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冷感动物(近代现代)——笼中月

时间:2024-02-06 17:10:17  作者:笼中月
  正所谓恐同即是同,深柜即出柜,陈涛在心里断定李识宜有问题。李识宜这样的型,可以说完美踩中他的取向,再加上性格又这么冷淡,简直吊同了他的胃口,最大程度激发起他的兴趣。
  不过他决定雇用李识宜,倒不是出于私心,而是李识宜手艺实在是好,干活又细,开价又低,这样的员工上哪找去。
  “老板,我先下班了。”
  “路上蚊子多,你喷点花露水再走吧识宜。”
  李识宜摇摇头告辞。
  回到租下的小屋,他给自己煮了碗面,吃完饭、洗完碗,就关上门窗出去散步。河边蚊子确实多,好在有河风吹着,人感觉很舒爽,给咬两口也值得。
  站在河边,他给祝炀炀打了个电话。
  他们俩很默契,一般不联系,除非李识宜给她发信息。电话接起来,祝炀炀叽叽喳喳交待完近况,忽然话锋一转,吞吞吐吐道:“哥,有件事跟你说,最近老有人来学校给我送东西,跟我班主任也打好招呼了,会不会是谭哥啊。”
  李识宜有段时间没听到这个名字,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嘴角像被一条线扯着,上不去下不来,表情不够自然。
  “送了什么东西。”
  “有辅导书,也有吃的穿的,都不便宜,不过外套不太合身,所以我才觉得奇怪,谭哥知道我穿多大码呀。”
  她脑子机灵,心眼也不少,一下就抓住了问题所在。
  “何况谭哥这么久都没来找过我,怎么会突然又给我送东西?”
  “也许不是他。”李识宜木然地发出声音。
  “那会是谁啊。”炀炀还不肯岔开话题,“其实想想,也有可能是谭哥,毕竟他有秘书嘛,秘书不知道我穿大码,搞错了也不一定。”
  “你好好念书,其他的不要多想。”
  “我知道,我就是……好吧,算了,我不说了。”
  是谁送的不重要,只要对方没有对炀炀不利,就没有节外生枝的必要。何况李识宜现在鞭长莫及,很多事只能靠祝炀炀自己应付。
  也许是从小经历磨难的缘故,对祝炀炀他虽然在意,但也没有紧张到事事关心的地步。他总觉得自己都能活下来,祝炀炀应该也可以,所以说到底,他不是个体贴的兄长。
  挂了电话他放空了一阵,算是把大脑强行清零,然后才回去休息。
  深夜的北京,某饭店外,一辆奔驰G65停在路边,不少人经过时都驻足往里看,还有人议论要不要报警。
  不久交警就被引过来,敲了半天车门才将人叫醒。
  “你好,请出示驾驶证。”
  里面那张俊朗的醉脸抬起来,眉宇间满是不悦,但还是配合地拿出了证件。交警扫了两眼,车倒是他的车,没毛病。
  在交警的视线下,谭承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口:“我没酒驾,睡一觉而已。”
  交警听得好笑:“没酒驾,乱停车也不行,出来看看,多少人围观,还有人报警说这辆车里死人了。驾驶证和罚单拿好,叫个代驾来尽快开走。”
  谭承皱眉接过罚单,脸色沉了沉:“……妈的,又二百。”
  “怎么,开这么好的车交不起罚款?赶紧叫代驾吧。”
  叫完代驾谭承蹲马路边,面容阴沉地抽起了烟。他虽然穿得阔,头顶却笼罩着一团乌云似的,气场有种诡异的滑稽。
  一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热心大爷挨着他蹲下:“小伙子,给我也来一根?”
  谭承扫他一眼,把烟递了过去。
  大爷心满意足地点上,嘬了一口:“好烟啊,好烟,能抽上这种烟,那是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谭承没理他,自己埋头抽自己的。两人就这么一起蹲着吞云吐雾,倒把其他人给熏走了。
  抽完烟,大爷问:“看你这灰头土脸的样,遇上什么事了吧。”
  谭承冷哼一声,懒得搭理。
  “老婆跟人跑了?”
  “……放你娘的屁。”
  大爷一脸过来人都懂的表情:“看来被我猜中了嘛。年轻人,天涯何处无芳草,跑了就再找一个,下回别喝大酒了,当心把自己喝出问题。”
  谭承脸都涨红了,起身把烟头狠狠踩灭,心里骂道:老东西,那他妈叫跑了,不叫跟人跑了!两者之间区别大了去了,你他妈懂个屁!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他不想在大街上耍狠,免得被治个什么寻衅滋事罪,到时候还得硬着头皮给他爸打电话。
  “诶,走啦?”
  不走老子等着被你笑话?
