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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宿敌仙尊后我掉马了(玄幻灵异)——舟人弈语

时间:2024-02-06 17:22:03  作者:舟人弈语
  却只听对方温润的嗓音中含了几分笑意,淡道:“用我的钱买银簪送我,何来‘还’一说。”
  “那你说要怎么还。”宿回渊掏了掏口袋,“鬼主穷得很,还要靠人施舍,可是一文钱也没有。”
  楚问并未直接回应,而是伸手探向袖中,“莫急,我也有送你的东西。”
  宿回渊抬头看去,眸光一亮,问道:“你什么时候买的。”
  他接过来,只见那是一条黑色缎面的腰带,通体绣有金丝暗纹,末端坠有玉扣。虽然颜色古朴,但装饰颇为繁复,却丝毫没有轻浮之感。此种形制在宗门从简的作风中极为少见,不过倒是很符合他的眼光。
  他拿起腰带在腰上虚虚比了一圈,却发现有些偏大,但又觉得楚问不会不知他腰间尺寸,心意微动,忽然明白了对方送此的意义为何。
  多年前,他刚被对方带回清衍宗,落魄潦倒,腰间只随意系了草绳,而一条古朴的腰带是对方送他的第一样东西。
  那人看起来冷漠得很,但教他如何系带时的动作又显得温柔,腰带在对方长指间缠绕,他倏然沉陷得一塌糊涂。
  当时两人谁也未曾想到,多年后,也正是无意中腰带的系法,让对方一眼认出他伪装的身份。
  而此种腰带若是长度严丝合缝,便无法在末端系有绳结,楚问挑选的长度,恰是考虑到了绳结的放量。
  他想从地面上拿起衣裳试试腰带,弯腰的瞬间,却被一只手轻拦住了。
  “身上未干,现在穿衣会受风寒。”对方温润的声音响在耳边。
  这句话明明是一本正经的关心,但宿回渊却偏偏听出来些许隐晦的含义来,像是夹杂着并未言说的私`欲。况且他若当真因这几颗水珠便受了风寒,那这十年间都要死了千百回。
  可倘若说刚刚不过是猜测,当对方微凉的指覆上来之时,那些心思都悉数变得昭然。
  腰带一寸寸沾上皮`肤,绸缎带来略微冰凉的触感,不同于寻常穿衣的感觉,有些奇特。对方就这样将那条腰带慢慢缠在他赤`裸的腰`间,最后长指刻意收紧,在末端系了繁复且好看的绳结。
  做这些动作之时,楚问一直站在他身后,在前端系绳之时,手臂虚虚环过他的腰`间,但仍旧难免碰触,他能感受到对方微凉的衣袍袖摆在身上不断摩挲的触觉。
  “很合适。”楚问轻声说,“很好看。”
  好看是好看,但宿回渊觉得自己如此这身多少有些不自在,身后来自对方身上的气息将他笼罩得喘不过气来。他脚下向前滑了一步,分不清是有意还是无意,再次落入水中。
  只是河水清澈,从岸上依旧能一览无余。他心意微动,取来一旁的红果实,在水面上揉碎了,鲜红的果汁便在水面上肆意荡漾开来,刹那间整个水面都变成了淡红色,恰好掩盖了水下的身`体。
  他与楚问并非没有坦诚相见过,只是如今场景有些微妙的难为情,他选了个最为折中的法子。
  楚问见他如此,也在岸边蹲下`身来,长指捻起一旁的果子,盯见其上的水痕。
  他的心中向来隐着对于对方的欲`望,他从不否认,只是它总是被压抑得恰到好处。他知道对方自小如此,喜欢撩拨,又从不负责。
  正如现在。
  宿回渊站在溪中,便比对方要矮上不少,平视之时,视线正巧搭在对方指节分明的指骨之上,只是如今那干净泛白的指节沾染上了斑驳的红,倒多了几分令人垂涎的意味。
  只是放眼这世间,除了他,大抵也无人会敢觊觎天下第一剑宗。
  鲜红的水滴垂在对方指尖,他刹那间觉得既然如此,那果实大概也会泛着雪香味的清甜。这样想着,上身已微向前探去,舌`尖轻卷,将对方微凉指尖上的液体含进去。
  温热触上清凉的瞬间,他能感受到对方动作明显的停滞。但随后当味道散开之后,便有几分后悔,因为他发觉纵使是楚问身上的香气,也救不了这果子的苦涩难吃。
  楚问悬在半空中的手停顿了数息,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浅淡的眸光向下停驻在那人发顶,喉间微动。下一瞬,他向前伸手,指尖虚虚抵住了对方下颌,微用力,那人便被迫仰头。
  如此,淡红色的水迹便顺着对方的颈`线流下,他简直无法形容如此的场面。
  喉间一紧,楚问轻声说道:“用你来还。”
  宿回渊怔愣了一瞬,随即明白过来,对方这话是在回应刚刚还银簪一事,眉间一挑轻笑道:“我整个人都是你的,还怎么还。”
  楚问无声叹息,似是极轻地说了句什么,但宿回渊并未听清。
  随即对方抵在下颌处的指推了一侧肩,他顺着力道转过身去,背向对方。刹那间溪水涌动,将对方本就极轻的声音淹没了彻底。
  下一瞬,他感觉到有泛凉的水滴垂在自己的后肩处,随后缓缓……缓缓流下。
  周身紧绷,垂头,溪水果然又暗沉了几分。
  从半空中滴落下的,是楚问手中果实的水。
  楚问指尖复而用力,那鲜红色便爬了满背,明明艳红,却丝毫不显得狰狞。红色与苍白的肤色很配,像是寥寥几笔绘成的水墨画。
  潦草,却惊人。
  水流停息,随即对方的指尖却轻搭在他的背上,沾着朱红滑动,像是在写什么东西。
  他不禁凝神感受着身后,对方仅写了数笔便停了下来,问他,“写了什么”。
  只有四划,横竖撇捺,宿回渊想了想,“木?”
