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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宿敌仙尊后我掉马了(玄幻灵异)——舟人弈语

时间:2024-02-06 17:22:03  作者:舟人弈语
  华向奕的表情终于略微僵住,谁也不曾想到清衍宗一向最怯懦、最无知、凡事都要记在本子上、且时常闯祸的小弟子,竟能说出这般的话。
  “你的性命无所谓,那你师尊的名誉又当如何。”他冷声道,“一旦他与鬼主私下来往的消息传出去,仙门百家瞬间会将矛头指向清衍宗,到时候万夫所指,谁会听你们讲所谓的道义,所谓的解释。”
  “你……”
  一直未开口的宿回渊终于有了动作,他抬手阻住宁云志的动作,微仰起头,淡声笑道:“我当是谁在这里讲天下大义,仔细一看,原来是华前辈。”
  他顶着对方愈发不善的目光,一字一顿缓慢道:“那敢问前辈在珠湘楼大张旗鼓地平息冤魂,又是所为何事。”
  “冤魂不散,终将作祟,化作厉鬼,食人阳气。”华向奕冷哼一声,“这周遭方圆数里荒无人烟,都是由于珠湘楼的冤魂作祟,大家也都有目共睹。”
  “哦,那前辈还算做了件天大的好事。”宿回渊笑道,“只是珠湘楼何故有如此多的冤魂,前辈可曾知晓?”
  华向奕一向淡然的目光终于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宿回渊继续道:“珠湘楼当年盛极一时,为何一夜之间忽然没落,朱氏为谁所
  杀,大火是谁所放。有关种种,前辈当真一无所知。”
  华向奕瞳孔微涨:“你……”
  “世人皆道是鬼主十年前屠了朱氏满门,如今想来也算是我为前辈承担了些莫须有的罪名。我初入鬼界之时便觉人心鬼蜮本无间隙,恶鬼可以为善,而清高之人亦可蛇蝎心肠。”他凤眸微眯,冷冷道,“如今看来,大抵便是如此。”
  随着宿回渊每说出一句话,华向奕的眸子便要缩紧几分,直至其中透出些许狰狞的神色来,他嘴角缓缓露出阴森的笑意,终于缓慢道:“你说得不假,可又有什么证据,你说天下人是会信我,还是信一个恶鬼之首……清高之人固然可以蛇蝎心肠,但无论如何,在众人心里,却依旧一言九鼎。”
  “世人不信我,但总该信得过楚问。”宿回渊转头,却发现对方不知何时也在看他。
  他们并未开口,却都转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他继续说:“况且珠湘楼中那些死去的人总该记得,纵使他们化作厉鬼,也依旧会记得害死他们的人。你总该不会觉得我毫无证据,便来找你。”
  他轻笑一声,摇了摇头,“真不知该说你愚蠢,还是大智若愚。”
  华向奕寒声道:“你不过是在诈我,当年冤魂悉数被困在珠湘楼内,转世投胎的早就没了记忆,而留在此处的亡魂也接被我度化怨气,如何可能……”
  但话已至此,他的声音却倏然止住。
  因为他骤然想到,对方所说并非全然没有可能——当时所有亡魂都被捆在楼中,但却唯独有一个例外。
  但不可能。
  怎么可能是她。
  华向奕缓缓抬头,却正对上宿回渊桀然的神色,仿佛已然将一切把控在股掌之中,长线放稳,只需坐等鱼儿上钩。
  那瞬间不详的预感在心中陡然升起,他欲开口阻止对方接下来的话,却为时已晚。
  冰冷的话音一字字从对方口中吐出,仿佛世间最恶毒的诅咒。
  “或许你早就忘了,你也曾是有妻女之人。”宿回渊轻声道,“是你自己毁了这一切。”
  这句话刚刚说出,不仅是华向奕,就连宁云志也瞬间愣住。
  华向奕在仙门百家中向来低调,众人只知他很久以前有过妻室,两人青梅竹马,相敬如宾,十分恩爱,但是一直没有子嗣。
  可从来没有人敢想过,向来洁身自好的华山派掌门,竟还有这这样一段不为人知的隐秘经历。
  “你当时已然有妻室,但却耐不住风流性子,与珠湘楼秦女暗通款曲,并且诞下子嗣。后来有人将事情传出,你为了保住自己以及门派的声誉,选择将知情人全部处理掉,毕竟死人才不会开口。”
  宿回渊冷然道,“你派人将珠湘楼众人屠杀干净,将其魂魄困于楼中,再将楼一把火烧尽,多年后,再用人皮鼓作法超度亡魂。但你当时偏偏心软,放过了一人魂魄。”
  当时珠湘楼依旧载歌载舞,没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如何凄惨的事情,秦女抱着女儿在屋中踱步,听到敲门声,说有人找她。
  她当时兴奋极了,以为那人终于要来,在铜镜前梳妆打扮,纵使韶华不再,但容貌依旧无双。