  谭承车都不要了,大步走过一个路口,胸腔里积压了数不清的鸟气,恨不得仰天长啸。
  活到这么大,他这辈子还没这么憋屈过,哥们儿哥们儿散了,公司跟股票没了,心尖儿也他妈跑了!
  几百米之后到底没忍住了,他咆哮了。
  没准儿第二天北京新鲜事就是有个1米86的大帅哥当街发疯,但他管不了了,再这么憋下去他会变态。
  刚吼完,手机狂震。
  “喂?!”他余怒未消。
  那边愣了一下,扬声问:“怎么了谭老弟?”
  对面就是之前帮他查祝炀炀的人,算是目前仅剩的朋友之一。谭承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总算把自己扇正常了,沉着声道:“没什么,车被扣了。”
  “又是酒驾?你这让我说你什么好……谭老弟啊,现在不比从前了,凡事要学着忍耐嘛,别跟以前似的,像个炸药包,逮谁炸谁。”
  “不是酒驾,违停。”谭承抹了把脸,夜色下脸色变得有些黯淡,“我答应过的事不会忘。”
  那边哪知道他答应过什么事,反正不是酒驾,用不着麻烦自己去捞人就行了。
  “那就好。对了,差点忘了找你什么事。上回你让我留意的那个电话号码,今天晚上有动静了。”
  谭承两道英挺的眉毛倏地拧到一起:“你说什么?”
  “我说你上回让我监控一个手机号,今天晚上有情况了,她往外打了个电话,时间还不短。我查了查,那头是宁波号码。”
  犹如被注入了一剂大剂量的强心针,他本来还弓着的背立马打直,喉咙也猛烈地滑动了一下。
  “具体地址发过去了,不过我要劝你一句,谭老弟,已经翻篇的事就算了吧,老爷子要是知道你还锲而不舍的,没准儿一怒之下连他的生路都会给堵死。”
  一串号码和定位地址传到了他手机上。
  谭承死死盯着屏幕,半晌不发一言。面前的红绿灯从绿变红、又从红变绿,周而复始变了好几轮,他才把脸一板,大步流星地迈开长腿。
  以他现在的境况确实不合适再去找李识宜,别说老爷子不会放过,就是他自己心里那道坎也还没过去。
  对于李识宜,他现在怀揣着一种复杂的感情,其中糅杂了强烈的愧疚、浓烈的思念、以及隐隐约约的一些恨意。
  他恨李识宜就这么一走了之,但同时又知道李识宜就是这种人,冷言冷语冷心冷面,从来没把他放在心上过。
  俩人的感情就这么不值钱?
  为什么李识宜能做到,我谭承就做不到?我他妈连条狗都舍不得扔。
  好几次他都想把狗扔了,偏偏每次旺仔都抱着腿讨好他,一副谄媚的表情。有次喝多了,谭承把相框拿出来,给旺仔看自己以前那条金毛的照片,鼻根酸得差点儿痛哭一场,起床又扇了自己两巴掌,打上领带人五人六地出去跑新公司手续。
  周五谭承招到了两个业务员,算是最近唯一顺利的事。周六他驱车至首都机场,赶最早一班机飞到宁波,原本风度翩翩的谭总现在只能坐经济舱,导致他全程脸色都很难看。
  落了地,他开上租来的车飞驰,一路上心潮澎湃。兜到那附近,找了几圈都没有发现,又失望到了极点,大起大落如同坐过山车。
  也许李识宜只是经过这里,早就走了。也许根本不是李识宜,只是祝炀炀的其他什么亲戚,打个电话聊几句而已。
  谭承低下头,双手紧紧攥住方向盘,力道大得像是要把那玩意攥碎。过了许久再抬起头,视线边缘却意外出现一辆车,车身上打着某某修车行的广告。
  他猛地一个激灵,直觉般踩住油门,跟上了那辆车。
  十分钟后前车停下,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提着两大袋盒饭进去。又过了几分钟,七八个身着统一工作服的修车工从里头走出来,每人手里都端着一盒饭。
  其中就有李识宜。
  他右手拿着饭,左手拎着工作服,走到院墙边停下。
  明明外表跟其他修车工没多大区别,但他一出现,就跟钉在谭承眼睛里了一样,拔都拔不出来。
  谭承隔一条马路看着,恍惚中有了回到从前的错觉。仿佛李识宜还在周礼为手下干活,而他是去接人的,正等得百无聊赖。
  李识宜揭开盒饭,随后用牙咬住筷子一头,轻轻掰开了。
  这一幕简直令谭承觉得治愈。
  他如饥似渴地看,李识宜不慌不忙地吃,直到肩膀被拍了拍。
  那个买饭回来的男人突然出现,给李识宜递了瓶水,附赠一个令人厌恶的笑容。李识宜朝他略一点头,嘴角也抬了抬。
  “……”
  短短一眼让谭承有种万箭穿心的感觉。
  这还是李识宜?
