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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宿敌仙尊后我掉马了(玄幻灵异)——舟人弈语

时间:2024-02-06 17:22:03  作者:舟人弈语
  “……”华向奕沉默片刻答,“并无此意,若是楚剑尊愿意领头讨伐鬼界,华山门派弟子可供你遣使。”
  还挺有诚意,宿回渊想。
  鬼界与修仙门派之间多年不起争端,并非代表相安无事,只是在等待成熟的时机。否则贸然动手,反倒落人口实。
  他知道很多人做梦都想着将鬼界荡平,但一来没实力,二来没理由,无法说服众人。
  而如今,神丹这个引子便是最好的时机。若是再由楚问带头,打着“替清衍宗剿灭逆党,匡扶正义”的名头,再诱人不过了,天下修士都会争相加入。
  不过那样倒是正合他意。
  他倒是想看看,表面上抱成一团的名门正派之间,为了所谓的神丹,究竟会厮杀抢夺到什么程度。
  想想都很有趣。
  不想楚问却摇了摇头,淡道:“前辈既然告知我此事,我定将前往查明,只是我只身一人前去便可,无需旁人相助。”
  “为何?”华向奕蹙眉问道,“我知道剑尊修为高强无边,但鬼界毕竟是阴险重邪之地,若是独身一人前去,未免过于危险。”
  “前辈既知鬼界阴险重邪,有去无回。”楚问淡淡抬眸看向华向奕,“那更该由我一人前去,否则华山弟子有命却无命返,在神丹一事确认之前,我并不想做无谓的牺牲。”
  华向奕眉头紧锁,来回踱步,却一时想不出拒绝的理由来。
  “不过晚辈对神丹一事并无任何兴趣,若是拿到神丹之后,定以内力将其震碎成齑粉,以免仙门百家再起争端,前辈意下如何?”
  “也好。”华向奕点头道,他走到楚问身前,长叹道,“后生可畏,你跟你师父确实很不一样。”
  楚问并未回应。
  几人走到华山下时正值晌午,宿回渊却发现楚问走的路并不通往山外,而是从来时的路径返回。
  “师尊不打算去鬼界吗?”他问。
  “不急,事已至此。若鬼主真拿到了神丹,为何不直接服下。”楚问淡声道,“只是在诱我们前去罢了。”
  “没准已经服下了呢。”宿回渊笑。
  楚问转过头看着他,轻声道:“那便更不用急了。”
  几句话下来宿回渊莫名心情甚好,不觉多问了几句:“听师尊的意思,倒是对自己独自前往鬼界极为放心?”
  楚问思索片刻,像是在考虑如何作答:“也并非完全放心,只是赌他不会害我罢了。”
  “如何得知?”
  “十年前他刺我心口一剑,却刻意偏了几寸。”楚问目光逐渐下移,“若是他想杀我,何必大费周章。”
  宿回渊一愣,目光下意识看向楚问胸口。
  只有他自己知道,楚问那整洁的白色衣袍之下,胸口下三寸的位置,有一处长剑捅出的狰狞伤疤。
  “可是人总是会变的。”他轻声道。
  “没错。”楚问说,“所以我不过也在赌而已。”
  两个人其实都在赌,十年过去,楚问不知自己心中所想,而自己亦不知楚问对自己的情绪为何。
  但若是楚问。
  他看向对方清隽的侧脸,在心里默默想着——
  若是与我相赌,那你大概永不会输。
  “但也不只是如此。”宿回渊想了想细数道:“要知道那里可有的是绝境中的恶鬼、专吃人肉的怪物,还有那鬼主……传说中是个食人饮血的怪物,最喜欢喝的便是人血。”
  似乎如此开口,便能有一种罪恶得逞的快感。
  他很想看看,楚问究竟有多厌恶他。
  宿回渊试图从楚问的表情中捕捉片刻嫌恶,但却并未发觉。
  楚问只是敛眸淡道:“那给他喝便是。”
  仿佛是吃饭睡觉一样,多么寻常的事情一般。
  这下轮到宿回渊整个人愣住了。
  这是楚问该说的话吗?
  他干笑几声,没再说话。
  但楚问似乎并没放过他,对方侧过身来问:“你与陈晓交谈时,可还有其他信息?”
  “……好像是有一个。”宿回渊后知后觉道,“那包裹中的发丝并非法喜本人放置,而是由收到包裹的受害者传递下去。不过听法喜的意思,收到包裹的人不仅要传以恐吓,还要杀死下一个人……”
  楚问忽然想到什么一般,转头问道:“那天寺内与你交谈的姑娘,又是谁给她送的包裹?”
