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林珩(穿越重生)——来自远方

时间:2024-02-08 09:28:05  作者:来自远方
  国太夫人无视丽夫人,令众人落座。
  “阿珩归国,祭祀日期已定。今日召你们来,提前见上一面,日后也好相处。”
  国太夫人开门见山,一言点明嫡庶尊卑。
  妾夫人们不敢有异议,同声应是。勋旧出身的几人更是面带笑容,话说得十分客气,接连献上金玉和绢帛。
  “贺公子归国,还请公子收下。”
  宣夫人言辞谦恭,自身位置摆得极正。她可不是丽夫人一般的失心疯,敢在公子珩面前自称庶母,纯粹是自取其辱。
  “婢子也有心意送上。”
  宣夫人是开端,嫣夫人等紧随其后。
  眨眼时间,装有金玉的木盒堆成小山,五颜六色的绢帛看花人眼。
  左班的妾夫人笑靥如花,同林珩相谈甚欢。右班则显得沉默,丽夫人不算,自珍夫人以下竟无一人准备见面礼。
  “我也有礼物赠与诸位夫人。”
  林珩拍了拍手,紫苏和茯苓带人入殿,送上提前准备好的玉饰,作为给宣夫人等人的回礼。
  侍人穿梭殿内,手捧精美的锦盒。
  婢女随后入殿,送上新的茶汤。
  一名婢女垂首走到林珩面前,放下杯盏就要转身退下。
  林珩端起茶汤轻嗅,捕捉到混杂在其中的一抹药味,沉声道:“紫苏,茯苓,拿下。”
  婢女见事情败露,飞身冲向殿门。
  紫苏茯苓快如闪电,一同冲向婢女,袖中铜刺击出,当场贯穿婢女的肩膀和膝盖。
  血花飞溅,婢女扑倒在地。
  紫苏快步上前扣住她的脸颊,利落卸掉她的下巴。反手拔出扎在她肩上的铜刺,划断她的手腕和脚筋,动作干脆利落,一气呵成。
  变故发生得太快,妾夫人们顾不得惊慌,匆忙将儿女护在怀中。
  国太夫人看向林珩,视线落在他手中的茶汤上。
  “有异?”
  “大母,这茶汤味道不对。”
  林珩朝婢女点了点,紫苏和茯苓立刻会意,将人拖到林珩面前。
  婢女始终低垂着头,打定主意闭口不言。
  林珩也没有审问的打算,单手钳住她的下颌,端起茶汤抵近她的唇边,作势要灌下去。
  “茶汤中有什么,试试便知。”
  婢女惊骇欲绝,拼命想要转头。
  奈何徒劳无功。
  滚热的茶汤灌入口中,顺着喉咙滑下,尽数流入胃里。
  “带远些。”
  林珩话音落地,紫苏和茯苓将婢女拖出一段距离,同时松开手。
  婢女摔在地上,艰难地挪动身体,突然间发出干呕,涕泪横流。呕出的全是殷红的血,似朵朵红梅飞溅在地上。
  “看来是毒。”
  林珩拿起绢帕拭手,视线扫过殿内,逐一观察妾夫人的表情,在某一刻微顿,随即若无其事移开,笑道:“惊扰到诸位夫人,见谅。”
  年少公子和柔浅笑,轻轻咳嗽一声,看上去十分无害。
  妾夫人们却手脚冰凉,浑如置身冰天雪地。此时此刻,对于公子珩的凶狠,她们终于有了实感。
 
 
第二十四章 
  茶汤中的毒极其阴损。
  婢女蜷缩在地,一口接一口呕出鲜血,短短数息陷入抽搐,在痛苦中气绝身亡。
  “拖下去。”
  缪良满脸阴沉,目光扫视殿内,盯在每一名妾夫人身上,钢针一般。
  他自诩将南殿守得滴水不漏,不料阴沟里翻船,还是被人钻了空子。今日之事必定严查,凡是参与其中者,一个休想脱身!
  婢女被拖出殿外,一同被带走的还有数名婢仆。
  “饶命,奴……”
  一句话没说完,跪地求饶的婢仆已经被堵住嘴,反扭双臂强押下去。
  缪良走出殿门,在廊下环视众人,森冷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
  “有瓜葛的,最好自己供出来,或许能保住一条命。若是被我查出来,自己不能活,血脉亲人都要伏法!”
