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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宿敌仙尊后我掉马了(玄幻灵异)——舟人弈语

时间:2024-02-06 17:22:03  作者:舟人弈语
  他没想到楚问会提出带他回来,毕竟他如今并未伪装身份,适当避嫌理所应当。
  宿回渊轻推开木门,步子微顿,随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进去。
  楚问所不知道的是,前些日子他已然来过这里一次,还在里面见到了楚为洵。他并不知道昔日清衍宗的故友如今对他究竟是何种态度,是怀念,亦或是憎恨。这些情绪经过时间的打磨后变得愈发浓烈,他不想去面对。
  屋内尚算得上干净整洁,东西与他临走时没有多大变化,甚至没落什么灰,仿佛他从未离开,只是出门数日。他知道这是因为有人定期来打扫,上次楚为洵与他讲过,但他觉得除了楚为洵,另一个常来的人大抵是楚问。
  却不想楚问走进的瞬间,眸中也露出几分并未遮掩的讶异。
  宿回渊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这些年间,你没来过?”
  楚问摇头。
  “距离这么近,都不顺便来看下?”宿回渊笑,“看来你也没有很想我。”
  楚问敛眸,却并未回应。
  宿回渊并未深究,他自然清楚对方从未来过的原因为何——
  从来不是不想,而是过于怀念,每时每刻,以至于无从脱身。
  他自然能想象到对方在自己走后每天回房之时,都能瞥见隔壁那扇紧锁、再也不会被人打开的木门,就像是曾经梦一般不存在的臆想。
  十年间,他自己亦是如此感觉。
  睹物思人固然是种念想,前提是期待那人某天有可能会归来,但若明知那人再也不会回来,睹物反而成了一种残忍。
  宿回渊向前走了几步,看见角落中堆叠的书页与残剑,还是一如既往地乱糟糟,甚至连位置都没发生丝毫的变化。他错开目光,心中五味杂陈,敛去眸中神色,轻笑道:“清衍宗相比于十年前大了不少,内门弟子的房间都不大够住,这间就不必留了。”
  话语平常到仿佛只是在说中午想吃什么一般简单。
  但唯有他自己知道,自己之前不住在这里,今后也不会住在此处。很有可能,这是他最后一次回清衍宗了。
  无论何时,只要是“最后一次”,似乎都无端生出了些意味来。
  他不想让楚问再次经受这种所谓的残忍。
  “为何不必?”楚问敏锐地察觉到他情绪的不对,问道,“你如何断定当年之事无法查清,你今后再不会回宗门?”
  “我若是想回来,住你的房间不就好了。”他错开话题,颇有几分不正经地笑道,“你明明也想,不是吗。”
 
 
第76章 
  他欣然映下, 无声松了一口气。
  可侧头看去的一瞬,却分明觉得对方微垂的眸中似有怅然, 只是对方倏然转身, 等再看过去时, 又并无异常。
  许是看错了,他并未在意。
  从自己的那间陋室中出来,进了楚问房中,倒是有种耳清目明之感, 室内陈设纤尘不染, 窗明几净,有淡香从桌案香炉处缓缓传来,令人心旷神怡。
  他在桌案前坐下,楚问转身去取茶叶, 他便百无聊赖地四处看看。
  楚问居室不小, 中间有屏风间隔, 桌案虽处在屏风之外,但他也很少有机会来仔细看看。还记得假扮身份来清衍宗的当天, 楚问就是将他带到这里,戴上了银链。当时他转头看见桌案上似有张开的书页, 但相隔甚远, 着实看不真切。
  后来有数次机会得以瞥见楚问桌案,却已然没了仔细看的心情。
  他无声叹了口气, 指尖触到颈部,是不属于体温的微凉,有些自嘲地想,自己怕不是死到临头还要带着这东西。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
  桌案面上是工整无痕的,倒是桌案下的三个小柜子中叠了不少书本,一个放置空白宣纸,一个放置书籍经文,最后一个便堆叠满了用过的宣纸。
  柜子不大,楚问写的却不少,大概每数日就要将柜中的纸页丢弃。巧得很,现在柜中恰是满的,怕是再晚来一日,其中便是空空如也了。
  他本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想必不过是写抄写的剑式经文,但不知为何,还是鬼使神差地将柜中的书页取出,抬头瞥了一眼正在沏茶的楚问,随后打开翻了几页。
  果不其然,满页都是抄写的经文,看着就令人头大,但就当他打算将其放回之时,却被下一页的画吸引了注意力。
  一张宣纸的上半部还充斥着令人清心寡欲的楷体,数行之后,字迹却有些许潦草。当然,所谓的“潦草”只是相对于楚问本身而言。
