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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珩(穿越重生)——来自远方

时间:2024-02-08 09:28:05  作者:来自远方
  这活熟练,简直是量身打造,他们可以!
 
 
第一百九十五章 
  县府内,大厅的烛火燃至后半夜。
  至丑时末,更鼓敲响,议事方才告一段落。
  “臣告退。”
  以智渊和鹿敏为首,氏族拜礼后退出大厅,陆续走出府门,登上马车。众人连夜前往军营,抓紧战前布置,务求不遗漏半分细节。
  羌夷首领走在人群后,一路上喜气洋洋。
  两人从奴隶手中接过缰绳,利落地跃身上马,迫不及待返回营内,将好消息告知部众。
  “君上命我等往寿申,立功的机会就在眼前,绝不能错过!”
  两人心头火热,同时一甩马鞭。战马撒开四蹄,接连越过数辆氏族马车,先一步赶往城外。
  目及两人背影,车上氏族不禁皱了下眉。想到国君的安排,终究什么也没说,只令车奴加快速度,尽快出城去往大营。
  县府大厅内,群臣全部散去,坐席也被撤走,室内愈显空旷。
  火把燃烧大半,火光依旧明亮,甚至更加耀眼。
  橘红的焰舌包裹一团幽蓝,欢快跳跃在灯盘中,一团暗影聚在灯下,牢牢依附灯身。
  明光照亮室内,覆盖悬在木架上的舆图。
  一身黑袍的晋君站在舆图前,凝视图上,许久没有动作。
  马桂走入室内,脚步声极轻,近似低不可闻。
  距离林珩五步,他停下脚步,躬身行礼。双手托起一只木盒,盒盖紧扣,俨然盛装重要之物。
  “君上,越君书信。”
  声音传至耳畔,林珩转过身,目光落在木盒上:“何时送到?”
  “刚至。”马桂如实禀报。
  “呈上来。”
  “诺。”
  马桂迈步向前,停在林珩对面,将木盒捧高。
  林珩单手掀起盒盖,取出叠放的绢。展开后对灯细读,神情微微变化,当场发出一声轻笑。
  笑声中充满冷意。
  “不出所料。”
  信件不长,寥寥数十字,内容却至关重要。
  “齐侯禅让,公子弼登位,当日下旨,兵出丘吕城。借道瀍、淆两国,挥师晋边。”
  “齐军过境,瀍君重病,世子出迎。淆不肯借道,都城被破,淆君赤膊牵羊请罪。”
  林珩看着绢上的文字,思量赵弼的作为,缓慢收起笑意。
  他转身走回到木架前,从案上提笔,在舆图空白处勾勒,准确绘出丘吕城的位置。以该城为起点,圈出瀍、淆两国。
  “犄角之势。”
  林珩凝视图上,设想自己是赵弼,此时会如何做。
  齐军借道,兵入国都,瀍淆两国已是囊中之物。至晋边,先与楚军汇合,还是静观其变,坐视两虎相争?
  “变数。”
  两个字流出唇畔,林珩再次提笔落于图上,点下一座越国城池,名为“伏波”。
  此地与楚国接壤,距晋边也不远。楚煜之前来信,越国大军现驻扎于此,随时能够调兵遣将,加入晋楚两国的战场。
  “若无越军,齐军自能稳如泰山。越为变数,可改变战局。齐军难能坐山观虎斗。”
  再者,随着四国大军齐聚,附庸国的军队也陆续抵达战场。
  这种局面下,强势霸道才能慑服人心。
  为能夹缝中求生,小国习惯左右摇摆。今日定盟,明日背盟,实在屡见不鲜,不足为奇。
  大国交锋,军队旗鼓相当,气势至关重要。
  先声夺人,壮己气势,削弱对手,自能加大胜算。一旦声势被夺,想要翻盘就难上加难,绝非一件易事。
  林珩高调下战书,并派人四处宣扬。
  消息传扬开,哪怕楚项看出是计,他也必须顾虑人心。
  晋国邀战,楚国大军不应,理由再充分,“避战”两个字也已烙印,再也洗刷不掉。
  齐国也是同理。
  “赵弼以盟约出战,楚项陷入鏖战,他何能不出?”
