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鸿熙就仿佛听到什么奏响成功的乐谱似的,他故意抓着自己小臂撇到南宫羽手腕前,微一用力,左胳膊就轻松骨折了。
“?”
南宫羽本来挑眉的动作挺住,他垂眸瞥向对方,脚下也再次踩了他几脚。
他就是这么不自量力吗?难道不知道威胁和污蔑是在做无用功?这样挣扎有什么意义?
“有人说你私闯民宅,请跟我们走一趟。”
几个人走到他的前方。
南宫羽在心头嗤笑,对方就仅仅只有这一点手段。
毕竟家都已经毁成这样了,各种家具都已经被砸烂了。他就那样干看着,连支援的人都没有,单单站在这也不知道逃跑,而且居然还傻乎乎的报.警了,他难道觉得他会被抓回去吗?——真是笑话。
是他先动的手,他以受害者姿态如此表示是又怎么样?以为自己会受到庇护吗?
哼。
也不想想自己有什么手段。
他一个刚从国外回来的毛头小子,怎么可能会知道权力的重要性呢?
“请跟我们走一趟。”
南宫羽并没有反抗,或者说他知晓被带走也什么都发生不了。他在被带走之前扭过头,对落后半步的程鸿熙威胁道:“下次你若是再敢说这样动手,你就只能干等着了。”
说完这种颇带威胁性的话语之后,他便被带走了,程鸿熙作为受害者被带走,上车时还在破败的家中看了看,轻笑了声。
不要以为他在国外呆的时间久,他就不知道这个样子到底怎么更占些便宜?
他的家都已经被毁成这样了,他是觉得南宫羽真是特别好对付,毕竟对方也是蠢货嘛,但是,他没想到对方会好对付到这种程度。这个家里东西可都不便宜呀。
就是这样被毁了,虽然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也没受什么伤害,但是光凭他恐吓自己这一点,他可就有的忙喽。
谁说他没有关系网呢?
而且他面上无父无母,保镖不在,只有自己一个人,南宫羽还如此动机明显,带人私闯民宅。他就不相信南宫羽这个傻蛋会在监狱里待的时间短。再者说,难道南宫羽他有大树,有手段,自己就什么都没有吗?
谁告诉他他得到的证据就是真证据了?
两者相互抗衡,他该少的一个都不会少。谁让他敢这样对枫哥哥呢?应该把他关一段时间,最好关半辈子,这样,等风波平息后,对枫哥哥就不会牵扯上任何的事情了。他生活重新恢复平静,自己就可以去找他了。
有人见程鸿熙这样低垂着脑袋的可怜样,忍不住慈母心泛滥,“没事了,不要怕,我们现在就去医院,会给你个好公道的。”
“嗯,谢谢姐姐。”
程鸿熙抬眼,抿出个有弧度的笑。
&
这边。
中午吃饭的时候,宋舒系眉心跳了跳。
他举在餐桌上的筷子一顿,他垂下脸用空余的右手抚了抚桌面上的猫,声音中透着点无奈道:“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三花猫躲开他的手,撇他一眼,有些嫌弃的转转脑袋甩开不存在的灰尘,又转到另一边继续吃去了。
宋舒系能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最大最不好的预感都能被他带过来那个老公给全盘接走了,那别的可以解决的危险,在它看来,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宋舒系还是眨眨眼,情绪不对。
按理来说,今天他应该是去送饭的,但是主角攻为什么不让他去呢?
宋舒系想起这件事就有些狐疑,毕竟他设置的剧情中按理来说不应该会有这样的桥段发生。
南宫羽现在又是这么一副没有原身就难受呀到不行的样子。都是他宋舒系在刻意且非常费力的与他制造各种虐心桥段。
但现在他都还没有作妖,对方竟然说不用去送了。等他去细问到底是需要有客人来,还是比较工作忙时,他却什么都没说。
他只说中午不回家,这可真是蹊跷。
想着想着,饭都忘了吃。
三花猫低头吃着鱼,见他没心吃饭的样子,冷哼道:“担心什么啊?只是你错觉罢了。”宋书记也觉得自己少见多怪,他觉得已经没有什么特别危险的事情发生了。毕竟大部分是不都是在他掌控之中吗?
想到这里,他安慰似的夹起一块炒茄子放进嘴里,刚吃下肚,门口跑进来的管家却忽然慌里慌张的突然大步跑了过来窜。
‘哒哒哒——’
“夫人不好了!”
“什么?”