  却不想门外迎接她的不过是刀剑无眼,她终究没能等到她心悦之人。
  漂亮的眸子死不瞑目,其中似有水光,却不曾有半分悲哀,反倒透露着释然。她这一生被困在这珠湘楼中,始终在等待,如今终于到了尽头,一切皆成定数。
  黑衣人手持刀剑闯入珠湘楼,反手将大门紧锁,刹那间歌舞升平之地变作人间炼狱,惨叫声惊慌声不绝于耳,有人负隅顽抗,有人护住孩子,有人卑微祈求,最后却都未逃过那个最坏的结局。
  而这一切悲剧的产生,却只因一人的一己私欲,只因人生而有高低贵贱,尊卑有别。
  黑衣人闯入秦女的房间,看见屋中的女孩,正端坐在桌案前读书,房间四角的柜子上满是各种各样的书籍,一眼望过去,大致看见什么医者百草之类的字眼。
  女孩似乎坦然得很,生命消亡前的最后瞬间,还在不急不慢地卷起桌案上的宣纸。
  淋漓的事实背后,并无任何转折的产生。
  后来黑衣人按照华向奕的意思,要将魂魄封锁在珠湘楼内,可那女孩年纪过小,强行封锁很可能会魂飞魄散。
  他们出去请示华向奕,对方背对着珠湘楼,垂着头,不知是在逃避,亦或是有几分自责与后悔。
  华向奕本没打算放过任何人,一旦消息败露,他将功亏一篑。
  但直到他回头,看见那女孩已然透明的身影,容貌与自己有三分相像。
  这是他第一次见她。
  那时珠湘楼兴盛,几乎有名有面的世家公子都多多少少地来过,他也并不例外。只是当初纵欲之时,却从未想过责任亦或后果。他曾许下的承诺有多长远,后来的事实便有多残酷。
  他不想,却别无办法。
  心软了一刹,他让人将女孩的魂魄放走,在鬼界经历轮回,继而再转人世。
  但就在犹豫的片刻,有鬼界中人赶来,他带来的黑衣人持剑反抗,但岂能抵挡住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厉鬼。
  华向奕至今依旧记得,为首的人面色阴沉,立于檐顶,阳光炽烈,他并未看清那人容貌。
  但那瞬间阴冷的感觉传进四肢百骸,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四起。刹那间天地变色,血光弥漫,他们不战而败,喷溅的鲜血洒了满街。
  伤人的剑终于与死去的人一同,葬在了琴楼这座巨大的坟墓当中,华向奕死里逃生,却丝毫不觉得庆幸。
  每当午夜梦回,他总会响起那日通天的大火、少女的身影,以及那后来出现的强悍如斯的人,仿佛命运给他落下的宣判。
  从那以后,他再无子嗣,夜不能寐,每日沉溺于往事中。四下寻找安顿冤魂之术,消解珠湘楼的怨气。
  一眨眼间,便过去了十年。
  华向奕浑身颤抖,紧紧盯着宿回渊的眼,牙关紧咬到颤抖。
  而对方依旧是那般云淡风轻的神色。
  宿回渊轻声道:“你有没有想过,她会叫什么名字呢……总不会是你的姓氏,而她母亲姓秦。”
  宁云志的目光陡然转向秦娘,那个隐隐的猜测终于遽然从心底升起。
  他一直觉得秦娘与华向奕有几分相像,而华向奕的女儿又姓秦。
  难道说……
  而在众目睽睽之下,秦娘微垂着眸子,并无神色。
  她缓缓抬头,凝视着华向奕震惊到无以复加的眼。
  “是……是你吗?”华向奕的神色终于彻底破裂,仿佛珠湘楼火中碎裂的铜镜,他颤抖着向前走去,缓缓伸出双手,眼眶逐渐发红。
  但他硬生生停住了步子,自知一切都将无法挽回,无论是作为一个医修、父亲,他都极其失败。
  “我娘之前常对我念起你,说你许久不来找她,定是有自己的苦衷。她说有朝一日,我若能见到你,务必将原话转告。”秦娘轻声说,“这些是她想对你说的话。”
  华向奕身体颓然向后一倾,靠在一旁的树上,周身颤抖,泪水终于无声滑落。
  之前在事情闹大之时,他曾想过带秦女逃走,曾想过救珠湘楼的人于水火之间,但他发现自己竟然做不到。
  一旦事情发酵,不仅仅是他自己的声誉,他的家人、友人、甚至前辈长老们百年奠下的门派根基,都会随之受影响,分崩离析。
  他竟发现,自己贵为门派掌门,却无法做自己想做之事,当错误酿成之时,结果便已成定局。
  秦娘冷然看着他,继续说道:“你我之间曾有血缘之亲,但我已入鬼界,缘分已尽,我们之间唯一相关的,便是你我同为医者。医者救人于水火之中,秉道义,忌杀生,你应比我更清楚。”
  她一字一句说道:“可从我诞生之日起,你便枉为医修之称。”
 
 
第52章 
  他终于缓缓垂下头, 笔直的背逐渐弯曲, 神色落寞,仿佛瞬间衰老了十余岁。
  事至如今,他不想解释亦或是挽回任何东西,却也不想在秦娘面前一错再错下去, 这或许是他作为一个父亲来说, 与她唯一且仅有的接触。
