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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感动物(近代现代)——笼中月

时间:2024-02-06 17:10:17  作者:笼中月
  哑然许久他才闭了闭眼,狼狈万分地说:“那是因为你给我下了药!”
  “药是于霆下的。”谭承不屑,“要怪就怪你自己,这么容易就着了于霆的道。”
  李识宜唰地变了脸色。如果说刚才他还只是觉得羞耻和愤怒,那现在他的眼神已经染上了恨意。十三年过去了,他没想到于霆他们还是这么卑鄙龌龊,甚至仅仅为了取乐就可以这么不择手段。
  昨天晚上真应该杀了他,应该把他千刀万剐!
  “他人呢?”
  谭承以为他想找于霆算这笔账,劝他省省:“别想了,你也没必要去找他,已经有人替你解恨了。昨晚于霆被人拿刀划了二十几刀,扔在温泉水池里泡了一晚上,血都差点流干了,现在还躺在急救病房。”
  李识宜静了一瞬,忽然冷声:“他活该。”
  谭承眯起眼,要笑不笑地看着他。这副表情让李识宜觉得非常刺眼,他无法面对,想报复又一时无从下手,只能蓦地转过脸去。
  “放心,我肯定饶不了他。”谭承嗓音掺杂着一种亲昵,“等他痊愈我让他给你赔礼道歉,不行你就给他两脚,让他也长长记性。”
  李识宜冷着脸一言不发。
  平时谭承最烦别人跟自己拿乔,但面对如今的李识宜却变得出奇有耐心,一方面是因为确实喜欢,一方面也是因为昨晚做得太痛快,今天心情大好。男人嘛,下半身爽了就哪哪都爽了,另一半给自己甩甩脸全当情趣,高兴了甚至还能再挨几拳。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浑身舒坦地盯着李识宜。李识宜被他盯得怒火中烧,但也知道现在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任何事都要等养好伤以后。
  何况李识宜是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他在头晕目眩中躺回床上,把一个冷漠生硬的背影留给谭承。
  谭承走过去,毫不客气地敲了敲铁皮床头柜:“吃点儿再睡。”
  李识宜紧闭双眼。
  谭承把这种反应视为无言以对。不过无言以对也很正常,总要给人一点接受时间。他抬起指关节又叩了两下:“我去看看于霆,一会儿来给你上药,难受就叫人,听到没有。”
  李识宜始终面如死灰,脸颊比先前更没有血色。
  从上往下这个角度,谭承能看清他的微表情。他眼珠在眼皮下轻微颤动,所以睫毛也不是完全静止。他的睫毛很好看,带着自然的弧度,眼皮很薄,天生疏离感。脖子右侧靠近耳垂的部位有个黑点,把那截修长白皙的皮肤衬托得格外撩人,想想就知道,肯定一掐一个印。
  谭承发现自己还在回味昨晚的种种,就跟个刚开荤的混小子一样,真够没出息的。
  他伸手想撩一下李识宜的眼睫毛,还没碰到又收了手,因为感觉这样太肉麻,真干了他就该唾弃自己了。但转念一想,对一个人来劲不就这么回事?想碰他,想操他,想霸占他在自己身边。他那双眼睛那么漂亮,看别人一眼自己就该吃味,就该想尽办法折磨他,惩罚他,直到逼得他说“下回再也不敢了”,自己心里也就踏实了,舒服了。
  等门关上,李识宜缓缓睁开眼,收在被子下面的双手早就用力到发白。
  他缓了最多三分钟,随后就忍着难以启齿的疼痛下床。找衣服没找到,背包也不在病房里,神经无声地绷紧。
  不行,必须马上回一趟西山温泉。
  李识宜从柜子里拿出病号服勉强穿上,过程中身下伤口一直牵扯着,简直是钻心的疼。
  他强行咬着牙,以最快速度穿戴整齐,就此下楼离开医院。远远的有病人和医生注意到一个一瘸一拐的身影,不过这种身影医院这地方太多了,所以谁也没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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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来晚了,社畜的时间真是由不得自己,只能给大家猛磕一个
 
 
第11章 有种
  于霆这边也醒了,谭承进去看了他一眼,正好有两位民警在里面补充询问一些细节,谭承就在一旁冷眼旁观。
  问嫌疑犯什么长相,于霆说没看清,太黑了。
  “长相不知道,高矮胖瘦总该知道吧,多说点儿,尽量多提供外貌特征。”
  于霆想了半天,头疼得要命:“就是个瘦高个儿。”
  “范围太广了,有没有其他具体点的,比如口音,口音有没有什么特点,能不能听出是哪里人。”
  “那孙子压根儿就没开过口,我上哪听他的口音去。”
  “算了算了。”邢天羽听得不耐烦,“我看也没必要问了,肯定是那帮农民工干的,要么是合谋要么就是其中一个胆大的,你们赶紧去抓人,再晚人就跑了。”
  对方一脸遇到法盲的表情:“你们说抓谁就抓谁,闹着玩呢?凡事要讲证据。”
  “老子身上这么多道伤还不算证据?”于霆指指自己脑袋,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等你们找到证据我命都没了!”