宋舒系觉得情况不对,他差点咬到自己舌头立刻抬起脸,看着对方,本来举在半空的手都差点将筷子丢到桌面,但是他捏紧了,他询问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管家擦了下额上的汗水,皱着眉头,嗓音稍微紧绷,“不好了,雇主,被带走了。”
“什么,被带走?”
宋舒系听的一脸懵圈,被带走,应该赶紧找人去救啊。跟自己说什么,难道他还会找人去救南宫羽吗?他的那些下属呢?他的兄弟呢?想是一方面,他赶紧从桌面站起来,也赶紧道:“那还不赶紧找人去救。”
管家叹口气,低着脑袋,口中道:“不是被敌人带走了,是被带走到公.安.局去了。”
第96章
什么?
宋舒系脸上是大写的蒙圈。
这也不怪他没有想通其中缘由,主角攻居然被抓走了?
他知道很多书中的总裁总是在边缘上来回蹦哒,但也不至于真的被抓走吧,难不成公司垮了?
管家在旁边低头解释,“好像说私闯民宅,还得从早上…”他将听到耳中的缘由一一诉说。宋舒系听着听着也没了,没了吃饭的胃口,他从椅子上起来,走到管家跟前认真的,抬眸对他重复一遍道:“你是说因为早上有人?挑衅他,所以他带人去找对方的茬,然后他就被带走了。”
“是的。”
“他把人家的房子都给毁了?”
“是的。”
宋舒系呼出口气,将手放到裤子口袋里,“哦,原来是这个小事啊。”
可他这大大的叹了口气,却令管家听到觉得有些不妙,他疑惑的眼神从夫人面上扫过,觉没察觉出不对劲,又扫了一眼。
宋舒系顿时反应过来,立即抬眼,简单的将手从口袋抽出,还将管家扶起来道:“这个怎么办?他既然已经被关起来了,不行不行。快去找律.师,把他救出来。他是无辜的。”
他说着焦急又慌忙。
管家怎么说这两天也是见到他与雇主和和睦睦了,虽然打心底觉得夫人不会坐视不管,但他其实希望他能真的感到幸福才是主要。他立即道:“这就去。”
然后,他马不停蹄的离开了。
三花猫从桌子上跳到了他的脚边,扬起脑袋瞥他道:“喵喵喵,你也挺会装的。”
宋舒系疲惫的将刘海掀到耳朵后面,他看着窗户外明媚的天色,觉得自己心情却直接跌入谷底。
唉,按照原主现在还没有跟南宫羽闹掰的人设,他现在必须要去警.察.局跟对方飙一场担心对方的戏。
为什么不是在俩人闹矛盾的时候发生这个茬子呢?而且南宫羽明明是主角攻,不是吗?怎么连这种破事?都解决不掉。
他的智商是被狗吞了吗?
今天又是怀疑南宫羽被夺舍的一天。
“我都觉得主角攻脑子缺根筋。”
宋舒系无处发泄,他垂着脑袋心想新加的戏应该怎么表演,口中也抱怨出声。
三花猫点点脑袋,“喵喵,是的。”
“那我需要去吗?喵喵喵。”
它见宋舒系将目光打量在自己身上,怎么都有不移动,心中有股头顶悬刀的感觉,它不喜欢这股感觉,于是直接出口询问道。
“你肯定需要去啊。”
宋舒系上楼换了身衣裳,在憋屈的同时,还耽误吃午饭的时间顶着艳阳高照的天气,手中带着三花猫,自己坐家车出去了。
他走之后,隐藏在暗处的监控也黯淡下去,而在某处的身后,一双修长的手指也轻轻在桌面敲击着,而后,才收回被窝中。
一个小时后。
“所以他动手的那个家伙是...”
宋舒系耳边举着手机踏进门,走动几步,视线并不看向前方,态度显然有些急躁。
走的靠近座椅地方时,他刚挂完电话,垂眸却见到这个帮过三花猫的熟悉面孔。
“诶,怎么是你?”
“Hello。”
程鸿熙本来只是想在这等待结果的,毕竟他可是病号,连坐着都费劲好嘛?