  “是我不对……”他终于缓缓说道,“是我对不起你们。你娘她是个很好的姑娘,当时珠湘楼大多很多姑娘都只卖艺不卖身,是我应许她以后定会娶她进宗门, 才……”
  华向奕缓缓阖上眼睛, “可师尊向来管教我们严格, 宗门规章十分森严,断断不会允许我们与琴楼女子染上任何关系, 败坏宗门名声。而我当时即将担任掌门一职,若此事一旦败露, 不仅会被罢黜掌门一职, 甚至被逐出宗门,整个宗门的声誉也会受到影响, 成为修真界仙门百家的笑柄……”
  他轻叹口气:“我说这些并非是让你原谅,只是……为求一个心安罢了。”
  迟到十年的歉意,如今说起来却如此苍白无力,尚且这十年间珠湘楼亡魂作祟,他需要用无数个更沉重的代价,去圆当初埋下的谎。
  秦娘淡淡看着他,眸中似有悲哀,良久后开口道:“需要你道歉的不止是我,还有珠湘楼所有无辜死去的人,还有这些年间由于祭祀死去的姑娘们,如此多的人命,你一句歉意如何承担得起。”
  她的目光缓缓转向身边的人,只见宁云志面色苍白,已然半瘫在了地面上。
  宁云志注意到她的目光,剧痛中勉强挤出一个笑意,艰难道:“不用管我,不能听他的,也不能……将二师尊的事情传出去。”
  他注视着秦娘的眼,意识到自己的生命不足一天,他自小锦衣玉食,生得矜贵,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打小身体不好,家中兄长都让着他,父亲找老师带他习剑,强身健体。
  却不想这一习剑便停不下来,他日夜练习,不仅治好了病,还小有一番成就。老师说他天赋异禀,甚至连府中最资深的侍卫都打不过他。
  后来他倾慕楚问盛名,想来清衍宗习剑,家里人虽不舍,但还是答应了。
  临行前,母亲为他准备了巨大的乾坤袋,其中放了够用数年的金银,还有他最爱吃的甜点,父亲给他定制了一把顶好的长剑,兄长们寻觅来四方名珍异宝、稀奇草药,通通给他装进了乾坤袋中。
  最后,还给他塞了一本一笔,让他勤能补拙,一路上多向门派前辈学习,事无巨细全部记下。
  回想他这一生,顺风顺水,并未受过什么委屈,唯独遗憾之事便是尚且懵懂,至今没能牵过姑娘的手。好不容易遇见了让他一见倾心的姑娘,如今却又要死了。
  他看着秦娘,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道:“秦姑娘,其实我……”
  秦娘打断他,向华向奕开口道:“解药给我。”
  “解药?”华向奕看向宁云志,随后恍然,轻笑道,“不过是泻药罢了,吓你们的。”
  “啊?……泻药?”宁云志如遭雷击。
  他刚刚还觉得自己命不久矣,回忆了自己短暂的一生,将留给家里人的遗言都想好了,甚至马上就要一鼓作气,与秦娘诉说自己的喜欢。
  结果现在对方告诉他,这不过是普通的泻药。
  刚刚鼓起的勇气瞬间系数消散了。
  刹那间似乎小腹都没那样痛了,他挣扎着站起身,耳根仿佛被火烧过一般。
  华向奕继续说道:“如今既然到了此种地步,我不愿再一错再错,自然敢承担后果。我不会将你们的事情说出去,只是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希望你们也不要往外声张,毁了华山派的名声……我回去后会辞去掌门一职,归隐山林,再不出世,而珠湘楼的冤魂,尚需人继续平定。”
  秦娘转头,用眼神询问楚问的意思。
  楚问沉默片刻,随即淡声说了句好。
  华向奕极轻地笑了笑,轻声道:“之前你们问我有关楚帜的事情,今后我若归隐,便没什么再次相见的机会,若你们还想知晓,可以同我回门派,我将我知道的事情悉数告诉你们。”
  几人跟随楚帜前往门派,宿回渊与楚问走在最后,他轻声开口问:“你就打算这么便宜他了?”
  楚问步子微顿,说道:“错已酿成,难有他法。”
  “也对。”
  几人来到华山,华向奕带他们穿过层层门廊,来到后山一处隐秘的居室前,这里四周皆设下结界,前临高山,后接断崖,有萧瑟冷风吹动窗棂,发出呜咽般的响声。
  华向奕伸手附在门上,口中轻念着复杂的术法,片刻后,门在他们面前缓缓开启,室内景象呈现在眼前。
  进入的瞬间,宿回渊不觉微微睁大了眼。
  室内墙壁通体为碧玉砌成,从室内可清楚见到室外之景,但在室外却无法窥见室内事物。室内阴凉,却并不寒冷,有一面金镜置于房间正中央,镜前有一白玉制成的容器,其中盛着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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