  婢仆齐刷刷打了个寒颤,惊骇表现在脸上,却没有一人开口。
  缪良眯起双眼,没有继续追问,召来一名小奴吩咐几句,后者机灵地点点头,快速穿过廊下消失不见。
  脚步声远去,婢仆们的心提到嗓子眼。
  缪良不再理会他们,吩咐侍人打扫殿内,将染血的地板清理干净。
  “利落一些。”
  “诺。”
  侍人躬身入殿,伏地擦干血迹。
  茶汤和点心均被撤下,投毒的一碗送去给谷珍,由他辨认是哪种毒药。
  待到地面清理干净,婢女重新点燃熏香,送上新的汤羹和点心。
  众人惊魂未定,面上镇定谈笑,摆在面前的碗盘未再触碰一下。
  “我自幼体弱,一年四季不离汤药。对药味太过熟悉,寻常毒物对我无用。”林珩面上带笑,心平气和,出口的字句却带着杀机。
  见众人言行拘谨,对下毒一事心有余悸,他率先夹起一块点心,搭配汤羹送入口中。动作不紧不慢,执筷的手过于苍白,掌心和指腹没有一枚茧子,虎口也缺乏握剑的痕迹,坐实终日与汤药为伴之言。
  看到这样的公子珩,妾夫人们本该松口气。
  然而回想方才一幕,思及林珩归国后的种种行事,无一人感到安慰,反而更加忌惮,心中不安有增无减。
  “公子尊贵,必定吉人天相。”一名妾夫人干笑两声,口出恭维,有意打破僵局。
  “吉人天相?”林珩放下银筷,接过紫苏奉上的绢帕,慢条斯理擦拭嘴角,黑眸不染半分情感,“此言倒也不假。若无气运,恐怕也活不到今日。”
  妾夫人们噤声不语。
  这番话没法接,哪怕恭维都不好拿捏分寸。
  “我母当年服错了汤药,以致于早产,这件事宫中本有记载。怎料史官家中突起大火,刻写的竹简十不存一,秉笔之人也葬身火海,事后追查竟不了了之,实在是奇怪。”林珩丢开绢帕,单手置于案上,视线扫过众人,一语石破天惊。
  旧事重提,撕裂虚假的和睦。
  真相充斥着血腥,多家氏族参与其中。
  几名妾夫人低下头,装作去夹糕点,执筷的手却微微颤抖,表情中泄露端倪。
  丽夫人始终不言不语。
  相比心生胆怯的妾夫人,她反倒镇定自若。
  料定君上还要用有狐氏,至少不会让她立即去死。公子珩又能如何?
  杀尽宫苑?
  简直可笑。
  “竹简虽已不存,还有证人在世。玉堂殿的婢仆归来,一切终能真相大白。”林珩再度拿起银筷,从盘中夹起一块点心,没有送入口中,而是一分为二,任由碎屑掉落,犹如将仇人腰斩车裂。
  正夫人出事时,莲夫人尚未入宫,不曾参与其中,所知皆是从他人口中听闻,自然没有任何畏惧。
  其余人则不是这样。
  丽夫人漠然不语,宣夫人神态平静,嫣夫人欲言又止,被宣夫人拍了拍手,到底垂下目光。
  珍夫人愈发沉默,在她之下的几名妾夫人神情紧绷,惊惶之色一闪而过,又被她们强压下去。
  “诸位夫人无需介怀。”林珩话锋一转,眉眼含笑,语气温和,使人如沐春风,“当年事自有罪人去担,夫人们谨守本分,照顾好诸位弟妹,自能安心居于宫内。”
  国太夫人自始至终不曾插言。
  直至妾夫人们受到威慑,她才满意地放下银匙,示意婢女再送一盏汤羹。
  听到杯盏磕碰的声响,妾夫人们精神一振,误以为林珩喧宾夺主令国太夫人心生不满。
  现实令她们大失所望。
  面对众人期盼的目光,国太夫人视若无睹,专心享用厨的手艺,不忘命人给林珩换上一盘点心。
  “公子珩所言即为我意。”
  婢女移走银盏的间隙,国太夫人取绢帕拭手,声音在殿内响起,犹如一盆冰水浇在众人头顶。
  “当年的事草草了结,国君不做追究,实在是糊涂。虽然时过境迁,该惩治的不能放过,罪人理应刑责。”
  右班末尾,两名新氏族出身的妾夫人攥紧手指,面上看不出太多,掌心已经掐出血痕。
  “还有方才之事。”国太夫人语带刀锋,冰寒雪冷,“胆敢在南殿造次,分明是不将我这老妇放在眼里。既然活腻了,我自会成全。”
  国太夫人动了真怒,众妾心中惶恐,忙不迭起身离席,双手交叠伏身在地,恳请国太夫人息怒。
  “国太夫人息怒!”
  殿内的声音传至回廊,急匆匆赶来的侍人脚步一顿。心知情况不对,向一旁的婢仆打听,对方却三缄其口。
  瞧见殿门前的缪良,侍人硬着头皮走上前,张口道明来意:“君上下旨,先氏女幽禁。您看?”
  “随我来。”
  缪良斜睨侍人一眼,猜出他的打算,索性遂了他的愿,带他进入殿内。
  无视伏地请罪的妾夫人,越过不知所措的几位公子和面带忧色的女公子,缪良行至案前,向国太夫人禀报正殿来人,传晋侯旨意。
  “君上旨意?”