  “应该就是她身后的老妇人。”
  两人沉默了片刻。
  宿回渊迟钝道:“所以那姑娘现在有危险,是不是该去救一下。”
  楚问注视着他,似是十分无奈地长叹了口气,“下次这种事情记得早点告诉我。”
  宿回渊没想到这一点,他从不滥杀,但也对于大义救人没什么特别的兴趣。
  倒也并非生性冷漠,只是天下受苦受难之人无数,就算有心,又如何救得完。
  不过楚问很喜欢,他不妨跟去看看。
  几人所处位置本就里华山脚下的村庄不远,片刻后便到达,走过几条街巷,就见一群人围在一处门口,几乎堵死了来往的路,还有很多看热闹的人源源不断地挤进来。
  不难听清人群中熙熙攘攘的对话。
  “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一个小姑娘,怎么就杀人了呢?”
  “我听说,是这姑娘也收到了‘那东西’,嘘……可别传出去。”
  “但据说是那老夫人想杀小姑娘,妹子不过是为了自保。”
  “我看没错。”有不少人附和,“妹子人好得很,前些日子还在帮我扫院子,反倒是那老妇人,自从丈夫死了之后就整天神神叨叨的,看着就不太正常……”
  宿回渊与楚问穿过人群走到房门口,一靠近便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
  抬眼,只见那天与他相谈的姑娘左手持匕首,呆愣愣坐在门口,身披黑色裘皮大衣,整个人神情涣散,像是被吓得不清。
  而就在她身后,那日老妇人的尸体横躺在地上,鲜血源源不断地从割裂的脖颈中流出,流淌了满屋。
  宿回渊蹙眉,第一眼只觉有些不对,却又一时难以言说。
  与此同时,那姑娘抬眼,看见了他们。
  大概是楚问看上去更加和善一些,姑娘泪眼朦胧地转过身来,向楚问颤声道:“公子信我,我真不是……”
  “是怎么回事?”楚问道。
  “我今日正开门清扫庭院,却不想她忽然提着刀跑进来要杀我,我吓坏了……”姑娘一边哭一边说,“但是她第一下只是刺到了我的手臂,然后趁她晃神的时候刀被我抢了过来,我就……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真的只是为了自保。”
  她缓缓站起身来,向人群颤声说道:“这里来的大家我都面熟,应知我一向胆小,连杀鸡都怕,怎么可能会去故意杀人!前些日子我与大娘都受到了带血的包裹,但她告诉我没关系,还带我去桃源庙祈福,但没想到……一切都是骗我的,她只是想要我的命!”
  “这也太过分了。”立刻有人义愤填膺道,“人家之前对她也不差,她丈夫死后还帮她操办了丧事,如今倒反过来要杀人家。依我看,定是因为那包裹中了什么邪,这才丧心病狂想要杀人。”
  人群逐渐附和起来。
  “姑娘你别怕,这段时间你先好好养伤,草药来我这拿,钱全免。”有人说道,“有什么事都来找我们,能帮上忙的肯定不会推辞。”
  “是啊是啊,这姑娘怪可怜的,肯定被吓坏了。”
  女子泪水在眼中打转,感动道:“多谢大家,小女子无以为报。”
  又转过身来对二人说:“也多谢两位公子出手帮忙。”
  楚问微摇头道:“并没能帮上姑娘什么。”
  “可是你们特意回来救我。”女子逐渐止了哭声,将匕首扔在一旁的地上,“若是两位公子不嫌弃,今夜可留晚膳,小女子定丰厚招待。”
  “不必,而且姑娘现在手臂受伤,也多有不便。”
  姑娘闻此,垂了眸子,将黑色裘衣又拉拢了几分。
  宿回渊将对方细微动作悉数收于眼底,若无其事般问道:“只是这几日天气不冷,姑娘穿着这寒冬腊月的裘皮大衣,不觉得热吗?”
  女子目光闪烁,敛眸道:“只因小女子手臂有伤,并不想吓到别人。”
  “疗伤一事不难,我们可以帮你。”
  “多谢公子,不必了。”女子几乎是立刻反驳道,“这点小事便不麻烦二位公子,况且受伤之处……也多有不便。”
  话已至此,便也不好再问,况且人已经救下,无需有过多牵扯,两人便转身离开。
  他们朝着熙熙攘攘的街巷走了几步,宿回渊的肚子忽然响了起来。
  “我们现在去哪?”他问。
  “神像。”
  宿回渊想了想:“就是那个带领村民一起救火的女子像?你觉得和这件事有什么联系吗。”
  楚问点头。
  宿回渊一时想不通,也懒得去想,干脆止住了脚步,懒洋洋道:“我饿了,走不动。”
  却没想到,楚问竟当真停下步子,回头问他:“想吃什么?”
