遇旬的童年、以及自己作为母亲的岁月,就这样化成齑粉,轻而易举地流逝在谁都没有意识到的时间里。
  再开口还是剑拔弩张,“你爷爷能接受他?”那个和温家没有血缘关系的男孩子。
  温岭常和温夫人一向不待见梁淑婷。温遇旬笑了笑,反问“为什么不能”。
  “他们知道你和他的关系?”看他表情松弛,梁淑婷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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