  经文的最后一句甚至没抄完,空荡荡地落在那,下面是一幅用墨水绘的画。
  与其说是画,不如说是寥寥几笔勾勒的线条,上面是一个少年在练剑,身形飘逸,但作画之人并未顾及眉眼,面孔作了留白。但在这张极度抽象简约的画作中,倒也算不上突兀。
  楚问很少作画,随意在宣纸的下半部分草稿更是少见,宿回渊转念一想,觉得有些像剑谱上的招式,或许楚问在画剑谱也说不准。
  但画上的人似乎又有一些眼熟。
  他有些好奇,继续向下翻去,只见下一页依旧是类似的图案,只是画中人的动作发生了些许改变。
  连翻了几张后,那种熟悉感越来越重,他的注意力不自觉地从动作转换到人物本身。那人并看不清脸,单从身体也看不出什么特点,但再向下看……
  他的目光搭上了那人腰间,心跳倏止。
  不远处传来楚问的脚步声,他将那些纸页整成一叠放回原位,刚刚起身,对方深色的鞋履便出现在视野之中。
  他并未提及刚刚在书页中看到的人,只是不经意般笑道:“倒是有些日子没喝过清衍宗的茶,如今看来,这里的茶倒是清淡得很。”
  楚问垂眸轻抿了茶,轻声道:“茶无不同,只是不同人喜好不同。有人喜芳香,有人喜清苦,有人喜浓,有人喜淡,不过各取所需罢了。”
  “也是。”宿回渊将茶盏在指尖中把玩几番,随后轻笑,上身忽地向前探去,直视着对方的眼睛,“那你又喜欢哪种呢,是清汤寡水的,还是浓重剧烈的……”
  他颈间在光下微亮,像是一个难以挣脱的华美囚笼。语气轻得堪称亲昵,似乎夹杂了些其他的情绪在里面。
  楚问盯着那寒光看了片刻道,“你是当真问茶,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啧……”宿回渊笑道,“都有。”
  问的究竟为何,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明白,静默空间中有无声暗潮涌动。
  片刻后,楚问又从茶壶中倒了些轻茶出来,极细的水流打在杯底,湿漉且清冽,一如他此刻的声线。
  “非要选一个的话,我不喜欢太过清淡。既是品茶,自是要品出它独特的味道与气息来。”楚问抬眸,看似答非所问道,“不过于我来说,茶本身浓烈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
  已然猜到他解下来会说些什么,宿回渊伸手按住对方茶盏,只是那指尖偏偏不安分地盖在对方的手背上。
  “你把我画得很好看。”
  这句话刚一出口,气氛顿时沉默。
  茶水溢出杯盏,流淌在桌面上。
  宿回渊心知他不该将这件事挑明,但奈何他迫切地想要对方为自己证明一些事情,仿佛如此便能好受些一般。他情难自已,无法克制。
  “但为何要把我画在那些繁冗的经文下面,是觉得这样反差感更强烈吗。”他用十分正经的语气问道,“但我向来最讨厌那些东西的。”
  楚问情绪隐隐有些不对,宿回渊有几分后悔,也觉得自己说过了。
  若是他这十年间在鬼界也画了楚问,后来被人翻出来问,想必会直接撕破脸。
  他正想说些好话,却不想对方并未回避自己的视线,抬眼看过来,浅淡瞳孔中不见丝毫淡漠之色,深邃到像是寒冬一望无际的冰河。
  “好。”楚问目光缓落,点在他的下唇,有重量一般,轻声说,“那下次……我便教你将清心经法背出来。”
  宿回渊脊背一凉问道:“……怎么教。”
  这个下次指的是什么,又似乎不言而喻。
  楚问似是极轻地笑了一下,并未回应。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有脚步声,随后有淡雅的声线传来。
  “楚问,是你回来了吗,我看门外有脚印。”
  声音很轻,他一向这样,还伴随着隐隐的轻咳。
  是宿回渊很想见到,却又最不敢见到的人。
  果然,该来的总是要来。
  他第一反应是想躲,但房间本就不大,又如何躲。况且对方既然看到脚印,也必然看出那不属于同一人。
  楚问走过去开门,他坐在桌案前,竟有些坐立难安,他很少酗酒,此刻竟希望面前杯盏中的盛的不是茶,而是烈酒。
  木门打开的声音终于响起,楚为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这一走便是好多时日,也不见你人影。只是昨夜我忽然梦见你回来了,正巧散步,便走上来看看,没想到就看见门前石阶上的脚印。”
  见气氛有几分沉重,楚为洵又笑道:“怎么了,你看上去很累。”
  楚问打断他,沉声道:“有件事我本意并非现在与你说,但却非讲不可。”
  楚为洵吓了一跳,随即笑道:“这么严肃做什么,你我之间有什么事是说不得的?”