  正在记笔录的民警直接火了,手里重重地戳了两下:“吵什么吵什么,是不是想去看守所过夜,拖欠农民工工资还有理了你……”
  另一位民警把自己同事强行拉出了病房。于霆满脑袋绷带,余怒未消地坐床上大喘气。
  邢天羽睨他:“我劝你也消停会,得罪了警察你能讨到什么好?今天早上已经有记者把这事捅网上去了,哼,年轻有为的金茂筑地于总,被人在温泉酒店连割几十刀,下手的还疑似是弱势群体,被逼急了的农民工!听听,多新鲜。再这么发展下去,事态可不太妙啊于霆,保不齐很快就会有人去你公司查账,到时候你跟税务局劳动局的人也吆五喝六的?”
  于霆猛地一震:“真的?”
  “我没事吓唬你干什么,不信你问谭承。”
  他一脸惊恐地看向谭承,谭承没有多余表情。于霆脸色霎时全变,半晌才激动道:“谭承你得救我!”
  谭承这趟浑水算是蹚深了,他冷淡地说:“你告诉我怎么救。事是你自己干下的,你公司那些烂账经不经得起查你自己心里也有数。”
  “我——”
  “现在就只有一条路,走不走你自己决定。”
  “什么路?”
  “弃车保帅。”
  局面再清楚不过,于霆现在必须弃公司保自己,一方面赶紧结清拖欠的工资,一方面想办法破产清算,以应对有关部门的铁拳。
  邢天羽开导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再说你国外那么多灰色资产,东山再起也不是不可能啊。”
  于霆听完,面色死灰地瘫坐在床上。
  离开急救病房,这边也算告一段落,邢天羽困得连打好几个哈欠,打完往谭承脸上瞧了一眼,憋不住笑出了声。
  “哎,我是不是给过你忠告,让你别轻敌来着?不听我的,挂彩了吧,活几把该,来来来给爸爸看看,他打你哪儿啦?哟,打你脸啦,下手挺重啊。”
  谭承用力挥开对方的手。想起刚才李识宜抗拒的反应,他心里别提多烦躁,可这还没离开多久,他又特别想去看看李识宜睡醒了没,真他妈挺犯贱的。
  邢天羽肆无忌惮地取笑道:“你也有今天啊谭承。”
  结果两人上楼,只见房门虚掩,里面压根儿连个人影都没有,能证明李识宜在这睡过的只有床上那件浴袍。谭承脸色一变,叫来护士:“这病房的病人呢?”
  “没看见他出去过啊,我还特意嘱咐他别乱动,他不会自己下楼买早饭去了吧。”
  “还需要买?”邢天羽往床头柜努了努嘴,“现成的动都没动。”
  打电话也是失联,谭承眼里开始冒火,但在邢天羽跟护士面前又不好发作,寒声道:“他关机了。”
  邢天羽直接说:“那就是跑了。”
  谭承到底是没忍住,啪一下就把手机给摔了,吓得护士赶紧后退两步。邢天羽冲她摆摆手:“行了行了你出去吧,这儿没你什么事了。”
  对方一走,邢天羽调侃:“我说你到底给人留下多大的心理阴影啊,连夜从你眼皮子底下跑路,够可以的。反省反省吧你,把人找回来好好哄哄。”
  哄?
  谭承脸色阴得能滴下水,好长时间没说话,然后大步走出病房。
  邢天羽在后面喊:“我操你等等我啊,大清早的你走这么快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
  他想到一万种“哄人”的办法,李识宜敢跑他就敢让李识宜后悔,跑一次“哄”一次。
  -
  十点左右,郊区的雾散了。
  为了不引人注意,李识宜半途随便买了身衣服换上,抵达西山温泉后镇定自若地向前台说明来意。工作人员也客气地接待了他,不多时就把他落下的物品原样送还。
  李识宜这才松了口气。
  他坐公共交通回家,一身无法形容的疲惫和难言之隐。
  包里能烧的东西都被拿到厨房烧了,剩下一把水果刀用洗洁精洗干净,拿钳子剪碎,再用报纸和胶带缠紧,收进背包夹层,等上班带去店里当废品扔。
  做完这一切他才进浴室洗澡。
  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后背和大腿中间也有不少掐痕,身后某处更是黏乎乎的非常难受。一路上他都在忍,此时此刻才算是彻底不用忍了,扶着砌砖站好,神经慢慢松弛。
  从昨晚到现在,他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然而一闭上眼就是那些难堪的画面,两具赤裸的身体纠缠在一起,激烈的冲撞,粗暴的进出,还有那些残留在身体里的东西,尽管早上已经被清理过了,此刻依然一想起来就双腿发抖。
  被使用过度的部位隐隐作痛,他碰都不敢碰,但又不得不碰。明明从小到大受过不计其数的伤,可没有哪一次有这次这么……让他如五雷轰顶,既气自己也气谭承,洗的过程中情绪都快崩溃了,半晌还是缓不过来。
  真想把谭承揪到眼前痛打一顿!