  “我也不知道。”宿回渊想了想笑道,“都想。”
  宿回渊连自己都觉得这个要求有些恶劣,尤其是现在重重疑团尚未解开的情况下。
  不过人活一天,总要吃饭的。
  如今他十分好奇楚问对他容忍的底线在哪,甚至连渡气那种事情都能毫不犹豫地应许,因此便更加肆无忌惮地试探。
  “那你在这里等我,我稍后便回。”
  宿回渊点点头,靠坐在一旁的酒馆门口。
  不一会,一个孩子走过来捏他的衣角,小声道:“大哥哥,我找不到爸爸,能送我回家吗。”
  宿回渊第一念头是将他赶走,毕竟他并不喜欢小孩,也绝非善茬。
  他低头看着还没有自己凳子高的小孩,轻笑道:“找我?不怕我把你吃了。”
  那小孩明显吓得一愣,随后小声道:“我只是看大哥哥长得好看……”
  还挺会说话。
  “家住哪?你爸爸是做什么的?”宿回渊难得跟他多说了几句。
  “就在街的那一头,没有很远的,但爸爸说我自己回家不安全,我爸爸是木匠,主要……主要给死人刻墓碑。”
  宿回渊想到了一个人,虽然不抱什么希望,但还是随口一问:“他给一个叫陈晓的人刻过碑吗?”
  没想到那小孩想了想道:“有的!爸爸还教我认识那上面的字,所以我记得。”
  “行。”宿回渊勉为其难站起了身,眉眼间依旧有尚未散去的戾气,“本公子今天就送你回去,但你要是敢骗我……”
  小孩打了一个寒战,疯狂摇头。
  楚问提着饭菜回来的时候,并没在之前的座位上见到人。
  他手上的动作倏地顿住了,清淡的目光逐渐垂下。
  一寸,一寸。
  或有些许的落寞,但隐藏得极深,那神情依旧是极淡的,甚至算不上讶异。
  停顿许久,他将饭菜放在桌面,然后坐在桌边的石凳上。
  楚问气宇非凡,自从走进店里,掌柜便注意到了他。
  只见他就那样沉默端坐着,背影仿佛一把坚.挺的长剑,甚至没有店小二敢去打扰他。
  可能是在等人,掌柜心想。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他等的人没来。
  一个时辰过去了,掌柜让小二送了些茶水过去,那人没动。
  临冬,天色黑得早,小店马上就要打烊了。
  两个时辰过去了,连掌柜都觉得那人可能不会来了。
  但他又忽然有种莫名的感觉,虽然与那人素不相识,但他总觉得等待对于那人来说似是已然寻常。
  仿佛他一直都这样一般,坐在那里等一个人,等了许久。
  宿回渊本打算送了他回家,问问有关陈晓的信息就回去。却没想到小孩记错了自己家地址,找了好几圈才找到。
  回家之后又发现父亲没在家,便又一起等了一会。
  这样一来便拖延了不少时间。
  天色渐晚,这才开始往回走。
  他并非没有想起过楚问,只是送人回家也不好半途而废,而且陈晓是探索法喜踪迹的关键,找上门一个绝好的机会,总不能不闻不问。
  这么久过去,楚问大概早就吃过饭休息,或者继续赶路了。
  以楚问的性子,大概是不会骂人的,最多罚他抄抄书,扫扫地,大不了去冰泉里面站上几天,倒是都无所谓。
  但脑海里这么想着,脚步依旧是朝着之前分别的小店方向走去。
  明知对方不可能等自己这么久,还是鬼使神差地想去看看。
  万一楚问还在呢。
  下一瞬,他脚步骤停,目光一滞,连心跳都止了一刹——
  只见已然昏暗的天色下,在那个小店门口,站着一个人。
  那人一身白衣,浑身却被深红晚霞所着色,小店已经打烊,周遭寂静无比,他却仿佛能听见微风扶起对方衣摆的轻微摩挲声音。
  下一瞬,只觉有冰凉之物落到面颊上,抬头,只见苍茫寰宇间倏然落雪。
  是初雪,华山脚下的寒冬总要来得更早一些。
  楚问一动不动,不知这样站了多久,青黑长发逐渐被雪花附着,却又即刻融化,散作零散的水。
  他手中依旧提着晌午买来的饭菜,严丝合缝,并未打开。
  宿回渊忽然觉得自己很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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