  侍人匍匐行礼,眼角余光瞥见出身新氏族的几名妾夫人,开口道:“禀国太夫人,先氏勾结犬戎罪证确凿,国法不容。君上下旨族诛,四日后行刑。宫中的先氏女免死,幽禁巷道。公子享出继为臣,不许再用晋室图腾。”
  一番话落地,宣告先氏命运。
  国太夫人颔首,将事情交给缪良:“你来办。”
  “诺。”
  缪良向殿外示意,四名仆妇走入殿内,拖拽起浑身瘫软的先氏女,抱起懵懂的幼年公子就要退出殿外。
  先玉终于回过神来,她拼命挣扎双脚乱蹬,哭着向国太夫人求饶。
  “国太夫人,求您救救婢子。父兄所为婢子一无所知啊……”
  她鬓发散乱,声音凄厉,被拖出殿外后,仍有哭求声持续传来。见求饶无望,哭诉转为怨恨。
  “君上,您好狠的心!”
  公子享受到惊吓,当场嚎啕大哭。幼童哭得声嘶力竭,铁石心肠也禁不住酸软。
  妾夫人们不免动容,下意识看向国太夫人和林珩。
  “缪良,从宫中调派人手照顾公子享起居。先氏女的嫁妆留给他,全部登记造册。”国太夫人无意保留公子享的身份,在物质上却不会亏待他。
  “诺。”
  缪良领命吩咐下去,会有专人督办此事。
  林珩的注意力不在先氏女和公子享身上。
  先氏女不提,公子享出生在他离国后,兄弟俩素未蒙面,自然不会有任何情感。
  公子享在母亲怀中时,他日日夜夜如履薄冰,更三番五次遭遇刺杀。两人的境遇有天壤之别,硬要表现出怜悯反而是一种伪善。
  他可以伪装,但他不愿。
  注定要走一条血腥之路,何必强装满身清白。
  求饶声和哭声逐渐远去,直至彻底消失。
  殿内一片寂静,妾夫人们伏跪在地,汗如雨下,动也不敢动。
  林珩扫视众人,目光落在丽夫人身上,对上仇恨的双眼,忽然掀起嘴角,声音打破一室静谧。
  “闻公子长为先氏求情,父君如何处置?”
  妾夫人们早早来到南殿,尚不知朝会情形。先氏族诛已令她们骇然,不料还牵连到公子长。
  丽夫人更是悚然一惊。她强忍着伤痛盯向侍人,期盼林珩在说谎,每一个字她都不愿相信。
  可惜自欺欺人毫无用处。
  侍人再度开口,将她的期盼彻底碾碎。
  “君上斥公子长僭越,笞二十,闭府一月,收回玄车及王赐剑,不许听政,以儆效尤。”
  鞭笞闭府倒在其次,收回赏赐不许听政最为严重。
  旨意传出朝堂,就会变成抹不去的污点。除非公子长造反,或者其他公子死光,否则他注定与世子之位无缘。
  苦心经营多年,结果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丽夫人再也坚持不住,终于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第二十五章 
  晋侯旨意传出宫闱,宣告肃州城内。
  城东响起嘈杂的脚步声,上百名甲士包围先氏府邸,以重木砸开府门。
  “君上旨意,拿下!”
  勾结犬戎罪不可赦,先氏上下无分男女老幼悉数被抓。私兵、仆役和奴隶皆不能免,都被捆绑双手按跪在地。
  甲士闯入府内,气势汹汹,堪比猛虎下山。
  甲长盛气凌人,一脚踹开先氏郎君,挥舞刀鞘重击,当场将人击倒在地。
  “认不清处境,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氏族?”
  甲长唾了一声,大脚踩在倒地男子的脸上,鞋底用力碾压,直至对方半张脸变形,口鼻流出鲜血。
  “勾结犬戎,卑劣龌龊,猪狗不如!”
  想到战死在边城的同袍,甲长怒气上涌,直接破口大骂。
  “我等同犬戎搏命,尔等却同外敌勾连,还妄图行刺嫡公子。绞死便宜了你们,都该腰斩,当着国人的面千刀万剐!”
  出头的先氏族人被踩在脚下,其余人见势不妙,终于认清了现实,不敢再吵嚷纠缠。
  男子双手被缚,身上沾染灰尘泥土,个个垂头丧气。
  妇人们靠在一起小声啜泣。她们佩戴的簪环都被除去,部分怀里抱着孩童,都是惶惶不安满心恐惧。
  私兵放弃抵抗,核对过数量,确认没有人逃脱,甲长对身后挥手。
  几名甲士移来火盆,拿起盆中烧红的烙铁印在私兵后肩。白烟腾起的瞬间,皮肉烧焦的味道闯入鼻腔,令人作呕。
  私兵咬牙没有发出痛呼,双拳紧握,脸颊抖动,脖颈鼓起青筋。
  “四日后先氏行刑,尔等徒边地。如能战场立功,斩首二十级可恢复国人身份。”
  文吏手捧竹简向私兵宣告,随后将简片分给众人,上面的文字象征他们的身份。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