  他怎么敢对其他人笑,怎么敢笑得这么平淡,笑得这么温和?
  以前别说是笑,连个好脸他都很少给,永远冷得像块冰,怎么焐都焐不热。
  一股邪火从脚底直烧到天灵盖,谭承脸色唰地就黑了。他死死盯着马路对面,恨不得把自己眼珠子挖出来。
  --------------------
  其他人吃醋:恨不得把奸夫碎尸万段。
  谭哥吃醋:恨不得把自己眼珠子挖了。
  谁不说一句谭承遵纪守法好公民。
  (要死,忘了祝大家新年快乐)
 
 
第53章 对峙
  休息时间一到,其他人就三三两两地走到外头去抽烟了,李识宜哪也没去,继续干自己的活。
  陈涛心里生出感慨。
  抛开什么好感不好感的,李识宜一个外地人,独自来宁波打拼确实不容易。比如上周,他被传染了流感,硬是连假都没请,吃了点药照常上班。还有车行接的这些单,哪一个不是别人挑了又挑,到他手里全是难啃的硬骨头,但他既不抱怨也不推活,宁愿加班加点把它们干好。
  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像他这么能吃苦的。陈涛越看越觉得他难能可贵,好感之余还多了点欣赏。
  “我看排班表上,这周末又有你?注意身体,别把自己给累垮了。”
  “多谢老板。”
  “一会儿我出去谈业务,你们准时下班就行,记得把防火门锁上。”
  “明白,老板放心。”
  哎,太客套了,这距离什么时候才能拉近……
  陈涛一步三回头地走出车行,迎面看见一个陌生男人。
  对方站在不远处一辆车旁抽烟,明晃晃的日头照着,他脸上却半点阳光明媚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极其冷峻阴沉。
  来找茬的?
  陈涛心里微微一惊,沉住气从对方面前经过。谁知对方的眼神毫不收敛,不仅牢牢锁定他,甚至还把他从头扫到脚,跟X光一样,又凉又利,看得人冷汗都差点儿滴下来。
  “你是这间车行的老板?”
  “对,请问有何贵干。”
  陈涛挺起腰杆。但他本来就是个和气性格,再加上说话柔和惯了,跟眼前这人比起来气势上矮一大截。
  只见对方听完皱起眉,眼中多了几分不屑,“你走吧。”
  “……”
  不一会儿,陈涛回过头,那男人已经不见了,他这才放下心。
  车行是六点关门,但收工之前需要收拾场地,其他人都赶着回家见老婆孩子,这活儿自然就落到了李识宜头上。
  打扫完他换上自己的衣服,关灯落锁离开。
  傍晚的街头空气很湿润。
  李识宜的身影被路灯拉得很长,又被一辆辆飞驰而过的轿车割裂开,平添了一层破碎感。
  走着走着,忽然察觉有辆车跟着自己,他脚下倏然停住。
  那辆车也跟着停了。
  李识宜没有向后转头,只是用余光扫去。
  是辆黑色奥迪,本地牌,看不清里面有几个人,但显然来者不善。
  他蹲下调整鞋带,奥迪蛰伏不前,如同一头随时会扑上来的野兽。
  耿维的人?还是邢天羽的人。
  或者谭承的人。
  李识宜神经紧绷了一瞬,但很快冷静下来,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到棚户区附近,他在经过一条窄巷时迅速闪身藏进去。果不其然,身后传来脚步。
  李识宜摸到兜里的水果刀。
  这是专门带的,连睡觉都不离身。他屏住呼吸贴墙而立,在地上出现影子的下一秒蓦地扬手挥过去!
  哧——!
  衣料被划开的声音。
  来人痛哼一声,低骂了句脏话。
  李识宜惊讶地抬起头,在看清眼前是谁时,周身猛地僵住了。
  是谭承。
  逼仄的窄巷只够一个人过,两人就这么当面锣对面鼓的站着,目光直直对上。
  谭承捂着左臂,眉心拧成了麻花,英挺的鼻梁紧紧皱起。他先是垂低眼,看向正在滴血的刀尖,然后才再度抬起来,将目光扎在李识宜脸上,死死盯着那双眼睛。
  李识宜心脏狂跳了几下,但面上掩饰得极好。
  “怎么是你。”
  谭承冷笑了下,表情很危险,而且压抑着不小的火气:“是我又怎么样,想杀了我?”
  李识宜面无波澜地侧身,拿刀的右手垂在旁边,但没有收起,“让开。”
  谭承非但没让,反而向前一步,将人逼到了墙角,目光更是狠狠压下去,仿佛要从他身上刮下一层嫩皮。
  “我说让开!”他猛地抬起手,刀刃朝里,直逼谭承的脖颈。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