  楚问言简意赅道:“师尊被杀一事,凶手另有其人。”
  楚为洵的步子忽地停住了。
  因为就在听到楚问开口的瞬间,他走进来,也看见了桌案前端坐的那个人。虽然不过是背影,但他却几乎是一眼便认了出来。
  曾经,那人总是喜欢穿着黑衣,身体偏瘦,脊背却挺得很直,头发高高束起,却从不用发簪。每天夜里他提着从山下买来的酒去找他时,对方都是这幅装扮,端坐在檐顶。
  眼前之人不断与记忆之中重合,终究缓缓融为一体。
  楚为洵颤声道:“什么意思。”
  他转头看向楚问,周身颤抖,由于常年瘦弱多病,他的眼眶本就要深陷一些,而如今,那陷入的部分染了红痕,像是盈了满满的水。
  “十年前,他亲手刺死我父亲,全天下修士有目共睹。而如今你尚未查明真相,尚无证据,却把他带到这里来,只告诉我一句不是他做的……你怎能如此对我?”
  “不。”楚问轻声道,“我有确实证据,等之后我会详细与你说明。西域尚有事情未处妥当,一去又不知何时能回,只等有机会向门派众人讲清楚。只是在这之前,我想你有必要先知道。”
  楚为洵的情绪终于缓和些许,像是在认真思索什么,又像是完全愣住了,他无声擦了擦面颊上的眼泪,并未回应。
  宿回渊终于缓缓起身,转过头,迎着对方的目光一步步向前走过去,停在距离楚为洵半身远的地方。
  随即掌心抬在半空,鬼王刀在其中凝聚成型。
  他将刀递到楚为洵面前,另一只手点了点自己的心口。
  “就是这。”他说,“你刺我一刀,无论如何,算我还你的。”
  对方显然完全没料到他会是如此反应,完全怔愣在原地。楚问向前迈了一步,蹙眉道:“胡闹!”
  但他看过去,示意对方不要再向前走。
  这件事已经拖了太久,也是几个人积年的心结,是时候将它了解,无论用何种方法,甚至孰对孰错都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楚为洵的手依旧在抖,但他将鬼王刀接了过来。
  他们互相看着对方,仿佛能从那已然陌生的瞳孔中,看见曾经的自己。
  “不要刺到肋骨,在这里。”宿回渊用手指比划了位置,“记得用力些。”
  “够了。”楚为洵终于说道,“我也是宗门中人,我会用刀。”
  连他自己都没发觉,声线中夹杂着那般明显的哽音。
  楚帜死前,上一次两人相遇之时在做什么呢,宿回渊不禁在想。或许是坐在檐顶喝酒,或许是跑到后山打鸟。他偶尔也会带对方御剑去找楚问,对方体弱,一辈子都无法像他这般乘剑而飞。
  那时大概没人会想到,经年后再次见面之时,竟会是如此的场景。
  楚为洵颤抖着将刀刃一寸寸上抬,直到抵在他的胸口。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动手吗。”
 
 
第77章 
  宿回渊似是想开口, 但终究并未回应。
  他们便这样对峙半晌,良久后, 楚为洵终于再次抬起手来, 刀尖对准了对方心口。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用刀剑, 身为楚帜独子,他自然对兵器了如指掌,只是他根基不稳,无法动用灵力, 从未与人交锋。
  用刀指向别人的感觉对他来说有些奇异, 尤其在两人关系如此复杂的情况下。
  他垂下眸子,手中轻颤,好几次试图用力,就当宿回渊觉得他即将要刺入之时, 对方却又在边缘堪堪止住。
  良久, 只听刀刃掉落在地面上的一声脆响, 声音不大,听上去却觉轰然。
  楚为洵手中一松, 刀刃便垂落在了地上。随后,他在宿回渊的目光中, 一寸寸蹲下.身来。
  他的身体并不足以支撑如此漫长的矛盾与对峙, 刚刚的强撑已然是极限,他极快地捂住胸口喘息着, 面色涨红,眸光垂在地面上,不见其中神色。
  他终究没能下得去手。
  “我不刺你,不是因为我不恨你,更不意味着我原谅你。”楚为洵颤声说道,“只是念着当年情义,况且若你当真无罪,我不想滥杀无辜之人。”
  片刻后,他缓缓起身,对楚问道:“罢了……你这段时间下山许久,想必发现颇多,不妨先与我说说。”
  他们在一旁桌案边落座,楚为洵坐在他与楚问的对面,气氛一时凝滞。
  想来十年之前,他们不知有多少时间是一起渡过去的,只是如今物是人非,他们多年后重逢,却只有刀剑相向,无话可说,想来不禁苍凉。
  “我先从最初的事情开始与你捋顺。”楚问先开口道:“数月前相传有清衍宗鬼魂作祟一事,后来在议事堂中有弟子在众人面前暴毙身亡,身侧有西域文字写的‘复仇’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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