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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宿敌仙尊后我掉马了(玄幻灵异)——舟人弈语

时间:2024-02-06 17:22:03  作者:舟人弈语
  华向奕只当楚帜是在开玩笑,也笑道:“那不过是多年的江湖传闻罢了,你也当真,哪来的神丹。”
  楚帜却忽然向前倾身,带着三分醉意道:“向奕你……你可知,那神丹,就在清衍宗内……”
  华向奕见对方并不似开玩笑,也敛了神色道:“但我未曾在清衍宗见过。”
  “世间人都听闻神丹,却没有人知道它是什么样子。”楚帜大笑,“或许,他们并非没见过神丹,只是他们并不知道所见之物就是神丹罢了。”
  此言倒是非虚。
  无人见过神丹真正的样子,也未必真是个圆圆的丹丸,是个杯盏、花土、甚至是烈酒都说不准。
  “所以那神丹究竟是什么东西。”华向奕问,“你又将如何服下,会不会出问题?”
  “神丹本身没什么问题,只是……”楚帜的声音逐渐变小,随后冷然道,“只是必须要杀人。”
  寒月映得他眸色冷厉,酒意都散了大半。
  华向奕目光一凛道:“不可,纵使那神丹是世间再珍奇之物,也不可滥杀无辜。得道飞升第一条便是不能妄开杀戒。”
  楚帜的笑意逐渐淡去,站起身,“你以为那些所谓的天下苍生道义只有你懂吗?谁不想当好人,可又有谁在神丹的诱惑面前能够无动于衷。”
  华向奕整个人彻底愣住,不敢相信地看向相识多年的友人,他们曾无数次对坐长谈,他却头一次发现对方竟如此陌生。
  他们曾说好一同救弱济贫,一同抚养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们在两处门派长大。
  可如今,竟似乎全成了他一个人的念想。
  “我绝不同意,但你若执意如此……”华向奕颤声道,“我宁愿你我从未相见。”
  楚帜背对着他,想要开口,却什么都说不出。
  天下、道义、修为,世间又安得双全法。
  终究默不作声,并无挽留。
  良久的沉默,月色凄凉。
  山顶晚宴已凉,盛满烈酒的玉盏坠地,迸出脆响,瞬间四分五裂。
  华向奕当晚便连夜离开清衍宗,从此两人再未相见,直到一年后听说楚帜去世的消息。
  华向奕很少回忆当初的往事,甚至不准周围人提起楚帜这个人,楚帜对他来说已经仿若上辈子的梦境。
  那是一个很久之前,曾经志同道合、亲密无间的人。
  但如今既然是楚问亲自来问,便也算是破例。
  “这就是当时的真相。”他轻叹了口气,“我当时当真以为你师尊会得道飞升,却没想到落得如今这个下场。”
  宿回渊坐在楚问身后,并看不见对方神色,却只觉那孤寂背影骤然苍凉,凛然如刀,仿佛已经在华山雪中独自行走了很久。
  “前辈讲的这些,我竟全然不知。”楚问轻声道,“我并不知晓师尊的死与神丹有关,也从未听闻神丹在清衍宗内。”
  “不知道倒也寻常。”华向奕叹了口气,“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不忍将这些告诉你,并不奇怪。此事我只知晓这些,再多的也爱莫能助。对了,你之前说来找我所为两件事情,另一件又是什么。”
  楚问垂眸,并未作答。
  宿回渊替他开口道:“华山脚下有弟子以修为做交易,不知前辈是否有所耳闻。”
  华向奕微眯起眼睛,低声道:“此话怎讲。”
  “路上不小心顺便捡了个账本,附近除了华山医修并无其他门派,想必其中记录在册的修为都是华山派弟子吧。”
  华向奕伸出手,“账本可否借我一看。”
  “现在恐怕不太方便。”宿回渊说,“若是前辈能指点一二,等我们查明真相,自会将其交予前辈。”
  华向奕冷然看了他一眼,轻哼一声道:“我门派事务,还轮不着你这个外人来插手。”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多听听总没坏处。”宿回渊一边淡笑着,另一只手翻开手中的账本。
  华向奕瞳孔微缩。
  “比如这个……叫做陈晓的医修,大概是华山门派的吧。”宿回渊叹息道,“啧啧啧,这么多年的修为说没就没了,真可怜,现在连掌门都不愿意为你主持公道呢。”
  宁云志坐在旁边,没忍住噗嗤笑了出声,被宿回渊在桌案下踢了一脚。
  “你说什么!”华向奕骤然拍案起身,声线颤抖道,“陈晓……”
  宿回渊追问:“他如何?”