  林珩放下笔,指腹擦过图上,染上浅浅的墨痕。
  鱼落网中,岂能不捞。
  既然来了,索性一网打尽,方可一劳永逸。
  单手覆上舆图,白皙的手指张开,按住既定的战场,缓慢向内收拢,如同攥住敌人的脖颈,一击毙命。
  “马桂。”
  “仆在。”
  “取信鸟来。”
  “诺。”
  马桂躬身领命,迅速退出门外。
  林珩铺开一张绢,提笔写成短信,在末尾落印,准备送去伏波城。
  “此战顺利,无需旬日,即能与君重会。”
  不到片刻,马桂去而复返。
  林珩亲手将绢系到信鸟背上,托起信鸟来到门前,在廊下放飞。
  夜色将尽,晨光朦胧,天边隐隐泛起鱼肚白。
  林珩站在廊下,仰望信鸟飞上天空,振翅消失在云后。
  “大争之世,进则胜,退则败。既行霸道,再无后退余地,必当急流勇进,一往无前。”
  晨风掠过庭院,转瞬穿过廊下,鼓振一双袖摆,似展开的鸦翼。
  冠缨随风飘起,短暂遮挡眼前。
  金光映入眼底,黑眸幽暗,仿佛两弯寒潭,深不见底,森冷彻骨。
  城外军营内,篝火燃烧殆尽,残存烟气袅袅,很快被风吹散。
  智渊等人回到营内,大多整夜未睡,一直忙碌到天明。
  扈从军营地内,羌夷首领眼下挂着青黑,却无半点困倦,反而精神头十足。
  选拔外出的勇士时,两人的声音异常洪亮。
  “此去楚地,必有大功!”
  前车之鉴不远,众人皆知此去凶险,但无一人退出,反而各个争先。
  见状,羌夷首领露出满意的神情。选定人手后,抓紧吩咐几句,就命人打开营门,亲自率领部众出发,前去与氏族的队伍汇合。
  大诸侯国交战,战书必由氏族递送。
  经过一番商讨,壬章奉命出使,持战书前往寿申城。
  随行有五百甲士,全是从新军中调拨,身手不凡,战场上能以一当五。
  羌夷勇士跟在队伍后,表面上充做护卫,实际的职责是在城下叫骂。若楚军不应战,就要发挥看家本领,日夜骚扰楚国边境。
  队伍集结完毕,林珩亲自出城相送。
  壬章下车行礼,从林珩手中接过战书和符节,正色道:“君上放心,臣此去定不辱使命!”
  话落,壬章再拜,转身登上马车。
  “出发!”
  城头传来鼓声,城下响起号角。
  千余人的队伍从临桓城出发,一路疾行,直奔楚国边城寿申。
  队伍过处,甲士按计划宣扬战书。
  待壬章抵达寿申城下,战书经过口口相传,内容广为人知,赶来助战的附庸国也全部听闻。
  “晋侯邀楚侯战于野。”
  众人的目光聚向寿申城,都很想知道楚侯会否应战。
  寿申城下,面对紧闭的城门,壬章早有准备,不慌不忙命人上前叫门。
  “晋君遣使,下战书楚侯,速开城门!”
  甲士策马上前,声音洪亮,一字一句清晰传到城头。
  女墙后似有人探头,不多时又收了回去。
  壬章在车内安坐,甲士轮番上前叫门。
  楚国迟迟不回应,叫门的换成扈从军,嗓门更高,一刻不停,城门不开誓不罢休。
  时间过去良久,门后终于有了动静。
  城头响起三声重鼓,厚重的城门向内开启。
  一名高冠博带,单耳悬金环的楚国氏族驾车行出,车后跟随百名甲士,迎壬章一行人入城。
  “未料晋使前来,有失远迎。君上宣见,使君请。”来人行至近前,表现得彬彬有礼。脸上皮笑肉不笑,话中绵里藏针。
  他故意侧头看向甲士身后的羌夷,讥讽道:“晋守西境四百年,未想真与羌夷为伍,奇也,怪也。”
  壬章目凝霜色,寸步不让,与之针锋相对:“不及楚国。昔楚共公伐申,申君言己无罪,楚共公自称蛮夷。坦然自若,不拘小节,天下无出其右者。”
  “使君博学。”楚国氏族冷笑一声。
  “多谢夸赞。”壬章无视对方难看的脸色,任凭其咬牙切齿,权当是夸赞,一句话照单全收。
  眼见讨不到便宜,楚国氏族当即偃旗息鼓,没有再自取其辱。
  两人并车进入城内,道路两旁是楚甲把守。
  马车穿过长街,两侧长戟林立,森寒之气萦绕。意志不够坚定,极可能被当场吓破胆。
  任凭楚军杀气腾腾,壬章始终夷然不惧,全不看在眼中。
  楚国氏族与他同行,见他如此表现,纵然身为敌人也不免心生赞赏,佩服他的胆魄。
  寿申城布局严整,两条道路直贯东西南北。
  县府座落在城南,楚项驻跸在此。
  马车停在门前,壬章被请下车,仅带一名文吏,不带任何甲士,昂首阔步进入府内。
  穿过庭院,登上两级台阶就是大厅。
  大厅门敞开,楚项坐在上首,多名氏族分在左右。
  壬章迈步走进大厅,端正衣冠,正身见礼。礼节一丝不苟,态度不卑不亢:“晋臣壬章奉君命前来,递战书于楚。”
  晋使队伍一路大张旗鼓,风声早就传来。
  壬章尚未入城,楚国君臣已知战书内容。
  对照舆图,确定野地所在,楚项思虑片刻,猜出了林珩的意图。
  战于野,屯兵河畔,半渡而击。
  此刻,壬章递上战书,楚项一目十行,更笃信心中猜测。
  他的反应却出乎预料。
  “回去转告晋侯,楚应战。”
  楚项没有合拢竹简,随意抛入盒内。他抬起手,立即有侍人捧来竹简和笔墨。
  当着壬章的面,楚项写下另一份战书,作为对晋侯的回应。
  “告知晋侯,十日后,战于野。”
  晋国选择地点,时间就由楚国来定。
  半渡而击?