  楚问并未否认,指尖继续划过。
  又是一个木字写在一旁,其下长横托贯,末梢迂回,再继续向下,横竖撇捺每一笔都周正端庄,是对方最常用的正楷。
  字体是清隽方正的,但以指尖作笔,朱红为墨,肩背为纸,终究是凌`乱不堪的,如此对比成了强烈的反差,教他的心跳悬在不上不下的半空。
  是一个“楚”字。
  如此,他便不难猜出对方要写什么东西,一字刚落笔,对方便又在右侧继续写了一点。
  他呼吸微乱,回复道:“楚问!”
  本是回应刚刚对方问他“写了什么”那句话,但亦有叫对方名字的歧义。
  楚问果然会错了意,动作未停,轻回了一句:“怎么了。”
  但宿回渊明明觉得对方故意为此。
  第二个字写毕,对方停手。两个字泛着浅淡的红,整齐落于他左肩下。
  依稀间,他似乎忽然明白了对方刚刚将他转过身之时,被水流遮挡而不甚清晰的话音——
  “还不是……”
  还不是他的。
  而如今,倒像是镌刻上了某种印记,皮肉上的痕迹浅淡,甚至称不上入木三分,但却烙上了隐秘的含义。
  似乎仅有如此,方能称作偿还。
 
 
第75章 
  他们在街上又等了半个时辰,却依旧不见人。
  秦娘丝毫没感到意外, 似乎早就料到会是如此,淡声幽幽道:“不必等了, 大抵又是跑到哪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去了。”
  宁云志没懂:“为什么要去没人的地方?”
  秦娘转过头,眼神中颇为无奈, 但考虑到宁云志向来是这样的性子, 倒也不觉得惊奇, “你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吗。”
  宁云志抚额,“这我知道,师兄弟。”
  秦娘看了看他,并未否认, 点头道:“那他们便是去切磋武艺了。”
  宁云志似懂非懂, 但却并未多问,转头看见一旁酒馆,“上次与师尊一同来过这里,里面的桂花酿好喝得很, 秦姑娘想不想尝尝。”
  秦娘从门外闻着香气, 咽了咽口水。
  两人坐在角落中, 宁云志将这里的招牌菜都点了一遍,随后要了一瓶上好的桂花酿, 不确定秦娘酒量如何,便先给对方斟了小半杯酒。
  这其中的很多菜品秦娘都未曾见过, 带着几分新奇尝了一遍, 竟出乎意料地好吃。
  宁云志看着对方,有些紧张地问道:“姑娘觉得如何。”
  秦娘抽空回了一句:“好吃!”
  宁云志心下一喜, 简直比自己吃到好东西还要开心,一抬头,竟见对方嗅了嗅酒盏中的味道,随后将其一饮而尽。
  他手指顿在原处,看着动作未停的秦娘,试探道:“秦姑娘,这个酒……还有点烈。”
  “我觉得还好。”秦娘嘴中回味一番,在对方震惊的目光中又为自己斟了一杯,“实不相瞒,鬼界的酒要更烈一些,但鬼主酒量差得很,从不陪我。”
  鬼主,那不就是……
  宁云志想了想那人在修真界中令人毛骨悚然的传闻,与酒量差这三个字似乎扯不上半分关系,但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中,又似乎当真觉得他与传闻中很不一样。
  “那鬼主他……平日里是怎样的人?”他问道。
  “就是现在这样,不太正经,心情莫测,大多数时间也不讲话。手段倒是挺狠,就算是在历任鬼主中,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令人害怕的那种。”秦娘想了想,继续说,“但只要你不惹他,还是挺好交往的,是极为矛盾多面的一个人。”
  宁云志咽了咽口水问道:“那你们……是真的会食人饮血吗?”