但是见到这位枫哥哥的好朋友,于是他打消掉原本想法,也回了一个尽兴的回应。
毕竟要留一个好印象嘛。
然后他抬头见对方只身过来,身旁也没有别人,于是歪着脑袋询问道:“你是过来...,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可以找我噢。”
宋舒系笑了笑,将手机塞回口袋,没有多交谈的意思,他轻轻的道:“处理点小事。”
三花猫待在他肩膀处,尾巴晃动两下,发现李阳炅看不见自己倒是松口气,但也与他商量道:“不要与他走那么近。”
又不熟悉。
宋舒系闻言就要低声辞别。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这边的律师见到宋舒系待在这边,赶紧走到他的跟前,低头道:“夫人,这边来。”
“哦,好。”
在路上的时候,管家已经知会对方自己要去公司,因此宋舒系对他找到自己并不意外。
但是程鸿熙却呆愣在原地,他扭头看了看这个律师,又看看宋舒系的面颊,原本内敛的表情收拢,那双本来好看的眸子此刻也阴沉下去,“你是,南宫羽的妻子?”
“怎么了?”宋舒系本来已经准备抬脚,闻听对方这一询问,心知有别的事情发生。
程鸿熙脸色瞬间就变不好看起来,不要以为他不知道,在他还没有控制网上局面之前,舆论的方向可都是朝着这人好的方向去的,难保这个风波不是由对方引起的。
绿茶婊!
恶心人!
两面三刀!
想到这里,他原本因为对方是峰哥哥好朋友的心也收拢了回去。
“没什么。”
程鸿熙阴沉的落下两个字,不顾自己被提醒过不能大幅度动作的伤口,抬脚走到他身边的男人跟前,冷声道:“我改变主意了,我现在不需要赔偿,我只要他给我坐牢.底。”
“?”
那名律.师瞬间同手同脚。
他求救似的向宋舒系瞥去,毕竟他过来时两人还在交谈,可不能是因为自己打扰他俩,所以才加重雇主无法出来的可能啊!
“你就是,被砸家的?”
同时他也想起前因后果,想起对方在意枫叶晚,想起网上已经被收拢的风波。
嗯。
嗯…你个大头鬼!
宋舒系想当面将三花猫打成熊猫眼,但他不能,他走动几步来到对方跟前,眸子认真的道:“我们可以好好商量下吗?”
“我跟你不想商量。”
“我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所以,我就一定要给你机会?”
男人见两人这对峙模样,才察觉两人关系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但又为夫人感到敬佩,毕竟什么时候他这么求人过?
要是让总裁看到,非得心疼死。
“你想要什么条件都可以,钱也可以,实在不行的话,你带我去跟枫叶晚道歉也行。”
宋舒系的态度已经低到没边了。
连三花猫这只明知他在演戏依旧觉得太认真而为他感到不容易,“演演就算了,毕竟那个律师看起来都快被你感动哭了,不用加这么多戏,毕竟主角攻又不在这里。”
程鸿熙抬脚掠过他,将他解释当做空气。
宋舒系愣愣的待在原地,眸子中闪过受伤,可他又握起拳头,不想这么颓废下去。
律师就这样看着他,心里想着必须也让总裁知道这件事,从而理解夫人的苦心。
“喵,够了。”
“给我锁定个能贿赂的家伙,要是什么都不做,不太好,因此得选个浅面又能证明我做过努力,同时又帮不上忙的行为。”
“?”
“我身为无工作只被宠着的家伙,哪有能耐真能把主角攻放出来,只想崩人设吗?”
“哦。”
&
“刚刚想干什么?”
回来的丁琛将小叔将手掌伸出来的模样,以为他是想做什么事,虽然他不叫自己有些见外,但他会用付出来证明自己心意的。
“喝水。”
南宫阑羽眼睁睁看着自己掌心被重新压回被窝中,本来无限延伸的想法被打断了。
每次他一过来。
自己总能从沉沦的黑暗中脱离出来。
就算明知这样做很不好,但似乎,他已经拒绝不掉对方这样一步一步的凑近了。
“那应该叫我!”
丁琛气呼呼的站起来倒水。
面颊也鼓起来了,同时手中攥紧的水杯也没有松手的趋势,倒好的热水熏在他眉眼上,只听他似撒娇般的开口道:“早知道这样,我还打什么游戏嘛,就算坐在这里打打扰你休息,我也不会让你费力去做做不到的事的。”
说完之后,他做到椅子边举到对方唇瓣边。
这架势,不喝也不行了。
南宫阑羽只好顺着他的手喝了两口。
丁琛将水杯放回桌面,他左眼写着‘哄我’,右眼写着‘我不高兴’,偏偏表情却还是端着架子,连手臂也交叉在胸前,满是傲娇模样。
“好。”
“什么?”
丁琛惊讶他居然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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