  楚项冷冷一笑,两旁氏族杀气凛然。
  该让晋侯知晓,楚乃万乘之国,拥有强兵猛将,非郑国能比。楚国大军倾巢而出,势如凶兽,占据先机也无用。
  战场之上,死生之地,强兵碾压才是致胜法宝!
  接过侍人捧来的战书,壬章心头微沉,面上却不显分毫,当即告辞离开。
  “晋使携战书入寿申,楚国应战。十日后,战于野。”
  晋国能派人传播消息,楚国也是一样。
  壬章的队伍尚在途中,消息已传至越、齐等国。
  赵弼刚刚率军抵达,驻扎在瀍国边境的一座小城。听闻此事,当机立断改变计划,命人先往寿申递送国书。
  伏波城中,楚煜看过林珩来信,对照探子送回的情报,不由得眉心微拧。
  “楚人狡诈,然兵强,有利器。闻魏匠入楚,不可不防。”
  他快速写成短信,亲自放飞信鸟。随即命侍人传令,召三军军将议事。
  “传旨,速至。”
  “诺。”
  侍人退出门外,脚步匆匆穿过廊下。
  信鸟振翅高飞,眨眼间掠过侍人头顶。灰蓝的身影融入天空,逐渐化为一个黑点,消失在一片蔚蓝之中。
 
 
第一百九十六章 
  初冬时节,寒风萧索。
  野地一片荒芜,不复见昔日盛景。
  曾经的诸侯国消失在历史长河,都城被沙石掩埋,残存的建筑沦为废墟。
  断壁残垣经历风吹日晒,暴雨侵袭,早就破碎不堪,遇寒风掠过,大片支离破碎。
  气温骤冷,河面浮起薄冰。
  晨起的雾气萦绕河畔,朦胧缥缈,如纱带蜿蜒曲折,串联南北。
  雾中传来杂沓声响,大片暗影出现在河畔。
  声音逐渐增强,震颤大地,惊走觅食的禽鸟和小兽。
  太阳越升越高,阳光穿透云层,金辉笼罩河面,驱散飘荡的白雾。
  雾气逐渐散去,现出自东而来的大军。
  战车在前,骑兵分于两侧,步甲居中。队尾是盖着蒙布的大车,由强壮的水牛牵引,奴隶在车轮后推动,一辆接着一辆,首尾相连,一眼望不到尽头。
  队伍中旗帜林立,红底金纹,睚眦狰狞。
  队首的一辆战车上,楚项身披甲胄,腰悬宝剑,手撑一杆长戟,凝视反射微光的河面,突然间抬起右臂,下令大军止步。
  “停!”
  凛寒将至,河水结冰。冰层看似牢固,实则异常脆弱,根本禁不住大军踩踏。
  楚项早有准备,大车上是搭建浮桥的材料,并派人搜集船只,全部集中到预定地点。
  为能顺利过河,他分批调动军队,提前三日抵达战场。
  楚国氏族日常不和,朝堂上各持己见,对楚项收拢军权始终不服气。但遇到大战,尤其对手是晋国,众人暂时抛下成见,能够齐心协力,通力合作。
  战车停在河畔,楚项目视前方,命匠人和奴隶搭桥。
  令尹贾吉驱车上前,停在他右侧。看一眼忙碌的匠人,开口道:“君上运筹帷幄,晋侯聪明反被聪明误,定将铩羽而归。”
  “令尹言之过早。”楚项摇了摇头,表情未见半点轻松,反而现出几分凝重。
  他的直觉向来很准。
  在上京,在纪州,在争夺权力的战场上,依靠敏锐的直觉,他多次化险为夷。
  进入野地之后,他心中陡生烦躁,危险的直觉不断攀升,眼前却笼罩一层白雾,找不出困扰他的源头。
  贾吉仔细观察楚项,察觉到他的情绪,眼底闪过不解。
  楚项却无意解释,也无从解释。他斟酌片刻,下令骑兵四散巡逻,不放过任何可疑。
  “不到最后一刻,战局就存在变数。谨慎为上,万不可掉以轻心。”楚项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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