  “食人?”秦娘没忍住笑道,“鬼界也是有规矩的,那是个只进不出的地,若是有不该出的小鬼逃到人间,他和看门的鬼魂都要遭殃。若是鬼魂能肆无忌惮地杀人,那这个世道早就该倾覆得不成样子了。”
  “也是,是我唐突了。”宁云志轻声答,却不知为何无声舒了一口气。
  他抬头,却忽然发现对面的桌案处坐着一个熟悉的人影。
  “程前辈?”他唤道。
  对面桌案上的人顺着声音看过来,眼中一喜,道:“巧了,还能在这看见你们几个。”
  他岔着腿坐在桌案边,桌面上摆满了酒,发须尽白,衣衫微旧,正是几人在陈然故乡打探消息见到的程老。
  此处距离陈然故乡虽不远,但若步行前来,还是要有半日的距离,宁云志好奇问道:“前辈为何会来此处?”
  “送药。”程老指了指地面,他们这才发现程老身边竟然放着一个半人高的大袋子。
  “送药?”宁云志不解,“可是要送往此处的医馆?”
  “不错。我们那块背处药园,盛产草药,便宜好用,周遭大多地方的医馆都会从我们这人里进药。”
  “原来如此。”宁云志回忆了一下上次前去时周遭的药田,感叹道,“那可真是个好地方。”
  程老吃完,将铜钱放在桌面上,起身就要离开。秦娘看着他袋子中的草药,心下忽然一动,喊道:“不知前辈可否对药粉熟悉。”
  程老步子停住,转过头道:“小姑娘,我做送药的生意几十年了,不管是什么草药,就算磨成灰来,我也一眼就认得。”
  秦娘起身,正色道:“那前辈可否认得一种青绿色药粉,夹黄,有剧毒。”
  就在秦娘提到青绿色之时,程老的神色就已经隐隐变了,说到最后,对方的神色已然严肃起来,沉声问道:“我或许知道,但尚不能确定,你可带了那种药粉?”
  秦娘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将一丝药粉倒在了帕上。
  老人凝神正色看了片刻,随即隔着方帕取药粉在手中捻过,终于说道:“不错,就是‘留青’,你们从哪得到这种东西的?”
  “在……陈然家中。”不能扯出松山真人相关的事,秦娘只能扯谎,“那‘留青’又是什么药?”
  老人让她将药粉收好,将两人拉到一旁,轻声叹道:“这是一种生长在山中河边的草药,性状奇异。刚露芽之时采摘能治病,可一旦芽开始发青,便带有剧毒,可致人昏阙,取人性命。此药生长环境极为苛刻,除了我们那处,还尚未在其他位置见过。只是后来村中接连发生数起因其中毒不治身亡的事件,村中长老便下令一把火烧了所有‘留青’的根种……因此理论上,这药应当不存在了才是。”
  “敢问是何时的事?”秦娘问。
  “我想想……”老人思索片刻道,“大概八年前,从那以后,便再也没见过这种药材了。”
  时间正好对得上。
  十年前松山真人因此药粉身死,而它的出处正来自老人所在的村落,可途径尚不明确,毕竟那处的药粉也会运送到清衍山脚下的医馆当中。
  但更大的可能,便是此药确与陈然相关,此药并不常见,而他生长于此处,自然了解各种草药的功效。况且他与楚帜同为清衍宗弟子,从十年前到现在,始终密切关注神丹一事。
  他很可能从十年前便已然卷入了此事纷争当中。
  -
  清衍宗。
  宿回渊在水面晾干了衣服,随即套在身上,打算动身前往西域。
  他们在路上耽误了许久,如今距离神君给他的日子,只剩下不足十五日。
  他倒并不急,大概是这十年间早就习惯了把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日,一开始尚且觉得紧迫,再后来,也没什么特殊的感觉。
  大概是觉得人生圆满,死而无憾了。
  况且他并不想将仅有的时间浪费在缅怀与伤感上,这些多余的情绪,不如就留给最后的时间。
  他将腰带系在黑衣之外,腰带的玉扣搭上衣袍的金丝暗纹,显得身高腰窄。可只有楚问知晓,在那外表看上去略显削瘦的身体下,蕴含着分明的线条以及无比蓬勃的生命力。
  他低头之时,后颈隐隐露出些许红痕,他在水中洗了好久,却仍然没彻底洗掉红色果实的颜色,沾人得很,最终只能作罢。
  本想两人直接破开半空中的结界离开,却不想楚问问他:“要不要回房中看看。”
  他用的是“回”而非“去”。
  宿回渊微愣,从未想过对方会如此开口,停顿一瞬后轻笑道:“好。”
  他曾经的居室就在楚问的旁边,只是曾经在清衍宗的时间已然恍若隔世,远远看过去,竟有种陌生又熟悉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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