  华向奕骤然失去全身力气一般,向后瘫倒在座椅上,浑身的戾气瞬间散尽,脖颈也深深颓了下去。
  “陈晓他……”华向奕一字一顿道,“前些日子已经主动退出华山门派,此生不再是医修了。”
  -
  后来华向奕终于告诉他们,在华山以西有一处风景秀美的“桃源”,平日里门派弟子最喜欢偷偷溜过去闲逛,此外,很少去其他地方。
  华向奕拨给他们两名华山弟子作为随行,跟他们一起去桃源探明情况,若有意外,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师弟,你说华前辈所说的是不是真的,连我都觉得他在遮遮掩掩。”宁云志低声问道,“还有他让这两个人跟过来,也说不准是陪我们去的,还是来监视我们的。”
  宿回渊盯着前方,没回声。
  “师弟,你想什么呢?”宁云志又问他。
  宿回渊根本没听见对方在说什么,只敷衍嗯了一声。
  宁云志吃了瘪,又回去自顾自地去写小本本了。
  宿回渊一直盯着楚问的背影看,自从华向奕说出那晚的事情后,楚问状态就十分反常。
  步子很快,一路无言。
  他自然知道楚问与松山真人关系有多好,楚问和自己一样也是孤.儿,是松山真人将他带回门派,教他剑法,抚养他长大。
  因为楚问天赋异禀,松山真人又对楚问格外偏爱,有什么其他门派送来的贺礼、名贵兵器,最后大多是进了楚问的房间落灰。
  楚问的剑法、乃至道心,皆为松山真人所传授。那人对于楚问的意义,可能远远超过了单纯的师徒关系。
  但如今,华向奕却告诉他,松山真人的死是他咎由自取,他根本没有想象中那般善良、无私、心怀天下。
  他又当如何想。
  大概是心中的明月,宁可其消亡,也不愿其脏污。
  宿回渊不知道应当如何开口,抑或是否要开口,早知这件事情会以这种猝不及防的方式被楚问知晓……
  他会选择亲自告诉他。
  他会轻吻过对方眉骨,一字字,一句句告诉他。
  也好过如今这般,明明近在咫尺,却难以言说,甚至连安慰对方的理由都未曾有。
  时过境迁,很多事情只有回首之际,才会扼腕叹息,却为时已晚。
  不知不觉间,几人走过数里山路,一片浓郁的粉红色的桃花林呈现在眼前。
  “这里就是桃源了。”华山派的弟子说道。
  几人不禁停下步子。
  刹那间,宿回渊忽然懂得了为何称此处为“桃源”,不仅因为桃树——
  桃花漫漫盛开数里连绵,连日光都仿佛被镀上浅淡的花色,夹杂着甜腻的清香。华山万年冰雪积压,此处却温暖如春,有清浅乐声从远方传来,依稀间可闻姑娘们清亮的笑意。
  就在桃源的一侧,有一座宏丽的寺庙,庙檐雕刻烫金纹路,满目红墙砖瓦,有微渺的诵经声音飘过来,与桃林风声融为一体。
  建在此处的寺庙反倒不像是避世之地。
  像是与红尘凡念牵扯不断的温雅之所。
  “楚前辈,这里是桃源庙,我们平日里下山,都会到庙中寻……”
  另一人连忙接道:“祭拜祈求!”