  李识宜一会儿扶着墙,一会儿扶着腿,反复在热水下面搓洗自己,直到把全身都搓得红彤彤的才作罢。
  医院开的药他没拿,所以洗完澡伤口也没涂药,后面火辣辣地疼。好不容易挪到床上趴下,打开手机一串未接来电涌进来,嗡嗡响了好一阵才停。
  最后面跟着条微信。
  谭承:「你有种。」
  李识宜怒火中烧,差点被气得两眼一黑。
  他的情绪一般没什么大的波动,再痛苦愤怒的事也很少让他想砸东西,但他眼下是真的很想砸东西,最好还能砸中谭承的脑袋,让对方皮开肉绽。
  他用力拿起手机,同样冷冷地回了三个字:「走着瞧」
  发送完毕,他伏在枕头上紧闭双眼,从太阳穴到脚底板就没有一处不难受的。另外,估计是因为炎症未消,他身体温度也渐渐又升起来,脸颊潮红烫手。
  没躺多久他爬起来打了个电话。
  “喂老板,咳咳……不好意思老板,我可能还要多请一天假。嗯,对,换季感冒。”
  周礼为这人还算是仗义,平时也不会压榨员工,病了该给假给假,所以一口答允了。不过这边刚一挂断,周礼为紧接着又接到一个电话,居然是谭承。
  他以为套近乎的机会又来了:“喂谭老弟啊,有什么——”
  没等说完就被阴沉的嗓音打断:“知不知道李识宜的住处。”
  他一愣:“知道啊,这哪能不知道,公司电脑里都登着记。”
  “发我。”
  “现在?”
  谭承冷冷抛出四个字:“越快越好。”
  “行行,没问题,我现在就回趟店里。”
  这尊大佛哪是周礼为惹得起的,他连原因都没问,撂下电话就去开车了。
  刚才从医院出来,谭承扭脸就回了公司,准确的说是回了市中心。
  当时早就过了打卡时间,看见自己老板突然杀气腾腾出现,助理小徐着实是挺意外。不过小徐可是全公司心思第一活络之人,要不然也不会被谭董事长特意安插在太子身边当眼线。
  她忙不迭地拉好百叶窗、调好空调,进进出出了两趟,谭承一直在打电话,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难道公司业务不顺利?
  不像啊,听说最近市场情况不错,年终奖搞不好还要翻倍。
  一边察言观色,小徐一边把现磨咖啡端过去。眼一撇,她发现某处小细节,灵机一动提议道:“谭总,看您西服有点皱,需不需要我给您熨熨?”
  谭承抬起眼看向她,目光多了层审视。小徐心里一哆嗦,暗道祖宗你可别多想,我单纯就是讨好你而已。况且您衣服皱得跟梅干菜一样,换谁谁都看不过去。
  “是么。”
  “……有点儿。”你瞎啊。
  谭承拎起外套扔向她,她赶紧接住,就差来句奴才告退。
  “等等。”
  她猛地一刹:“啊?”
  “你去,帮我买点儿补品。”谭承从钱夹里掏出一张信用卡,没密码没上限的那种。
  “什么补品?”小徐硬着头皮追问。
  “都行,你看着买。”
  大哥,好歹告诉我要补哪儿啊。
  “那个……谭总,现在世面上的补品类型特别多,贵的实惠的都有,功效也各不相同,您是想送人还是自用?送人我可以代为挑选,自用的话,可以告诉我一个大致的需求。”
  那意思就是请给卑职一个明示。
  谭承掀起眼皮:“买给受过外伤的。”
  “喔喔,那就是要补气血的,懂了懂了,那我帮您买点人参和阿胶。”
  谭承不冷不热地嗯了声:“顺便替我买只表。”
  什么?
  小徐倒吸凉气。表这东西动辄上万,以这位祖宗的脾气,万一要是买回来他不满意,自己岂不是一个月白干?
  但她估计得还是太便宜了。
  没等她拒绝的话说出口,谭承就取下腕上的百达翡丽:“比着我这只买,要一模一样的,表盘要小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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