  “对对对。”先开口的那名弟子笑道,“这里特别灵验,无论什么愿望都能实现。”
  “这么灵验。”宿回渊笑,“不如进去看看。”
  几人走进寺庙,其中倒是人来人往,热闹得很,宿回渊仔细看去,发现大多都是男女同来,或是未出阁的女子结伴而行,猜测这里大概主要是求姻缘子嗣。
  “这里什么都能求。”华山弟子笑说,“只是求姻缘特别灵。”
  “得了吧。”另一个人拆穿他,“求了三年了都没人愿意嫁给你。”
  “你……”
  人群都在庙外排着队,几人排在末尾。有一和尚站在寺庙门边,引导着人们走进去。
  宿回渊注意到,那个和尚每次都是让单独一个人、或者两个人一起进。
  和尚又请了一对夫妻一同进去,随后,似是不经意间抬头,目光却恰好精准地看向几人所在的位置。
  他对宿回渊淡淡一笑。
  宿回渊神色一凛,只因他从未见过如此这般……貌美的和尚。
  美到妖冶,雌雄莫辨。
  纵使六根清净,身披佛裟,但那双桃花眼中却仿佛有三千秋波,令人不自觉沉溺其中。
  “那是法喜高僧。”华山弟子解释道,“据说他是因为过于貌美,凡缘过多,纠缠不清,才来这里做了僧人。他悟道极快,法力不可小觑。”
  “凡缘过多,所以出家斩断凡缘?”宿回渊笑道,“真是有趣。”
  队伍不断前进,很快到排在几人前面的一对夫妻。
  和尚垂眸看了看那对夫妻,随后对那女子道,“请。”
  男子也要跟进去,却被和尚一手拦住了。
  “你这是做什么?”男子质问道,“这是我娘子,我们一起求个儿子。”
  女子低着头,不发一言。
  和尚淡笑,缓缓开口,“这殿里需得心意相通之人方能一同进入祈拜,你们虽一同前来,却并不同心。”
  那女子终于小声道:“我家还有个女儿,若是再生一个,老大就要吃不饱。”
  男子骂了几句,但碍在佛堂重地,终究是忍住了没发作,让女子自己进去了。
  很快便轮到了他们几个。
  和尚清亮的眸子看过来,在五个人之间周而复始轮过几周,随后对宿回渊笑道:“这位公子,和身边的白衣公子一同进来吧。”
  之前排队的那些人,只有虽为夫妻但却没能一起进的,却没有不是夫妻却一起进去的。
  宿回渊问道:“高僧这是何意。”
  和尚敛眸轻笑,声音轻微得仿佛薄翅的蝶,“施主既然同心,为何不能一起进。”
  “那你说说我们如何同心,又所求何事。”
  “罢了。”楚问回头,淡声开口,“一起进去吧。”
  宿回渊一愣。
  殿内宽敞,佛香浓郁,禅音阵阵,佛祖像立于殿中,垂眸间尽显对世人的悲悯,令人不禁静心。
  香旁有一些竹签和笔墨,大概是往来香客在上书写愿望,随即丢入香火中焚烧,便可使愿望成真。
  宿回渊本以为楚问不过是进来看看,寻找是否有关事情的线索,却不想对方竟然真的认真地拿起一片竹简,提笔在上面写字。
  楚问背对着自己,他看不清对方所写的东西,只能用余光瞥见楚问微俯的后背,高高束起的长发,以及提笔修长的手指。
  楚问写完,手持香火向神像深鞠几躬,随后将竹简抛入香火之中,瞬间没了踪影。
  宿回渊并没下拜。
  他觉得佛祖大概也不会渡自己这般“作恶多端”的人,况且他所忧心之事,本就无解。
  倒是楚问,他又为何所拜呢。
  “想不到师尊也会祭拜神佛。”宿回渊笑说,“还当师尊不信这些。”
  楚问缓缓起身,淡声道:“心中有所求之事,自然会信。”
  “师尊有何所求之事?不如让我猜猜。”宿回渊伸出一只手,一根根弯回掌心数到,“论修为、能力或是样貌,天下都无人能敌师尊。师尊总不会是来求姻缘的吧。”
  楚问并未作声,却转身,垂眸看着他。
  刹那间他终于窥见楚问神情。
  那双淡色的眸色中有着无限复杂的情愫,但此刻却染上了痛苦的浓色。
  宿回渊微屏住了呼吸,连声音都不禁放得轻而又轻:“师尊……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我或许错怪了一个人。”楚问哑声说。
  他花费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楚问说的话,明明话语很短,每个字都很清晰,贴着他的耳边钻进来。
  但他就是无法知晓完整的含义。
  亦或是,不太敢去想。
  尘封的记忆太久,以至于揭开之时,只剩下丑陋的伤疤。
  刹那间,他只觉得周身全部血液都倒流回微滞的心脏,周遭一切诵经声、人群谈话声全部消失了。
  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楚问并没理会对方的沉默,在他眼中,那沉默像是一种无声的推拒,他此刻无法去想其他的事情。前所未有地,如此迫切地想把一句话说完。
  “我在想,如果华前辈所言非虚,那师尊的死是否会有其他原因,并不是如大家所见的那般。”
  他伸手,搭住宿回渊的肩,可那只手却逐渐握紧,直到对方感受到了明显的、沉闷的疼痛。
  宿回渊还能感受处,对方掌心中微微的颤抖。
  那一向浅淡寡情的眸子中,此刻流淌着汹涌的海,浓重得化不开。
  “我不知道。”
  他听见自己这样说。
  “但他为何不告诉我……”
  楚问声音渐低渐哑,几乎要将对方的肩骨捏碎。
  宿回渊一时恍惚,竟不知对方是在与自己说话,还是与那个“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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